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笺七字
便心虚地揉了揉龙篱的肩膀:“这几日辛苦你了,待回了暮苍山,师尊给你放几天假。”
龙篱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扶着容青玄上马车,抬腿登梯的瞬间,身体的某个部位撕裂般狠狠坠疼了一下,容青玄浑身一凛,紧紧攥住了龙篱细嫩的手腕。
“师尊……”龙篱蹙眉望着疼出一头冷汗的容青玄,“师尊,那碎骨销可是又犯了?”
第十五章
“没事。”容青玄硬生生扛了过去,鲤鱼似得滑进了马车。
“阿篱,吩咐下去,出发吧。”隔着垂帘,容青玄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了出来。
“是,师尊。”龙篱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漆黑的眼幕前忽然闪现出一张阴鸷冷峻的脸,那人冲他咧嘴一笑,一阵风似的穿过他的眉心。
龙篱大惊失色,猛地睁开眼睛,愕然发现那张阴鸷的面庞已经消失了。
怎么回事?
龙篱惊恐地攥紧双拳。
坐在马车里的容青玄不停地更换着坐姿。
身体的某个部位依旧又涨又酸,隐隐还有些疼。容青玄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他昨夜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被龙篱各种姿势各种折腾,几乎一夜未停,居然还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不过转念想想血蝠洞内的那七日,容青玄瞬间又觉得昨晚的事不是事了。
虽说是走肾不走心,可几次亲密接触下来,容青玄发现自己对龙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喜欢的,不像之前那些为着他的钱和资源来倒贴他的小明星,他玩过了就不想搭理了。可龙篱不同,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烦龙篱,顶多会在龙篱草自己草得太狠时有些生气,其余时间,他还是很待见自己的这个小弟子的。
为什么会如此呢?
大概是因为龙篱长得太好看了吧。
他依稀记得昨晚做得欲生欲死之时,混沌间睁开眼睛瞧过龙篱几回,回回都被龙篱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摄去了心魂,更何况这张脸的主人正在奋力的干着自己,那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与满足是任何人都给予不了的。
清柔的月光倾泻在他美好的躯体上,松松散散的高马尾有规律的在他背后晃来晃去,凌乱的刘海遮挡住了黑曜石般幽深明亮的眼睛,他的神情依然懵懂单纯,瞳仁里却翻腾着噬人的欲念,近乎虔诚地凝望着容青玄,身下却毫不留情的施展着酷刑。
正是这份撕裂感将容青玄击打的粉碎。
哪有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委屈巴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眼神却恨不得吞噬你,身下的凶器更是要要了你的命!
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总算在一座高耸入云,仙气飘飘的山门外停了下来。
走过九百九十九阶登云阶,便到了暮苍山正门登云台,穿过登云台便可见瑰丽宏伟的暮苍山十二峰,十二峰高低错落,各据一山主脉,宛若十二道顶天柱伫立在茫茫山野之间。容青玄一边欣赏着书中所描写的暮苍山盛景一边与玉无欢进了暮苍山正宫道清宫,座下弟子则先行回到各峰,整合休沐。
道清宫内,除了生死不明的丹阳峰峰主丹阳子,十二峰峰主尽数到场,容青玄将日后戏份较多的那几位认了认脸,与玉无欢一并拱手,向坐在主位上的暮苍山掌门白锦年道:“拜见掌门。”
白锦年白衣胜雪,人亦是冷冷清清的,全然一副世外仙人的样子,好在一双凤眸温柔如水,为他冰冷出尘的外表渡上了一层薄薄的烟火气。
“二位师弟辛苦了。”白锦年声如流水溅玉,与他的模样一并的冷冷清清,“此次东皇山之行,危机重重,幸好容师弟急中生智将复活坛毁了,否则霜傲天复活归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容青玄本在打量白锦年的模样,听其言语间提到自己,忙垂首道:“除魔卫道乃我辈弟子肩上重责,青玄义不容辞,掌门师兄谬赞了。”
白锦年淡淡一笑,冲着容青玄抬了抬手,一旁奇草峰峰主钟厌九眯着眼睛在容青玄面上来回扫了扫:“容容,我瞧着你脸色有些不对啊。”
