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笺七字
“好!”龙篱一抹眼泪站了起来,“阿篱这便去!”
抬桌、摆酒、上菜、入座,一切准备好后,夜已经到来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到师徒二人的身上,将二人宛若天人的容貌照得那般明亮。容青玄笑着将酒碗端起:“来阿篱,先饮下一碗解乏酒。”
龙篱不敢犹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生平第一次饮酒的龙篱脸瞬间就红了。
“慢点喝慢点喝。”容青玄嘴上这么说,手却干脆利索地将另一碗酒端了起来,“第一次喝酒定要喝痛快了,不然的话日后见到酒便会发憷。来,再喝一碗。”
他笑成黄鼠狼的模样,眼睁睁的看着龙篱将第二碗酒喝了下去。
很好,照这么个喝法,三碗准上头。
被容青玄成功的灌下第三碗酒后,龙篱倒在了案上。
他闭着眼睛,一脸痛楚道:“师尊,我喝不下了,浑身燥热的厉害。”
容青玄一边饮酒一边觑目望着脸和脖子都烧成了碳的龙篱,意味深长笑了笑。
这酒,是他专门命弟子下山买来的仙人醉,度数高,酒性烈,一碗酒入肚便可浑身发烫,龙篱足足喝了三碗,够他动手了。
是的,他又要替龙篱拔除血亲毒蛊了。
此蛊一日不除,容青玄一日便不得安寝。泡热水澡的法子已经用过了,且不大好用,容青玄想来想去才想到了灌酒拔蛊的这个法子。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龙篱身后,扒下他的上衣,果见那枚血蛊印记亮了起来。
“师尊……”贸然被容青玄扒了衣服的龙篱迷茫道,“师尊,你干什么?”
少年精健的腹肌紧绷着,脖颈也挺成了一条直线,被扒下来的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腰上,将落未落,甚是诱人。
容青玄不敢多看,生怕看多了心生杂念,误了正事。他将龙篱推到矮木榻上,扒净上衣,将注满灵力的右掌按在了龙篱滚烫的腰身上。
“呃!!”龙篱痛得躬起了身子,攥紧着褥子,颤声道,“师尊,你、你在干什么?”
“阿篱,乖,忍忍,忍忍便过去了。”容青玄将心一横,缓缓抬起右掌,以掌心灵力倒吸着那枚牢牢嵌在龙篱内体的毒蛊,“阿篱,别看,千万不要回头看,好了,马上就好了。”
“师尊!”龙篱的眼睛一瞬间便红了,眉心紧蹙指尖发颤。痛,真的好痛,仿佛有一把滚烫的铁钩钻进了他的皮肤,生生要将他的脊梁从他体内抽出去,“师尊,师尊……”
龙篱一声又一声无助地呼唤着容青玄,忽然,他的脑中闪过一缕蓝光,蓝光如烟花般炸裂开来,轰去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要杀你!”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叫嚣着。
“快起来反抗啊。”
不!师尊不可能杀我!不可能!龙篱霍地瞪大双眼,猛地翻过身来,将在他身后施法的容青玄压到了身下。
再一次功亏于溃的容青玄气得脑袋发麻。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你干什么!”容青玄用手肘抵住龙篱的肩膀,“都跟你说了马上就好了,你没听到吗!”
“师尊,我、我好疼,头也疼,身子也疼……”龙篱伏在容青玄身上,委屈的要哭了,“师尊,你救救我,救救我……”
真是……
容青玄气得要死,正欲训话,忽觉心口一紧。
紧接着,一股痛痒酸麻的奇异感自心口处散开,游蛇般向四肢百骸滑去。
这是……碎骨销??!!
妈的!钟厌九不是说他半月之后才会发作吗?怎么……
容青玄痛吟一声,摔回在地上。
“师尊?师尊?”人依旧有些迷糊的龙篱抱起容青玄,“师尊,你怎么了?”
容青玄被龙篱滚烫的身子烫得打了个颤,一抬眼,刚好看到了被龙篱端端正正摆放在百物架上的紫檀锦盒,便挥袖将其轰在了地上,权且泄愤。
锦盒“咣”地一声掉落在地,玉势脱盒而出,与纸笺一并轱辘到容青玄眼前。
借着明亮的月光,容青玄清楚地看到纸笺的背后另写有一行字——切勿饮酒,后果自负。
容青玄“咯咯咯”地咬着银牙,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冲到奇草风,将钟厌九的头发薅光。
“阿篱……”被毒蛊咬酥了一身骨头的容青玄歪在龙篱怀里,“快,快……”
他本欲说快习得注灵之法,助他运功压毒,龙篱却顺着容青玄的目光望着纸笺旁的玉势:“师尊要用钟叔叔的法子,压制毒性?”
“是!”容青玄已然有些撑不住了,“快将为师扶到床上去。”
龙篱咬了咬下唇,弯腰捡起玉势,将容青玄放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容青玄痛苦难耐,紧攥着帷幔催促:“龙篱,可看会了?”
“会了……”龙篱爬上床,认真而又紧张地对容青玄说,“师尊,我要开始了……”
“好。”容青玄勉力聚集灵力,强撑着自己等待龙篱的注灵,谁知等了半日也没等来龙篱的支援,倒是被一股微凉的寒意渐渐侵蚀……
第十八章
“阿篱?!”容青玄用力攥住龙篱按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龙篱脸上乍青乍白,睫毛抖动个不止,手也微微颤动着:“师、师尊……是这样吗?”
