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大佬徒弟的崽 第14章

作者:红笺七字 标签: 仙侠修真 生子 穿越重生

  “呃……”龙篱以手撑地,痛苦地甩了甩头。

  “阿篱?”察觉到异样的容青玄忙将龙篱扶了起来,“阿篱,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龙篱挣开容青玄的手,“师尊,您先用早膳,阿篱练晨攻去了。”

  说罢,急慌慌冲容青玄行了个礼,逃也似的离开了容青玄的休舍。

  龙篱一路跑下青竹峰,来到位于青竹峰山底的小月湖。

  “谁!是谁!”龙篱冲着湖对岸,几乎崩溃的呼喊着,“是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惊天动地地嘶吼声震得湖中迸发出无数道水柱,龙篱周身灵力爆散,衣带翻飞,双目沁血,状若疯魔。终于,那道诡异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年轻人,你是在叫我吗?”

第十九章

  “是!”龙篱颤抖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我是谁你自己看一看不就知道啦?哈哈哈……”

  看一看?龙篱缓缓低下头,看向湖面。

  只见其眉心正中赫然闪动着一抹蓝光,蓝光中的面孔清晰可见,不是别人,正是被容青玄斩了脑袋的幽都不死城城主,霜傲天。

  “是你?!”龙篱双手死死抱着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霜傲天的脸道,“你为何在我的身体里?!”

  “我为何在你的身体里?哈哈哈!你忘了,是你一剑刺穿了鬼纹眼,是你主动挡在了容青玄的身前,我不寄生在你身体里,又该寄生在谁的身体里?”

  “什么?”龙篱瞳孔剧颤,原来……原来是鬼纹眼射出的那一缕蓝光!

  蓝光穿过他的眉心时他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没想到霜傲天的魂魄竟是趁机在他的体内寄生了下来。

  怪不得他时时感到头疼欲裂,怪不得他会发疯!

  想想昨晚对容青玄做的事,龙篱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他用力的拍打着自己打的脑袋:“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师徒不是很嚣张吗?不是要灭了本座吗?”霜傲天狂妄的在龙篱的脑海中大笑着,“小子,你这身体甚合本座的口味,好好将养着,待本座重生于世,定会好好感激你的,哈哈哈哈……”

  妖冶的蓝光渐渐收于眉心化成针尖般大小,继而消失不见。

  “霜傲天!”龙篱朝着湖面击出一团灵火,“你别走!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阿篱!!”容青玄从天而降,双手按住龙篱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掰了过去,“阿篱,你在干什么?你清醒一点!”

  龙篱的三魂七魄在容青玄的声音中一一归位。

  “师尊?”龙篱怔怔望着容青玄的脸红了眼眶,“师尊……”

  他喃喃叫着师尊,却不知该说什么。

  “阿篱,发生什么事了?”容青玄焦急道,“你为何急慌慌离开了青竹峰,又为何对着湖水发疯?阿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主发疯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必须及时干预,对龙篱的状况了如指掌!

  “说啊!”容青玄催促,“快告诉我!”

  “师尊,我……”

  龙篱攥紧双拳,正欲将霜傲天寄生于自己身上之事告诉容青玄,忽听霜傲天在他脑中道:“别冲动,若你的好师尊知道你的身体内寄生着一个魔头,定会将你赶下山的,你想离开暮苍山,离开你的师尊吗?”

  离开师尊……离开师尊……

  “不!”龙篱莫名其妙喊了出来,将容青玄吓了一跳。

  “不?”容青玄按紧龙篱的肩膀,“什么不?阿篱,你到底再说些什么?”

  龙篱凌乱的喘息着,眉心唇角抖动不止,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容青玄,眨也不眨一下,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睛容青玄就消失不见了似得:“师尊,我……我……我昨晚梦到我娘了。”龙篱扯谎道,“我娘她说她讨厌我,不愿意养我,要我离她远远的!”

  龙篱越说越委屈,含泪的目光像一把碎琉璃撒在了容青玄心上,扎得他生疼。

  原来是是这样。

  定是昨日之事困扰了龙篱,令他纠结于出身,纠结于自己的父母为何对他生而不养。

  都是原装货造的孽啊!容青玄神色一软,一把将龙篱拥入怀中:“阿篱,不哭了。放心,你还有师尊,师尊会好好待你的,再也不教你受委屈。”

  “师尊……”龙篱紧紧环住容青玄的腰,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师尊,求你永远都不要抛弃阿篱……”

  “不抛弃不抛弃,阿篱这么乖,师尊怎么会抛弃你呢?”容青玄被龙篱抱得有些喘不上气,龙篱瘦瘦高高,力气却大,容青玄被龙篱这么霸道的抱着,不禁又想起了被龙篱按在床上“拔毒”时的悲壮场面,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好了好了,不闹了。”

  龙篱却不听话,依旧紧紧抱着容青玄。

  剧烈起伏的胸膛硌的容青玄骨头胸骨生疼,饱受摧残的腰身被龙篱紧箍着,几乎要断了,容青玄无奈地将下巴搁在龙篱的肩颈上,扯了扯他的白发带:“喂?你可是在为师身上睡着了?”

