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词
“可以说了?”
“嗯,可以说。”
井意远坐回原处有那么点暗自神伤。
“就费闻如果和于温在一起我就得死了。”
费闻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井意远嘴里说的死了,是个什么死法。
是伤心死,还是什么死亡的具体死法。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死?”
井意远突然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玩起手里的领带。
“你要是和于温在一起了,那我不得被你们搞进精神病院啊?”
井意远牛头不对马嘴的的回答让费闻一愣,怎么感觉他才是犯傻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进精神病院?”
“因为于温讨厌我?说不清,就是我的身份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费闻和于温在一起真是太糟蹋了。”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太糟蹋了?”
井意远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费闻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但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回答了,虽然没有经过脑子。
“我是反派啊,这本书里的反派,费闻是主角攻,于温是主角受,不过他脚踏几只船。”
“费闻那么好一个攻,就这么配给于温,简直太糟蹋了。他还知错不改,三番几次有外遇,我都能服了作者的强行HE。”
费闻眼神突然一怔,他听到了他二十八年来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照井意远所说,他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他还会喜欢上于温?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是一本书?那你不是井意远?”
“是啊,只是不是这本书里的井意远,但我的名字就叫井意远啊。”
费闻陷入了沉默,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崩塌了。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一定会和于温在一起?”
想起于温,费闻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就是耐不住性子。就这个状态,还要和对方结婚相处一辈子?
“不一定吧,据我观察,我已经成功让剧情偏离了,只要我成功在费闻面前毁掉于温的形象,应该会成功吧。”
井意远说话时手舞足蹈,也没看费闻,在他的潜意识里大概又变成了和陌生人说话,甚至说起费闻也像是提及第三者。
费闻没再多问了。
有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至少命运还是掌握他自己的手里的。
打开手机,拉黑于温,断绝联系。
既然知道于温是个什么人,那就绝对不能让他钻了空子。
理清楚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费闻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三个小时。
因为开了空调,满屋子的酒臭味散不出去。
就连床上都散发着臭味,井意远还躺在正中间睡得香的很。
费闻有点忍受不了,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打开窗,关掉空调。
朝井意远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起床。”
三分钟后,毫无反应。
第二个巴掌。
“起床,你好脏。”
还是毫无反应。
费闻忍无可忍,把井意远翻了个面,上衣全部扒掉,捞人想要带到浴室去。
井意远突然又有了动静。
“你谁?干嘛?深井冰?”
井意远还是那个井意远,说话的语气一丁点儿都不像喝醉酒的,看来是清醒了。
“醒了?醒了就去洗澡。”
“洗什么澡,我要睡觉。”
井意远抓了抓乱的和鸡窝一样的头发,挣脱了控制,又想往回走,屁股却酸疼酸疼的。
费闻拦住了他的去路:“洗澡,我要换床单,好脏。”
井意远突然清醒过来,屁股又疼,床单又脏。
这你丫费闻对自己做了什么。
井意远一步步远离费闻,退到墙角处。
“费闻你禽兽不如啊,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井意远一脸悲壮,心痛到极点。
费闻却扬了扬眉,转身回到床沿边,抽了床单,随手又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给井意远。
“洗澡。”
“啊,你居然还让我自己洗澡,我的屁股疼死了,你居然不负责,我看人家都被抱进浴室亲手洗的。”
井意远蹲下身来,屁股小心翼翼的做到地面上,感觉有多么疼一样。
费闻好像笑的都快背过去了。
“笑什么笑?你居然是个白眼狼,吃了就跑。”
“这么想我抱你?”费闻一步一步逼近蹲在墙角的井意远。
费闻语气中的认真让井意远虎躯一震。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原则上的问题好吗?不是都应该做完之后抱着对方去洗澡,然后……”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着费闻嘴角慢慢上扬起来,最后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
“问题是我们没做。”
干脆又直白的一句话,让井意远羞的想钻进墙里。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真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不经过脑子就说话的自己。
井意远尴尬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是有点疼,又开始质疑起来。
“没做?那我为什么会屁股疼?你还要换床单?”
“我打的,另外,床单一股酒臭味。”
“哦,这样,那我洗澡去……等等,你打的?你特么打我屁股干什么?”
井意远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还是怎么回事儿,样样都反应慢半拍。
费闻却当做没事人一样,自己给自己又开始找起了衣服。
“看你小屁股翘,忍不住就想打。”
井意远觉得费闻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说的他自己色qing的很一样,有种自己把屁股伸到费闻面前求挨打一样。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井意远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些晋江不允许的特殊玩法,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你喜欢?”
“不喜欢。”
井意远正想拿起衣服往浴室里去,就发现手上垂着一条领带,绑的还是蝴蝶结。
“啧”了一声,把领带解开,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费闻的头上。
费闻正好转身抬头想看一眼井意远,被歪打正着。
“完美命中。”
井意远嘴角一勾,笑得得意。
费闻拿下领带,又扔回给了井意远。
“不是你想要的?明天带上。”
费闻的语气里满是肯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味。
井意远诧异,反问:“不是吧,我为什么要你的领带?你有毛病吗?而且我带你的领带你不觉得怪异吗?”
说完,井意远还颇为嫌弃的将领带扔到了没有床单的床面上。
站在离井意远不过几米远的男人,却猛然抬头:“睡着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不就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回来了?我做了什么吗?”
费闻好像突然来了兴趣一样,坐到了床面上。
眼神开始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番井意远。
井意远浑身毫不自在,就有一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对方一直不说话,井意远也没办法撬开嘴,想着大不了算了,没想到平费闻又开口。
“我说出来,你就可别后悔。”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还巴不得你赶紧说。”
井意远看了一眼费闻,最后也没坐到他的身边去,直接找了个墙,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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