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娜小在
古人看不透,把地位看得比较重,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务必要把自家小男友的三观给掰正喽。
思及至此,陈元顿觉肩上担子重大,忍不住又上手将小男友“蹂躏”一番,吧唧吧唧照着那小嫩脸蛋亲了几口。
……
李耿这两天老实了,岱钦负荆请罪的事传到了惠帝耳朵里,挨打是一定的了,十大板子,屁股疼的连坐都不能坐。
“表哥,二哥出大牢,我也能去给他道声喜,你一定要替我……”李耿说着抹了把眼泪,气呼呼的打了下床,“父皇太狠的心了,先是把二哥送进大牢,后不分青红皂白打我,都好几天了,也不来看看我。”
“你父皇不昨儿才来看过你,我可都听说了,赏了好些东西,还有创伤药,还亲自给你擦了药,你这脑子是鱼吗,只有七秒的记忆。”陈元伸手敲敲李耿的脑袋,叹一口气,“你父皇没去看你二哥是真的,你二哥出狱好些天了,但还没解除门禁,若不然他一定来看你。”
李耿抿唇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替二哥鸣不平,顺道提了提我自个。”
陈元轻哼。
李耿动了动脚,试图撒娇,可陈元不吃他这一套,他便从枕头下拿出珍藏的好吃的,一股脑全推给陈元:“哥,这是我给二哥留的,你帮我拿给他。”
陈元全收了:“这才是好兄弟。”他拍了下李耿的屁股。
李耿“嗷”一嗓子,鬼哭狼嚎道:“疼!”
陈元一笑:“好好养伤,改天再来看你。”
“哥哥哥哥!”李耿着急起身,“不慌,弟弟还有委屈向诉说呢。”
陈元脚步顿住,转身,折了回来:“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大哥!”李耿恼道:“父皇素来偏心他,如今更是宠的很,已经开始让他跟着管理朝中个事,这些倒也没什么,可我被父皇打了,他不宽慰罢了,还当着诸位弟弟的面嘲弄我,害我丢了面,还挨了母后一顿训,他真是越发气焰高涨,等日后他做了那皇位,怕是没我的好果子吃。”
李傲性子向来猖狂,惠帝又偏爱这个大儿子,致使他更猖獗的无法无天,莫说不把诸位弟弟放在眼里,就连几个娘娘,他也是不当回事的。
“听说,头几日誉王进宫,他坐着给誉王行礼,还说自个陪同父皇料理国事,累了,是有这事?”陈元问道。
李耿点头道:“得亏的王叔性子和缓,不跟他这个小辈计较,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话说到这儿,他托腮叹了口气,愁闷道:“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是一定得了,若不然我就跟他狠狠打上一架。”话到这儿又气的锤了下床, “可眼下别说我了,连母后都不能动他一下,甚至连教训都教训不得,气死我了!”
陈元坐回原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李耿:“有时候表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真如我们看到的那样,你记着,欲其灭亡,必其膨胀。”
李耿一听便明白了,可转而又不信:“父皇那么偏爱大哥,怎会?”
“会不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陈元起身,“这回我真走了,今儿好不容易进趟宫,去给了姑姑姑父他们请安,又来你这,还没去你二哥那呢。”
“快去吧,省得二哥等着急了,该怨我这个弟弟了。”李耿拆开棒棒糖,“那些好吃的你可别忘了给二哥。”
“他不缺吃的,你自个留着吧。”陈元又将李耿给他的那些吃食还了,末了又拿了几个桂圆,“这些就当是你的礼物了,你二哥定欢喜的很。”
“那你再转告二哥一声,过两日我能下床了便去看他。”李耿冲已经到门口的陈元高声道。
陈元摆下手,快步走了。
到了李稷那,手里的桂圆吃的就剩一颗,陈元将那可桂圆放在手里把玩,问张让:“你家主子去哪了?”
张让如今是李稷的心腹,李稷来去自如当然不瞒他,可主子不说去哪,当奴才的自是不敢多问,他如实道:“回元少爷,奴才不知。”
陈元玩着那个桂圆,若有所思地问:“走多少会了?”
