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第34章

作者:纷纷和光 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慕锦钰道:“孤把心挖出来给你。”

  宁环长发散落下来,浅淡眸中染了些许笑意,低头按了按慕锦钰心口。

  慕锦钰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把人按在怀中亲了一番。

  宁环修长手指略过慕锦钰的衣物,手指所到之处衣衫散开。锦缎面料又凉又滑,上面的蟒纹却有些粗糙刺人。

  他脸颊贴着慕锦钰的脖颈,一直滑向了胸膛,再往下滑去。

  青丝铺了慕锦钰一身,清冷的气息也在弥漫。

  之后宁环才觉出不大对劲,他原本贴着慕锦钰的身子,眼下又离开了。

  宁环低头看看慕锦钰,又抬头看看慕锦钰。先前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宁环只从话本和画册中了解过。了解是方面,真实看到又是另外一方面。

  宁环不知道用什么比较,只好用自己手腕比了比,比过之后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哪有人长这么大的。

  他咳嗽了一声,终于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慕锦钰低头看他:“你也不清楚这件事情怎么做?”

  宁环玉白的面上难得泛了一点红晕,他“嗯”了一声:“太子自己消解吧。”

  慕锦钰握住了宁环的手:“孤要你。”

  好在慕锦钰对宁环没有强迫倾向,好奇心与试探欲也没有太重,这一个时辰里倒是没要宁环的命。

  但宁环觉得自己两只手肯定不能要了。

  一股子浓郁气息,宁环腰间衣物被湿了一大片。

  他拿了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擦了擦自己脖颈和脸,等眼睫毛擦干净之后又看看身上,今天穿的是白色衣物不大明显。

  慕锦钰却是深色衣物,看起来比较明显。

  宁环本想提醒他换一身衣服,慕锦钰的双眼却没有从涣散中恢复。

  他突然把宁环紧紧搂在了怀里:“宁环,孤的眼睛突然看不清东西了。”

  宁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慕锦钰今天喝酒实在太多,却没有多到烂醉如泥。宁环自然不相信他是像磬王世子一样喝酒多了把眼睛给喝瞎了。

  慕锦钰回想今日的细节:“孤在五皇子处饮酒,酒里应该被下了东西。”

  宁环手腕还在颤抖,他眼下就算把脉也把不出什么东西:“太子换身衣物,我让赵仪过来。五皇子应该被人利用了,背后谋害你的是皇帝或者岳王,皇帝会借着这件事情夺你兵权,此时先别声张。”

第39章 39独发晋江文学城

  五皇子那个蠢货……

  宁环不信他有如此心机。

  眼下两人一身污秽,宁环让丫鬟准备了水来沐浴。

  慕锦钰眼睛看不见了,宁环只能帮他引路。沐浴更衣之后,赵仪也过来了。

  宁环对赵仪道:“太子眼睛突然失明了,赵太医,你看下太子现下状况。”

  赵仪已经嗅到了慕锦钰身上浓烈的酒味儿,哪怕对方已经洗了一个澡,身上的味道却仍旧很明显。

  赵仪道:“殿下饮酒过度——”

  “大概不是这个。”宁环道,“本宫担心有人给太子的酒水里下了毒。”

  赵仪给慕锦钰把了脉,之后细细看了眼睑:“有中毒之兆,不过眼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毒药造成。臣也不敢贸然医治,回去先给殿下开一些解毒的药来。”

  宁环点了点头。

  宁环亲自送赵仪离开,一直送到外面,此时天色昏暗,风吹竹林只能听到一阵飒飒叶声,宁环轻声开口:“这件事情请勿声张出去,对外只说太子初来行宫身体不适感染了风寒。”

  赵仪愣了一下,之后对宁环拱了拱手:“臣明白。”

  宁环知道下毒的人肯定会再来试探试探。是皇帝的人还是岳王的人自然会被他查出来。他要找到成因才方便对症下药去解决。

  慕锦钰还不适应突然眼睛瞎了,他在房间走路时小心了许多,尽量不打碎宁环的一些东西。

  晚上两人睡在一起,慕锦钰怎么都睡不着觉。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上,针对他的人一向都有很多,所以他本身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他和宁环才刚定情。

  慕锦钰从背后搂住了宁环:“你会不会嫌弃孤是个瞎子?”

  宁环半睡半醒:“嗯?”

  “宁环,你会不会嫌弃?”

  宁环不知道慕锦钰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即便他是瞎子,也是一个英俊的瞎子,这双失明的双眸并不影响他五官的俊美。

  宁环道:“太子早些睡觉吧,这件事情回头还需要调查,明天我们会面对很多事情。”

  “孤要听你亲口发誓,”慕锦钰把他越抱越紧,“不然孤总觉得不放心。”

  “不会嫌弃。”宁环声音很轻,“太子在北境时脏兮兮的一身血我也没有嫌弃,这次放心了吧?”

  慕锦钰嗅着宁环的颈窝:“除非你主动吻孤。”

  宁环沉默半晌。

  他虽然不排斥亲密接触,但宁环对这件事情真的不算熟练。即便是亲吻也没有和慕锦钰亲过几次。

  眼下慕锦钰眼睛看不见,宁环也犯不着和一个眼睛受伤的患者计较,他只想哄了慕锦钰睡觉,自己也好好去睡。

  宁环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太子睡吧。”

  慕锦钰唇角勾了起来:“孤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百依百顺啊?”

