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164章

作者:碉堡rghh 标签: 系统 励志人生 灵魂转换 穿越重生

  杜陵春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全无秘密可言:“你如何知晓?”

  公孙琢玉这个时候反倒谦虚起来了:“胡乱猜测,误打误撞。”

  杜陵春掩在袖袍里的手动了动,笑道:“你很聪明,不过牢房不需加固了。”

  那群人已经死了。

  一阵风过,吹散了他衣袖上沾染的血腥味。

  杜陵春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公孙大人不去查案,怎的在大街上闲逛?”

  公孙琢玉心想可千万不能让上司以为自己在摸鱼开小差,折扇遥遥一指,正对着济生堂门口:“下官是来盯着嫌犯的。”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那虞大夫恰好从医馆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先是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朝着南街而去,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公孙琢玉道:“下官盯的人就是他。”

  杜陵春饶有兴趣问道:“他就是嫌犯?”

  公孙琢玉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他跟此案有关联。”

  杜陵春倒是从未见人破案,心中颇为新鲜:“既如此,本司公便与你一同瞧瞧究竟。”

  公孙琢玉闻言眼皮子一跳,而后犹犹豫豫的看向他身后:“司公,跟踪不必带这么多人。”

  杜陵春一拂袖:“简单,让他们不必跟着。”

  他身后一名黑衣护卫闻言下意识出声:“司公,不可……”

  江州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倘若被有心之人盯上,只怕大大的不妙。

  杜陵春淡淡垂眼,漫不经心道:“你们隐于暗处便是,乱党已除,不会有什么大事。”

  护卫只好照办。

  于是一个人的跟踪就这么莫名其妙变成了集体活动。

  公孙琢玉和杜陵春隔着三五步距离跟在虞大夫身后,一路兜兜转转,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少条街,最后终于停在了……

  一家妓院门口。

第173章 原来他们上辈子曾经见过

  公孙琢玉可以对天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眼见着虞大夫进入巷子里的烟花之地,他站在门口,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司公……”

  公孙琢玉不期然想起身旁人是一名太监,一向伶俐的唇舌竟也显得不利索起来,双手不安的搓来搓去,犹豫着道:“此地污浊,不如……不如我们先回去……”

  声音很小,像犯了错一样。

  杜陵春没说话,侧目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总归声音听不出喜怒:“不是要追疑犯么,你站在门口如何追?”

  语罢冷冷拂袖,竟是率先走了进去。

  公孙琢玉只得跟上,同时在心里默默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跟,让你跟,居然跟到青楼这个破地方来了,真要命!

  风月楼亦是销金窟,楼下的歌女奏起丝竹管弦,声音甜腻的唱着露骨诗词,让人面红耳赤。杜陵春衣饰华贵,从进门开始就被那些揽客的姑娘盯上了,三三两两娇笑着拥了上来往他怀里靠。

  “哎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吧。”

  “奴家擅曲,给公子唱曲子听好不好?”

  她们身体柔若无骨,丝帕乱飞,混杂着各种脂粉香气,不动声色撩拨着杜陵春,后者脸色则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细看竟有几分阴鸷,冷冰冰道:“滚!”

  姑娘不大乐意:“哎呦,都进了咱们这地界,你装什么正人君子,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似女子一般,该去对面的青街呢。”

  青街就是小倌楼,全是断袖扎堆的地方。

  杜陵春不是江州本地人,眯了眯眼,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正待说些什么,手臂忽然被人一攥,紧接着跌入了一个带着浅淡松香味的胸膛。

  公孙琢玉可不想惹了这位活阎王,他一面将杜陵春虚护在怀中,一面挡开那些狂蜂浪蝶:“各位姑娘,对不住,我朋友面皮薄,你们莫吓着他。”

  姑娘挥了挥手帕:“公孙大人,您说的话,咱们姐妹自然是听的,只是日后记得常来,多照顾照顾生意。”

  这话说的,好像他经常来这儿嫖一样。

  公孙琢玉瞪了她一眼,正气凛然:“胡说八道,本大人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姑娘娇笑,往他胸膛上拍了一下,嗔怪道:“奴家上个月还见过您在这儿喝酒呢。”

  酒钱还是赊的。

  “是吗,”公孙琢玉看向她,嘶了一声,“本官上月一直在调查女飞贼盗窃官印一案,只和疑犯见过,你见过本官,难道你也是……”

  “哎呦大人!”姑娘吓的连忙摆手,“是奴家说错话了,从不曾见过大人,该打,该打。”

  公孙琢玉轻哼一声,收回了视线,这才看向杜陵春,低声殷勤道:“司公,咱们往楼上去,上面有雅间,楼下鱼龙混杂了些。”

  杜陵春脸色依旧难看,闻言嗤笑一声道:“倒没看出来,公孙大人还是个风流种子。”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不是下流种子就行……”

  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公孙琢玉恐又有什么不长眼的姑娘往杜陵春身上贴,一直护在旁边,抬手隔开了那些醉醺醺的酒客。杜陵春不喜欢与人太过靠近,平日里就连仆役也不得近身伺候,此时被公孙琢玉虚护在身前,难免磕碰到。

  躲又躲不开,避又避不得,只有那清冽的松香笼罩在周身,竟让人心烦意乱。杜陵春不由得皱了皱眉。

  公孙琢玉一直走到二楼,才落下手臂,左右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司公……”

  杜陵春回神,掀了掀眼皮:“嗯?”