“回元少爷,再您来之前一小会的功夫。”张让垂首恭敬道。
陈元坐下,喃喃着:“他不是不知道我今儿要来,怎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这话有几分失落。
张让眼风一转,道:“瞧奴才这记性,殿下走的时候吩咐了,知道您要来,特地让奴才沏最好的龙井茶等着。”言毕,忙不迭的吩咐人去沏茶。
陈元面上露了些许笑,嘴硬地哼道:“拿着我给的龙井打发我,得亏他想得出来。”说罢,一摆手,“再拿些糕点来,我边吃边喝等他。”
张让一笑,弯腰道:“奴才这就去。”
一阵马鸣声划破长空,李稷勒住了缰绳,下马,甩袍跨步进了誉王住宅,脚步刚到屋门口,他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了一跤,好在被誉王的亲随罗胜扶住了。
阿叶上前接扶住,李稷看了一眼罗胜,迈步进了屋。
“王叔,您考虑好了吗?”他面上带了点笑,开门见山道:“那条人命你是给还是不给?”
誉王正吃饭,听见这话,草草吃了两口菜,不悦道:“大白天的就跑出来,也不怕被人瞧见。”又说:“一个外人竟让你忘了王叔待你的好,我倒是真小看了那个陈元。”
李稷笑起来,纤长的手指拢了拢披风:“王叔待侄儿好,侄儿谨记在心,不过,王叔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些事忘了,这么些年我暗里帮了您不少,你有事我替你办,您要谁的命我替您杀,连王叔有谋反之心都替您掖着藏着。”话锋忽然一转,放冷了语气,“你别忘了,这是京都,不是你的封地,你若不应,我有的是法子,不过到时候,咱们那可真就是不顾叔侄情分了!”
誉王愣了一下:“你……”他怒意的目光瞪向李稷,说不出话来。
李稷噙着笑:“侄儿谢过王叔。”
他转身出了屋,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偏头目光投向扶他的罗胜:“方才,多谢了。”
罗胜愣了一下,接着有些许受宠若惊:“属下不敢。”
李稷笑:“我这人向来是有恩必报,不如,”他盯住了他,一字一顿,“你去死吧。”话毕,李稷脸瞬间冷了,迅速拔出旁边侍卫的刀,照着罗胜的脖子甩去,当场头颅掉地,鲜血迸出,院子里的人群哗的抽到拔剑。
“放他走!”屋里传来誉王满是怒意的声音。
人群收刀后退,李稷擦了下脸上的血,阔步走了。
回了宫,才一进屋,陈元就站起来:“可把我一阵好等。”
“哥,”李稷笑笑,表现得自然,“你来了。”
“来了好一阵子了。”陈元体贴的给他解披风,关心道:“大白天的,穿这么扎眼,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说话做事都要思虑再三。”
话语间全是叮嘱,关心之意溢于言表,李稷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
“你出宫自然有你的理由,只要平安回来就好。”陈元道。
李稷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追着陈元的目光,说:“我出去宰了个畜生,沾了一身的血,去洗了个澡换身衣裳这才耽搁了时辰。”
“宰了个畜生?”陈元有几分愣怔。
“嗯,那畜生,前些日子伤了我的人,跑得快,藏的深,可是费了好大劲才逮着他。”李稷说罢可爱一笑,旋即话锋一转,“去看过耿弟了。”
“看了,又哭又气的,不过我一根棒棒糖就把他打发了。”陈元跟着笑,拿出剩的那个桂圆,“他给你的。”
李稷很开怀的笑:“你用一颗糖打发他,他用一个桂圆打发我。”
“他给了不少,我没要。”
“那更显得你小气了。”李稷说笑。
陈元和他肩并肩,点着头,上手玩他的头发,玩了会,才说:“日子定了,下个月初六走。”
李稷脸上的神采立时暗了,抓着陈元的手的力度紧了紧,没说话。
第77章 哪里来的美男子
刺杀李稷和陈元的凶手找到了, 是誉王的功劳,惠帝自然是赏了不少,一高兴便又许了他这唯一的弟弟在京都多住些时日。
李稷佩服誉王捡漏的本事, 不过,他不关心这事,心里头记挂的是陈元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
“想通了?舍得我走了?”陈元笑着。
李稷面上没太大表情:“到了那边……”他话开个头,顿住,抿下嘴:“你是丞相的儿子, 又是陛下委派去的,自然是有大把的奴才伺候着,我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舍不舍得,不舍得又如何?”
