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娜小在
想到那话李耿就臊的满脸通红,见状,陈元眉头皱的更深,接着惊道:“他、他他他……他那个你了?”
“哥,你怎么结巴了?”李耿眨眨眼,“什么那个?”
“就是……”陈元不敢相信李耿竟跟岱钦发展这么快速,“就是,这么说吧,你们俩交颈?亲嘴……”
一听这样的字眼,李耿的脸腾的更着了一样,接着炸毛:“哥,你说什么呢!谁跟他……呸呸呸!你也不正经!”
“那,他对你怎么不正经了?”陈元纳闷。
李耿便将岱钦的话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听后,陈元切一声,翻个白眼:“我还以为他怎么不正经了呢。”
李耿气不顺:“让我做他皇后还不够?这话着实不正经,该杀!”
“嗯,逼婚,这是逼婚,确实是让人不爽。”陈元点着头。
“逼、逼婚?”李耿眨眨眼,一头雾水,“可以这么说吗?他这是逼婚?”
“当然可以,这不是逼婚,是什么?”陈元理直气壮,“这就是逼婚。”
李耿挠挠头:“哥,他……没逼婚。”
“他就是逼婚,都说要下聘礼,下婚旨了,还不叫逼婚。”陈元振振有词道。
李耿更一头雾水了,“啊”了一声,回忆着:“有说吗?”
“说了,”陈元委屈了,“还说,若不嫁,就拿家人是问。”他一脸愁容,“我没说不嫁,但是,应该是他嫁我娶。”
“好,那便我嫁你娶。”
“啊?”陈元回头,来人是李稷,一见他,当即从椅子上滑落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104章 圣旨到!
李耿立马拍手嘲笑:“还说我呢, 你不也是坐椅子上都能摔下来。”说完哈哈笑。
李稷跟着笑,李耿笑完才意识到嘲笑陈元怕是要惹李稷不高兴,忙收起笑容, 乖乖叫了声“二哥。”
李稷看他,说:“三弟,方才表哥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李耿乖乖点头:“听得一清二楚。”
“好,今日你便做个证人, ”李稷说着看向陈元,露出一丝笑意,“哥, 男子汉说话可要算话。”
陈元苦瓜脸:“非要来真的?”
李稷扬了扬下巴:“你看我像是来假的?”说着伸手拉陈元。
陈元把手递给他,起身,边拍屁股上边说:“三弟,你先去忙你的, 我有话单独跟你二哥说。”
李耿立马回避了。
“本来就想跟你像一般夫妻那样过日子,我从未想过逃避,只是, ”陈元犹豫了一下, “你如今的身份容不得过于放纵, 而且才刚建立起来的好口碑,哪能因为给坏了。”
“你脸挺大, 还因你会坏?”李稷嫌弃。
“我脸大不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稷,当今皇帝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上赶着要嫁给我。”陈元耍嘴皮子, 贱兮兮地笑着。
李稷一个侧踢,又把陈元撂倒,他抖了抖衣衫:“非要逼我动粗。”
陈元躺在地上气道:“李稷你谋杀亲夫!”
李稷笑,伸手去拉陈元。
陈元不大高兴地嘀咕:“撩到人又去拉,何必这般,凭空的惹人不高兴,还给自个添麻烦。”话虽这么说,但手早就拉住了李稷的手,站起身后,照着李稷那张脸就是一口,占到便宜的样子笑了笑。
李稷的脸微微泛了红,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你且放宽心。”
不等陈元说话,李稷又继续说:“日后要面对的多着呢,这一件那一件,这一桩那一桩,源源不断,你以为我当了皇帝就万事大吉了,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暗算着,在他们没作出下一步打算前,我就是要把你我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我要断了那些人不该有的念头。”
陈元的呼吸一滞,这小子还真是我行我素,越来越一副无法无天老子最大的样子了。
“我觉得这事……”
“你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最好是我们俩的关系不要对外公开,慢慢等以后再说,能拖拖久就拖多久,是不是?”李稷抢先道。
“……”陈元有一瞬的语塞,“不全是,我确实想你能从长计议,毕竟,你才刚刚登基,大权还没握在手里……”
“不就还差你爷爷父亲手上的兵符。”李稷再次抢白。
陈元再次语塞,愣了愣,点头:“没错。”他顿了下,表情有几分严肃:“虽对权利争斗我不太懂,但我也清楚,单单只是兵符在手远远不够的,得靠多年积攒下来口碑,让人信服的能力,你一上来就大刀阔斧的想着让所有人臣服于你,这是不可能的,那些人能反你一次,若真惹了他们的利益,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反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该懂得。”
李稷眸色沉了沉,不悦道:“这些人为首的便是你爷爷和父亲。”
陈元表情有一瞬的不开心,他很想狡辩的,但是,说不出口。
“今日我们就把话说开,这段日子,街上那些传言,你该听到了吧。”李稷黑着一张脸。
