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娜小在
李稷撒起娇来,头靠在陈元肩头哼哼唧唧喊胳膊疼。
陈元心软嘴硬的骂道:“活该。”
他皱着眉看李稷胳膊处的伤口,虽然已经绑上了纱布,但还是隐隐有血渗出,皱了皱眉头,咬牙切齿地气道:“哪个不知轻重的王八蛋下手这么重?跟我说是谁,我照他两只胳膊砍!”
李稷道:“怕是不能告诉你,那人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等以后事情成功,”陈元愤愤的,“非要算帐不可,万不能放过。”
李稷敷衍的点头,看着陈元,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第93章 越发喜爱这小子了
陈元和李稷不在, 李耿难免孤单了点,毕竟同龄人里他就与他们俩玩的要好,同门师兄弟皆在书院, 宫里头的兄弟们,见面当着旁人的面顶多是虚伪的寒暄寒暄,等没了外人,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那也丝毫没什么兄弟亲情可言。
依照李耿的性子, 早就闷出病来了,好在有岱钦陪着。这个岱钦,没脸没皮的总往李耿宫里跑, 即便是李耿不给他好脸子,他也不计较,一来二去的,就这么跟李耿成了好友。
先前, 李耿有点什么事都要找陈元李稷他们商量,如今改找岱钦了。
岱钦的确是个可值得信任之人,对李耿不仅好的没话说, 还事事顺着他, 李耿遇着麻烦他会第一个冲出来护着。
京城已经连着下了两日的雨了, 哗哗啦啦,没地儿可去, 李耿便窝在房里把所有好东西拿出来跟几个奴才一块玩套圈。
岱钦进了屋,李耿一见他来就招呼他一块玩。
“好,那就陪三殿下玩玩。”岱钦说着把手上的檀木锦盒递到李耿手边。
“这是什么?”李耿接过来问,也没打开盒子,而且随手将盒子放在了东西堆里, 笑着道:“正好,用圈套套看,套着了就打开。”
岱钦跟着笑,问道:“若是套不着呢。”
李耿轻哼了一声:“我岂会套不着?”说罢,手上的套环丢了出去,稳稳当当的套住了那锦盒。
岱钦忍不住拍手。
李耿得意的接过奴才递上的锦盒,打开,盒子里是一对草编的蜻蜓,他淡淡扫了岱钦一眼:“谢了,我会好好保存的。”说完将锦盒盖上丢给旁边候着的奴才。
岱钦道:“给你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但全是我亲手做的。”
“知道啦。”李耿把手上最后一个套环丢出去,这回套了个玉坠,他拿起递给了岱钦,“拿,给你的回礼。”
岱钦立马笑了,接过那玉坠爱不释手的握在手里:“这是我生辰收到的最好的礼了,也是最喜欢的。”
“今日是你生辰?”李耿一愣,随即怪道:“你怎不早说?若知道是你生辰,我就给你准备些好玩意了。”
岱钦笑的开心,道:“你给我的什么都是好玩意。”
李耿扁了扁嘴,问:“既是生辰,那你庆祝了吗?”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好好庆祝过生辰,”岱钦实话道,“最多是跟父皇母后一块吃个饭。”
李耿吃了一惊,随即蹙眉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何不庆祝?”
岱钦无所谓道:“在我看来,生辰跟其他日子并无什么不一样,若真有,那是母后受罪生了我,是给母后谢恩的日子。“
李耿一愣,随即钦佩的看了看他,嘟嚷道:“你倒是真有心了。”
晚饭的时候,李耿留岱钦吃饭,岱钦一脸受宠若惊,更受宠若惊的是,李耿吩咐厨房做了几道精致的菜,还让人下了碗长寿面。
“吃吧,在我们这里,生辰是要吃长寿面的。”李耿指了指那面。
岱钦心里美的不行,脸上藏不住笑,开怀道:“三殿下这么有心,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闻言,李稷“嗤”一声,嫌弃道:“嘿你这人,给你点好气就蹬鼻子上脸,不吃拉倒。”
“吃吃吃。”岱钦赶忙护住面,讪讪地笑了笑,沉默吃面了。
李耿见他只闷头吃面,皱了皱眉,拿起筷子敲了敲盘子,道:“这么多菜,你就不吃口吗?”
