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白
徐斯奎无法解释,只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必须立刻去做。
“我真怀疑你撞鬼了。”楼蓝毫不客气,转而一想,他们不是刚从香山寺回来么?“不对啊,难道归一大师都拿你身上的邪祟没有办法?”
徐斯奎冷淡的睨了他一眼,说,“最近几天公司的事先交给你处理,处理不了的电话联系。”
楼蓝问:“你要去哪里?”
徐斯奎说:“Z省。”
Z省在京都西南方向,距此一千多公里,是历史传说中的巫蛊圣地。
楼蓝:“……”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徐斯奎了。
徐斯奎简单收拾了下,独自买机票飞去了Z省。
徐斯奎是不信命的人。一个高僧解决不了,那就多找几个,总能想出办法的。他不可能就此成为命运这种东西的傀儡!谁都不能控制他,任何事,任何人,包括命运,都不行。
而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踏遍了国内三十几个城市,见了无数德高望重的方丈道长,竟然没有一人能看出他的异常之处。
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在接机人群里看到了神色焦急的明翰。
明翰也看到了他,眼神一亮,大步朝他跑过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阿奎,你去哪里了啊?”他的声音清扬悦耳,其中还夹杂着委屈的气音,“我好想你啊。可是见不到你,电话也联系不上。”
他被经纪人打包扔去了表演培训班,经历了魔鬼般的半个月,身心俱疲。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可他现在想要在娱乐圈立足,也只能咬牙坚持下来了。
等他终于结束培训,急切的想要见到徐斯奎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人,他的心便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难受的要命。
对面的人迎面扑来,徐斯奎条件反射避开,后退的脚步被定住,僵硬的双手抚上怀中人的腰,轻声道,“抱歉,手机在路上摔坏了。”
明翰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有些尴尬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脸颊泛红。
“我就是有点想你。”
徐斯奎顿了下,没说话,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
这个动作充满了宠溺,对于两个没有确定关系的人来说,过于暧昧。
明翰拉着他的手,再次把自己埋进徐斯奎的怀里。
人群中某处,镜头无声无息的记录着这一幕。
突然,镜头里闯进一双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镜头。
狗仔被吓了一跳,惊慌抬头,看见面前身形高挑的少年直起身,歪着头打量他手里的相机。
似乎光是打量还不够,便强势的将他手里的相机一把抢过去。
狗仔:!!!
狗仔愣了下,还没想明白自己手里的东西是怎么被抢走的,便要扑上去抢回来。
却见少年头也不抬,自顾自翻看照片,话语冰凉道,“不想死就别动。”
少年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威胁的意味,可就是这种没有情绪的声音,在狗仔听来,莫名有一股摄人的诡异感。
狗仔见他看完照片,竟然想把他的sd卡给拔走,瞬间顾不得什么诡异还是恐怖了,那张sd卡才是他真正的命啊!
然而少年看起来羸弱,手上力气却不小,居然随随便便便制服了一个成年男人。狗仔气愤的瞪着少年,却也不敢将事情闹大。
少年冷硬的眼神盯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他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原来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呀~
/笔芯
第17章
徐斯奎和明翰在市中心的高级餐厅吃了晚餐,随后把明翰送回家后,才终于拿回了身体控制权。
他回到家,用消毒水冲洗了无数遍手指,直到指尖都被戳掉了一层皮才罢休,而后将自己浸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第二日出来的时候,头脑发热,昏昏沉沉的。
陈嫂把新买的手机放在他床头了。
徐斯奎将手机卡放进去,开机,系统要求设置数字密码。他想也没想,便将心里的那串数字输进去。
设置完毕,手机有了信号之后,短信息便响个不停。大部分都是未接来电的提示信息,还有小部分则是楼蓝恼羞成怒指责他不守信用的怨言。
说什么电话联系,结果人一走,电话就开始关机,邮件也不回,整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徐斯奎给楼蓝打了个电话,楼蓝在那边咆哮。
“大哥,您再不来公司,徐氏恐怕就要倒闭了!”