“那都是谣言。”陈元没底气地说道。
“谣言?”李稷冷着脸,“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这些简单的道理,哥你不会不懂,你敢拍着胸脯说你爷爷和你父亲一身清白?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不衷心,哪怕是有一丝背叛都容不得。”
陈元看得出李稷在控制愤怒,也知道之所以能容忍陈章父子为非作歹,全是因为他,故而,对李稷的话,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自责。
“这段日子,我真的很认真的在苦恼,不知该如何做什么处置,若要我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办不到,可要我杀了他们,你知道的,因着你的缘故我也办不到。”李稷眼神真挚,眉头紧锁,看起来是真的很苦恼。
“可你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不是吗?”陈元小声反驳。
“你看错我了!”李稷是真生气了,发狠的打翻了桌上的茶具,他慢慢靠近陈元,像是对峙,“我若真想下手,根本不会让你知道,也不会在这跟你废话!”说完他别开脸离远些,似有哽咽,却没再说话。
陈元彻底沉默了,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第一次,李稷皱眉头的样子让他心疼,这个人虽然这段日子做事狠厉决绝了些,但是跟他这个男朋友有关的就犹豫不决,人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这个是很难得可贵的品质和能力。
李稷稳了稳情绪,但开口还是憋着哭音,他道:“我看今日你我也不能心平气和再聊下去了。”他说完直接走人。
“李稷……”陈元回神叫他,可李稷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元心情不好,心事重重的回了府,才刚进门就给陈卫昌一顿训。
“父亲怪我总往宫里跑?”陈元正窝着一团火呢,见陈卫昌如此责怪训骂他,这团火就忍不住发了出来,“我去宫里跑还不是为了你和爷爷!你们俩做的好事,都快连累死我们全家了!”
陈卫昌的脸色一僵,却没有说话,只瞪着陈元。
陈元继续道:“全城的老百姓都在议论你们,仿若你们真就是反贼一样,在外人面前,在陛下面前我都是百口莫辩啊!”说着带了哭腔,“我害怕你们真的被打入大牢判死刑,我害怕极了,可你们确实犯错了……我都不对该怎么办了。”他烦躁的吸了吸鼻子。
陈卫昌缓缓深吸一口气,没有发火,而是安慰陈元,并道:“他不敢动我们陈家!我们陈家是两代功臣,出生入死多年,他一个毛头小子,即便是坐上了那个皇位,也得要看我们陈家的脸色!他若敢动我们陈家一下,我让他做不了这个皇帝!”
陈元咬着唇,他不敢相信陈卫昌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勉强控制住火气,他看着陈卫昌说:“父亲,你错了,这天下姓李,不姓陈,即便你有能力把李稷拽下皇位,甚至你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但无论是如今的百姓还是后人,都只会说你谋权篡位,你逼宫,你是乱臣贼子!”
这几个字眼或许太刺耳了些,陈卫昌被激怒,没忍住的甩了陈元一巴掌,指着他怒不可遏道:“你个混账东西!还帮着外人教训起你父亲我来了!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无法无天的是你!”陈元气道:“父亲,你清醒点吧。”
陈卫昌还要打,给一声怒喝拦住了。
陈章快步上前,铁青着脸给了陈卫昌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本事不长脾气倒是长,学着打孩子了!他小孩子家的,你跟他较什么真?”
陈卫昌委屈,蹙眉道:“父亲,你没听到这臭小子说什么吗?你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我听到了。”陈章哼一声,“阿元说得有道理,我看你真是连个小孩都不如。”
陈卫昌还想再说什么,陈章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拉着陈元走开了。
陈元揉揉被打疼的脸颊,嘟囔着朝陈章撒娇。陈章心疼坏了,命人备了热鸡蛋给陈元敷脸颊,还不忘柔声道:“你傻啊,你爹打你,你不会躲?”
“我哪里来得及躲,”陈元委委屈屈地说:“让他打也好,只要他肯把我的话听进去,就死打死,也死而无憾了。”
陈章不喜他提死这种字,嗔怪了两句,却是充满了长辈的爱意。陈元知道陈章素来疼爱他,这几年的相处,他也跟老人家培养了深厚的感情,自然也是对这个爷爷爱护有加,故而才不希望陈家出事。
“爷爷,那些话你当真听进去了?”陈元端端正正坐在那看着陈章,“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是不是?那你打算带着父亲进宫谢罪吗?”