  公孙琢玉:“我们好像把人跟丢了……”

  二楼都是雅间,闭门闭户,就刚才楼下纠缠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虞大夫就不见了身影,总不能挨个去敲门吧。

  杜陵春挑眉:“这有何难。”

  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元宝,当啷一声扔到了一旁端酒而过的侍女托盘中,随口问道:“刚才有一名蓝衣男子过来,进了哪间房?”

  那金元宝想来不是用来花的,而是宫中用来打赏宫婢的,拇指大小一个,雕了细细的福字纹,精巧异常。

  侍女眼睛都瞪大了,公孙琢玉眼睛都绿了。

  侍女结结巴巴答道:“回大爷,他他他……他进了竹字房。”

  公孙琢玉心疼那个金元宝,伸手想拿回来,侍女却闷头一转身,直接跑下了楼,生怕他们反悔似的。

  公孙琢玉暗自攥紧了拳头:“……”

  好痛心!

  杜陵春负手朝着竹字房走去,慢悠悠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付的代价不够多。”

  他们两个人的三观倒是歪到一起去了。

  公孙琢玉屁颠屁颠的附和:“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竹字房旁边的包厢还空着,他们直接找老鸨子定了下来,因为杜陵春出手阔绰,老鸨乐的牙不见眼:“大爷,可要叫几名姑娘过来陪酒呀?”

  公孙琢玉:“一个都不要,无事别进来打扰。”

  老鸨子笑着道:“行行行,您是知县,您说了算。”

  看来公孙琢玉在这里挺脸熟的,人人都认得。

  杜陵春见老鸨走后,在地上的矮桌旁落座,似笑非笑道:“看来公孙大人是常客,个个都认得你。”

  公孙琢玉心想欠了她们几百两的酒钱,是个人都不能忘。一边倒掉杯中茶水,一边笑着道:“江州地方小,百姓当然认识父母官。”

  说完用帕子擦了擦杯盏,然后把杯子底端紧贴着墙,将耳朵靠了过去。

  杜陵春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你作何?”

  公孙琢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调查取证。”

  说白了就是偷听。

  古代显然没有隔音墙这种技术,墙壁又薄,但凡对面说了些什么,大概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公孙琢玉一边听,一边脑补画面。

  “虞公子,请喝茶。”这是一道柔软的女声,许是青楼女子。

  “琼月姑娘,在下近日琐事缠身,故而未能来此看望,不知你风寒可好了些?”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是虞大夫。

  琼月低咳两声:“已经大好了,多谢虞公子挂心。”

  她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一阵推门声,紧接着响起老鸨阴阳怪气的言语:“哟,这不是虞大夫嘛,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琼月了?”

  虞大夫结结巴巴解释道:“在下……在下……”

  琼月低低出声:“妈妈,虞公子是来探望女儿病情的。”

  老鸨愈发阴阳怪气起来:“咱们这儿是收钱的生意,不做倒赔钱的买卖,他来替你瞧病,是不是还要妈妈我给他诊金呀?日日没羞没臊的往上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姑娘不要银子的吗!”

  后面一句显然是在说虞大夫。

  虞大夫很难堪,听动静,应该是拿了钱出来:“妈妈,这是银两。”

  老鸨叉着腰,叹了口气:“唉,这么小锭银子,够做什么的,还是隔壁的公孙大人出手阔绰,他直接给了锭金元宝呢!”

  虞大夫声音忽然警觉起来:“公孙大人?!”

  老鸨子:“怎么,江州知县,你不认得?”

  坏菜,被发现了!公孙琢玉心想这个老鸨子嘴真是比裤腰带还松,扔了茶杯,正准备带着杜陵春离开此处,谁料外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杜陵春皱眉,低声问公孙琢玉:“被发现了?”

  公孙琢玉点头,顺便趴到门缝边看了一眼,看不清面容,只瞧见来人是蓝色衣衫,无声动唇:“是疑犯。”

  杜陵春缓缓攥紧指尖,干脆利落道:“直接捉了。”

  公孙琢玉心想可不能捉,线索还没找到呢,他听着外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待瞧见旁边的床榻时,忽然有了主意。

  “司公委屈一下。”

  委屈?委屈什么?

  杜陵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手腕便忽然一紧,紧接着被人拉到了床上,视线天旋地转,跌入柔软的被褥间。还未反应过来,一床绣花锦被就落在身上,至此一片黑暗。

  杜陵春拉下被子,却瞧见公孙琢玉竟然在解腰带脱衣服,登时面色一变:“混账,你做什么!”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