岱钦抬头柔笑,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又是给我准备长寿面,又是准备这么一桌子美味佳肴,说没看上我,我都不信。”
“你少自作多情!”李耿杏眼一瞪,筷子一撂,气呼呼道:“谁说菜是给你准备的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才勉强让人给你做了碗面,安静吃面便是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一看他生气,岱钦赶忙见好就收,讪讪道:“ 玩笑话而已,怎还当真了。”
“呸!”李耿不屑道:“本殿下才没当真。”又哼道:“吃你的吧!吃完赶紧滚蛋!”
岱钦无奈,摸清李耿的坏脾气,加之本就倾心他,自然不会生气,只是吃着面闷闷地想,什么时候李耿能对他温柔些啊。
一碗面下去大半,岱钦吃了几口菜,拿起桌上的酒壶倒酒喝,这酒也是李耿准备的,入口不辣唇齿留香的上等好酒。
岱钦倒了两杯,一杯放在了李耿面前,另一杯端起,要敬李耿一杯酒。
李耿也爽快,端起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一抹嘴巴然后说道:“再好的酒只一杯就好,切不可贪杯,酒喝多了伤身。”
岱钦笑了笑,放下空杯,又给自己倒酒,并道:“三殿下有所不知,我的国家的男人从小就学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这么一壶酒,我就是喝上三壶也不会醉的。”
李耿撇下嘴,不信道:“吹牛。”
“三殿下若不信,我现在就喝给你看。”岱钦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豪放的拿起酒壶喝起来。
李耿眼看着岱钦将一壶酒喝了个见底,有些目瞪口呆,说道:“我说你可别硬撑,真喝出什么毛病来,可别赖我。”
岱钦抹下嘴巴,笑道:“三殿下放心,这酒跟喝水没什么两样。”
李耿“切”一声:“吹牛吧你就。”
岱钦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吩咐人再去准备两壶酒来。候着的小太监视线看向李耿,李耿摆摆手示意他去,那小太监领命而去,不多时,两壶酒放在了桌上。
“两壶酒都在这啦,你当真能喝光?”李耿还是挺好奇的,同龄人中这么能喝的他还真没见过。
岱钦拿起酒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问:“我若能喝光,三殿下当如何?”
“你喝光就喝光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逼迫你。”李耿抿了下唇,“欸,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真喝出什么好歹来,可不许赖我。”顿了顿,补充了句,“不过,若是你真喝醉了,我会让奴才准备醒酒汤给你的。”
岱钦勾起嘴角看着他,自信道:“放心,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喝出什么好歹来。”稍作停顿,轻声道:“三殿下这么一说,我倒还真希望自个喝醉了。”言毕,仰头大口喝起酒来,片刻,酒壶里的酒一滴不剩。
李耿这下真目瞪口呆了,愣了又愣,先凑过去看酒壶,后伸手在岱钦眼前晃了晃,问:“当真没醉?”他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是多少?”
岱钦哭笑不得:“你看我像是醉了吗?”
李耿惊叹一声,随即皱眉道:“你怎么这么能喝?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少饮的好。”
岱钦舔舔嘴唇,欠欠地道:“你这是担心我?”
