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笺七字
“师尊!”龙篱赶忙按住容青玄的手,却被其掌心传来的热度激得浑身一颤,“师尊,弟子该怎么办?”
容青玄双目迷离,反客为主攥住龙篱冰凉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好舒服。
他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雪白的皮肤约隐约现的露了出来,偏偏整个人又稀里糊涂的,全然不知自己散发出的魅态,只是抱着龙篱的手,烦躁的扭动着腰身,低吟轻喘。
龙篱手足无措地望着因碎骨销发作而陷入混沌的容青玄,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师尊,师尊……”
好吵。
容青玄用力将龙篱往身前一带,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唔!”龙篱双目陡然瞪圆,难以置信且惶恐害怕地望着容青玄,却未做反抗。双唇相抵的瞬间,那股令人摧心剖肝的痛痒之意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放大了数倍,容青玄再难控制,扯去二人的衣裳,翻身将龙篱压了住。
“阿篱……”容青玄目光几近涣散,似喝醉了一般,糊里糊涂,却因那张清新俊逸的脸而显得落拓迷人,“为师,为师再借你的身体一用。”
说完,不管龙篱愿意不愿意,一把撕去了龙篱的中衣。
第十四章
身体相合的瞬间,容青玄灵魂出窍。
蛊毒依旧在他身体内叫嚣着,他却早已忘了自己是谁了,跌跌撞撞之间,他感觉自己时而在天上,时而在地上,时而百爪挠心,时而飘飘欲仙。淫毒的痛痒渐渐被另外一种感觉所替代,虽然也痛,却痛得痛快!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师徒二人在渺无人烟的枯草地上,荒唐了一回又一回。
龙篱依旧是先被动,后主动,且一旦主动起来便似忘了自己与容青玄间的师徒关系,做得那叫一个猛。容青玄眼睁睁的看着天亮起来又黑了,星星一颗一颗爬出来了,可身上的小徒儿似乎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便哑着嗓子提醒道:“啊、阿篱……可、可以了……”
再做下去,老子的命就没了。
龙篱紧箍着容青玄青紫斑驳的腰,紧闭着眼睛不说话,他的脸上湿湿嗒嗒,不知是泪还是汗。容青玄隐约记得龙篱起初似乎哭来着,虽然他不理解龙篱为何哭,但总归是哭了。
妈的,被人草成这样,想哭的是他好嘛?
还有,他的毒已经解了,怎么龙篱还做个没完,他们两个到底是谁中毒了,怎么看起来更像是龙篱中了碎骨销,而他则是替龙篱拔毒的炉鼎。
“阿篱……”无奈,容青玄只得微微躬起酸胀不堪的腰身抗议,“停,停下吧……”
龙篱这才睁开了眼睛,定定望了容青玄一眼,猛地将他推回地上,覆身压了下去。
都是男人,容青玄十分理解龙篱的行为,便咬牙承受了最后一击,灭顶的战栗缓缓消逝之后,容青玄彻底颓了,泥娃娃似得瘫在地上,幽怨地望着龙篱。
尽了兴的龙篱总算清醒了过来,轻吞着口水惶恐地望着容青玄,战战兢兢道:“师、师尊……”
说罢,眼圈一下子便红了。
“师尊,我、我……”龙篱哽咽起来,像受惊的小兽一般无助道,“我居然、我居然又做了这般畜生不如的事!”
容青玄:“……”
你发狠草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容青玄心中咬牙启齿,面上只能默默叹了口气:“阿篱,别哭,你先……先出来……”
龙篱闻言一惊,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容青玄的身体。
“师、师尊……我……我……”龙篱裹上斗篷,跪在地上便开始哭。容青玄好不容易才合上颤颤巍巍的双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无语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小徒弟。
还真哭了?
