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
“看来温先生与我女儿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温贤伸手摸了摸郑思月的脑袋,笑眯眯道:“我也这么觉得,打从第一眼见到月月,我就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或许这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韩慧不喝酒的人,这会儿突然朝温贤举杯:“温先生,这杯酒我敬您,劳烦您帮我照顾月月,谢谢。”
温贤忙跟着站起身,惶惶道:“小郑太太太客气了,该是我跟您说谢谢才是,您是客,没想到居然还让您来我家下厨,我真是……真是……”
温贤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韩慧便道:“温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倒是温先生与我女儿月月如此有缘,若是您和苏少不介意的话,以后就让我女儿认您做干爹吧,您觉得呢?”
韩慧的提议显然是临时决定的,就连郑齐光都不知晓,这会儿和温贤一样,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韩慧,却并没有出言阻止,郑齐光看了看温贤,又看了看苏远之,笑了笑道:“抱歉,二位,内子唐突了。”
“不会不会,”温贤忙道,“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月月,若您二位不介意,月月这个干女儿,我便认下了。”
韩慧微笑:“自然不会介意,那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等回头选了黄道吉日,我再让月月过来正是给她干爹磕头。”
温贤还有点懵,就点了点头应下了。
苏远之伸手拉了他一下:“坐下吧。”
“哦,哦。”
等韩慧和郑齐光要离开静园,郑思月还依依不舍地跟温贤道别。
“温叔叔,我下次还能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啦,小月月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郑思月激动道:“那我还能来看看鸡吗?”
温贤摸摸她的小脸:“可以,下次月月来,叔叔还带你遛鸡玩。”
“嗯!”郑思月用力点点头,还朝温贤伸出小拇指。“那温叔叔,我们拉勾勾。”
温贤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小手,心都萌化了,伸手过去勾住郑思月的手,小孩的手软乎乎的,跟没有骨头似的,温贤甚至都不敢太用力,怕把人弄坏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就是小花狗。”
温贤被她稚嫩的声音逗笑了,噗嗤一乐道:“好啊,谁骗人,谁就是小花狗~”
郑齐光对苏远之道:“那我们这边选好了日子再与你们商量,其实我还好,只是我母亲……比较相信这个,觉得好事就得尽挑细选个好日子。”
“嗯,日子你们订就好。”
苏远之这么说,郑齐光笑了笑,带着韩慧和郑思月一起走了。
他们一走,温贤喟叹一声,转头看着苏远之问道:“我这……算不算白捡了个女儿啊?”
苏远之看了他一眼,神色柔和道:“韩慧有她自己的考量,也不算你完全占便宜。”
温贤问:“怎么说?”
苏远之一抿唇道:“王军先后没了儿女,唯一的外孙也被赵亮要走了,年后大理院那边估计就要结案,不出意外王福生是会判给赵亮的,到那时候,王军可就真剩下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这会儿他一心还想争取外孙,没功夫想别的,等忙过这阵子,儿女没了又没了外孙,万一他受了刺激想给郑家点教训,韩慧怕他动自己女儿。”
温贤道:“可我也没那个能力帮她啊!”
苏远之看了温贤一眼,温贤一拍脑门:“哦,我知道了,我没有,你有,你之前帮人家救了女儿,这会儿再郑家心里,你的形象肯定特别高大威猛!”
苏远之被温贤的用词呛到了,语气无奈又暗含宠溺道:“说的什么胡话?”
“嘿嘿,”温贤装傻一笑,临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王军该不会真这么疯吧?还缠着郑家不放呢?那小月月岂不是有危险?”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苏远之道,“今日若不是看你跟那孩子有缘,韩慧也不会如此冒然。”
温贤点头:“不管怎么说,我是真挺喜欢小月月的,就这么着吧。”
苏远之道:“嗯,挺好的。”
温贤问:“好什么?”
