作者:萝樱
据说修的是剑道和无情道,剑道就不必多言,修真界第一剑,指的便是慕仙尊。至于无情道这玩意儿,阮星阑以为,无情道就是像神仙那样,不能擅自动七情六欲,否则要遭受天谴之类云云。
可慕千秋非神非仙,介于人和仙之间,修了无情道二三十载,并无飞升迹象,足以说明他不太适合修无情道。
原文里慕千秋的无情道就被孽徒所破,现在阮星阑按着攻略手册走,基本把这鬼玩意儿破干净了。后期慕千秋的飞升之路,还是得先勘破情爱才行。
自己正是天道的化身,帮助慕千秋勘破情爱的大善人。阮星阑这般想着,已经摸到了床沿,借着零星的月光悄咪咪地探了条腿上去,嘴里念念叨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实在想不到梦游的人都会说啥,也想不到别的咒法,于是张口就念了几句《道德经》。
床上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慕千秋蹙眉,听着阮星阑絮絮叨叨,极力忍住把他打出去的冲动。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继续念《道德经》,阮星阑把自己分解成七八块,先是把一条腿缓缓挤进了师尊的被窝里,然后是一只手臂,再然后是胯,一点点地往里头挤压。
这可是个浩大工程,只要期间慕千秋稍微有点动作,阮星阑就立马停下,等身旁安静了,又立马继续,约莫半柱香,终于如愿以偿地挤进了师尊的被窝里。
阮星阑那叫一个激动啊,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心里揣摩着要怎么做前戏,思来想去啥头绪都没有。只好笨拙地从后面环住了慕千秋的纤腰,咬着他的耳朵道:“师尊,你白日是什么意思?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昨晚可是你我的初夜,现在我腰还酸着,你倒是极享乐。”
慕千秋早在他站起来时便醒了,等阮星阑靠近,立马设下一道结界,将其余两位弟子彻底阻隔开来,外面的人压根不会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他打心底体恤阮星阑昨晚受了一夜,在床上又哭又叫实在不像个样子,眼下倒不忍心训斥。压低声儿道:“星阑,不可放肆,本尊是你的师尊!更何况你两个师弟在此!”
“什么师尊不师尊的?昨晚你就不是我师尊了,你说这样可好,以后白天叫师尊,晚上师尊叫……”阮星阑其实对情情爱爱之事挺模糊的,生前年龄不大,都没来得及搞过对象,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看炉鼎文,然后打打|飞机,算不得啥大错。
这会儿让他过来攻略清冷师尊,难度系数不可谓不大。于是就默默回想着其他海棠文里攻都是怎么哄受的,有模有样地往慕千秋身上使。
慕千秋沉了沉眸,明显动了薄怒,他跟阮星阑两个人,总有一个脑子被狗啃了,说话永远不在一条直线上。遂也没什么好说的,冰冷冷吐出一句:“没睡醒就滚回去睡,再敢放肆,你就滚外头跪着!”
“师尊,我知道昨晚对你的打击很大,我也有反省,真的。”
阮星阑以为,当攻的可以适当低个头,能屈能伸大丈夫,哄自家心肝宝贝,又不是哄别人家的,怕啥啊,哄着哄着还能一亲佳人的芳泽,这买卖很划算。
“师尊,你理一理我嘛,你不理我,我会难过的。”
伸手抚摸着慕千秋清瘦的脊背,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他不着寸缕,香汗淋漓的香艳场景,不由自主又缩紧了喉咙,阮星阑的嗓子突然干了。
25、我就是很喜欢师尊啊
慕千秋不知是不是昨晚做太狠了,徒弟这脑子有些许的不正常,这会儿不赶紧躲,还眼巴巴地送上来,不是羊入虎口又是什么?
阮星阑不仅是羊,还把自己扒干净上锅蒸好了,主动送过来请他吃一口。徒弟竟然有如此美意,做师尊的怎好拒绝?可剑宗并不盛行双修,尤其是男男双修。
阮星阑喉咙干得厉害,好想啄一啄师尊的唇,于是就凑过去,伸指点着唇,不停暗示,表示自己口渴了,需要润一润色。
焉知此番举动,在慕千秋眼中却是别样的勾引,又想起昨晚徒弟在他身下婉转啼哭,两个人互相纠缠,确实带给他极致的享受。可眼下还有两个弟子在结界外头,怎可与阮星阑如此那般?
