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树青藤
祖祖辈辈的规矩,他不敢说破就破。
赵柯然知道李仁德的纠结,他要给对方一个致命的吸引。
在李仁德的注视下,赵柯然拿出了在灵域空间里收的各式各样珍贵药材,有许多李仁德只在书中见有描述过。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呀!”李仁德摆手拒绝,可那双眼睛愣是没有从药材上移开哪怕一秒。
赵柯然知道,这人是被彻底吸引住了。
“李大夫,这些算不得什么。今后在医学院中任职的,这些要多少我就能给多少。品相种类任选,在药材上,绝不会短缺了。”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本本关于疾医的珍贵医书。
“李大夫,这些医书空下时不妨瞧一瞧。医学院建成还有些日子,盼在此之前能够得到你的回音。”
“对了,这是景阳新建的造纸坊生产的纸,刚建完没多久,还没大规模产出。如今我拿来的是第一批,李大夫留着试一试,可比布帛与竹简好用上许多。”赵柯然将纸留下后,便起身告辞。
李仁德起身相送,直至看不见人影这才回了屋。他看着满桌的珍贵药材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与之前的珍品级的人参灵芝锁在一起,又反复检查了几遍后这才放下心来。
送走了赵柯然后便让药童研墨,他要好好的写上几个字来。
纸张细腻,不染不晕,墨与纸相辅相成,让李仁德爱不释手。
“医者仁心”四个字跃然于纸上,李仁德看了许久。
他将视线落在被放在一边的医书上,从之前那本医学常识中他已能察觉其无穷的魅力。
李仁德知道这书只要是打开,他就再也无法拒绝得了赵柯然。
李仁德独自坐在书桌之前许久,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直至天光微亮,他打开了一本医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
惠民超市又上新了!
圣上下旨要景阳科普纸张,赵柯然便在一家茶楼中让冯范二人以及演戏的班子空闲之余说上一嘴关于纸的。
上午刚说,下午景阳镇上就有不少人讨论纸张。
赵柯然一寻思,嘿,这几位广告打的不错啊!
于是乎,赵柯然夹带私货,又让几人给他插播一些关于蜡烛的广告。
惠民超市不日上新蜡烛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景阳。
这蜡烛是用来照明,又不似荤油诸多不好,听说用起来是和那世家大族才用得起的蜜蜡烛也差不上多少。
更重要的是便宜。
超市外人潮涌动,葛老二带了不少人手前来维护。
“别挤!大家别挤!听我说!”书墨拿着个喇叭状的东西对着喊道。
配合着的铜锣声敲的又急又响,好不容易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想必大家从茶楼那边知道了,这次我们上新的是蜡烛。”书墨介绍起货来头头是道,“咱们惠民超市本着惠民,利民的原则,蜡烛定价不高。
也因如此,蜡烛需要限量。百姓家每户每天最多只能买两根,再多的就没了。商户看铺子,铺子大数量就给你们放宽些。
买蜡烛的请到这边来登记,登记后会给你们蜡烛票。这票很是重要,买蜡烛的只能凭票购买。咱们认票不认人,还请诸位千万不要弄丢了票。”
产蜡的白蜡虫是系统出品,孙小牛后期照顾的也十分的尽心,因此产蜡量比正常的白蜡虫要高上许多。
即便如此,第一批蜡烛刚出来就被抢售一空。
除了百姓家,那各个商户也是挤破了脑袋要买蜡烛。
“嘿!我说你是哪家的!怎么插队啊!”
“你谁啊!我告诉你啊,别扒拉我!我们汇福楼可是景阳最大的米行!”
“我是醉仙楼的!我们还是景阳最大的酒楼呢!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我好好排队!”
各家商户的小厮们互扯头花,就为了能早一个买上。
“哎!我说你怎么还动手啊!”
汇福楼的小厮一把扯过了醉仙楼的小厮,往后一拽。
醉仙楼的这位也不是善茬,对方拽他一下他也的还对方一下。二人互相拽着衣领你来我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是惠民超市雇来跳大神的。
“快停下!葛护卫带着人来了!你俩要是被逮着,今天谁也买不了!”人群中有人提醒,二人以大局为重,互相狠狠瞪了一眼,相约来日再战。
“谁认输谁孙子!”
“你瞧好了!”
葛老二领着人来的时候,队伍已经恢复了安静,汇福楼的那位正老老实实的排在后面。
葛老二看了对方一眼,没说什么。却给了对方不少的心里压力,怂的缩着脖子。
不过也不怪他们急,虽说每人都限定了购买量,可架不住人实在是多。万一排后面了,买不着蜡烛,回去他们不得被掌柜的活撕了才怪。
第53章 景阳麻辣烫
朱家村。
村头的那棵大树下聚着十来几号人。
“朱老大, 你说那几个官老爷在咱这有几天了,他们整天挨家挨户的敲门盘问家里人口收成,这是要干啥啊?”朱石头倚着树干问着站在对面的人。
朱老大想了想, 嘶了一声,吓道:“该不会是上头又要征兵了吧?这可咋整啊, 俺家里就俺一个能干活的。要是被选去当了兵,家里几口全得等着和西北风。”
坐在树下的朱四海嘴里叼着个小树枝, 笑道:“你可得了吧,这征兵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再说了, 征兵要问你收成干什么?直接抓了你就送营里做前锋的替死鬼, 还容得了你有时间在这嚷嚷?”
