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 第3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校园 穿越重生

  “时女士您好,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

  “从今天开始,我时瑾正式退出时家。”

  一封讯息发过去后,时瑾僵硬着手指,拉黑掉了时家人的所有联系方式。

  他刚删掉联系方式,就听见陈山在旁边叭叭的问:“你说咱俩跟谁组队啊?后天咱们可就要直接去参加军训演练了,俩人还是太少了点,人家都是五个人的,咱们就明天一天时间找队友了。”

  这时候,陈山瞧见时瑾笑了一下。

  “有一个现成的。”时瑾笑起来很好看,简直比四月份的太阳还要显眼:“封咎怎么样?”

  陈山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踌躇着想往回走:“我突然觉得你二哥还有救。”

  ——

  而此时,时家老宅的客厅里,时妈妈刚在虚拟网络上下单了两包无辐射人工培养的纯天然蔬菜,就收到了时瑾的消息。

  时妈妈先是看愣了一会儿,被时瑾的话气的破口大骂。

  时瑾这是什么意思?

  时家在知道他是亲生的之后给他钱,给他买最好的机甲,从没亏待过他,他又在这折腾什么!

  她用指甲狠狠地戳着光脑屏幕,去拨时瑾的讯息。

  结果被拒绝了!时瑾居然拉黑了他。

  时妈妈气的转拨了时二少的全息讯息,在接通之后大声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时瑾又在闹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闹什么?”时二少飞快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之后,又说道:“要不是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欺负时跃,我也不会抢他的机甲给时跃。”

  顿了顿,时二少补充:“再说了,时跃本来就只是看一看,他发什么火呢?而且他欺负完时跃之后也不道歉,直接就走了,实在没良心。”

  时妈妈骂了一声“养不熟的白眼狼”,继而气哼哼的说道:“算了,他本来就不是咱们养大的,跟咱们不亲是事实,等你爸爸回来了,我再把这件事跟你爸爸说说,至于时瑾就不要管了,好好让他在外面吃点苦头吧,你好好安慰一下你时跃,时跃肯定被时瑾吓坏了。”

  就时瑾当初眼巴巴的往他们时家钻的那个劲儿,他舍得离开时家吗?

  到时候不还是要回来,求着进时家的门。

  时二少煞有介事的点头,然后回头看向自己乖软的弟弟。

  这才是他的好弟弟。

  时跃跟时瑾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时瑾生在孤儿院,野蛮生长张扬恣意,时跃却是柔弱温和的,他不过是想玩一玩时瑾的机甲而已,却被时瑾这样针对。

  时二少忍不住安抚时跃:“不用在意这些,时瑾过几天就回来了。”

  安静听完了全程的时跃捏着手里的机甲,一脸怯懦的点头:“谢谢哥哥。”

  时二少揉了揉时跃的脑袋,心里又恨了时瑾一点。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在外头养了那么多年,早跟那些下等人没区别了。

  他有什么资格跟时跃比?

  到时候他回来,肯定要好好羞辱他一通!

第3章 一只野狗

  “我们真要去找封咎啊?”陈山忐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跟在时瑾屁股后面,在机甲斗场门口犹豫着问。

  此时的时瑾并不知道时二少和时妈妈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的讯息,他只是一门心思的去找封咎。

  找封咎很简单,只要去机甲斗场找就行,封咎一天二十个小时都泡在机甲斗场里,人送外号“疯狗”。

  机甲斗场是专门拿来给军校学生们比试的地方,比试内容分为三项,单兵格斗,机甲格斗和精神体格斗,每项格斗都有排名,谁的连胜纪录最高,名字就会被顶在机甲斗场进门时的光幕最上面,只要一进门就看得到。

  机甲斗场里没有年级之分,谁厉害谁就来,有些大一的新生也会比大三的老生更出彩,不过大一都是单打独斗,但一般大三的都已经组成小队了,会组队来比拼,磨练队伍的默契度。

  现在机甲斗场的最高纪录还是封咎保持的——单兵格斗连胜九十九场,机甲格斗连胜八十场,封咎唯一一个没参加的就是精神体格斗。

  所以现在的精神体格斗最高纪录保持者是沈随风。

  有小道消息说,封咎的精神体是一只失控的白狼,一旦召出精神体作战,封咎也会陷入“疯狂状态”,所以封咎一直没有召出精神体下斗场,这个小道消息都来源于上一届,也就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军队参加训练,但还没彻底脱离学校的大四生。

  封咎也是大四生,但是他大三那年参加军事演练时精神体失控,伤了很多人,才会被取消成绩,今年再来。

  “有什么不好吗?”时瑾走在前面,刷了学生卡进了机甲斗场。

  “可是我听说他这人脾气不行。”陈山怕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瓮声瓮气的跟在时瑾后面说坏话:“压根没人敢跟他组队,他发起脾气来自己人都砍。”

  时瑾正在满格斗场找人,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确实没人跟他组队。”

  上辈子他被丢下后自己一个人躲避丧尸、碰见封咎的时候,封咎就是一个人身陷囹圄,他用仅剩的精神力召唤白鹿救了封咎一把,没想到封咎会一直帮着他。

  也不知道上辈子封咎有没有活下去。

  这辈子,他不想让封咎出事了。

  他想远离时家,安安稳稳的照顾好所有对自己好的人,在军校里认识的朋友陈山是一个,上辈子陪他一起死的封咎是另一个。

  格斗场很大,而且被分为三个板块,时瑾直奔单兵格斗板块、心无旁骛的找人的时候,他同时也被别人关注着。

  “哎,沈随风,那是不是追你那个医疗兵啊?”