慕千秋沉着脸道:“滚下去,口渴就去喝水,本尊没有东西给你喝了。”
阮星阑想,肯定有的啊,师尊的唇很薄,形状很好看,像是弦月,颜色略淡,吐血的时候尤其美艳。平日神色淡漠,不苟言笑,可一旦动了情|欲,那脸上的酡红便是世间最美的景致。
很想看看师尊满脸大汗,面色通红,死咬着薄唇要哭不哭,要叫不叫的样子。可惜昨晚喝醉了没看见,今晚也许能试一试……
“师尊,我想……”阮星阑这会儿不知到哪儿去买酒水跟花生米,觉得在人前其实挺刺激,虽然知道慕千秋设下的结界就是铜墙铁壁,但光想一想,就觉得十分刺激,一开口嗓子就先哑了,“师尊,昨晚其实……其实弟子没尽兴。”
昨晚都折腾了整整一夜,床板都差点震塌了,阮星阑哭到打嗝,一直求饶,居然还敢说没尽兴?若非当时慕千秋尚且还有几分清明,否则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要捅开了。
但其实也不差什么,阮星阑的双腿|根处,早已磨破了皮,肿得老高,这会儿居然还敢过来挑拨。慕千秋不知自家这个徒弟究竟是怎么了。
可能还是欠管教。
不仅说喜欢他,还主动送上门,难道说,阮星阑爱慕他已久,这次下山终于把持不住了?
“星阑,你真的……真的那般喜欢师尊?”慕千秋神色复杂。
“是啊,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师尊!”只要攻略了师尊,不仅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下一辈子还能当世界首富的儿子,这可是他毕生追求。
他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目的,就是想回家。回归到原来的世界。
阮星阑未穿书前,其实就是个孤儿,爹妈是早恋精神小伙,把他生下之后无力扶养,于是就丢到了福利院门口。
后来有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了他,因为夫妻俩没孩子,于是就把他当亲生的抚养,读最贵的学校,穿最好看的衣服。
哪知后来养母突然怀孕了,还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从这以后,夫妻两人就变了,从最初的冷落,到后来无缘无故地打骂,好像阮星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福利院的院长听说了这事,就把阮星阑接了回去,那年他才七岁。
又过了好几年,养父母又回来了,说是想清楚了,要接他回家。
阮星阑就高高兴兴地跟他们回家了,哪知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养父母的儿子天生心肝不好,需要寻副健康的心肝替换上,可这个手术必须是死人捐赠,而且要找匹配度极高的人才能成功。养父母寻遍了所有愿意捐赠心肝的逝者家属,可没有一副心肝符合度高。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寻来阮星阑碰碰运气。
他永远忘不了那年私人医院里,养父母说带他来做个身体检查,七八个医生把他按在病床上,怕他乱动,还提前打了镇定剂。
阮星阑全程清醒,看着身上被插满管子,亲眼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地被输送给另外一个人。医院的消毒水味冰冷又让人恶心,最后就听“滴”的一声,心电图骤然成了一条直线……
没错,他生前是失血过多而死。死后魂魄在医院里飘荡,看着养父母抱着他的尸体,假模假样的哭泣,然后替他签下了捐赠心肝的协议。
再后来,他的心肝就移植在了别人身上。阮星阑死时,才刚满十七岁。
这时系统出现了,把他卷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漩涡里,然后就让他签订协议。
因此,阮星阑始终觉得,自己这次必须成功,不能失败,他对自己没啥要求,就想来生有个好点的人生。
当个普普通通世界首富的儿子,而且是独生子,这就很好了。
慕千秋却在一瞬间察觉到了阮星阑的悲伤,不解地蹙起眉来,可未多言。阮星阑的手脚越来越不老实,已经到了得寸进尺的地步,还把手往他衣服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