“你!”滚烫身子渴极了,几乎贪婪地包裹着那冰凉,容青玄心底无比排斥,却拗不过身体的反应,狠狠掐了龙篱一把,便软在了枕席上。
“师尊……”龙篱颤抖地伸手出去,在容青玄紧蹙着的眉心上点了点,容青玄痛吟了一声,握住了龙篱滚烫的掌心。
“阿篱……”容青玄痛楚的呢喃着,“阿篱……”
龙篱浑身一颤,感觉容青玄一声声在呼唤着自己的灵魂。
迷乱中,龙篱感觉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
仿佛有两根锋利的银针插进了他的太阳穴里,一点点击碎他的理智,他的意志,呼喊叫嚣,将他吞噬殆尽。
龙篱的呼吸瞬间凌乱了,指尖顺着容青玄的玉颈狠狠滑下,勾住了他松散的衣领。
羊脂般的肌肤在他指下若隐若现,龙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心一横,将那碍眼的衣衫勾了去。
“阿篱?”容青玄被龙篱的动作惊到了,“你、你干什么?”
龙篱染了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容青玄:“师尊,咱们不用那劳什子了,用我,师尊,你还有我……”
便不由分说扒净了容青玄的衣服,将自己化为祛毒的工具。
“呃……”容青玄惨叫着推开龙篱,便是要逃跑,却被其扯了回来,紧箍在怀中。
“师尊,你别跑,阿篱会帮你解毒……师尊……”龙篱在容青玄耳边沉沉喘了口气,“师尊别怕,马上就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呃……”锥心的痛楚逼红了容青玄的眼角,神智也稍稍清醒了过来,他定睛望了龙篱一眼,愕然发现龙篱正用一种他从来都没见过的目光盯着他。
那目光中几分狠厉几分邪佞,分明是走火入魔了的模样。
容青玄登时便慌了:“阿篱,你……”
下半句话尚未说出口,便被龙篱狠狠吻住。
容青玄本能的避了避,奈何体内的碎骨销太过嚣张,他抵抗碎骨销都来不及,哪里有力气应对龙篱,一时失守,便教龙篱攻城落地。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容青玄却窝在被子里不肯起。
他睁着眼睛看着昨晚被自己抓烂了的帷幔,以及塌陷了的矮床,苦恼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他怎么又和龙篱滚到一块去了。
并且还越滚越猛,越滚越上头。
他明明是想借着龙篱饮酒身热的功夫替龙篱将血亲毒蛊拔除的,结果非但没有拔除血亲毒蛊,他的碎骨销反而犯了,借着酒劲和毒性,愣是把床都折腾塌了。
犹记得昨晚床板塌陷的一霎,二人重力下沉,容青玄几乎喊破了嗓子,即便如此龙篱硬是没有放过他,将他抱在另一张床上,继续“拔毒”。
昨晚的龙篱,真的很疯。
容青玄摸了摸肿痛不已的唇瓣,冷不丁想起昨晚龙篱盯着自己的那个眼神。
那个阴鸷狠厉,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成龙篱遭到了血亲毒蛊的反噬,亦或者酒精中毒?
就在容青玄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龙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容青玄忙闭眼躺好,安静挺尸。
“师尊?”龙篱小心翼翼地呼唤着容青玄,“师尊您醒了吗?”
我没有,我死了。容青玄心道。
见容青玄没有回答,龙篱便杵在门口,小声地哭泣起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师徒两个人,又是那般的安静,便是容青玄聋了也能听到龙篱的哭声。那哭声软软绵绵,猫叫似得,莫名的抓挠着人的心肝,容青玄故作坚硬的心瞬间就软了,缓缓坐了起来,看了龙篱一眼:“好端端的,哭什么?”
“师、师尊?!”龙篱似乎被忽然醒来的容青玄吓了一跳,愣愣望了容青玄片刻,这才端着食盒跑到容青玄近前,跪了下去。
“师尊,我……”
“好了。”容青玄抬手拦住龙篱的嘴巴,不用想他也知道龙篱要说什么,“不要与为师道歉,亦无需自责,昨晚的事……”
容青玄恨恨瞪了被龙篱放回百物架上的紫檀木盒一眼:“全是意外。”
“师尊……”龙篱的眼眶依旧红红,局促不安地将容青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师尊,你还好吗?”
好?换你被草翻了试试?
容青玄无奈点头:“为师很好,体内的碎骨销也被压制下去了。”
“那就好……”龙篱咬了咬下唇,似有难言之隐,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将食盒摆在容青玄面前,“师尊,我给您做了一些小点心,要不要尝尝看?”
“点心?好啊!”做爱可是个体力活,累瘫了的容青玄饥肠辘辘,正寻思着叫人弄点吃的来呢,他的小徒儿便送来了。
龙篱欢欣鼓舞地打开了食盒,一边摆碟子一边介绍:“这是桂花糖糕,这是枣泥酥,这是牛乳饼,还有一碗芋头甜汤,师尊你想先吃哪个?”
这么多甜食啊!容青玄搓搓手:“先来一块桂花糖糕吧。”
“好。”龙篱将桂花糖糕放在碟子里,递给容青玄。
容青玄含笑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直点头:“嗯!好吃!”
“师尊若是喜欢,龙篱日日给师尊做。”龙篱望着品尝着糕点的容青玄,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忽然间,容青玄的身影在他眼前剧烈一晃,紧接着,那股熟悉的刺痛感涌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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