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 第70章

作者:娜小在 标签: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系统在他的控诉下,终于给了回应:【小别胜新婚,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宿主加油】

  陈元:“……”

  ……

  李耿终于又恢复活蹦乱跳了,挨了顿打,老实不少。趴床上那几日,岱钦没少去看望,对于他李耿多少有些改观,但一想到自个的屁股遭殃全因岱钦,立马有的那点好感全没了。

  尤其是再知道正因为岱钦,陈元才要作为交换去北丘国,李耿更是横眉立目,气的牙痒痒的。

  岱钦带了几张热乎的肉饼,李耿拧着眉头,嫌弃道:“本殿下要什么吃的没有?看得上你这破饼才怪!”

  岱钦笑眯眯的,不在意他的态度:“郭家肉饼,三殿下有好些日子没出宫了,这事赖我,今儿赶巧路过便给您买了,快趁热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听郭家肉饼,李耿不由咽了口口水,看看那饼,迟疑地接过来,小脸还是绷着,哼哼道:“还算有心。”

  岱钦眼瞧着李耿吃下两张肉饼,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一笑李耿又恼,耍脾气道:“笑什么?饼送完了还快走!”

  岱钦收了收笑意,站起来,也没再多言边走了,脚步才刚出屋,就听屋里头的李耿说道:“见他那满脸胡腮的样就烦!”

  岱钦脚步顿了顿,惨淡摸摸自个的胡子,大踏步朝院门走去,边走边问巴图:“三殿下似乎不喜欢我留胡子,是不是?”

  巴图短暂沉默,随即回道:“主子,你讨好三殿下属下不拦着,可别总把心思用在他身上耽误了大事。”

  “放心,我讨好他跟父皇交代我的事不冲突,”岱钦又摸摸自个的脸,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惠帝终于解除李耿的门禁了,李耿几乎要喜极而泣,第一件事便是去李稷那,拉着他一块出宫找陈元玩。

  “二哥快点!”他朝李稷挥手。

  李稷脚步快了点,李耿笑嘻嘻道:“能出宫真是件美事。”说着问:“二哥,不如待会我们一块去骑马如何?或者去狩猎,我手痒的厉害,今日总要在宫外玩够了再回去。”

  李稷点头说“好。”

  “若不然今晚就不回宫,住表哥那。”李耿兀自做着打算,喋喋不休,有几分可爱,打算完才问李稷。

  李稷有短暂迟疑,还未张口,就听李耿道:“表哥快要去北丘国了,二哥你舍得?”

  李稷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不舍得又能如何?”

  李耿皱了眉头,有些后悔问这话了,沉默少顷,一副抱歉的模样:“二哥,我错了。”

  李稷带了点淡淡的笑,好像不大当回事:“说什么呢,他愿意去,随他高兴。”

  李耿抿了抿唇,旋即道:“其实我也想去,听说那儿的景色很美,一望无际的草原可以骑马射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特别畅快。”话到这儿,不知怎地想到了岱钦,皱皱眉:“就是人长得有些糙了些,烦人了些。”

  李稷听出他说的是岱钦,好意提醒道:“别总给他过不去,毕竟是北丘国的皇子,父皇都要优待他,你又何必不给他好脸色?”

  “那个岱钦总去我那烦我,”李耿拧着眉,“我不给他好脸子,全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去我那,可他偏偏不明白我的苦心。”

  李稷没作声,只无奈一笑。

  跟陈元汇合,三人去了马场骑马,李耿骑了个酣畅淋漓,如同一只关久了被放出圈撒欢的小狗,玩的忘了时间,回宫时候已经是红日西斜。

  “二哥,天还没黑,咱们还能再玩会的。”他意尤未尽道。

  “等天黑了,宫门就要关了,那时候进出总归不方便。”李稷慢声道:“日后有的是时间出去玩。”

  “说的也是。”李耿可爱一笑。

  和李稷分开,李耿越过一条长廊,准备去给他母后请个安,才刚到一处假山凉亭,就见那儿站着一个面色清俊的男人,细看真真担得起面如冠玉这几个字,不由一呆,很纳闷地问刘矩:“哪里来的美男子?”

  刘矩还未开口,凉亭那人先一步开了口:“三殿下,这么巧!”

