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另一位族老一拍桌子,咬牙道:“就算铁蛋与咱们不亲又如何?只要让外人知道,咱们族里的铁蛋成了民安伯,该有的好处咱们一分都少不了!”
七叔祖冷冷的瞧了说话之人一眼:“老八,你糊涂了!你以为铁蛋远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咱们打着他的名号胡来?
你也不瞧瞧今儿中午去三堂侄家送消息的是什么人?
铁蛋可是派人专门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当初他能狠得下心自请出族,现在咱们做的过分了,照样能一脚踢开咱们自个儿过快活日子!”
有人不服气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好处近在眼前,看得见摸不着,你们甘心?”
七叔祖将烟袋在桌沿上磕了两下,狠了狠心,咬牙道:“以前咱们对铁蛋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
致铁蛋对咱们并无多少感情。
现在想要铁蛋与咱们一条心,是时候做出取舍了。”
有人问:“怎么取舍?”
七叔祖道:“铁蛋最厌恶什么?懂了吗?”
于是,李婆子一家的日子在村子里更加不好过起来,李婆子天天嚷着:“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家铁蛋接我去京城的伯爷府享福我定要让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婆子好看!”
徒惹一阵嘲讽。
逐渐的,男主李时墨终于受不了家里缺吃少穿,坐吃山空,且日日遭人嘲讽的日子,在一天夜里,撬开李婆子藏银子的锁头,将李婆子这些年从时砚手里搜刮的银两一扫而空。
然后钻进大哥李铁牛的屋子,屋子里两人早被李时墨下了药,睡得跟死猪似的。
李时墨一阵翻找,将大嫂刘氏藏嫁妆的箱子撬开,里面只有简单的两根银簪子,花样简单,一看就不是值钱货色。
旁边还有零零碎碎一把铜板。
李时墨嫌弃的将东西全部扫进包裹里,趁着夜色,离开了李家村,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余下天亮后,李婆子与李家大嫂哭天喊地的叫骂声,让村人又看了好大一出热闹。
而此时的京郊庄子,时砚是完全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李家村发生了这么多事。
要是知道,也只会说:族老们想太多。
自从离开李家村那一刻,那里的人和物,与时砚而言,就是陌生人而已,没有爱更没有恨,只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此时庄子上十分热闹,不少京中的达官显贵派家中得力管家上门,前来买草。
没错,就是草。
五月份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大包来自草原的草籽儿,时砚命人种在庄子东头,历经两月,草籽儿发芽,嫩绿的芽一寸寸从土里冒出来,盖满了整片土地,绿意喜人。
有去过草原的人认出来:“这是草原上牛羊马匹最喜欢吃的苜蓿啊!这东西种下去只要不除根,第二年春天不用管就能自个儿发芽,只要水源充足,好打理的很。”
然后这话刚好被来这边打猎散心的五皇子听见,好奇的皇子殿下直接将身边侍卫们的坐骑赶进了时砚的苜蓿地。
马没了嚼子,在时砚的苜蓿地里吃的肚皮溜圆,若不是时砚
被下人哭爹喊娘的带过来阻止,怕是大半儿地里的苜蓿都要被糟蹋光了。
时砚当场没说什么,第二天就用庄子上给马装草料的筐子,装了整整两大框的苜蓿,送进宫。
特意上折子说了:“臣听闻五皇子殿下深爱此物,特意送上两筐,请陛下御览,且与五皇子殿下分食之。”
皇帝觉得不对,让人下去一查,就知道自家蠢儿子干了什么,于是笑眯眯叫了五皇子进宫,将两大筐苜蓿交给五皇子:“听说你对此物爱的深沉,民安伯一早上特意让人给你送进宫的,拿回去吃吧,别浪费了。”
陛下都说不能浪费,五皇子自然不敢不听。
但没想到,本来十分恼怒的五皇子殿下,吃了两顿后竟觉得苜蓿嫩芽十分美味,顿顿吃饭都离不得,还特意派人找民安伯讨要,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85、卖菜
时砚种的几十亩苜蓿, 本是出于丰富产品种类的目的种下去的, 但目前看来, 似乎为时砚带来了一条发财的途径。
时砚见五皇子是真的爱吃, 于是十分大方的送了他几个菜谱, 丰富了五皇子的餐桌, 顺便给五皇子府的厨子提供了无数灵感。
杂面蒸苜蓿, 苜蓿摊蛋饼,凉拌苜蓿芽, 炝炒苜蓿, 苜蓿炒肉, 香菇苜蓿,苜蓿盒子,猪肉苜蓿饺子,蒜香苜蓿。
味道鲜美, 各有风味, 是五皇子最近的心头好, 顿顿离不了。
五皇子殿下是个非常有孝心的孩子,他觉得好吃的东西,不仅自个儿吃,还主动分享给皇帝一起吃。
皇帝听说是时砚给的方子,瞬间好奇心大增,当晚让御膳房研究,做了一桌苜蓿宴,父子两人吃的开怀大笑, 笑声传出太和殿,传入有心人耳中。
于是京中突然就流行起吃苜蓿来了。
奈何这苜蓿还只有民安伯庄子上有种,于是一来一往间,时砚用卖燕窝人参的价,将十几亩刚发芽的苜蓿给卖了个精光。
为了达成友好合作关系,在对方买苜蓿的同时,让刘全每家都送了一份非常详细的苜蓿菜方子,可谓宾主尽欢,买卖双方关系非常融洽。
第一茬苜蓿嫩芽刚被京中贵人吃完,第二茬又冒出尖儿来,还有人想买,被时砚义正辞严的给拒绝了:“要留着明年做种子。”
其实时砚更想说:“要留着长成了给牛羊马匹做饲料。”
但碍于这种话说出来太得罪人了,深知他为人的王安刘全二人,三令五申,强调时砚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出来,尤其不能在京中贵人面前说出来。
“这实在太得罪人了,贵人们花了大价钱买回去自个儿吃的菜,老大你说要留着长成了给牛羊马匹做饲料,谁能受得了?
要我是这冤大头,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刘全道。
王安非常认同:“我现在都想不明白,贵人们怎么会心甘情愿抢着当这个冤大头!难道他们手里的银钱就不是钱吗?”
时砚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躺在葡萄架下吹凉风:“他们奉承的又不是咱们,都是做给宫里的陛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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