  单兵格斗休息区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其中有人看见了时瑾,突然笑着回头跟沈随风说:“又来找你啦。”

  在不远处,时瑾正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生得好看,明烈的像是一团迎风照耀的红玫瑰,带刺又张扬。

  被围在人群中的沈随风抬起眼眸来,扫了一眼远处的时瑾,眉头缓缓地蹙起来。

  时瑾从大二时候就喜欢他,一直在追求他,本来就是个普通同学,直到几个月前,时瑾的身份突然变了。

  从贫民阶层,一跃到了他们这个阶层。

  别人不知道时瑾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时家和沈家是百年至交,沈随风和时家的三个兄弟自小就是好朋友,所以在时瑾刚到时家的时候,他的父亲就隐隐约约暗示了他几句。

  他知道时瑾是时家流落在外、后又自己找上门来的真少爷。

  但是他向来不喜欢时瑾这样的人。

  光芒很盛,性格也太过强势,碰见什么喜欢的就会直接出手,目的性极强,丝毫不懂什么叫“温润柔和”,明明是个医疗兵,脾气却比单兵都要暴。

  但时瑾很喜欢他,经常缠着他,以前追求他的时候就经常来格斗场找他,甚至常常蹲守在格斗场给他治疗。

  后来时瑾成了时家的三少爷,更是借着家族便利缠着他。

  “哎,有个医疗兵追就是好啊。”几个朋友吹着口哨开玩笑:“沈哥压根就没用过医疗舱吧?”

  “要是我有这么个人就好咯,我也能不用医疗舱了。”

  医疗舱这种东西虽然治疗快速,但是毕竟是粗暴的机器,没有医疗兵的精神力来的舒服,而且在野外作战时不可能随身携带医疗舱,所以医疗兵很抢手。

  几个人越说,沈随风的眉头就蹙的越紧,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沈随风终于开口:“让他不要过来。”

  四周的朋友们都是一愣,忙问:“怎么了?”

  “我们不是一队的。”沈随风的视线落到手里的光脑上,看都不看远处一眼,声线薄凉冷淡:“我们有自己的医疗兵。”

  朋友们都被沈随风的冷淡气息震的有些讪讪。

  沈随风是沈家唯一的长子,精神力为SS的超强单兵,精神体是一只巨鹰,性格冷淡冰锐,被列为最难以接触的单兵,追他的人都能堆满一个军校操场,而时瑾却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那个。

  毕竟是超强医疗兵。

  只是没想到时瑾这么黏糊他,他都看不上。

  眼看着时瑾都要过来了,队伍里的医疗兵低咳着缓和气氛:“人来都来了,沈哥,要不就让他过来吧,反正我刚才治疗了大家那么久,精神力有点疲软。”

  医疗兵跟时瑾是一个大三同班的,有点交情——虽然组队之后不在同一组,但也不忍心看时瑾被当面下脸。

  时瑾那么喜欢沈随风,他们总不能真的把人撵走吧?

  沈随风蹙了蹙眉,没再说话。

  恰好此时时瑾已经走近了,医疗兵连忙站起身来,拍着膝盖说:“来了,那我先去给大家倒杯水,让时瑾——哎,时瑾?”

  医疗兵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时瑾领着陈山,在他们队伍旁快步走过。

  整个队伍都跟着寂静了几秒。

  医疗兵尴尬的挠着脑袋,又自己坐下,继而又赶忙站起来,低声说“我去倒水”,然后溜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几眼,都开始打哈哈扯其他话题,默契的没有提时瑾。

  倒是人群中的沈随风蹙着眉,冷冷的向后瞥了一眼。

  ——

  时瑾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封咎。

  封咎刚打完一场单兵格斗,满身血腥气的从台上下来,他身旁的人视线都不敢和他对视。

  他还穿着那一套黑色的光离子贴身战服,头带盔甲,手持光刃,他没摘下头盔,但是浑身那股血腥气直直的压向四周,让四周的人都匆忙避开,生怕和他对视上之后被他挑战。

  封咎之所以被称为“疯狗”,就是因为他专门挑人挑战,失败一次,下次再挑,永无止境,直到他赢了为止,站在斗场上就是你死我活,像是个疯子一样。

  但时瑾远远看过去一眼,却觉得分外心安。

  在上辈子最后的半个月里,他就是和这样的封咎日夜相处,封咎这一身血腥反而比别人整洁的衣服和带笑的眉眼让他安心。

  最起码,封咎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拉着他,拽着他,拼了命要让他活下去的人是封咎。

  想起他临死前的一幕,时瑾胸口一阵滚热,快步直奔着封咎走了过去。

  封咎正摘下头盔——刚才他向一位大四的学生发起挑战,险胜,但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后脑被踹中,现在有些头重脚轻,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所以他才动手摘头盔。

  摘下头盔的瞬间,封咎察觉到眼前多出个人来,对方脚步轻盈,冲到他面前时轻唤了一声:“封咎?”

  封咎的视线重新聚焦,一低头就看见了一个漂亮的男生。

  来人穿着一身军校学生都穿着的作战服,踩着靴子,到他的肩膀处高,昂着一张恣意锋锐的脸看他,目光里含着笑,在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时微微蹙了蹙眉,继而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下他浸满热汗和血腥的头,封咎下意识一抬手,猛地攥住了那只手。

  纤细,手腕无力,手指无茧,一摸就知道是个医疗兵。

  而对方被他抓住手后愣了一下,也没有退后,也没甩开,而是维持着被抓着的姿势开口问:“疼不疼?”

  四周的气氛有短暂的凝固,不少人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视线却忍不住落向这边。

  就连陈山都跟着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