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 第209章

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 标签: 穿越重生

  “李管家如今为了方大夫,却是连伪装都不用了吗?看来方大夫对李管家来说,着实比较重要。”

  “是很重要,”李宏道,“您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蒋玉梅倒没想到李宏这么直接就认了,惊讶的眨了眨眼:“真是没想到,李管家平日里看着是个守旧的人,骨子里却如此……放荡不羁?”

  李宏讥笑:“比不得太太您,未婚产子,鸠占鹊巢!”

  蒋玉梅瞬间变了脸:”鸠占鹊巢的是她杨画!这苏公馆的女主人,本就该是我蒋玉梅!”

  蒋玉梅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些情绪继续道:“李宏,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小翠昨日应该都跟你说了,你想找我谈,结果还是一样,别跟我说你不在乎方藜,你要真不在乎他,你就不会跟小翠说,要亲自跟我谈,说白了,在你心里,方藜的死活可重要着呢。”

  “是!”李宏道,“他的命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所以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蒋玉梅,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第319章

  蒋玉梅还是瞧不上李宏的,听李宏说要杀她,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杀的了我?”

  “总会有机会的,”李宏笑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要今天你杀不了我,我会拼尽一切杀你,杨画就是性子太软,才会由的你欺负诬陷,可我不一样,哪怕能伤到你一分!就是豁出我这条命都在所不惜!”

  李宏笑了笑:“况且你杀了方藜,我也没了软肋,但你不一样,苏有信就是你的命!”

  “你敢!”蒋玉梅变了脸,“李宏,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李宏道:“你确定?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从苏远之手里把杨画弄出来。”

  蒋玉梅贝齿咬着唇,咬出一道道牙龈。

  李宏突然恭敬地朝蒋玉梅俯了俯身:“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给您和大帅准备早饭了,太太,我刚才跟您说的这些,你再好好想想,傍晚我再来找您讨要答案,那我就先下去了。”

  李宏说完,转身就走了,蒋玉梅被反将一军,脸气的发青。

  *

  苏远之是中午拿到了李宏的密信,苏公馆接应的人拿了台灯里的信之后,找机会交到了红果手中,红果只看了个开头,就连忙拿着信去找苏远之。

  一大早,杨不惑来了,找温贤谈商队去外蒙的事情,顺便也是来看看他和苏远之这边的情况,对于杨画,杨不惑还是了解的,杨画有时候就是太认死理,温贤和苏远之的事情,估计她一个人是想不通的,杨不惑想好了,不管能不能说得通,这次过来,他还是尽量带杨画回庐州,南京城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安全了。

  “商队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还有你那些家化厂也不必担心,我会帮你盯着,实验室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目前你只需和远之专心处理南京这边的事情就好。”

  温贤起身朝杨不惑鞠了一大躬:“多谢兄长。”

  杨不惑摊手拦下他的拳头:“行了,一家人客气什么?况且之前我病重,你也没少帮爷爷,这些你不说,我们心里都记着呢。”

  杨不惑拉着人坐下,压低声音对温贤道:“姑姑那边……现在如何了?”

  温贤一听这个,脸皮皱的都打褶,无奈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哎!”

  杨不惑拍拍温贤的肩:“意料之中,来是说,若今日我恋上一名男子,我母亲的棺材板怕是也要压不住。”

  温贤失笑:“兄长,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幽默啊?”

  杨不惑笑了一下:“温贤,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姑姑,毕竟她们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人生,就是嫁个男人,为对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生孩子对他们来说,那可是比天还大的事,她们不光以此为己任,更以此为荣,觉得任何人都该是这么觉得,不光是女子,男人也一样,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温贤叹息:“我能理解,兄长放心,不管到最后杨姨是否接受我和远之,我都不会对她心生怨恨。”

  杨不惑点头:“是我小人之心了,温贤,我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杨不惑轻叹一声:“总之,这毕竟不是三两日就能接受的事情,姑姑那边,我会想办法,先带她回庐州,等南京这边安定了,你们想再将她接回来,也不迟。”

  温贤欣喜:“如果是这样,那就多谢兄长了。”

  杨不惑道:“我只能尽力试一试,姑姑肯不肯,我也不敢打包票。”

  温贤开始给人抬高帽:“兄长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杨不惑顿时笑了开来:“你这么说,我若做不成这件事,反倒辜负你的信任。”