容青玄微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这声“容容”叫得是自己。
他略带忧愁地抬起头,望住钟厌九。
如果说暮苍山掌门白锦年是一朵深山百合,那奇草峰峰主便是一株九天奇葩。
十二峰峰主虽然脾气秉性各不相同,装扮上却与掌门白锦年一眼,极简素雅,暗藏奢华,这钟厌九却不走寻常路,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宛若被人打翻了的调色盘,怎一个色彩缤纷了得。
如此庄重的场合下,钟峰主硬是穿了三层纱衣,最里面是明黄色,中间夹着层烟绿色,最外面却是深褐色,这让他看起来活像一尊饱和度极高的唐三彩,富贵逼人却又傻里傻气。
好在钟厌九的脸是好看的,单纯无公害,笑起来还有个小酒窝。
容青玄眨了眨被钟厌九身上散发出的宝光刺晕的眼睛,瑟瑟道:“我这身子确实有些不适,劳烦钟师弟一会帮我瞧上一瞧。”
“好说好说。”来活了的钟厌离开开心心地应了下来。
这边二人刚交流好病情,那边玉无欢便道:“掌门师兄,合欢宗接连作乱,与魔修沆瀣一气企图扰乱我修真界,师弟以为,或该联合各大门派将合欢宗剿灭。”
白锦年闻言垂了垂眸,似陷入沉思。
坐在白锦年左侧的绛珠峰峰主蓝束心道:“合欢宗修习之法虽令人不齿,可毕竟源自正道,也算是名门正派。没想到一日落到傅笙潇的手上,竟自甘堕落,和魔族勾搭在了一起,要我说灭就灭了吧,总之留着也是祸害。”
“可我总觉得傅笙潇依附魔族之事似乎另有隐情,动手之前合该调查清楚的好。”
白锦年虽是温声细语,却饱含威仪,蓝束心闻言忙道:“便听掌门师兄的。”
白锦年“嗯”了一声,眼眸看向容青玄:“容师弟,你此次前往幽都不死城,可寻到丹阳子下落?”
容青玄面皮一紧:“回掌门师兄的话,青玄无能,并没有找到丹阳子师弟的下落。”
“那你可知晓霜傲天的死因。”白锦年紧接着道。
容青玄这下不仅面皮紧了,头皮也紧了。
他敢忽悠玉无欢,却不敢忽悠白锦年。
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可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之主,武力值智商值都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人家早就知道了霜傲天的死因,他却不知死活的撒了谎,岂非当众打脸?
“这……”容青玄头脑风暴了一番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霜傲天之死确实另有隐情,待师弟调查清楚后亲呈掌门师兄。”
“也好。”白锦年倒也没为难他,“好了,外人的事先放一放,半月后便是祭剑大典了,诸位峰主需打起精神办出一场热热闹闹的庆典才好。”
十二峰峰主闻言齐齐起立:“是,峰主。”
白锦年等人走后,容青玄便随钟厌九回了千草峰。
奇草峰内到处都是药草的香气,闻起来倒也神清气爽,容青玄晃晃悠悠的跟随钟厌九进了个劈空了半座山的大石窟,坐在了石窟前的玉座上。
石窟内宛若蜂巢一般,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无数壁龛,壁龛内则放着一盏盏古铜色圆形长明灯,灯烛明亮耀眼,远远望去宛若三千星河,蔚为壮观。
容青玄先是找到了青竹峰,在青竹峰历代峰主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在青竹峰第三十九代弟子的花名册里把龙篱翻了出来,确定二人的长明灯都燃得好好的,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看什么看啊,你又没死,长明灯怎么会灭。”钟厌九拎着个与他一样斑斓的药箱走了过来,“你还是瞧瞧丹阳子的长明灯吧,他那灯三天明两天灭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阴阳之间来回蹦跶,都快把人吓死了。”
容青玄便眯着眼睛将丹阳子的长明灯找了出来,果然,丹阳子的长明灯暗得很,看上去似乎要灭了。
容青玄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丹阳子一回,将手挡在石枕上道:“祭剑大典后,务必要将丹阳子师弟找出来。”
“鬼知道上哪找哦。”钟厌九将两根纤长的手指搭在容青玄的脉上,学着城隍庙外的算命先生般摇头晃脑起来。
约莫快要晃出脑震荡的时候,钟厌九把眼睛睁开了。
他脖子僵硬双目无神地转过头来,用见鬼一样眼神盯着容青玄。
那眼神似乎再告诉容青玄,他余下的生命要用秒计算了。
“怎么了?”容青玄急道,“我是要死了吗?”
