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
李妈不放心儿子,李大走了之后,便对蒋玉梅道:“太太,竹林那边已经被李管家给发现了,把人关去那儿,很可能会被李管家发现的。”
蒋玉梅轻笑道:“不怕他发现,我就怕他发现不了。”
李妈不太明白,蒋玉梅自然不会跟她多解释,只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杨画,苏远之,温贤,李宏,方藜,这一次,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
杨画入静园之后,就没跟问温贤说过话,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实在是一看到他的脸,杨画就会想起苏远之与他之间的关系,这让杨画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别扭?
苏远之从苏公馆回来之后,明确知道了苏耀强对温贤的杀意,竟是比对杨画更强烈,苏远之不舍得温贤受半点委屈,让人去找刘力,让他多带些人尽快赶回来,温贤这边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方便让太多人进出静园,但外蒙的事等不得,所以温贤便让人去找杨不惑,所托之事都交代给了杨不惑,杨不惑自会替他安排。
方藜那边自从离开之后,也一直没来过,孩子留在静园,温贤所幸闲着没事,开始逗弄起孩子来。
“这也太神奇了,前日见他还皱巴巴像个猴子,这才过了两天,这小东西就变样了,瞧着小脸,软绵绵的,比棉花糖还软,这也太可爱了吧?”
“二爷,您不知道,小孩子变化可快了,尤其是现在,一天一个样。”桃花抱着孩子,见温贤摸了还不够,还要伸手捏孩子的脸,忙阻止道,“不可以的二爷!不能别孩子的脸蛋。”
温贤手痒道:“桃花你放心,我轻轻的捏,保证不会伤到孩子的。”
“不是这个意思,”桃花道,“老人说了,捏孩子的脸蛋,以后孩子就会特别爱流口水,她可是个女孩子,要是动不动就流口水,对她多有影响啊!”
“啊?”温贤抬头问兰儿,“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兰儿道:“这个我小时候也听我外婆说过,估计是真的。”
温贤忙撤回手:“那我还是不捏了。”
兰儿和桃花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桃花大大咧咧道:“二爷,您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
温贤一愣,兰儿忙撞了桃花一下,桃花恍然回神,忙对温贤道:“二爷,对不起二爷,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温贤轻叹一声:“没事,你也没说错什么。”
“少爷。”
红果过来叫人,站在门口朝温贤招了招手,温贤叮嘱桃花她们看好孩子,自己出了门找红果去了。
“怎么样?方叔那边没事吧?”
红果道:“没什么事,就是回来的人说,方大夫好像病了。”
“病了?”温贤一愣,“什么病?风寒?”
红果道:“这个倒没说,方大夫只说自己病了,让咱们先帮着照顾下孩子。”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温贤蹙眉,“只是方叔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红果轻叹道:“方大夫怕是还在自责吧,毕竟那晚在鸡鸣寺,他答应了绿翘会保她们母女平安的,可绿翘死了,方大夫心存愧疚,大约还是心病吧。”
红果这么说,温贤道觉得有这个可能了。
“你让你的人告诉方叔,让他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孩子的,让他别担心。”
“嗯。”
温贤又道:“远之回来了吗?”
“还没。”
温贤弯了弯眉眼:“那我再去玩玩孩子,远之回来咱们就开饭。”
红果道:“好的,少爷。”
温贤又去逗弄了一番孩子,没多久红果过来告诉他,苏远之回来了,温贤当即抛下孩子跑去找苏远之去了。
“你回来啦!”
苏远之的胡子昨晚上被温贤给刮了,一张俊美的脸依旧那边俊美,只是周身的气质明显发生了变化,以前的苏远之孤僻冷漠又矜贵,而现在的苏远之冷漠却不孤僻,矜贵却不高高在上,他变得越发成熟,越发稳重,只要他站在那,就会让人觉得无比心安。
以前是只让温贤一个人心安,现在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心安,温贤想,或许这就是人民口中的救国英雄。
“温贤?”
苏远之出声,温贤才恍然从这张俊美的脸上回神:“怎么了?”