  温贤摆手:“不会不会,兄长言重了。”

  杨不惑无奈摇头,看温贤的眼神到时越发温柔:“以前我总想着自己多了个弟弟,就该是你我这样,弟弟闯了祸,我这个当哥哥的,必然努力为其解决,结果真见了远之,这个弟弟瞧着比我都稳重内敛,我想发挥点兄长的余热都不行,如今倒好,倒是从你这体会了一把我为人兄长的责任感。”

  温贤嬉笑:“都是一家人,兄长不必客气。”

  杨不惑没忍住,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又喝了两口茶,温贤就带着杨不惑去见了杨画,到了杨画门口,温贤连面都不敢露,躲在一旁背对着墙,让杨不惑自己进去就好。

  杨不惑挑眉:“怎么?”

  温贤失落的模样像只手上的小狗,压低声音道:“我怕我进去,咱们还什么都没说就被直接赶出来,兄长,还是您自己进去吧。”

  杨不惑失笑摇头:“没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你是不知道,她可是连杀我的心都有的!

  当然这话温贤自不会说,只又朝杨不惑俯身作揖,杨不惑当即也没再难为他,自己敲了门,进了杨画的房间。

  自从那日桌上见了苏远之对温贤的亲密,苏远之果然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两人当着她的面丝毫不知收敛,杨画性子软,气的不行终究什么都没敢多说,自己躲到房里暗暗哭泣,哭完了干脆不出门了,一日三餐自己在房间里解决,也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杨不惑来,杨画事先是不知道的,她此时正在缝制小孩儿的虎头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双虎头鞋缝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剩下收尾的活儿了。

  听见有人进来,杨画一抬头,看到是杨不惑,愁眉不展的脸顿时染上几分喜悦。

  “不惑,你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还要紧吗?”

  “姑姑。”

  杨不惑走过来,杨画起身相迎,拉着他去软塌上坐下,仔细看了看杨不惑的脸色,安心道:“气色不错,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彻底好了。”

  “我是好了,”杨不惑轻叹,“可奶奶却病了,姑姑,您这次突然一走了之,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找不着您那几天,奶奶天天在家哭,一双眼睛本来就不大好,这次差点儿没哭瞎了,前几日还开始咳嗽,咳了好几天也没见好。”

  杨画眼睛都红了,低头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对不起爹娘,还总做这些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是我不好。”

  ”姑姑确实冲动了,可您再任性,在奶奶心里也从未怪过你,这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杨不惑抿了下唇,“姑姑,远之和温贤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杨画一怔,抬眼看向杨不惑:“怎么?你、你知道?”

  “知道,”杨不惑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起初我也跟姑姑您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可当时远之那性子……您也知道,冷的跟块铁似的,对我们也是说不到半句话,我那个时候一心想和弟弟拉近关系,虽然心中不认同,却还是主动找他聊起他和温贤的事,没想到远之一下子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晚上说的话,比跟我在一起一个月的都多。”

  杨画蹙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远之偏偏就是对问温贤不一样,两人到一起,别人就跟瞧不见似的,我真的实在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可姑姑,如今我全明白了,”杨不惑轻笑,“姑姑,不如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您先别管他们谁是谁,只仔细听我的故事就好。”

  杨画蹙着眉,有些不愿面对,杨不惑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说了起来,中间没提苏远之的名字,也没提温贤的名字,只用“少爷”和“他”做了代替。

  杨画从小就喜欢看戏,刚开始是有些不愿接受,可听着听着,不禁都听进去了。

  “……姑姑您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像他们这样,为了彼此可以丝毫不顾自己的生命,为了保护对方,拼命让自己变强,发自内心的想给对方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觉得,这俩人或许早就不是爱情,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杨画怔怔坐在那儿,半晌才开口喃喃:“不一样,不一样……”

  “姑姑?”杨不惑不解,“什么不一样?”

  杨画瞳孔微张,抓着杨不惑的手腕道:“这跟蒋玉梅告诉我的不一样,不惑,你说……你说是蒋玉梅逼远之娶的温贤?是蒋玉梅逼迫的他?”

