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 第57章

作者:宋绎如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HE 穿越重生

  “想。”

  “那为什么不应声?”

  当然是因为想让你更凶一点,强制性地带我去啊笨蛋。

  宁逾长睫敛去了多余的神色,再抬眸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也湿软得像是被泡涨的海绵,每一个字都浇透在沈浮桥的心尖。

  “我怕我太多事……哥哥不喜欢。”

  “你再多事我也喜欢,走啦。”

  沈浮桥不爱听宁逾妄自菲薄,他自己又不怎么会哄,于是刮了刮他挺翘的鼻尖,赶紧护着他走到买棉花糖的铺子前,将他推上前去,自己贴在他身后按住他的肩。

  “喜欢哪种?”

  饴蜜居里的棉花糖是用高崖甘蔗熬的糖浆做的,白白胖胖整整齐齐地放在不同的木框里,各式各样的如樱花如树莓如白兔……宁逾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沉,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眼前便噌地一下凑上来一支鱼形棉花糖,极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宁逾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他就着这个姿势仰首靠在沈浮桥肩窝,抓住他的手腕将棉花糖鱼的头给咬掉了,再推着上去抵在沈浮桥的唇边。

  “我不爱吃甜。”沈浮桥偏了偏头,想着宁逾喜欢吃就多吃些,却没想到被宁逾读出了三分嫌弃的意味。

  宁逾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踮脚一抱,舌齿间微化的棉花糖便混着海潮气息贴上了沈浮桥的唇。

  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沈浮桥心想。

  “自己吃。”沈浮桥微微后撤,伸手捂住了宁逾的唇,“别这么黏人,会让人看笑话的。”

  宁逾浑身冷了下去,他望着沈浮桥竟像在望一个死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憎恶,他将口中甜到发腻的棉花糖哽了下去,狠狠在沈浮桥手上咬了一口,便鲜血顺着他的掌纹淅淅沥沥地流。

  沈浮桥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有点心累,还没开口说话,宁逾就已经从他怀里跑出去了。

  他无法,只能结账之后匆匆追上去。宁逾在人流里被触碰得全身发抖,他知道沈浮桥一定会追上来,所以跑得又慢又拖沓,可是没想到沈浮桥就在后面跟着,大约五步到十步的距离,一直没有上来拉住他。

  宁逾抿紧唇,知道沈浮桥那倒霉催的性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撞了一个公子哥儿,不堪受碰地腿软了下,正要扑进前面那人的怀里,便被沈浮桥一把抓了回去。

  那公子哥儿手都伸好了准备接住,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到手的美人飞了,任谁火气都大,也不管沈浮桥到底什么身份了,直接指着鼻子开骂:“你是哪儿来的东西?懂不懂先来后到啊?!给老子滚!”

  “非要说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先来,你后到。让开,好狗不挡道。”

  宁逾惊了一下,略有些新奇地抬头望了望沈浮桥,却被他垂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一眼不似以往那样温和,反而夹杂着碎石风暴似的,砸得宁逾有点发懵。

  “嘿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你看他想跟你走吗?天子脚下,强抢民男,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宁逾暗叹此子上道,配合地挣扎了片刻,结果被气上心头的沈浮桥当街狠狠打了一下屁股,瞬间变成了一条面红耳赤的红烧鱼,任他将自己拦腰扛起来,扒住他的肩头不再动作。

  “我这里确实没有王法,只有家规。你这么急公好义,不如先问一下他看不看得上你?”

  “你!”那公子哥儿大概也看出怎么回事儿了,无非是小两口闹别扭,拿他当泄气筒,这人看起来温柔敦厚,实际上多半也是个狠角色,不宜与他硬碰硬。

  沈浮桥扛着宁逾便走了,没给他多余的眼神,他此刻的第一要务便是让宁逾记清楚无理取闹的后果,免得他再这样一言不合瞎跑乱撞。

  他没有宁逾那么惊人的自愈能力,此刻手上还是鲜血满掌,用力按在宁逾腰窝处,天青色的罗衫便血色漫延。而宁逾抱着沈浮桥的脖子丝毫不慌,还有闲心朝着那位工具人公子哥儿笑着挥挥手,浅浅的梨涡显露出来,看上去心情不错。

  那公子的魂儿都被宁逾勾走了,微张着嘴痴痴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顿时起了些涟漪。

  这人妇么……倒还真有点意思。

  彼时沈浮桥街边随便找了家客栈,开了间房便将宁逾扔到榻上去,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直接扯了宁逾腰上的衣带当绷带缠上伤口。他草草包扎着右手,目光却落在衣衫凌乱的宁逾身上,带着一种过分沉默的危险,教宁逾莫名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你大可以多咬几下,只要最后能跟我说清楚便好。最初也是答应了好好跟着我,结果还是这么任性。明明碰一下就会露出那副表情,为什么还要故意撞上去呢?宁逾……你是受虐狂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浮桥:气炸!!!