苏远之道:“你在这里本就没什么朋友,郑齐光一家书香门第,韩慧虽有私心,但她们态度诚恳,想来也是真心想让郑思月认你这个干爹,郑齐光虽然是个文人,但在南京城也有些影响力,日后对你……会有帮助。”
温贤笑眯眯道:“我最大的助力不就是你吗?有你在,我靠你就行了,不用靠其他人。”
苏远之心头微微一荡,牵起温贤的手捏了捏,声音越发柔软道:“温贤,我是想过,要把你藏起来,最好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着,让你只依赖我。”
温贤眼神一变,目光夹杂着几分戏谑,看着苏远之仿佛在说:没看出来啊苏远之,原来你是这样的苏远之~
苏远之有些羞恼,耳朵瞬间就红了,眼神却格外的冷静道:“但我知道这样不行,温贤,你我注定比不得别人,可以依靠父母亲人,而我们没得靠,唯一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在我还不能完全靠自己保护你之前,得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温贤同样是个男人,他自然明白苏远之的意思,当即道:“你放心,远之,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懒惰了,我会努力,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同时也能保护你。”
明明想让他强大起来的人是自己,可真听到温贤说出这样的话,苏远之又心疼的要命,伸手把人抱进怀中,苏远之低低唤了一声:“温贤……”
温贤回抱住他,低声道:“远之,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你想做什么?”
苏远之从未和温贤透露过自己对未来的计划,因为他一直就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比较他这条命什么时候没了都说不准,生或死,与他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不一样了,苏远之从决定戒毒的那一刻起,就表示他已经不想死了,既然不想死,就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自己和温贤的未来。
苏远之闭上双眼,下巴搁在温贤肩上,抱着人舍不得松手。
“年后,我会去参加募兵。”
“什么意思?”温贤对这些不太懂,“是要当警察吗?可我听说年后苏有信要上位,你去了岂不是正好落他手里?”
“不一样的,温贤,”苏远之一脸舒适道,“我要进军队,当兵会比当警察幸苦些,到时候我可能会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得学会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南京城每年春季都有募兵,与警察不同,军队里的兵是很苦的,虽说同样隶属政府中央,可警察的工资比军人的工资要高出好几十倍,所以当警察的都是些有背景关系的,大多都是像之前王良俊那样,家里有权或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当兵就不用。
不管怎么说,当兵好歹能有粮食吃,不至于饿死,没准哪天立了战功,就能升官发财,从此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这对于底层那些穷的连一件好衣裳都没得穿的穷苦人家来说,是唯一有可能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即便当兵很苦,甚至因为需要上战场,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但每年的春季募兵,还是会有很多人报名。
温贤显然也不是完全不懂,一听苏远之说要进军队,温贤微怔片刻,轻轻道:“是要……上战场打仗的那种吗?”
“……”苏远之不想回答他,却也知道这个问题是逃不掉的,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应道,“是。”
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紧了紧,苏远之以为温贤会不准他去,毕竟他们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冒险,就像他自己说的,真要避开蒋玉梅他们,他完全可以带着温贤一走了之,远走他国再也不受这些人的迫害。
可温贤却只说了一声:“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苏远之睁开眼,眼底深邃道:“你……不阻止我吗?”
温贤低笑一声:“我阻止你,你就不去了吗?”
“嗯,不去。”
苏远之回答的很快,丝毫没有半刻的犹豫,温贤松开双手,苏远之也将脑袋撤回,二人对视,温贤喟叹道:“可是那样你会很遗憾,不是吗?远之,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当逃兵,所以你想参军就去吧,我不会阻止你的。”虽然我很想那么做,但我知道,那是你的梦想。
苏远之如果真的想离开这里,温贤相信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可他一直没走,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军人,他是宁愿战死,也绝不会当逃兵的,既然他能为了温贤放弃一切,温贤又怎么舍得不去成全他呢?
“但是——”温贤一把扯住苏远之的衣领,看着人咬牙切齿道,“如果以后真上了战场,你也绝不许给我出事,听到没有?你若是敢死,我回头就娶一屋子的娇妻美妾,转身就把你给忘了!”
苏远之看着温贤凶狠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毫无威胁力,只觉得面前的人,可爱的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苏远之摸了摸温贤的脸,低笑道:“好,我答应你,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毕竟你若真娶一屋子娇妻美妾,我估计死了都让你气活。”
温贤哼了哼,样子十分嚣张,苏远之如今是半点禁不住他撩拨,何况温贤这会儿根本也没撩拨他,苏远之却觉得口干舌燥,一拉温贤的手臂,把人拉近屋,没等上楼,就把人压在门后头,低头吻了上去。
温贤刚开始不明所以,唔唔叫了两声,后来彻底让苏远之把腰都给吻的发软,就什么声音都没了,老老实实抱着人家的脖子,两人互啃了起来。
*
初四,是红果他们该回来的日子,温贤一大早从床上起来,吃了早饭就在院子里晃悠,苏远之知道,他是想红果。
果然,温贤边晃悠边念叨红果。
”我来到这儿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红果,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雏鸟情结?总之我一直就把他当我自己弟弟一样,我们在一起这几个月,除了我坐牢那次,还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分开这么久过,别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待会儿见了面,我必须得给他来个大拥抱才行!”