朱老大朝着朱四海的方向, 一脚踢在地上, 扬起一阵灰尘。
“就你这小身板, 真要抓人当兵, 你连做替死鬼的资格都没有!”
朱四海没来得及躲,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呸, 弄我这一嘴的灰,你要死啊!”
朱老大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倒:“那你让你男人来打我啊!他朱六福不是一把子的力气, 让他来和我比划比划。”
朱四海气的将嘴里的树枝拿出来, 朝着朱老大扔过去。
朱四海和朱六福结成契兄弟的事情朱家村里早就传遍了。他两也不是唯一一对,但为什么这么让人关注的原因还是在于朱六福。
朱六福这人生的人高马大,乍一眼瞧着还颇为英俊。家中无父无母, 一个人过,日子也过的像模像样的。
这十里八村的也有不少姑娘想嫁他,人长的好, 也能干,更没有什么家长里短的无谓争吵。
可他就是谁也不要,死盯着朱四海,要和朱四海过。
朱四海也无父无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他生的瘦弱,干不了什么重活,也没个积蓄,虽说长得倒是还成,可没姑娘想嫁他。
毕竟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这两人平时也没个联系,硬要说有什么,那还是好多年前,朱四海在山里找吃的,遇到了摔晕的朱六福。他将人叫醒,给了他口水喝。
之后面呢虽见过不少次,但却没怎么说过话。只是逢年过节的,朱四海家门口就会出现点好东西。
一开始朱四海不知道是谁放的还不敢动,后来还是朱六福见着东西没动,敲门硬塞进去的。
朱四海说不要,朱六福就说不要扔了。朱四海以为朱六福说笑,便假意扔了,等着朱六福捡回去。
谁知道朱六福看着像没看见一样,直接就给走了。
弄的朱四海没了办法,好好的东西扔了,他实在不忍心。往后这人送什么他就要什么,再也不敢说个不字。
晃眼就是几年,朱四海二十五,朱六福二十七了。朱家村出了名的两个老光棍。
一个太弱,一个太强。
朱四海是没人要的老光棍,朱六福是人抢着要他不要人的老光棍。
前段时间朱六福松了口,找了媒婆说半天。朱六福前脚刚走,媒婆就在村子里嚷嚷说朱六福中了邪。
可不就是中邪,不然怎的放着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就要和朱四海过。
她一个说亲的媒婆劝了劝了半晌不要这门亲,人家听烦了,直接一句我去找别人说亲,将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有钱不赚是傻子,朱六福给的好处可多了呢。
于是媒婆拿出了看家本领,就差搬到朱四海家里住下了。整天苦口婆心的劝,朱四海一寻思自己这辈子娶老婆无望了,朱六福又能干,对他也很不错。
过就过吧。
于是,两人在一块过起了日子。
朱四海也就更不得姑娘家喜欢了。
朱老大的话刚出口,朱四海还没来得及骂他,他就自己闭了嘴,朝着边上挪了挪。
朱四海回头一看,好嘛,原来是真看着朱六福了。
朱六福用袖子给朱四海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官老爷和我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过日子,你身体弱,干不了重活。我们家里算初级贫困,让我们明天在村头登记领鸡崽养。”
擦干净了脸,朱六福用指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笑道:“现在有活让你干了,不要再说出去找苦力做的话了。”
朱老大一群人总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里。
“那个,六福啊,你说的贫困是啥?鸡崽又是啥啊?”朱老大刚凶完人家过日子的,这会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朱六福没看他,但却也回了对方,“这些天查问我们家中人口和收成的官老爷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来的。说是大人要帮我们把苦日子过成好日子,按照大人定下的规定,看看哪家符合几级贫困。每级贫困帮的程度不一样,自己家具体算不算贫困户,是贫困户又算几级贫困户这些你可以去官老爷那问,他们已经统计好了。”
说完了话,朱六福就拉着朱四海回了家,他要给明天到家的鸡崽收拾出住的地方来。
朱老大一伙人听着朱六福的话,一窝蜂的都朝着县衙派来做贫困户登记的衙役那去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搞得如风一个字也没听懂。
如风这会是赵柯然的得力手下,这一年抽了条一样的疯长,个子比同龄的要高上许多。
成天又跟着霍远练武,只要是他不说自己的年纪,没人觉得他还小,只当是他长得显脸嫩。
“再吵,什么都没有。”如风现下处于变声期,声音带着些哑,可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来,在村民的耳中那就是惊天的霹雳。
见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如风这才说起了关于贫困户的条件,以及各级贫困户所对应的扶贫程度。
朱家村的人围的越来越多,对应着如风虽说的贫困条件,人群中时不时的传来声音。
“哎,你家是初级贫困啊!可以有十只鸡崽养,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