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柳云函膝行至时砚面前,照旧一言不发,只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偏时砚耐得住性子,一句没问,当没看见似的。
柳云函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面上泪流不止,像是承受不住要晕倒似的,声音沙哑对时砚道:“阿砚,我不想给钱老爷做妾,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跟人打听过了,那个钱老爷他不仅克妻,只要是跟她亲近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当他家后院为何没有一个女子?因为前两年,凡是和他亲近过的女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啊,没有一个活口,我爹将我卖给钱老爷做妾,我就没有活路了啊,阿砚!”
时砚越听越觉得奇怪,这钱老爷克妻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只不过他从不当一回事,现在听起来,就更不像是天灾,实乃人为。
不过别人家后宅的阴私事,跟他
没什么关系罢了。
时砚可没错过柳云函看他时恶毒的眼神,就这水平,还敢跑来利用他,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时砚轻轻撩起眼皮,问柳云函:“所以,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是想用下跪来逼我救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不值钱的跪一跪,就能答应帮你呢?你又为我或者为我们贺家做过什么,值得我帮你的?”
柳云函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这次表演的更加真情实感:“阿砚,可我爹将我卖给钱老爷做妾,起因就是你答应我爹要给他五百两银子,却骗了他啊!”
时砚简直要被这女人这种“只听见自己想听的,只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精神给震撼了。
“呵,你爹告诉我,要带着你去衙门告我强、奸你呢,我要是不想吃官司,就要给他五百两银子,你说你爹他凭什么值五百两银子呢?跟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五百两银子做什么?棺材板儿还缺两块儿木料凑不齐吗?
你说我好好的下水救个人,自己差点儿搭上一条命,还救错了不成?当初就该让你直接在河里淹死才好,是不是?”
柳云函还没说什么,之前进来的两个男子中,一名青衣男子站出来,指着时砚大声呵斥道:“简直欺人太甚!小人心思!这姑娘爹做的糊涂事,为何要牵连到这位姑娘身上?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你竟然没有一丝同情心,还落井下石,简直枉为人子!”
时砚顺着那根手指缓缓抬起头,平静道:“请问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青衣男子倨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启明是也!”
时砚问的仔细:“可是刘县令的刘,承上启下的启,明日的明?”
和刘启明一起来的白衣公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再现一样,眼角忍不住开始抽搐。
青衣男子虽觉奇怪,但依然仰着下巴,满脸骄傲道:“正是!”
时砚:“极好。”
转头对站在柜台前的小五道:“研磨。”
起身在柜台下抱出整整齐齐十几块儿大小一致的木板,挑挑拣拣:“唔,刘公子的气质,最适合这块儿了,轻浮,愚蠢。”
话不多说,拿起那块儿木板,一阵笔走龙蛇,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
时候,将木板交给小五:“拿去,找个凳子,支在门口。”
白衣公子跟过去一瞧,这次嘴角也没忍住,直接开始抽搐,只见上面写着——刘启明与狗不得出入。
和之前的那块儿“张启寻与狗不得出入”一左一右,十分相称。
刘启明恼怒不已,想找时砚理论,时砚却十分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小五:“送客!”
将烦人的都打发走了,关上门,时砚才重新坐下,问柳云函:“方才那刘公子是你找来的吧?觉得对方是县令最疼爱的侄子,我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被迫答应你的要求?嗯?”
柳云函心下一惊,面上难免带出了几分,僵硬道:“我不知都你在说什么?”
时砚摇头:“不聪明没关系,世上那么多不聪明的人,照样活的开开心心,就怕你这种不聪明还非要自作聪明的蠢货,将别人都当成傻子才可怕呢?听说定进门的日子是三天后吧?那你今天就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了。
不用太感谢我,我方才已经让小四去你家报信了,相信最疼爱你的爹,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了。”
柳云函一惊,起身就想往外跑,可惜门不仅关上了,门口还有得了时砚吩咐守着的小五,根本没有她发挥的空间。
时砚在柳云函发疯的吵闹声中,对小五道:“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不长眼的要来自讨没趣呢,这木板到底大了些,太占地方,回头你木匠订个架子,立在门口,订大些,在上面糊一张纸,再有这种人来,直接将名字填上去就行。
唔,干脆给起个名字,就叫——狗榜吧。”
作者有话要说:时砚:不如就叫狗榜吧!
狗:感觉有被侮辱到。
时砚:没有看不起狗的意思。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本章好评留言的铲屎官,随机降落小红包~~~
138、黑红榜
贺家酒楼前的狗榜算是彻底在整条街出名了, 但凡上了那个榜单的人,整条街的商家都不愿意做那人的生意,大家看的是又解气又羡慕。
鉴于目前上榜的只有两人, 时砚勉为其难的, 暂时称其为“舔狗榜”。可能别人不能理解其中含义,时砚却莫名觉得再合适不过。
于是有商家将主意打到了时砚身上,遇到极其惹人厌烦的客人时, 就会想办法把人支到时砚的酒楼去。
可惜客人也不是傻的,看到酒楼门口那个明晃晃的牌子, 上面浓墨重彩的写着“xxx与狗不得出入”的大字, 是个人,都知道这店家不好惹, 干嘛还要主动给自己惹麻烦。
人大多时候都是这样,欺软怕硬,人之本性而已。
眼见着老实的小五憨笑着送走了那位眼珠子不停乱转的客人,时砚招手,将门外徘徊的刘掌柜招呼进来。
时砚起身,笑眯眯的给刘掌柜倒了杯清茶,请对方坐下饮茶,然后淡定的说出了让刘掌柜直接喷茶的建议。
“刘老板啊,时砚看着大家伙儿最近对我家的狗榜非常有兴趣, 不若这样,就由整条街的商户们带头, 咱们这条街上,每年都举办一次狗榜大会如何?唔,这个名字也不好,毕竟狗又做错了什么呢?
狗在这件事中, 还是很无辜的,他们的名声没得被这些恶人牵连了,不若直接叫黑榜吧!
具体做法呢,就是在街头与我家一般,立一块儿牌子,若真有蛮不讲理,性质恶劣的客人,大家经过投票选举,认为那位客人确实过分,都不想接待的话,就将那位客人的姓名和画像贴在牌子上,往后大家见着了,自然不必继续接待。
且每年年底,由大家选出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让人作呕的三位,咱们可以将其信息和画像誊抄几份,给隔壁街的商户们每家发一张,让他们心里有个防备,也算是做了好人好事吧!
对了,咱们在选举这些恶人恶事的时候,不仅这条街的商家可以参与,还可以邀请一些住在附近百姓,或者德高望重之人来参与评选,让大家一起听听咱们的选举是否存在不公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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