  “……岱……岱钦!?”李耿彻底呆了。

第78章 想当年是死亡名单排行榜……

  岱钦怎么说也是北丘国第一美男, 他们族的男子好留胡须,觉得是男人的象征,既然李耿不喜, 那他便全剃了。

  原以为李耿见了会欢喜几分,哪里想直接给吓住了。

  “三殿下,我这样如何?”他凑上前试探地问。

  李耿慢慢回神,好一会儿才说:“比先前顺眼了些。”

  岱钦笑了,摸摸自个的脸, 坦白道:“你说你不喜欢满脸胡腮,我便剃了,若是在我族, 怕是要被父皇打了。”

  李耿眨巴眨巴眼,淡淡“哦”了声,便要走,岱钦追着他, 有种讨夸的意思:“特意换上了你们这里的衣衫,我穿着可行?”

  李耿觉得他怪怪的,打量他两眼, 敷衍点下头:“还行吧。”

  岱钦哈哈一笑:“你喜欢便好, 也不枉我费这么大心思。”

  这话叫李耿听得不顺耳, 皱了眉头,停下脚步看他:“什么叫我喜欢便好?我何时说喜欢了?”说着有些恼, 气呼呼道:“你费什么心思,干我何事?想讨好本殿下的人多得去了,你算老几!”

  话说的着实伤人了,岱钦愣是没恼,笑意淡了淡, 挑眉看着他:“我说了要报答三殿下的救命之恩,你们这里最有诚意的便是以身相许,我说到便做到,殿下不必气恼,我这人说话向来直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李耿黑下脸,更是个气鼓鼓,朝他哼了声,快步走了。

  岱钦死皮赖脸的追上去:“殿下,你这是去哪儿,我可否一同前往。”

  李耿不搭理,走了一段路,到他母后院门前,停住脚步狠狠瞪了岱钦一眼,而后吩咐门口的护卫:“来人,关门!”

  陈氏正在喝茶,见李耿一副气呼呼的小模样,关心了句。

  “还不是给那岱钦气的,”李耿指了指大门口,“方才跟了我一路,可恼坏我了,真是给他好脸了!”

  陈氏喝着茶,不大当回事,在她眼里不过是两个孩子有了小过节。

  “他一个外族的皇子,头一次来咱们这,你怎和他闹的跟几百年仇家似的。”她嘴角噙着笑,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她清楚,“你的脾气该收敛收敛,他到底是北丘国的皇子,将来可能要继承皇位,你总跟他闹过节做什么?上次的事都过去了,他也赔礼道歉了,男子汉大丈夫该讲和就讲和。”

  李耿坐到凉榻上,伸手拿了个桃子啃,边啃边道:“母后,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他总去找我晦气,讨人厌的很,若他不是皇子,我就……”他话没说完,狠狠咬了口桃子。

  陈氏放下茶杯叹口气:“越发使小性子了,他来这是学习的,要在咱们这儿生活三年,你可不要给我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你父皇那十大板子还没让你长教训。”

  李耿气焰没了,乖乖软软的开口,像是撒娇:“母后,儿子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又道:“你竟向外人,是他惹儿子不悦,儿子就是多次忍让,可他偏偏得寸进尺,儿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恩将仇报!”

  想到那句“以身相许”就气的一阵牙痒痒。

  陈氏皱起眉:“这话怎么说?”

  李耿将救岱钦一事细细道明,听后,陈氏有些许吃惊:“那个岱钦下落不明那几日,原是被你救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他是当日那个叫花子,”话到这里,李耿忽然纳闷道:“他一个皇子,才刚到咱们这里,怎么就成了叫花子?这里头定有蹊跷。”

  陈氏没说话,心下默默琢磨了片刻,才开口交代道:“你救他的事就不要再跟旁的人说了免得落了什么闲言碎语。”

  李耿不懂:“他又不是姑娘家,我救他会落什么闲言碎语?”

  陈氏啧一声,发愁的看着李耿:“不让你说,你便听着,哪里这么多话。”

  李耿还想问上一句为什么的,但不想惹了他母后不快,便乖乖点头应了。

  陈氏就势聊了陈元去北丘国的事,不由得叹口气:“你舅舅舅母定是舍不得,你外公更舍不得,这次竟都允了。”又叹口气:“阿元那孩子真是不知深浅凶险,那么执意要去,也不知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李耿改躺榻上,有点起了困,哈欠连连地说:“谁说不是呢,才刚跟二哥好上,最舍不得便是二哥了。”

  “是啊,你二哥跟阿元素来玩的……”话说到这儿,陈氏忽然意识到李耿方才那话,她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看向李耿,怀疑自个听错的表情问:“耿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才跟二哥好上?”