苏远之夹起温贤最爱的牛肉递道温贤面前,温贤没有像以前那样,张口吃下,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对苏远之道:“杨姨还没来,长辈没到,我们怎么能先动筷子呢?快放回去。”
苏远之不退反进:“快吃。”
温贤瞪他,苏远之照样不理,温贤没办法,只能趁着杨画还没来,赶紧一口吃掉苏远之送过来的牛肉,只是他这刚张口吞下,就看见杨画从门外进来,显然刚才的一切都被她尽收眼底,只见杨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温贤嘴里塞着的牛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吐出来实在不雅,含在嘴里腮帮子凸起一块也不见得多好看,温贤只能背过身快速咀嚼掉嘴里的那块牛肉,再转回头对杨画笑的讨好:“杨姨,吃饭了,您快坐吧。”
杨画僵着脸坐到苏远之旁边,本该是对着温贤的位置,杨画低着头不愿看她。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温贤试图找话题打破,便讨笑道:“杨姨,您看这些菜合不合您口味,要是觉得不合适,您就跟红果说,回头让他们调整,或者您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直接告诉红果。”
杨画低着头道:“你不用这样讨好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温贤瞬间被噎住了,低下头失落的像个孩子,杨画果然还是一句话给他判了死刑,实在太丧气了。
就见温贤突然握住他的手,因为是拿筷子的右手,手臂就搭在桌上,苏远之这一下想不明显都难,杨画再怎么不愿看,还是看见了。
杨画抬头惊愕的看着苏远之,苏远之转头,语气波澜不惊:“像这样的亲密场面,以后会经常出现在您眼前,母亲如今不喜欢还是因为看的少了,多看几次,渐渐也就习惯了。”
温贤顿时被苏远之的言论震的目瞪口呆,心道:还有这样的?
第318章
苏有信的禁足原本是一个月,可没过几日,这条命令就形同虚设,原因没别的,肖家已经同意了肖婷婷与苏有信的婚事,两人定了来年年初办婚事。
李宏站在窗前,看着苏有信的车,载着来找去他去看电影的肖婷婷,缓缓驶出了苏公馆,不禁冷笑。
瞧,不管远之多么努力,不管苏有信多么无能,在苏耀强心里,将来继承他大帅之位的人,还是只有苏有信,照理说,苏远之这次从战场上回来,论功行赏,一声少帅还是当得起的,可如今了,明明有了自己的独立营,却两个职位都没有,不上不下,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定哪天苏耀强一个不高兴,按个罪名上头,苏远之就得倒霉。
李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苏耀强要这样对苏远之,而就在昨日,在他的旁敲侧击下,李宏终于知道的原因,说到底,苏耀强还是对苏远之的身世心存芥蒂,李宏强忍着没有骂人,心里却早把苏耀强的祖宗问了个遍。
端起桌上的酒狠狠灌了一口,李宏正打算关灯睡觉,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李宏唿了口气,过去开门。
“小翠?”李宏看着门外站着的姑娘,蹙眉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翠就道:“李管家,我有些话想跟您说,咱们还是进屋里说罢?”
李宏拦下人:“不必了,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小翠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串菩提子,李宏只看了一眼,顿时就变了脸色,抬头看着小翠,眼神发沉道:“你什么意思?”
小翠道:“李管家,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李宏站在门口片刻,最终还是侧开身,让小翠进了门。
小翠举着手链到李宏眼前:“李管家,这手链不知道您认不认识?若是不认识,我再去问问别人。”
李宏嗤笑:“你人都进来了,还问我手链认不认识?有这个必要吗?”
小翠点头:“那就是认识了。”
李宏当然认识,这菩提子是方藜的贴身之物,方藜戴在手腕上除非洗澡,否则绝不摘下,至于李宏为什么一眼认出,实在是他不光见过,还戴过,方藜就喜欢将它往自己手上套,可李宏不爱戴这些东西,嫌膈应,方藜后来才告诉他,这是她母亲生前的东西,当初从方家离开的时候,方藜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拿,就戴了这一串菩提子。
菩提子手链很多,但方藜的这串,不光各个品相都是极佳,可能跟他常年与中药打交道,菩提子也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味,所以李宏绝不会认错。
小翠既然敢拿着这手串直接来找他,就说明方藜现在肯定出事了,李宏藏着的手紧握,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可他不敢表现得太多,这种时候他越是慌乱,敌人就越得意。
小翠要不是之前听自己大哥透了底,这会儿看李宏这样,还真不一定吃的准,可李大说了,这俩人私底下可有一腿,小翠心里觉得恶心、瞧不上,面上也露出十分的不屑,对李宏道:“总之,这人现在就在太太手里,太太说了,方大夫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还得取决于李管家您到底肯不肯配合。”
“太太还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让您也别装傻了,您放走了她的人,她就抓您的人抵上,这叫公平,若您想救您的人,那就把她的人给还回来,否则别怪她不念情面,他是个大夫,大夫的手可矜贵着呢,限您两日内将她的人送回来,否则两日后,就送上他一指,迟一日就送一根,迟到九日手指没了,就送手臂,总归在死之前,您都有机会救人的,您说呢?”