  杨不惑道:“是啊,这件事南京城不少人都知道,温贤当初为此还曾寻短见,好在被救了起来,否则蒋玉梅悔的不光只有远之,连温贤也差点因她丧命。”

  杨画摇头:“不,不可能,肯定是温贤自己耍花招,蒋玉梅说了,是他先勾引远之,引得远之非他不娶,害得大帅与远之父子生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杨不惑当即听出些问题,朝杨画问道:“姑姑,蒋玉梅到底都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初明明是她逼迫远之娶男妻,挑拨远之与大帅之间的父子关系,让大帅以为远之并非他亲生,这些年来,远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都是因为大帅怀疑远之的出身,而这些都是她蒋玉梅的手段,远之能娶到温贤,当真是老天爷开眼,给了远之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如果不是温贤,恐怕蒋玉梅早已将远之给毁了。”

  杨画满面泪痕,突然开始失声痛哭,她勐地推开杨不惑,嘶哑道:“不,是我,差点毁了远之的人,是我!”

  说完,便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第320章

  “远之,方藜被蒋玉梅给抓了。”

  “什么?”苏远之从椅子上起身,“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前天,蒋玉梅是昨天让人来找我的。”

  苏远之看了看李宏:“李叔,你还好吗?”

  李宏没说话,闭眼摇了摇头,再睁开时,已经丝毫不才刚才的混乱,冷静道:“蒋玉梅想让我从你手里把画儿带回去,我看得出来,这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画儿,你一定要保护好画儿,知道吗?”

  苏远之道:“她把方叔关在哪儿?”

  李宏摇了摇头。

  苏远之又道:“那您准备怎么做?”

  李宏沉默片刻,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就别管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定要保护好画儿,千万别让蒋玉梅再伤害她,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蒋玉梅找人盯着我,我得走了,远之……记住我说的话,保护好画儿,祝你跟温贤白头偕老。”

  “李叔!”

  李宏要走,苏远之伸手将人拦下,蹙眉看着李宏问道:“李叔,您是不是想……找蒋玉梅同归于尽?”

  李宏一怔,脸颊紧绷道:“没有,你放心,你李叔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放心,我一定能救出方藜。”

  苏远之眉心皱出一个川字,又问了一遍:“您是不是想到办法让蒋玉梅同意你见方叔一面,然后再趁机和蒋玉梅同归于尽?”

  李宏再次沉默。

  苏远之握着李宏的手腕紧了紧:“李叔!”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觉得挺好的,”李宏终于松了口,抬头朝苏远之微微一笑,“当年要不是你母亲和方藜,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多活了二十年,已经是我占了便宜,现在也该是时候还给他们了。”

  “李叔!”

  ”远之,”李宏打断苏远之的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我已经决定了,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只是一直没想到法子,如今蒋玉梅自己送上门,倒也省了我的麻烦,远之,我最后想求你一件事。”

  苏远之脸色铁青,忍不住带着几分怨气道:“要照顾人您自己来,我照顾不了。”

  李宏失笑:“倒是难得看到你也有闹脾气的时候,你放心,你只要帮我盯着点就好,如今有了那个孩子,方藜不会做傻事的,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一句承诺他能坚守一辈子,答应了照顾那还孩子,他就一定会把孩子照顾好的。”

  苏远之急道:“可在方叔眼里,没有谁能比你更重要!若你不在,十个承诺也拴不住他的心!心都死人,人活着也不过就是具行尸走肉罢了!李叔,我曾那样活过,所以我比谁都清楚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的感觉,你当真忍心看着方叔那样过一世吗?”

  李宏脸色白了白,他不是没有恐惧,只是再三选择之后,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让方藜就这么死去。

  “我娘曾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瞧,你不是也等来了温贤吗?我相信,方藜将来一定也能子孙满堂、安享晚年,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他,跟他道歉,求得他的原谅……我一定会让他原谅我,下辈子,不论我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绝不会再找任何借口躲避他的感情。”

  李宏双眼腥红,他快速眨了眨眼,对苏远之道:“替我问温贤带个好,画儿那边就别告诉她我来过,我走了。”

  李宏刚要出门,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俩人一看,杨画就站在书房外,除了杨画,温贤和杨不惑也在,苏远之微怔,立刻看向温贤,温贤无声轻叹,朝苏远之微微点了下头。

  李宏也愣住了,看着杨画怔怔道:“画儿……”

  杨画满面泪痕,从门外进来,走到李宏面前哽咽道:“她要对付的人是我,我不能再让你们因为我继续受牵连,阿宏,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她,把方大夫给换出来,这些事情与你们无关,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