“不行,”一直耐心听着他说话的苏远之,干脆将手里的兵书放下,面无表情对温贤道,“不许拥抱,不合规矩。”
温贤眼珠子转了转,凑上来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对苏远之道:“到底是不合规矩,还是你吃醋了?”
苏远之仰头看着他,一双漆黑入夜的双眸,纯粹、干净到温贤都调戏不下去了。
“好吧好吧,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温贤话没说完,苏远之干干脆脆说了一句:“我吃醋了,你别抱。”
温贤微怔,随后眯眼看着苏远之,笑没了眼。
第172章 庐州来人
大门被敲响的时候,温贤还在嫌弃。
“这是回自己家,他还敲什么门?真是的。”
苏远之见他嘴上抱怨,脚下的步子分明迈的很开,无奈笑了笑,慢他几步跟在温贤身后,随他一起去开门。
温贤拉开大门,门外一阵凉风吹过,温贤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嘴里抱怨道:“红果你干什么呢?到家门口了自己不会进来?还非得你少爷我亲自过来开门请……”
话音未落,半中间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此刻温贤站在温贤面前的人并非是红果,而是一位穿着青色长衫棉袄的老人家,至少得有六十岁的高寿了,面上虽有几分倦态,但双眼十分有神。
温贤微微一怔,道:“请问……你找谁?”
老者朝温贤颔首,态度十分客气,张口含笑问道:“请问这院子里住着的,是苏远之苏大少么?”
站在温贤伸手的苏远之瞬间直起腰,三步并两步走到温贤身边,与温贤并排而立,温贤转头看他,苏远之看着来人道:“我是苏远之,先生有何贵干?”
苏远之说罢,就见那人盯着他的脸看的目不转睛,片刻后双眼一红,朔地朝苏远之伸出双手,要拉他的双臂。
“表少爷,表少爷,老奴总算是找着您了……”
苏远之不喜与人接触,本能地避开了老者的双手,听到称呼,他隐约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只是过于诧异不敢确定,便抿唇问了一句:“您是?”
老者抹了抹真情实感的眼泪,也不介意苏远之避开自己,甚至自责道:“是我太唐突了,忘了自我介绍,表少爷,我叫吴先来,是庐州杨家大院的管家,您的外公杨开水,是我东家,您母亲杨婳,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表少爷,您长得……长得简直跟大小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实在太像了,太像太像了。”
杨婳名义上已经死了快七年了,何况她就算活着的时候,见过她的人也不多,自然知道苏远之和她长得像的人也不多,吴先来这话一出,也算是间接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而苏远之,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南京城见到庐州杨家来的人,毕竟杨开水曾说话,他此生都不会踏入南京城半步,不只是他,杨家的人都不准进南京城。
苏远之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南京城看到杨家人,吴先来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但他曾经从自己母亲口中听到过“吴叔”这个称呼,杨婳说他是外公杨开水最得力的管家,也是最信任的知己。
温贤见苏远之脸色微变,站在那儿虽然看不出来,但其实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想起苏远之同他说过,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公,庐州这个时候来人,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这或许会成为苏远之与庐州那边化解矛盾的机会,想到此,温贤当即对吴先来道:“那个……老先生,外面天寒地冻,有什么话不如我们进屋说?”
吴先来看了温贤一眼,其实刚开始他差点以为温贤就是苏远之,可温贤长得好看是好看,模样上却半点没有与杨婳相似之处,更不像苏大帅,吴先来也是见过苏耀强的,见温贤长得他俩谁都不像,一时不敢乱叫,只能试探着这么问。
这会儿得知温贤的确不是苏远之,可温贤这举止姿态,也完全不像是个下人啊?难不成他是这静园的管家?可管家也不是这个样的啊。
吴先来实在拿不准温贤的身份,只能客气的在礼数上尽量周全。
“那就多谢这位先生了。”
温贤微笑着摆摆手,又伸手拉了苏远之一把,将人往旁边拽了拽,给吴先来腾地方。
吴先来边进门,便被温贤刚才那绝对算不上温柔的行为给惊到了,心里更加肯定温贤不是下人,可不是下人还能是什么呢?
吴先来还没想明白,就被亲自给他端茶的苏远之惊的从大堂的檀木椅子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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