钟厌九继续用那种分分钟能把人送到阎王爷面前报道的眼神盯了容青玄一会,这才道:“容容,你又和玉师兄上床了是吗?”
第十六章
容青玄两眼一翻差点死过去。
什么叫又?他和玉无欢没上过床好嘛?那都是原装货干的好事!
容青玄黑了脸,不悦道:“此话怎讲?”
钟厌九贱兮兮地哼哼了两声,按着容青玄的脉门不撒手,凑近容青玄小声嘀咕道:“容容,你中了合欢宗至阴至邪至淫至烈之毒,非与人交合不能压制,你此行又是与玉师兄在一处,除了他还有谁能替你解毒?”
容青玄:“……”
钟厌九神情暧昧地打量了沉默不语的容青玄两眼,权当他是心虚了,无言以对,便啧啧了几声,意味深长地叹道:“怪不得玉师兄的神情看起来那般幽怨憔悴,像是熬了好几夜未曾安眠过的样子,定是为容容你付出太多,掏空了身子。哎,看来我得叫弟子给玉师兄送些养精补肾的良药了,不然只怕扛不住啊……”
忍无可忍。
容青玄猛地抽出手来,一把揪出钟厌九的耳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玉师兄连彼此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上床!”
“不是玉师兄?”钟厌九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莫名兴奋,“那是谁?柳兄?高兄?陆兄?或者……他们一块?!!”
容青玄:“……滚!!!”
他揪过钟厌九狠揍了一顿,把人打服了之后道:“还能不能老实治病!”
“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钟厌九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揍我。”
容青玄默默吐了几口浊气,皱着眉头道:“我问你,我身上的毒怎么样了?解清了吗?”
钟厌九痴呆似得摇摇头:“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住,没解清,也解不清。”
“你说什么?”容青玄惊了,“这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会解不清呢?”
难不成一毒发便要找人啪啪啪吗?
钟厌九叹了口气,无奈望着容青玄道:“容容,我刚才说啦,你中的是合欢宗至阴至邪至淫至烈之毒,所谓至阴,是指此毒极为阴损,一旦中毒便是下毒之人都无可解之法,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中毒之人难受一辈子;所谓至邪,是指此毒阴晴不定,你不知道他何时何地因何缘由而发作,毫无规律可循;
所谓至淫,咳,就是这个毒的毒性嘛会令人失去理智,欲火焚身,定要寻了人来交合;所谓至烈嘛,咳咳,就是毒性强烈嘛,不大战上个七八九十回,换上七八九十个姿势,怕是疏解不了……”
“够了!”领略过此毒之烈的容青玄果断打断了钟厌九的话,“也就是说,我要终身受此淫毒的折磨了?”
钟厌九撇撇嘴角:“倒也不至于,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定也有可克化此毒的宝贝。只要容容你坚强的活下去,师弟我总有一天能将解药研制出来的。此毒眼下虽不能拔除,却也有办法压制,你从明日起日日到千草峰来拔毒就是了。”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容青玄无奈点了点头,钟厌九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容青玄:“容容啊,到底是谁帮你解得毒啊,功力很深厚嘛,非金丹之身不可为。我刚探了探,他至少帮你压制住了三成的毒性,保你半月不发,你要感激人家啊……”
容青玄在钟厌九的碎叨声不禁又回想起了昨夜与龙篱做爱时的情景。
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紧了紧,容青玄面色一青,轻咳一声严肃道:“厌九,你这里可有能解血亲毒蛊的灵药。”
“血亲毒蛊?”钟厌九眉毛一跳,“谁被下了血亲毒蛊这种缺大德的玩意!”
容青玄:“……一个朋友。”
“朋友?”钟厌九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这种蛊只能拔,不能解,且只有种蛊之人才能拔得出,那蛊认主。”
容青玄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宣告破灭。
“好吧,既是如此,容某便不多做打扰了。”容青玄起身拱手,“碎骨销的事便有劳钟师弟了。”
“哎呀,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你我之间还客气个什么劲嘛!”钟厌九似便秘又似胃疼地搓了搓手,执着地问道,“那个容容啊,能否告知师弟我……究竟是那位兄台替你解得毒啊,此等英勇坚挺之人师弟我很想结识一下……”
容青玄:“……你真的想知道?”
容青玄目光幽冷地盯着钟厌九道。
钟厌九被容青玄千山暮雪般的眼神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不想,容师兄,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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