李宏脸色都变了,瞪着小翠道:“你敢!”
“我当然可不敢,”小翠皮笑肉不笑道,“可太太敢不敢,李管家您比我们应该更清楚不是?”
李宏脸颊紧绷,脸色铁青。
小翠继续道:“话我给您都带到了,怎么做决定,您考虑考虑,不着急,你还有一天时间好好想想,对了,李管家,这可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否则太太说了,也不用送手指那么麻烦,直接给您送一整条胳膊就是。”
李宏咬牙道:“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这些,告诉蒋玉梅,我要亲自跟她谈!”
小翠有些气恼,之前杨画的事她刚被蒋玉梅好好夸奖了一顿,她这个年纪,正是虚荣心最强的时候,现在被李宏说不够格,小翠生气道:“太太说了!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李宏道:“我说了,我要亲自跟蒋玉梅谈。”
“你!你不过也就是个下人,比我又高不到哪儿去,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李宏冷笑:“告诉蒋玉梅,如果她不肯谈,就随她的便吧!”
小翠到底还是年轻了,一听李宏这么说,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急道:“你就不怕太太杀了他吗?”
“要杀便杀,人这辈子终归都得死,早一天晚一天罢了,终有一天,太太也会死!”
“你敢咒太太?好,好啊,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太,说你不识好歹!”
小翠气冲冲离开了李宏的房间,她人走不久,李宏立马去桌前写下一封信,他将信藏在了台灯的底座里,再将台灯重复开关了三次。
李宏知道,自己已经被蒋玉梅盯上了,现在他不能和任何人接触,否则他们都会有危险,幸好他早有准备,明早就会有人来他房中,将那封信取走。
李宏又去柜子里拿出了那把枪,将它握在手中片刻,李宏将枪随身携带。
就这样过了约二十分钟后,小翠回来了,回来时脸色也不太好,瞪着李宏压低声音道:“太太说了,让你明早去找她!”
李宏看都没看小翠一眼,那态度好像在说:你可以走了。
小翠气的差点儿跳脚,只能揣着满肚子的怨气离开了李宏房间。
这一夜,李宏彻夜未眠,他想起那日方藜来找他,口口声声让自己跟他走,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当时他是不是就应该答应方藜,跟方藜一起走?
李宏是想过自己可能会遗憾,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后悔,他一心想赶走方藜,无非就是不想把方藜牵扯进来,如今却还是连累了他,甚至可能让他丧命,可想而知李宏这一夜过的有多么痛苦,煎熬。
次日,苏耀强照常去上班,最近他又变得忙碌起来,似乎是北平那边有点不太平,大总统似乎有心让位,早早就开始让他的儿子处理政务,偏偏那色胚实在不是什么可塑之才,已经惹了不少麻烦,虽然最后都让大总统摆平了,可终究还是让有些人心里不太舒坦。
李宏一大早来找蒋玉梅,李妈正给蒋玉梅梳头,李宏站在一旁候着,一等就是将近半个小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放在以前,蒋玉梅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李宏等她,毕竟整个苏公馆,除了蒋玉梅,就只有李宏最得苏耀强信任。
“行了,可以了,先下去吧,我和李管家有几句话交代。”
“是,太太。”
李妈下去了,屋里就剩下李宏和蒋玉梅,蒋玉梅抬头看向李宏,拢了拢后头的发,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这早起头疼的毛病有好些年了,一大早非得让人这么梳一会儿,才感觉好点,之前也咨询过方大夫,可方大夫说,这是顽疾,治不了。”
蒋玉梅按着李宏不变的脸色,又是一笑道:“都说方大夫医术了得,即便是顽疾,也是治得的,只可惜我当时不知道,还真以为自己这病没法儿治呢,白白痛了这么多年,要早知道李管家你跟方大夫的关系这么好,我就该去求求你,让你帮我去方大夫面前说说好话,到时候别说是顽疾,就是不治之症,方大夫怕是也不在话下。”
李宏波澜不惊道:“那下次太太若再得了不治之症再告诉我,我一定找方大夫仔仔细细问清楚。”
蒋玉梅脸色一边,心道李宏这分明就是在诅咒自己得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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