  宁逾:鱼鱼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哇!(天真的眼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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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懂不懂事

  “哥哥, 你在说些什么啊?”

  沈浮桥没应声,只是居高临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无端想起方才宁逾看他的眼神, 冰冷又嫌恶……那是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眼神吗?

  还是说自己被宁逾乖软的表象迷惑了, 其实他看自己一直是那种眼神?

  “哥哥, 你怎么了?”

  宁逾见他脸色难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从榻上靠过来, 因为没有衣带的束缚, 外衫就顺着肩头滑了一半下去, 被海潮浸湿的单薄内衬露出来,半掩未掩的雪白肌肤和两抹红樱依稀可见。

  沈浮桥眸色深了些,有些懊恼方才扯了他的衣带, 但面上并不显,只是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颔, 试探性地慢慢加重力道, 果然见宁逾的双眸舒服地微眯起来。

  “……”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总爱藏着掖着等我来猜,猜不对又要发脾气是什么毛病?宁逾, 你说我傲慢,我认,也在很认真地改,可你自己呢?”

  沈浮桥沉声说着, 手中松了力道,他想蹲下来握住宁逾的手同他好好沟通,但转念一想,那样温和的方式可能并不受宁逾待见, 于是撕了宁逾的外衫将他双手双腿绑住,还特意缚的是那圈鲛鳞纹所在的位置,想看看宁逾会因此露出何种表情。

  果不其然……又是装成不堪受辱的样子,实际上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无意识磨蹭着的双腿早已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

  沈浮桥见状简直头疼不已。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哼。”

  沈浮桥气笑了,直接扣住宁逾的腰将他抬起来,恶狠狠地掀起衣服褪去亵裤抬手给了那处几巴掌,清脆的啪啪声响彻整个房间,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羞耻感,萦绕在两人的耳畔。

  “呜……”宁逾想抬手抱住沈浮桥,但双手被捆在后边无法动弹,沈浮桥应该是下了某种禁制,宁逾指甲刺得那么狠都没法刺穿,他有些着急,吃准了沈浮桥心软,便开始低低地呜咽起来。

  沈浮桥果然上钩。他实在是见不得宁逾哭,只要宁逾一撒娇他顿时心里什么气都消散了,急急忙忙哄人还来不及,那还有什么闲工夫跟他你来我往地惩罚和试探?

  “好了好了,哭什么?”沈浮桥用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又抹了些青莲枝膏在上面以防青肿,晾了一会儿才给他提了提裤子,无可奈何道,“我也是会生气的,没事少胡闹。”

  “阿宁……才没有……胡闹。”宁逾抽抽搭搭地说着话,语气又软又可怜,让沈浮桥这个罪魁祸首心中汗颜。

  “那方才突然咬我一口还对别人投怀送抱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惹到你了直说便好,爱侣之间偶尔猜猜是情趣,你事事都要我猜,是不是有点不懂事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宁逾解开腕骨处的束缚,白玉上的刺目红痕确实让人难免心疼,沈浮桥想不通为什么宁逾会喜欢这种玩法。

  他一解开,宁逾就拖着双腿贴了上来,他双手勾住沈浮桥的脖颈,那一瞬间用力极大,沈浮桥甚至撑了撑榻沿才稳住身形。

  “我会懂事……别不要我……呜……”宁逾泣不成声,圆润饱满的珍珠便大颗大颗地掉进被褥里,他反应如此剧烈,教沈浮桥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将宁逾扯下来为他擦擦眼泪,但宁逾使蛮劲时力气大得可怕,就像一块吸在冰柱上的白黏糕,怎么扒都扒拉不下来。沈浮桥无法,只能拍拍他的肩胛吻吻他的颈侧,尽量安抚他。

  “没怪阿宁,是哥哥不小心说重了话。不懂事也没关系,谁说阿宁一定要懂事?”

  “真、真的吗?”