他以为李耿又得骂他,亦或者没好气的讥讽他,哪里想,李耿却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是啊,你这么能喝,日子久了,身子要喝坏了的。”
这话听得岱钦心里颤颤的,甜甜的。
菜香、面香、酒香,人更香,岱钦心中暗暗道,越发喜爱这小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心里惆怅,太过清楚李耿对他的态度,他都以身相许主动献身了,这人还无动于衷,甚至万分嫌弃,但郁闷的是,偏偏他竟觉得李耿对他横眉冷对都惹人喜爱,果然自己无药可医了。
岱钦把最后一壶酒拿起仰头喝了一口,而后长叹道:“我从十岁便学着喝酒了,这么些年,从来没人提醒过我。”
“现在我提醒你了,以后你就少喝点呗,”李耿啃着鸡腿,“我可不太喜欢跟个酒鬼做朋友。”
岱钦笑了笑,看着他保证道:“我一定听你的,少喝酒。”
李耿啃着鸡腿点点头,道:“少喝酒多吃菜,这么一桌子好菜不吃可惜了,赶紧趁热吃,不瞒你说,这些还真是给你准备的,谁让今天是你生辰呢。”
岱钦抬眼看他,觉得整个人要融化了,他感激着,开心着,什么都没说,只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菜吃。
李耿见岱钦吃的欢快,心里是个满足,他托着腮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嘬了一小口,吐吐舌头:“我酒量极差的,以前喝这么一杯就晕的不行,今日倒是例外。”
“既然酒量差,就别喝了。”岱钦看向他,“就像你说的,少喝酒多吃菜。”
“今日你生辰,本殿下怎么着也得敬一杯啊。”李耿说着端起酒杯,“岱钦,我敬你。”说完,学着岱钦的样,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许是喝的急了些,呛的咳嗽起来。
岱钦皱着眉头给他拍后背,嗔怪道:“酒量差,不能喝就别喝。”
李耿咳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他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脸颊飞汤,看着眼前有两个岱钦,一副惊慌的表情:“怎么又来一个你?”
岱钦一看这副小模样,再听他的话,心下一惊,坏了,这是醉了!
李耿摇头晃脑,又哼哼唧唧的靠在岱钦肩头喊头晕,伸手还去够酒壶倒酒,嘴里高喊着:“喝!喝!今儿不醉不休!”
“喝个屁!”岱钦小声责备,强制把酒壶夺过来。
李耿用湿润的眼睛瞪他,耍脾气道:“给我!还要喝!”
岱钦把酒壶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太监,李耿一蹦三尺高,扬言不给他酒就杀了他们,耍了一通酒疯,李耿就没了声,歪歪扭扭的趴在桌边睡着了。
岱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把李耿抱起放在了床上,给他褪去鞋子衣衫,而后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即便是李耿耍起酒疯来,他都觉得他可爱,果然自个是没救了。岱钦心尖颤颤的想。
早晚有一天,把你娶回北丘国不可!岱钦又下决心的想。
第三天,李耿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他没什么胃口,喝了碗醒酒汤,吃了点粥就又去睡。
还是困的发紧,可这会子睡不着了,李耿眼皮睁睁合合好一会儿,最后目光瞪向坐在床边的岱钦,先是踹了他一脚,然后凶巴巴地问:“你怎还不走?”
岱钦揉揉发酸的手腕,又伸个懒腰,无语道:“你讲不讲理?是你让我给你捏腿,这会子用完我又一脚踹开,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
李耿自觉理亏,瘪着嘴没说话。
岱钦最见不得李耿这么一副委屈的小样儿,叹一口气,站起身:“照顾你一夜我也累了,走了。”
李耿早就看出他满脸疲色,从奴才口中得知是岱钦照顾了一夜,心里头怪怪的。
昨儿可是他的生辰,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李耿思绪转到这儿,忽然意识到昨天还没送岱钦生辰的贺礼呢,于是忙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他最爱的那套文房四宝,光着脚就往外追岱钦。
“岱钦!”
听见声音,岱钦停下脚步,转身,见李耿光着脚追来,赶忙上前迎去,埋怨道:“今儿才刚停雨,光着脚跑出来做什么?”
李耿假装很随意,将手上的四方锦盒递过去:“给你的。”
岱钦疑惑道:“什么?”
“生辰的贺礼,昨儿那个不算,这个才算,”李耿打了个哈欠,“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但这套文房四宝跟随我多年,你以后读书习字就用它们吧。”又道:“年纪不小了,该好好读书习字了,文武都好,以后你将来才能做大事。”
岱钦想亲李耿的心都有了,把方盒护在心口,心里滚烫烫的,不知为何竟有些鼻子发酸,这算是一种回应吧,他哽了哽才说:“好。”
李耿又打个哈欠,摆摆手:“行了,你回吧,我也要回去在睡了。”
岱钦轻声道:“多谢三殿下的贺礼。”
……
晚上,李耿去陪惠帝吃饭,到了那,竟看到了他养的那只信鸽。
“父皇,”他十分困惑,“孩儿送给二哥和表哥的信鸽怎么在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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