  他大手托住了宁环的后腰,彻底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宁环体型和他毕竟有些差距,因而轻易的被他覆盖在了身下。

  宁环略有些喘不过气:“你压死我好了……”

  慕锦钰在他额角上亲了一口:“我们可不可以亲得更深入一些?”

  比如伸舌进去的那种。

  宁环不知道怎么回答,慕锦钰真想这么做他肯定拦不住了。但既然对方问,宁环也有拒绝的余地,他沉默半晌道:“明天晚上吧。”

  慕锦钰道:“今天下午做的事情,明天晚上再做一次?”

  宁环磨了磨牙:“一天一次的话,太子真不如把我的手砍了随便拿去用。”

  宁环手腕现在还酸痛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时话本里描写慕锦钰时若有若无的暗示了。慕锦钰真不愧是老天庇佑的人,出身皇家容貌俊美也就算了,某方面也是超乎寻常的强悍。

  慕锦钰握住宁环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吻了吻,每一根都要吻一遍。

  宁环心口痒丝丝的,掌心突然捂住了慕锦钰的唇:“好了,我们睡觉。”

  哪怕是睁开眼睛,慕锦钰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宁环此时是何神情,只能凭借着声音去想象。

  他觉得眼下宁环定然是眼神迷蒙脸颊嫣红。

  次日早上醒来之后,丫鬟们陆续进来送水伺候梳洗。

  慕锦钰眼睛的事情连这些丫鬟都没有告诉,她们伺候的时候虽然觉出了不对劲,却感觉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等人都离开了,宁环才对慕锦钰道:“今天探子应该陆陆续续回报些消息。这些丫鬟虽然是我们的人,只怕她们嘴碎传到外面去,太子在她们面前也要装作正常,有什么事情让嘴严的阿喜给你做。”

  慕锦钰也清楚这一点。

  五皇子这边一直等着慕锦钰出事,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醒来之后也问跟着自己的小太监:“慕锦钰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的眼睛不该瞎了么?”

  这个主意是这个小太监出的,药也是小太监给的。

  眼看着慕锦钰春风得意,五皇子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小太监前天稍微刺激了几句:“太子出身不清不楚,皇位就该您或者岳王殿下去做。眼下太子似乎和秋家好上了,改天他做了皇帝,还能有沈家和您好果子吃?奴才这里有祖传的秘药,能让人眼睛失明,前段时间磬王世子就因为喝酒失明了,您何不把太子叫来算计一下他?旁人肯定怀疑不到您的头上。”

  “假如算计成功,皇帝不会让一个瞎子继续做太子。将来岳王做了皇帝,您肯定又要被加封亲王,区区秋家也要付出代价。”

  小太监说的有理有据,五皇子本来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瞬间就听信了对方的话,设下了这样一个局。

  现在事情结束了,五皇子又担心眼瞎后的慕锦钰闹到皇帝那里,一口咬定自己弄瞎了他的眼。提心吊胆一个晚上,慕锦钰那边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下面的人只传了一段话:“太子清晨还和太子妃在竹林旁散步,两人看起来都很自在。”

  五皇子不信眼睛瞎了的人会自在,他扫了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也是听上面的人安排,他很快告诉了皇帝身边的人。

  半个时辰后,皇帝也知道了。

  皇帝查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确有太医去太子那边,但并非因为太子眼睛不舒服,而是因为太子得了风寒。

  行宫要比京城清凉很多,夜晚尤其清凉,初来乍到染上风寒也很常见。

  眼下对方不动声色,皇帝也不好主动派人过去。之所以赖在五皇子身上便是因为他不想直接和慕锦钰产生冲突,慕锦钰这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太子这边没有声张,可能是因为五皇子的人办事不牢靠给搞砸了,太子的眼睛如今还好好的,也可能是眼睛失明后对方故意装作没有失明,所以对外隐瞒消息。关键的一点,慕锦钰并非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倘若真是眼睛瞎了装没瞎,这背后肯定有人在稳着他的情绪。

  皇帝本来要趁慕锦钰失明期间夺走他一切权力,让他好生休养。失明应该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就算三年五载毒性弱了又看到东西了,慕锦钰也没有本事再染指朝堂了。

  他偷偷派了些探子去太子的住处打听,太子的住所戒备森严,探子打听不出什么来,和五皇子的探子一样,只说看到太子妃和太子两人在竹林外铺了一张席子对坐着喝酒吃东西,特别悠闲自在。

  太子这么自在,皇帝一点都不自在了。

  他只好放出消息说钟津曾经医治过许多得了眼疾的病患,如今又医好了磬王世子,再也没有比钟津更了解眼疾的大夫了。之后皇帝又嘱咐钟津一二,让钟津想方设法遇见太子的人。

  等到了十五,皇帝特地在晚上办了一场赏月宴,太子称染了风寒,怕把病气传给皇帝就没有来。

  皇帝设了这样一个局,本想着一箭双雕,同时惩罚慕锦钰和五皇子。如今慕锦钰没有闹,五皇子乖乖的在席上伺候皇贵妃,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闷了一肚子气,连带着看皇贵妃都不顺眼了。

  ......

  “是皇帝做的。”慕锦钰冷笑,“他在暗中对孤做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也不是头一次了。一国之君,却喜好做这等事情。”

  “对方都放出了钟津妙手回春的消息,便是等着我们去找钟津。”

  宁环把浸满药的冷帕子覆盖在慕锦钰的眼睛上,“除了赵仪之外,请任何太医过来恐怕都会惊到他。你称病不见,改日他说不定会和岳王等人主动来看你。”

  今天格外闷热一些,毕竟是苦夏,后院里支了一张竹床,两人在竹床上坐着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