  李耿刚上来的困意给吓没了,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勉强保持镇定,不认道:“啊?什么?没说什么,我说二哥跟表哥关系最好,他也会舍不得。”

  “不不不,你方才明明说你二哥跟阿元好……”

  “对啊,我们哥仨都好,跟亲兄弟似的。”李耿腾的坐起身,下了榻,穿鞋子,“母后,儿子想起还有功课没完成呢,就不打扰您了。”

  他说罢,不等陈氏开口,快速跑了。

  “欸,回来!”陈氏起身冲着门外喊,可哪里还有李耿的影子,她无奈坐回原处,思忖片刻,问旁边候着的贴身宫女,“春桃,方才三殿下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李耿那话歧义太大,春桃自然不敢乱揣摩,短暂迟疑,恭敬道:“娘娘,殿下说的是他们兄弟间要好。”

  “哦,”陈氏眨下眼,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

  “什么?”陈元给李稷的话吓的差点掉下巴,“你在皇陵下有训练兵丁?”

  李稷侧目瞧他:“很惊讶吗?”

  陈元扶住他的肩膀:“你可真是……”他拧着眉头:“誉王那老狐狸知道吗?”

  “除了你,和我亲随,没人知道。”李稷说着解释道:“本不想瞒着你,只是怕你会因我受到牵连,如今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了我,你这般对我毫无保留,我怎还能瞒着你。”

  陈元若有所思的不说话。

  见他沉默,李稷调整下坐姿,正对着他,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在想什么 ?”

  陈元回神:“在想……”他想到小说里有交代,李稷是率领了两千精兵包围皇宫,僵持了一天一夜便顺利屠杀所有跟他做对的人。也是这一夜,惠帝给李稷活活气死。

  他相信皇陵的地宫能容得下两下人,莫说两千,更多也容得下,只是,要坐那皇位不一定非要造反,况且,如今才不过十六,这样青春年少的年纪,做点什么不好,偏偏整日谋划着造反,这话他自然不能直说,斟酌道:“你私下训练兵丁,这是我朝律例不许的,这样让自己处在危险中,我光想想就一阵后怕。”

  李稷知道陈元全是为他着想,从前他没有什么后怕的,便听了誉王的开始夺位计划,如今有了陈元,便是有了软肋,别说陈元后怕,每每午夜醒来,他也是怕极了。

  张张嘴,李稷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管眼前人是真陈元还是假陈元,他没料到会跟他有这么一天,若是早知道会有个人对他这么好,他才不稀罕那个高位。

  可阿爹的仇呢,这世上除了陈元,便是阿爹了,亲眼目睹阿爹被人活活勒死,这样刻骨铭心的仇怎能不报,而这一切全是父皇受益,李稷的心思转到这儿,眼底带了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暗淡下去,他稳稳心神,朝陈元微微一笑:“我既已做了这件事,便做好了承担后果,至于你……”他顿了顿,眼神里染上了一层愁绪,因不知该怎么说,便开门见山了,“我没想到你我之间……”他叹一声:“原先,该死的人中你排第一呢。”

  陈元:“……”

  李稷这话听得陈元后脑勺冒风,嗔怪似的轻轻打了他手心一下:“这样看来,跟你在一起,倒是保命了。”

  “嗯,”李稷俏皮地笑,“只有这一个才能让我对你手下留情。”他盯着陈元好看的脸,这张脸越发俊朗了,不怪那么多人想给他提亲,想到提亲,他反手打了陈元手心一下,怪里怪气道:“听说,又有中意你的,看来不少人想让你做女婿,你应该很惬意吧。”

  “你别岔开话题,”陈元没听出这里头的吃味,“咱们说正事呢,严肃点。”

  “严肃点……”李稷傻傻地,“什么正事,闲聊罢了。”

  “私……”陈元清下嗓子,放低声音肃然道:“练兵马是闲聊的事吗?这是要命的事,我可跟你说,我是要跟你一起长命百岁的,好好的日子,不要总往刀刃上踩。”

  李稷看着他正色的样子,轻声道:“我也不想的。”他垂下眼眸,“你该知道的,若不这样,我的命随时会被人拿去,我不私练兵马要死,不如就赌一次,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好。”

  “你怎知不会有人豁出命保护你?”陈元脱口反问。

  李稷抬眼,眼里闪烁着光:“我不许你冒险,有我在,决不允许。”

  “不是我,是你父皇。”陈元不解风情道。

  “……”李稷神色有顿,眼里的光冷了,哼笑一声,不想接话。

  陈元扒拉扒拉李稷的发梢:“说句话,说什么都行,把你心里头想的,恨的、烦的、恼的都说出来,你总这么憋着不行,容易得心理疾病。”

  李稷耍脾气,绷着脸不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一堆话,”陈元笃定地说,“对你父皇的怨恨,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