  沈浮桥违心道:“自然是真的。”

  这么惯着他真的好吗……要是下一次他还对别人投怀送抱怎么办?为什么方才会那样看他……这些问题一个都没解决,单是抱着他,沈浮桥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边缘。

  他俯身微压下去给宁逾解开脚腕处的禁锢,宁逾的腰软得惊人,直接带着他一并倒在榻间,脚跟抵住了方才上了药的地方,教宁逾低低地喟叹了一声,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在两人相触的地方彰显着存在感。

  沈浮桥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给他解了,任凭他抱着自己乱吻乱蹭,内心有一瞬间的迷茫。

  宁逾见他不理自己,双眸又慢慢蓄起水雾,用凉软的唇去贴沈浮桥的脸颊,哭声道:“哥哥,痛……”

  “哪里痛?”

  宁逾抬了抬身,用动作告诉他。而沈浮桥没听出那层意思,只以为是那地方出了什么毛病,沉了沉眉,按住宁逾的双臂从他怀里撤开,将他折好的双腿放平,褪下亵裤给他仔细检查。

  宁逾被触碰得细细发抖,下意识抬腿想踢人,却被沈浮桥颇有先见之明地挡去了。

  “不要乱动。”他先是按了按,待宁逾应激地急喘之后便一路向下检查,宁逾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夹紧腿微张着唇流泪,沈浮桥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检查过了,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毛病。

  “还痛吗?”

  宁逾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忽然抬手遮了遮脸,哽咽道:“我想尿尿。”

  沈浮桥怔了怔,这种状态下应该是没办法用同一个道口进行排泄的,是南海鲛人的内部构造不同,还是宁逾所说的跟他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他还沉浸在思考中,手心却突然一片潮湿,他垂眸看了一眼,终于知道宁逾的毛病是什么了。

  “宝贝……你……”

  “闭嘴。”

  事关雄性生物的尊严,沈浮桥也不好明说什么,只能净了净手再把人先捞起来,抱在怀里哄一会儿再说。

  “没关系,没关系。都怪哥哥反应太慢了,没有及时带阿宁去盥洗室。”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呜……”宁逾这次是真的被沈浮桥气得不轻,拳头狂风骤雨般地朝沈浮桥背上砸,却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小事,哥哥会帮阿宁治的。”

  沈浮桥回想起之前很多次在榻上与不在榻上的经历,宁逾并不是一向很快,在他还是凡人的时候便不是如此,但是这段时间的确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最初他只是以为宁逾太过动情,从来没往隐疾的方面想过,可如今水落石出……仿佛也不算太过意外。

  “怎么治……是阿宁自己弄出来的病,根本治不好……哥哥会不会觉得阿宁很下贱,会不会讨厌阿宁?”

  宁逾砸累了,便靠在沈浮桥的颈窝止不住地流泪,有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经沈浮桥不在的日子。他很想哥哥,发了疯似的,心中入了魔,形体也自甘堕落。他会模仿沈浮桥的动作,但始终没办法将自己交给别人,便只能在沈浮桥的衣物里嗅着他的气息交代自己,一次又一次,日子长了,便慢慢变得越来越快。

  沈浮桥捧起他的脸替他吻去了泪水,听着他絮絮的低语,心中酸涩不已:“阿宁怎么净说些傻话,乖,别哭了。哥哥给你限制一下,慢慢会变好的。”

  宁逾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刺痛感教他差点忍不住叫出来,他能感觉到那缓慢的堵塞,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种病态的安全感。

  那是用哥哥的莲枝做成的小物什,上面还盈盈流转着哥哥的青莲神力。

  宁逾不适地呜咽了两声,唇角却微微翘起来,指节在沈浮桥肩头抓得泛白,好看的眉紧紧蹙着,看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

  “先堵着吧,之后我去藏经阁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药方,一定会帮阿宁治好的。”

  虽然其实治不好也没关系。

  后面半截他没说,因为怕宁逾又生气。但他心下确实是那样想的,毕竟和他在一起,宁逾的确实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嗯……”宁逾吸了吸鼻子,泪雨滂沱与沈浮桥贴了贴唇,沈浮桥安慰地回应着,顺便给他掐了一道清净诀再换身衣裳,全然忘了自己最初想质问些什么。

  “会疼吗?”

  哪怕知道宁逾可能会有点嗜痛,沈浮桥还是忍不住担心,怕他受不了痛到哭,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宁逾先是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还没待沈浮桥细问,他便先行坦白了一步:“阿宁喜欢哥哥给的痛。”

  沈浮桥见他难得如此诚实地告诉他这方面的嗜好,于是乘胜追击道:“我还给你爱、亲吻与拥抱,这些怎么不见你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