龙篱哭得伤心欲绝,肩膀抖动个不止,手背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容青玄大致分析了一下龙篱哭泣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又欺师灭祖了,上了师尊了,猪狗不如了,便叹了口气道:“阿篱,别哭了,是师尊叫你做得,你没错。”
“不,我有错!”龙篱奋力地摇着头,睁着绯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容青玄,“若是我能保护好师尊,师尊就不用受碎骨销之苦,不用受……”
龙篱卡壳了片刻:“不用受这份……屈辱……”
容青玄:“……”
你情我愿的事,屈辱个屁啊!
容青玄心中叹气,这小孩的脑回路怎么九曲十八弯的,一点痛快劲都没有。
“阿篱,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屈辱?谁告诉你为师觉得屈辱了?倒是你,你是不是委屈自己献身于为师,感觉屈辱啊?”
“没有没有!”龙篱忙解释,“龙篱只是觉得、觉得委屈了师尊。”
龙篱说得诚意拳拳,想来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容青玄,玷污了容青玄,容青玄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叹息着揉了揉龙篱的脑袋:“好了,师尊不觉得委屈,师尊只会感激你,你不许多想了啊,乖!”
妈的,为什么每次被草完,都要给草他的人做心里辅导啊!
容青玄一边撸着龙篱的脑袋一边腹诽。
龙篱的情绪在容青玄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下去,擦擦眼泪,一脸担忧地问:“师尊,你身上的毒解清了吗?”
解清了吗?容青玄也说不好,谁知道傅笙潇那个死娘炮下的毒药药性几何。
“应该解清了,待回了暮苍山再让你钟师叔瞧瞧,问题应该不大。”
龙篱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找来容青玄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
拜龙篱所赐,容青玄的肩膀上、锁骨上、腰上、腿上,青青紫紫一大片,随便一戳便能疼得他嗷嗷叫。龙篱看都不敢看那些伤痕一眼,紧咬着牙关替容青玄穿衣,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看起来难受极了。
饶是龙篱再小心,手指也免不了碰触到一些脆弱的地方,容青玄不禁“嘶嘶”倒吸着凉气,却又觉得尴尬,便找了个话头道:“龙篱,为师问你,东皇山下,复活坛前,你为何不肯出手?”
龙篱为容青玄穿衣的手一顿:“师尊……此话何意?”
容青玄侧头垂眸:“你明明是金丹的修为,却宁愿被那鬼祟抓伤也不肯显示真实的实力,龙篱,你在怕什么?”
龙篱跪在容青玄的身后,温柔地替他披上外衣,道:“师尊,龙篱不是怕,龙篱是担心师尊。”
“担心我?”容青玄眉毛一挑。
“嗯。”龙篱道,“龙篱原本只是个炼气期的弟子,若被人发现忽然之间拥有了金丹修为,定会被追究调查的……”
容青玄蹙了蹙眉,转瞬便明白了过来:“你是担心被人发现你我双修之事。”
龙篱轻轻点了点头,惶恐却坚定地说:“阿篱一无所有,不怕再失去什么。可师尊不行,师尊的清誉绝不能毁在阿篱手上……”
容青玄沉默了去。
搞了半天,龙篱是为了守住师徒双修的秘密而畏首畏尾,是为了维护他的清誉。
话说回来,除了合欢宗那群淫徒,习双修术法之人大多是夫妻或是道侣,他们师徒双修,说出去确实是不大好听。
容青玄一向是逍遥惯了的,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一层,说白了他不大在乎,可龙篱却替他在乎着。
一时间,容青玄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柔柔看了龙篱一眼,淡淡道:“此事暂且不论,我再问你,我明明是叫梦清去做诱饵,怎地变成了你。”
这一次,龙篱没有回答他。
可即便龙篱不说容青玄也能猜得到:“是沈梦清教你去的对不对?他生怕遭遇叵测,便将你推了出去对不对?”
龙篱在容青玄身后支支吾吾:“是沈师兄瞧得起我……”
“什么瞧得起你!他明知道你修为低下,却还把你推了出去,明明就是想害你!”容青玄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龙篱的脑袋,“阿篱,你虽是小师弟,却也是大丈夫,凭什么被人这么欺负?你就不懂得还击回去吗?”