君臣之间有了矛盾,即使是君王的错,一般来说都是臣子放低身段道歉;更何况,错在臣子,不乖乖的认错,还摆出一副高姿态我没错的样子来,存心的给君王添堵。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陈元不能说得太直白,这个世界讲究尊卑,他只能尽量去说服。
“这事,”陈章没看陈元,“你小孩子家不必参与。”
“爷爷!”陈元拧眉,“你是这朝堂之上最有能力最衷心的臣子了,为何这次要跟陛下对着干?”
陈章显然不想陈元参与,也不想跟陈元聊此话题,啧一声:“脸不疼了,就在屋里待着吧。”他起身朝屋外走去。
“爷爷,”陈元起身拦住他,“不许走,今儿孙子必须把这事跟您说道说道,为了咱陈家以后的安宁,孙子绝不许您和父亲再错下去了。”
陈章不悦地垮了脸:“这事你由不得你掺合。”
“这事,我还真就非得掺合,”陈元也不怕他,直视着他,“我刚跟陛下吵完架回来的,就差打起来,可以说是冒死为咱陈家了,爷爷。”
一听这话,陈章的表情一惊,接着关切道:“他可有对你动手?可伤着你?可威胁你?”
“你别把人家想的那么不讲理行不行?”陈元还真有点见不得自家老爷子说自家男朋友的坏话,抿下唇,“他可是个通情达理又宽容大度的好皇帝,若换作旁的人朝他大吼大叫,要跟他干架,早死上几百回了,但他对我没有,爷爷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陈章眼神转了转:“说明什么?”
他想的自然是李稷忌惮他们陈家。
陈元把老爷子拉着坐回了原位,说:“你肯定觉得他是忌惮你和父亲,其实不然,他是在意你和父亲,在意我这个表哥,在意我母亲这个舅母,他可是个重情重义人了,对亲情十二分的珍惜,多可贵啊。”顿了顿,一副失望的神情,“再看看爷爷你和父亲,你们对他……”他清了下嗓子,“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你们不厚道,不仅对他丝毫没有亲情,连君臣礼仪皆都抛弃了,这可真是乱了朝纲,大逆不道了。”
“你……”陈章吹胡子瞪眼要发火。
“你打我,我也得说。”陈元豁出去一般,“还是那句话,我是为了咱们陈家,反倒是您和父亲已经不顾及陈家人的安危和颜面了,做着被世人唾弃的勾当!”
“你、你、你……”
陈章真给陈元气着了,眼瞧着这火要发出来,陈元抢先地义愤填膺道:“爷爷,您生气就代表戳到了您痛处,说明您知道您做的是错事,只是您的野心不允许你向陛下低头,因为您认为他没资格坐那个皇位,先帝可是写了遗诏的传位给李稷,你我他,任何人都没资格质疑先帝的遗愿,人家继承父业,我们外人能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知道您是想李耿登基,可谁都知道,李耿那小子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
“你给我住嘴!”陈章彻底怒了,拍案而起道:“你个臭小子!反了反了!”
陈元双腿不受控制地要跑,传过来被老爷子拿鞭子抽的记忆清晰,他可不想再挨鞭子,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陈章站在原地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平静下来,他大声呵斥候着的奴才们,许是年纪大了,或者站久了,抬脚那一刻,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好在被家丁上前扶住了,那家丁扶着陈章坐到了榻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章最终平静下来,他缓缓舒了一口气,然后吩咐了一句什么,那家丁便领命快步出了屋门。
陈元正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他藏的银票,然后准备去外面躲两天,宫里惹急了小暴君,家里又惹了两个不好惹的,眼下局面,不躲等待何时。
脚步还没到大门口,就给两名家丁拦住了,不由分说连拖带拉的把陈元“请”回了陈章屋里。
陈章欲哭无泪:“爷爷,您非得打完我才解气是不是?”叹一口气,放弃反抗道:“行,不过,孙子能提一个要求吗?咱别拿鞭子抽行不行?那玩意抽身上太疼了。”
陈章沉着脸不做声。
陈元等不来回应,就自顾自地继续道:“爷爷您还打不到了?您要是不打那孙子就走了?”他试探性的迈出一只脚,可瞅见门口候着的家丁,这些个家丁可不是吃素的,各个会功夫,他再叹气,彻底放弃反抗,往椅子上一坐:“随你处置,行了吧?要打要罚要抽鞭子,您看着来。”
陈章硬生生给气笑了,他一笑给陈元弄得纳闷,隐隐带着一丝试探,问:“爷爷,您没事吧?”
陈章咳一声,拍拍软榻:“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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