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此菌不早朝
顿了顿,容瑜反应了过来:“你故意的吧?”
殷承珏一脸无辜:“嗯?什么?我故意什么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抓小偷,衣服只是引子而已,所以它是被你穿在身上,还是被我脱下放在一边,都一样的吧?”
殷承珏视线在房间里一扫,很快看到了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红嫁衣搭配道具——红盖头。
容瑜顺着殷承珏的视线看去,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更快了。
殷承珏伸手拿过红盖头,动作轻柔地盖在了容瑜的头上。
容瑜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抓紧了长袖的一边:“哥哥……我是男的……”
容瑜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了这一句。
殷承珏却一下子理解了:“那下次换你来娶我。”
此时此刻,容瑜坐在大红色的床边,殷承珏站在他身前,指尖隔着那红盖头,悬在容瑜的脸前,缓缓地描摹着容瑜的脸部轮廓。
“容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殷承珏双手隔着红盖头,轻轻地捧起了容瑜的脸。
殷承珏想起了那天,他给殷荷发去邮件,询问自己小时候有没有认识过名叫容瑜的小孩时,殷荷回了邮件表示没有印象。
其实殷承珏也算是急病乱投医,殷荷以前很忙,经常坐着飞机满世界谈生意,哪里会记得自己孩子的交友情况?
丰程达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男人为了发泄心中沉积的报复欲,别说记得殷承珏的交友情况了,他恨不得把殷承珏养成一个自闭症儿童,巴不得把殷承珏身边的朋友都赶跑。
所以这种事情,殷承珏自己不记得,那就没人能记得了。
到底认不认识?
是不是容瑜记错了?
殷承珏心中一阵烦乱,弯下腰来,额头隔着盖头抵在了容瑜的额头上,他还不等容瑜回答,就自顾自的接话:“无论如何,我只想珍惜我们的眼前和将来。”
容瑜也重重的“嗯”了一声。
殷承珏轻轻地掀起了那红盖头,看着渐渐展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精致帅气的脸,心如擂鼓。
“可惜,我刚才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茶壶里面装的是茶水,不是酒水。”殷承珏道。
容瑜轻咳一声:“那个,真的要做这种事啊?”
殷承珏已经将倒好的两杯茶端了过来。
两人人手一杯,手臂环过了对方的脖子,在最贴近耳畔的地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殷承珏嗓音低沉,笑道:“我们一起守夜吧……”
容瑜忍不住别过头,揉了揉耳朵,嗔道:“你耍赖,总是故意用这种声音说话!”
殷承珏将他半推到了那大红色的床上,双手撑在容瑜的耳边,“怎么?我的声音很难听吗?”
“也不是……好听的……”容瑜微微垂眼,指尖轻抚上了殷承珏的喉结,渐渐地将自己的整个手掌都按在了殷承珏的脖子上。
殷承珏感受到脖子上的温热,故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于是容瑜就感觉到那滚圆的东西在自己的掌心里磨了一个来回。
这种在敏感的轻轻磨动的感觉,让容瑜一个激灵收回了手,飞快地眨了几下眼,努力压抑深藏在心中的那股冲动。
然而,容瑜收回了手,殷承珏却捉住了容瑜的手,主动把自己柔软的脖子凑了上去,让容瑜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好像很喜欢这样,这样会让你感到很兴奋吗?”殷承珏握着容瑜的手腕,将他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脖子上,温声道:“可以哦,如果你喜欢。”
容瑜先是一愣,听完殷承珏的话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我,我没有……”
殷承珏的手就摸到了某处,轻轻一弹。
容瑜一下没控制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于是容瑜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嗔怪的瞪了殷承珏一眼。
殷承珏又道:“小瑜,掌控着我的呼吸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容瑜偏过头去,声音有些干涩道:“怎么会?哥哥,你今天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啊?”
殷承珏俯下身,在容瑜的脸上轻轻地啄吻,边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对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离开我好么?
就算你忽然有一天,发现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殷承珏眼神微沉,捏住了容瑜的下巴,发狠地含住了那鲜红的颜色。
红帐散乱青丝绕,嫁衣如火灼临宵。
阵阵摇,声声碎,一曲交响至天明。
清晨的微光从窗沿的缝隙透了进来,殷承珏被生物钟催醒,先是习惯性的往身边摸了摸,摸到了熟悉的温软之后,又将其拢进怀里揉了揉。
上上下下揉了一遍之后,殷承珏才睁开双眼,先是盯着容瑜熟睡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视线挪开,翻找了一下身边。
昨晚折腾了一阵夜,也没看到有贼人进来偷衣服,后来实在太困,撑不住睡着了,也不知道红嫁衣有没有被偷走。
很快,殷承珏就从两人的身下扯出了那件被挤弄得皱巴巴的红嫁衣。
将那衣服展开之后,还能看见上面遍布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痕迹。
嗯……虽然红嫁衣这次没有被偷走了,但是……这样子,还能拍戏吗?
不过殷承珏并没有沉思多久,就果断的将那衣服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里,动作飞快的将垃圾袋一束。
他这动静有点大,容瑜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殷承珏坐在床边,好奇道:“你要去哪?”
殷承珏:“扔垃圾。”
“这么早啊……”容瑜拍了拍身边的床,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哥哥~再睡一会儿嘛~”
殷承珏覆身亲了一下他伸出了被子的手背,道:“亲爱的,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把今天拍戏要用的重要房间,弄得到处都是t子吗?”
容瑜半睁着眼睛,反应了好几秒,才猛地睁开了双眼:“我艹!哎呦!疼疼疼!”