楼蓝此言听起来有刻意夸大的成分,然而事实却比他说的还要严峻。
徐斯奎失联半个月,徐氏大大小小的项目,签约的未签约的被人给截走了三分之一。截胡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说过的深思集团。
“深思就跟个疯狗似的,也不在乎是亏是赚,铁了心要跟我们打擂台赛。”
徐斯奎一到公司,楼蓝便拉着他咬牙切齿的吐槽,“妈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他貌似忘了,他并非没有反击,而是反击过后,总会遭受更大的反噬。总而言之,他拿深思这条疯狗毫无办法。
徐斯奎听他说完,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深思截胡的项目中,很多都是和徐氏合作了好几年的关系,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为了个籍籍无名的新公司而得罪他徐斯奎。
那么,深思究竟是怎么说服这些企业的老总的呢?
徐斯奎约了其中几个项目的合作企业负责人,言谈之间,几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个劲儿的向他表达歉意。
倒是有个酒量差的人,醉后模棱两可的透露了些话,他们这些人,似乎被人抓住了不得了的把柄。
徐氏连续数个项目被截,被一个新公司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一事,在京都引起了一定程度的热议,就连当地的财经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
徐氏的股价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骤然暴跌。
能把徐斯奎逼到这个份上,深思集团自然声名鹊起。不过业内更多的人则是持观望状态,都在等待徐斯奎重拳出击,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显然对徐斯奎寄予了过高的期望。
因为,在接下来徐氏和深思的对峙上,每一次都是徐氏败北而归。
观望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在徐氏身上分一杯羹。谁知徐氏虽然不是深思的对手,对付其他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众人:这他妈就奇了怪了。
至此,深思更是名声大噪。
然而更让他们好奇的是,深思集团明面上的负责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行事作风也偏向温和,与深思集团疯狗般的行为大相径庭。
因此,业内有人透露,说深思集团的背后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姓甚名谁,竟无一人知道。
徐斯奎对那人也挺好奇,他这辈子在商场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但这次,他能感觉到深思集团幕后之人的确不可小觑。
而且,他有一种很可怕的直觉。那个幕后人对他的了解简直令人发指。
那人几乎预料到了他的所有想法,总是能完美的避开他的锋芒,找到他决策中的弱点,并且一举击溃。
经过一番探查,查到了一个很意外,但对他来说却并怎么不意外的名字。
——沈遇。
沈遇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徐斯奎这边刚查到,深思那边就发了邀约过来。
——
京都大剧院。
戏台上有著名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者在表演皮影戏。
皮影戏是中国民间古老的传统艺术。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操纵影人,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讲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
剧院空旷,舞台上帷幕间灯影幽微,艺人一边操纵一边说唱念打,影人于幕上一举一动,皆栩栩如生。
徐斯奎一进场,便看见一少年坐在台前。
少年正是沈遇。
沈遇凝神注视着台上,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个雕刻精细的皮影人。皮影人西装革履,胸前和双手处各装置一根签子,用铁丝相连。
少年指尖牵动,皮影人便缓缓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随后一手指尖抚上前方,轻轻的蹭了蹭。
徐斯奎仿若没看见,神态悠然的在沈遇旁边坐下。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曲终了,台上换了新戏。
影人刀来剑往,上下翻腾,方寸之间演绎江湖轶事,喜悲并茂,唱腔伴随着鼓音腔调浑圆,唱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
唱罢,戏中人缓缓退场。
台上戏了,徐斯奎淡声说:“寸心之争,死生忘矣。”
闻言,沈遇侧目而视,嘴角缓缓勾勒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像在嘲讽徐斯奎过于天真。
但很奇怪,在徐斯奎看来,他却觉得沈遇更多的在自嘲。徐斯奎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只觉他身上有一股邪性。
“凭什么你能争?”沈遇的声音与他的笑容截然相反,冷冷的,阴沉沉的,“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明翰一起离开京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沈遇一字一句道:“要么,死。”
“你也是这么威胁徐叔的吗?”徐斯奎转首,眼神带着狠意。
两人隔着一张黄梨木桌子,针锋相对。
“我建议你选第二个。”沈遇避而不答,将手中的皮影人放在桌上推过去,径自说道:“我很乐意帮你了断。”
徐斯奎瞥了一眼皮影,心里已然明白,沈遇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并且,用这个秘密来逼迫他,要他放弃鹤鹤。
但那怎么可能呢?
同为男人,沈遇看梅千鹤的眼神那么明目张胆,徐斯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能容忍沈遇待在鹤鹤身边,那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鹤鹤心里的地位。
梅千鹤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
然而沈遇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听人说,你很喜欢明翰。”
听到明翰的名字,徐斯奎眼珠剧烈颤动,而后眯着眼,不善道,“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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