“还击?”龙篱摇摇头,他在青竹峰被人欺负惯了,蔑视惯了,哪里想过,哪里敢还击。
能留在暮苍山,留在青竹峰,待在容青玄的身边,他已经很知足了。
“师尊,我不怪沈师兄。”龙篱道,“我是暮苍山的弟子,理应为师门效力。”
容青玄望着乖得匪夷所思的龙篱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怕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原装货也好,沈梦清也怕,整个青竹峰上就没个对他好的,他居然以德报怨,还感激起他们来了。
哪有光被欺负不懂还手的道理啊,这事往好听里说是善良,往难听里说是窝囊,在容青玄这里便是不可理喻。
他揪过龙篱的耳朵,谆谆教导:“阿篱,过往不论,从现在起为师要你记得,别人拿了你的你要抢回来,别人吃了你的你要让他吐出来!做人固然要懂得知恩图报,却也要懂得有仇必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记住了吗?”
龙篱满眼震惊地望着容青玄,过了许久方郑重其事的应道:“是,师尊,徒儿一一记下了。”
“嗯。”容青玄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龙篱的肩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压根用不上力。
他幽怨地瞪住龙篱,龙篱则愧疚地望着容青玄,师徒两个正大眼瞪小眼,打山下冲上来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玉无欢与庄殊,两人一样的狼狈,头发上衣服上全是土,跟在他们身后的弟子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都像刚从土里面刨出来的一样。
“容前辈!”庄殊率先跑到容青玄面前,忧心忡忡道,“容前辈,晚辈总算找到你了!容前辈您怎么样?可有受伤?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容青玄摇摇头,扶着龙篱站了起来。
“贤侄放心,容某很好,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容青玄看了看庄殊,又瞧了瞧玉无欢,“傅笙潇和那魔女呢?可抓到了?”
庄殊闻言一叹,不愉道:“教那两个魔头趁乱逃掉了,晚辈已经派人去追,不知能不能追得到。”
逃掉了?也罢,当时境况混乱,两派弟子能逃出来已属不易,又如何能抓得到人呢。
“贤侄宽心,天不藏奸,总有一天我们能手刃仇敌,为死去的无辜之士报仇。”
庄殊点点头,一脸恭敬地朝容青玄和玉无欢拱了拱手。
东皇山一事勉强画上句号。
拒绝了庄殊的留客之请,容青玄与玉无欢稍加休整后齐齐上路。
更换了衣装的玉无欢神清气爽,只是神色恹恹,看起来不大欢畅,容青玄见状道:“玉师兄,你怎么了?”
自相逢起玉无欢望着自己的眼神便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痛心疾首的模样,光是望着他也就罢了,偏偏看向龙篱的眼神也是这般,这就令容青玄有些不安了,少不得问出来,弄个清楚。
玉无欢倒也痛快,见容青玄主动询问,便道:“青玄,你身上的毒是如何解得?”
容青玄微微一愣。
都是□□湖,玉无欢自然知道合欢宗下得是什么毒,需用什么样的办法压制。
怪不得目光古怪地望着他们师徒两个,症结原来在这,容青玄笑笑:“玉师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弟用三清真气拼命化解了一晚上,这才逼出残毒捡回了一条小命。”
容青玄晃了晃手腕,气息奄奄地说:“待回了山门,还得叫钟师弟帮我瞧瞧,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玉无欢闻言不语,眯了眯眼睛,与容青玄一并走向马车。
马车外,龙篱正按着太阳穴,表情痛苦地撑着车辕。
“阿篱?”容青玄见状忙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龙篱一听到容青玄的声音,立马将头抬了起来,小脸惨白地朝容青玄笑了笑:“师尊,我没事。”
“没事?”容青玄打量着龙篱的面色,“没事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师尊,弟子真的没事。”龙篱轻晃了下头,“大概,大概是着了风,有些头疼……”
容青玄目光沉沉地望着精神萎靡的龙篱,心道该不是给男主大大累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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