  龙篱忽地一动,松开容青玄,双目染红地望着他的眼睛。

  容青玄被龙篱瞧得各种心虚,便不住地摸着他的头以示安慰,龙篱出神地望了容青玄一会,忽然俯下身,轻吻住了他的唇瓣。

第二十章

  容青玄后脊一僵。

  这是龙篱第一次主动献吻,这感觉当真,当真是说不出来的荒唐……

  然而容青玄也不敢怎样,万一一时不慎刺激到了龙篱引得他暴走失控,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龙篱的唇柔软冰凉,倒也蛮舒服的,咳、就、就让他占点便宜吧。

  “咳咳咳,哎呀,我是不是来的不巧啊。”

  师徒二人正黏呼着,钟厌九摇着折扇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那钟厌九今日穿了件明黄色的外袍,里面的束衣却是正红色的,腰束湖绿色腰带,令他看上去活像一只得道成仙的红腹锦鸡。容青玄一把推开龙篱,无语的打量了钟厌九两眼:“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容容你一起去掌门师兄处议事啊。”钟厌九跳到容青玄师徒身前,先是色眯眯地瞧了瞧龙篱,吓得龙篱赶忙行礼问安,又贼兮兮地瞧了瞧容青玄,“啧啧”了几声,夸张道,“呀,容容你的嘴怎么肿裂成这样了啊?可是上了大火?!”

  容青玄确实很上火。

  他向龙篱递了个“退下”的眼神,扯过钟厌九道:“废什么话?要走赶紧走!”

  钟厌九却不肯走,依依不舍地望着龙篱远去的背影:“容容,你们两个刚刚在……”

  钟厌九兴奋地手舞足蹈,看上去活像一只磕了药的彩色鹌鹑。

  容青玄白了他一眼没吱声。

  “这是你门下的弟子?”钟厌九搓了搓手,“长得好生漂亮啊,将你都比下去了呢,可不可以介绍……”

  “不可以!”容青玄打断钟厌九,“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哎呀呀,上火的人就是脾气大啊。”

  钟厌九老老实实跟上容青玄的脚步,边走边觑着容青玄,容青玄被他诡异的目光看毛了:“你有病啊一直盯着我看!”

  钟厌九“嘿嘿”一笑,刷地打来扇子,遮在二人面前道:“容容,看你这神色似乎已经用过……”

  容青玄:“……”

  钟厌九兴奋的直跳眉:“使用感怎么样?是不是比人工拔毒方便快捷多了!”

  容青玄:“……”

  他一把扯过钟厌九的耳朵,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揍。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老子能栽跟头吗?写东西也不写清楚,正面几句反面几句,就不能写在一起吗?我打死你!”

  容青玄拳如雨下,打得钟厌九嗷嗷直叫:“什么正面几句反面几句?我分明将注灵之法写在了一张纸上!”

  容青玄:“???”

  “搞来搞去,你说得是注灵之法?”

  “不然呢?”钟厌九站了起来,愤怒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继而一愣神,兴奋而猥琐地盯住了容青玄,“哦哦哦!容容!你你你、你用了玉势!”

  容青玄头晕了晕,挥起拳头,又将钟厌九狠揍了一顿。

  与钟厌九等一起到道清宫内听完白锦年的训话后,容青玄便开始为祭剑大典事团团转了。

  相传千百年前,暮苍山只是一座毫无灵气的荒山,创派祖师灵无邪以无邪剑劈出深藏在暮苍山下的灵脉,这才使名不见经传的暮苍山灵力鼎沸,成为仙门百家之首。

  而祭剑大典所祭之剑,正是灵无邪所用的无邪剑。

  祭剑大典对于暮苍山的意义不言而喻,对于半路出家做了青竹峰峰主的容青玄更是意义重大,因为,原著中龙篱死而复生,单挑暮苍山一众高手,血虐了容青玄的事发之地正是暮苍山祭剑大典。

  苦遭师尊欺瞒身世十六年,一朝重生,血洗苍芎,多么带感的情节!如今,却成了容青玄心头悬着的利刃。

  好在龙篱未死,好在所有的秘密都藏得好好的。

  殚精竭虑的忙碌了半个月后,祭剑大典到来了。

  天未亮,容青玄便与白锦年等人齐齐出现在祭剑台,迎接各大门派的掌门。认识的,不认识的,想不起来是谁的,容青玄全部报以微笑。其中不乏一些青年才俊,或是某派掌门的弟弟,或是周游四方的游侠,总会暧昧地多看容青玄几眼,亦或是朝他头来幽怨缠绵的目光,容青玄仔细想了想,哦,那些都是原装货丢下的桃花债。

  好,真他妈好。

  他假装没事人般转过身,朝台下的弟子望了望,雪海茫茫,那么多身穿白色剑服的暮苍山弟子,可他还是一眼找到了龙篱。

  原因无他,只因其样貌出众,远远凌驾于一众皆为人中龙凤的暮苍山弟子之上。

  容青玄陡然升出一种老父亲般的骄傲感,轻轻按了按袖口,不觉一笑。

  那里,放着他为龙篱精心挑选的礼物。

  祭剑台下,龙篱同样仰望着容青玄。

  虽被一众气质出尘,容貌绝世的仙门魁首包围着,容青玄依然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他手持折扇,笑迎来客,漫不经心却又面面俱到,不动声色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龙篱不禁有些嫉妒,嫉妒那些仙门魁首可以和容青玄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俯视天下,他多么想有一天也能这般光明正大的站在容青玄身旁,陪着他说说笑笑,谈古论今。

  只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陪着白锦年迎客的容青玄脸都要笑僵了。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波客人安排妥当,几个小弟子匆匆跑上来道:“禀告掌门,盘龙谷三太子与玲珑公主来了。”

  “什么?”本靠着钟厌九有气无力地扇着扇子的容青玄立刻支棱了起来,“你说龙三太子与玲珑公主来了?”

  小弟子点点头:“是。”

  容青玄倒吸一口冷气。

  盘龙谷,修真界的至尊所在。

  谷中在位者被称为仙帝,妻子被称为仙后,继位者则为太子,在整个修真界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