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第16章

作者:寒林泱泱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穿越重生

  余殊馋中午吃的锅包肉,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做菜视频。

  突然间林放走近了。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着眼前人,嘴唇紧抿,看起来不大高兴。

  不是吧,他家沙发有这么贵吗?他这坐姿不至于把沙发弄坏吧?

  林放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

  林放眼睛盯着余殊脖子上的红痕,阴影遮挡,看不太清楚。

  他只好蹲下身,食指勾着挑起他的下巴。

  余殊皮肤白皙细腻,下午微红的一道印子此刻已经涨了开来,在他肤色的衬托下格外触目。

  又想起他下午时的冲动,林放声音冷冽:“为什么不擦药?”

  下巴被挑起的一瞬,余殊就有点不舒服。他还没被这么不礼貌的对待过。

  刚要炸毛,就听见林放的质问。

  关心不是戏弄。

  余殊一下子泄了气,刚和林放撞上眼神就低下头去。

  他指尖冰冰凉凉的,余殊却觉得脸上有些烫。

  林放离他好近啊。

  好在只是检查了下,没一会儿林放就放了手。

  余殊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我……忘了。”

  他没敢直视林放的目光,手指不自然的撑在自己盘着的小腿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脸上热切的注视好像移开了。

  林放站起身,将脱下的外套甩在余殊身边的沙发上。

  气流掀起一阵微风,打在余殊下半身的皮肤。

  “坐着别动,我去拿药。”

第12章

  林放回来的时候,余殊还维持着方才的坐姿没变。

  他两腿盘着,手按在小腿上,柔韧性很好的样子。整个人前后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无聊的不倒翁。

  “这么坐不累吗?”

  林放愿意是叫余殊过来给他上药,没等到回答他就改了主意。他拿出要用的药膏和棉棒,拖了张高脚凳到余殊坐着的沙发前。

  “不累,就是有点困了。”

  余殊趁林放在给药膏拆封,悄悄打量他的神情,依旧是有点不高兴的模样。

  就因为他下午没抹药吗?

  余殊理亏在先,辜负了老板的好意,只得认错道:“是我不对,我当时没觉得多疼就没放在心上,明天又要浪费剧组的化妆粉替我遮一遮了。”

  林放没接他话,只旋开了罐装药盒用棉棒蘸取了些。

  余殊伸手去接棉棒,却被林放避开。

  余殊:?

  他有点疑惑了,林放这是要帮他擦药吗?

  “抬头。”

  林放语气里带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哦。”

  余殊反省了下自己的住客身份,不好在主人心情不佳时过于张扬随意,只好乖乖坐着仰起头。

  药膏比他想象中凉一些。

  刚碰上皮肤时,余殊忍不住“嘶”了一声。

  “会有点疼,现在不擦药明早就等着肿起来吧。”林放一副随你的语气,手上却没停。

  冰凉的药膏刺在余殊红肿的伤口上,他身体止不住发颤。

  林放坐着的凳子本就比较高,余殊坐着靠后,两人距离不算近。刚涂上一点,余殊身子就向后仰,林放只好向前倾了些。

  他每点一下,余殊的身子就往下挪15度角。

  逐渐够不着的林放:“……”

  他无奈地笑了下,“别躲。”

  余殊视死如归地坐直了回来,药棉还没碰上去,他就又猛地退后了些。

  他从前没这么怕疼的,这种程度的伤对他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太小题大做了。可原主的体质与他不同,下午只隐隐有些发胀,这会儿碰到药膏将痛感放大了成百上千倍。

  余殊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林放看着他排斥的样子,心里也闪过一丝犹疑。可若伤口处理不及时,只会越来越严重。服装厚、武戏多,汗流过伤口,还会引起炎症。

  眼前的余殊缩着身子,和下午那副蛮横的模样天差地别,两个小人幻化成影,在林放心上一跳一跳的。

  “别怕。”

  他把药罐放到旁边,空出一只手来捏了捏余殊的手臂,安抚住他。然后上移扶住他的后颈往自己身前靠了些。

  少年颤动着,像一只扑棱着翅膀、带着春日芳香的蝴蝶。

  说实话,林放掌心冰凉,并没有让余殊好受多少,却莫名叫他觉得心安。

  或许是近距离看他的时候,依旧能被他的好看震撼到,让余殊稍稍分心。

  余殊从前娇生惯养,导致一些磕磕碰碰都能叫他皮肤起反应,青紫一片看着吓人。他不怕疼,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倒惹旁人关心。

  犹记得他十五岁那年,京郊纵马打猎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膝盖、脚脖子肿了一片。皇子们没有与他同生母的,平日里做做样子的功夫都难,他本想着忍一忍痛再上马,平常不怎么搭理他的林放却提出要背他。

  那时他身量已渐渐长高,比十三岁的小世子高了一个头,身体也发育起来了。小少年的脊背瘦瘦窄窄,却曾给过他宽阔无边的依靠。

  他趴在林放身上一个多时辰,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温度和汗水,晚上便毫不意外地梦到了他。

  那时的林放入京三年、无依无靠,比余殊身边的小厮还瘦,只有脸上还有点匀称的肉感,清冷又可爱的特质混杂在他身上。

  和眼前人极具侵略性的美是不一样的。

  我去……余殊跪了。

  他脑子开了会儿小差,余小殊居然就这么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和林放单独相处也有好些回了,敢情是幼子对他的刺激更大?

  他穿过来后一个多月还没纾解过,有反应也是正常。

  好在睡裤松松垮垮的,就是一脸正直、心无杂念的林放正对着他……

  余殊往后挪了挪。

  林放按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余殊:“……”

  林放不知道余殊脑子里在开小差,以为他在忍痛,宽慰道:“快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明早起来就能消下去了。”

  “嗯……”

  蘸着药膏的棉棒在余殊颈脖上轻点着,火辣辣的痛感中掺杂了些许痒。

  林放擦得很慢,像是怕下手着急了那细细的棉棒会伤到他似的。一如当年从猎场将他背回营帐后,林放细心替他包扎脚踝。

  “好了。”

  林放又仔细看了眼有没有漏下的地方,抬眼时发觉余殊正望着某处在笑。

  笑意浅浅的,像是在追念不再来的美好往事。

  林放放开他,收拾着药罐,问:“傻笑什么?”

  “没,谢谢啊。”

  后颈仍有林放的温度残留着,和前面火辣辣的痛感对比鲜明。

  余殊克制住自己想摸摸脖子的冲动,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林放顺手拿了旁边的纸巾盒给他,在目睹余殊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后,刚舒缓的眉头又隐隐有皱起的趋势。

  他刚刚擦药时按着余殊的颈脖,觉得似乎有些冷。

  不是刚洗完澡吗?

  “怎么回事?”

  林放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踩地,另一只随意的在横杆上搭着,略微低着下巴望向余殊。

  美好的旖旎被一个喷嚏打散了,余殊心情舒畅,就是鼻子有些难受。

  他刚刚洗澡时怎么都放不出热水来,只能凑合着洗了个冷水澡,今天本就很冷,洗完澡更不舒服了。

  余殊:“你家热水器坏了,放不出热水。”

  林放:?

  余殊急忙澄清:“不是我弄的!它一直放不出来!”

  林放气笑了,这人怎么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的。

  “没坏,只是你不会用。”

  他站起身,看着余殊浮起一抹局促、羞赧,语气温和了些,“过来,我教你。”

  余殊坐着没动。

  有点抗拒地闭上了眼睛,一脸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