反应过度,容瑜又倒回了床上。
殷承珏赶紧拿枕头垫在了容瑜身下,“这几天你先休息吧,我去和莫导说一声,先拍其他人的戏份。”
“可是,今天是景盛饰演的男二入洞房的戏啊,有一段戏是需要景盛露脸的,所以我也得上。”容瑜慢慢坐了起开,动了动手脚:“其实,如果动作不大,也不是很痛,就是有点酸胀。”
殷承珏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腰:“所以我说做一次就好了,你又非要自己上来……”
容瑜摆摆手:“你先去扔垃圾吧,我收拾一下这里,咦?红嫁衣呢?”
殷承珏动作一顿,避过了容瑜的眼神,道:“没了,那小偷可真贼,居然还是把衣服偷走了,我刚才已经发消息给关助理,让他直接从最近的服装店里面租一套嫁衣过来了,不会耽误拍摄了,别担心,先拍他们的戏份,你先好好休息。”
容瑜惊了:“还是被偷了?怎么会这样?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我入睡前还专门把衣服垫到我们身下去了,这样都能不见吗?”
殷承珏:“……”合着是你把衣服当垫子的?
容瑜摸着下巴:“所以,真的是闹鬼了吗?”
殷承珏:“别瞎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殷承珏让容瑜别胡思乱想,然后出去处理了那一袋垃圾。
再回到剧组时,就看到场地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
殷承珏看了一眼钟,现在是七点多,还没到第一场戏开拍的时间,就算是提前做准备,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殷承珏疑惑地走上前,就依稀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小偷抓到了!”
第162章 偷衣贼
“殷总!抓到那个偷衣贼了!”正好有人转头,看到了殷承珏,连声招呼道。
殷承珏闻声着看过去,先是看到了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容瑜,再顺着容瑜的视线,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个人?
那两人,一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敞开,里面是一件墨蓝色的长袍,长袍正胸口绣着一团金线勾勒的云纹,长袍下摆绣着一根根深绿色的竹子。
那男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一只脚抬起,露出了黑色的短靴,短靴下正踩着一个看起来灰头土脸的男人。
那灰头土脸的男人便是被围着的两人中的另一个人,他哎呦呦的唉叫着,一叠声的告饶着,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莫导也看见了殷承珏,挥手打招呼道:“殷总,是这样的,昨晚你们睡得早,我就没打扰你们,这位是我在之前的剧组拍摄时认识的朋友,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拍这种类型的片子啊,多少讲究一些,免得演员们演戏不安心,你别看我这位朋友年轻,本身可不小哩,以前我遇到过好几次怪事,都是他给解决的,所以我这次也找了他,可惜他这段时间一直忙,昨晚凌晨才赶了过来,这不,不到一晚上就给解决了。”
“莫导说得太夸张啦,哪有这么玄乎的,怪事都是因为有人在作怪而已。”说罢,那年轻男人又踹了一脚趴在地上呜呜直哭的男人:“比如说这个家伙,他已经招了,是别的剧组花钱请他过来妨碍你们的,知道你们这是在拍灵异片,想故意吓唬你们,拖慢你们的进度。”
刚才那年轻男人没说话时,殷承珏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现在对方开口说话,这声音,还有些耳熟,殷承珏仔细回忆了一下,又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哎?你不是那个……”站在一旁的容瑜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露出了一副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往下说的表情。
莫导察言观色,清了清嗓子,“我这朋友也算是稍微接触这个圈子,大家看着面熟也是正常的。”
殷承珏这下却已经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和容瑜之前在枫叶林里看到的那个向他们询问小孩往哪儿跑的男人吗?
而且这人根本不是稍微接触这个圈子,而是早几年前就因为某个直播事件,生生怼进了这个圈子,以至于他那段杀伤力极强的嘴炮视频,直到现在还在网上流传。
他就是那东煌青魇的公开伴侣。
至于名字叫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说“东哥家的嘴炮”,就知道是他了。
要是有人觉得这个代称太长,可以打首字母缩写,知道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指他。
只是令殷承珏感到意外的是,这男人怎么还兼职这种奇奇怪怪的职业?
不仅仅是殷承珏,在场不少人在听了莫导的话后,心底都发出了和殷承珏一样的疑问。
男人似乎看穿了大家的想法,笑嘻嘻道:“哎呀,莫导你都说得别人都误会我了,我可真不是什么道士,更不会驱鬼,你们就当我是莫导请来抓小偷的吧,现在小偷也在这了,就让他自己再从实招来吧。”
男人脸上笑眯眯地,脚下却是一个猛踩,让趴在地上那男人痛呼一声,扬起头来哭着求饶。
殷承珏这才注意到,那男人不但灰头土脸,还被揍得鼻青脸肿,看样子十分凄惨。
“我说,我都说,我也是拿钱办事啊!有人花钱说想要吓唬你们,最好让你们没法再录下去,如果成功了,还会再得到一笔钱,我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就接了下来。”那男人唉声道。
殷承珏走到了他面前:“你还没说清楚,是谁让你来的。”
“是一个导演,姓韦,他们那个剧组名字好像是叫追逐,我那天看到了他们挂着的名字。”男人老实招供。
殷承珏听得直皱眉:“《追逐》剧组?他们想要拖慢我们的进度?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进度到哪里了?”
男人支吾着不回答。
于是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越发使劲了一些,男人再一次痛得哇哇大叫。
殷承珏有些疑惑地看了长袍青年一眼,有些奇怪。
按理说,只是踩着背部,应该不会感觉到很痛才对,为什么每一次长袍青年使劲,这小偷都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看起来貌似痛苦得要当场离开这个世界?
小偷痛苦地咳喘了几声,才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其实也是不小心偷听到的,他们似乎得知你们正在赶拍摄进度,想要和他们一起上映,所以就想阻碍你们。”
殷承珏:“得知我们想要和他们同期拼票房,就阻碍我们?他们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拼不过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