他的平静让陈元怪不高兴的,下一刻又高兴,小暴君能想得开, 他走得也轻松。
李稷向来是个通透之人,正如陈元说的,他不是恋爱脑, 陈元走纵然有不舍, 但纵览全局, 区区三年,算不了什么。
偶有那么一瞬, 李稷觉得自个太过冷血,面对心爱之人,他竟能忍受分离,可陈元去他国,倒是叫他没什么后顾之忧做想做该做的事。
“你该不会暗地里搞什么密谋来阻止我去那吧?”陈元忽然开口, 做着猜测。
李稷面色平静的看他,轻扯嘴角:“你觉得呢?”
陈元靠一声:“真的?”他上前抱住李稷,稀罕的抚摸他的后脑勺,“虽然我很高兴你会为了我胡来,但是,顾全大局,你可是未来要干大事的人,不能为了儿女私情,不对,是咱俩的私情不顾一切乱来。”
李稷嘴角的笑意清晰了些,乖巧仍由陈元抱着,听他絮絮叨叨,等说完了,他才道:“我自然会顾全大局,这一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又说:“ 我从来不会在大事上掺杂私事,这一点你也放心。”
听他这么说,陈元是放心了,但也糟心了,狠揉了他头顶那一撮呆毛:“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冷静还是夸你……”叹口气,“就该这样,给你点个赞。”
“点个赞?”李稷不懂。
陈元大拇指戳下自个唇,又摁在了李稷唇上:“这就是了。”
李稷笑开来,学着他的样子:“那我也给你点个赞。”
陈元心情变好,改搂李稷的肩,说:“要是有手机有微信,到时候咱们天天视频聊天,别说是三年了,三十年都没问题。”
李稷道:“你不是有从院长那里买来的手机吗?那个不能用了?”
“有时间限制!”陈元皱眉道:“院长说了,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生存规则,哪能任由我乱来,况且,我这已经是破例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你说院长真的是神仙吗?”李稷兴致勃勃地问,“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这话太深奥,像是神仙才会说得。”
“神仙?”陈元哈哈两声,摁住李稷的脑袋,“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你高兴。”
李稷大眼睛眨了眨,默认了陈元这话。
陈元的视线在李稷脸上游走一圈,最后停在李稷嘴巴周边,上手摸摸,说:“还没长胡子,用不了多久就该有胡子了。”
李稷跟着摸了摸,看向陈元那处:“你长胡子了,不过才长一点。”
“你我都属于毛发不旺盛西皮能肉型,比岱钦那种胡子拉碴的好看。”陈元臭美道:“多标准的美男子啊,这要是出去往街上一站,刷的打开折扇,绝对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李稷给他一个警告的小眼神,说道:“有胡子是男人象征,只有太监才没胡子,你怎还得意上了?”
“……”陈元给自家小男友噎的无言以对,只能捏捏他的双颊,“是是是,那等我胡子长成岱钦那样,你喜欢吗?”
“不喜欢。”李稷毫不犹豫。
陈元乐了:“答的挺干脆。”
“不说这些了,”李稷转了话题,“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这话纯粹是多余,陈元的行礼自然不用陈元收拾,但李稷就想多聊聊他罢了,不管什么,只要关于陈元的即可。
“收拾的差不多了,”陈元说:“我阿娘都起了要跟我一块去的心,不过,被我说服了,趁她没改变主意前,我早些出发。”
李稷很平静的“哦”了一声:“那就早些出发,要不明早就走。”
这话纯粹有点赌气的成分,陈元听得出,歉意的将他抱到怀里,轻轻柔柔的拍拍他的后背:“总说违心的话,说句不舍得能怎么着。”
李稷强装平静了几天,这下装不下去了,委屈地回抱住他:“说了又能怎么着?”
陈元黯然了,李稷是同意他去了,可他又不想去了。别提多纠结了。
回了府,陈元把自己关进卧房跟系统讨价还价。
“我们俩才刚在一起,你这个大媒人,大助攻就让我们分开,什么意思?”陈元越说越气,“你耍着我玩呢?真以为我绑定了你,你就可以任意摆布我?”
“爱情中两个刚在一起的人,是不可能分开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你这个系统能不能有点爱情常识?”陈元继续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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