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自我修养 第250章

作者:轻云上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程长青甚至觉得被父亲揍一顿,都比下山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来的自在。

时砚一本正经的从袖中掏出道经,眼前的两人一人一本,在两人蒙圈的眼神中,一本正经道:“依贫道看,表哥这是中邪了,虽然表哥看着跟我师门没甚缘分,但跟着我念念道经驱邪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舅舅你,属实是肝火太旺,需要清心寡欲,一日两次,保你神清气爽,进入贤者状态。”

程长青已经快被搞疯了,司马当活吗医,时砚这般说,他当即翻开就读了起来,没到一盏茶时间,紧握的双拳逐渐松开,死咬的牙关也放松了,至于充血的眼珠子,早就不知何时被闭上的眼皮遮住了。

身子一歪眼看要掉到地上,被父亲接住也没醒,甚至舒服的发出了呼噜声。

时砚扬起手中的道经,给了舅舅一个眼神:我没说错吧?我师门道经,绝世宝贝!

舅舅也给了时砚一个眼神:几天几夜不休息的人听见道士念经,是个人都能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时砚:我观你天资聪颖,根骨绝佳,是不可多得的修道天才,跟我来修道飞升呀!

程立雪:谢邀,红尘很美,红烧肉很妙,生在俗世,流连忘返。

开大

表哥程长青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像是中邪了, 不信神佛如程立雪,也不得不承认时砚的说法可能是正确的。

程立雪亲眼见到自家儿子只要一提起周家两个姑娘,就一副头痛欲裂, 天人交战, 恨不得在地上滚几个来回的样子。

亲眼见到外甥在儿子躺地上打滚儿的时候, 慢吞吞坐在旁边念经,然后儿子神奇平静下来的场景, 倔强如程立雪, 也意识到这里面的不对劲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还不是心念不正,意志力不强所致!若是身存正气, 一心向善,自然百邪不侵!”

但行动上非常诚实,一句都没提让程长青下山的话, 只让程长青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念经,一早上必须念够三遍, 若是数量不对,他还跟人急眼, 对着程长青又踹又骂, 搞的程长青委屈巴巴。

看的时砚乐不可支。

这位在折腾自己儿子的同时, 也没忘了外甥的存在。

时砚能看出舅舅程立雪的想法, 这位大概是真的担心他沉迷修道,将来直接找个山头自立门户,不愿意还俗,老冯家的香火就要断绝了。

因此总是找些旁的事儿说与时砚听,扰乱时砚的心思,勾起时砚对山下生活的向往,最好是让时砚时刻想着下山游玩才好。

时砚静静地看着舅舅表演, 作为调剂生活的装饰,还挺有趣。

前段日子舅舅总是绞尽脑汁的给时砚描述山下小孩子喜欢的游戏,什么集市上的各种把戏,灯会,小兔子花灯,好吃的糖果点心,花花绿绿的风车,能甜掉牙的糖葫芦等等。

但收效甚微,时砚听罢总是一笑置之。

最近程立雪发现时砚这孩子天生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不能等闲视之。

在他发现时砚这个外甥喜欢听一些大人之间的话题时,也没觉得奇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有个堂哥五岁都不会说话,愁的家里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个哑巴呢,现在不是照样是御史台嘴皮子最利索的御史?

现在那位堂哥只要在朝堂上做出一个要开口的架势,只要不是讨论危及天下的大事,皇帝都是直接让太监宣布退朝,避免被堂哥的嘴巴荼毒。

因此程立雪毫不迟疑将身边发生的大事小情一股脑儿的说给时砚听,也不管时砚是不是能听明白。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外甥不仅能听明白,还能给他出主意,舅甥两一起商量着做坏事的感觉新奇极了,让程立雪生出了一种“这怎么就不是我儿子”的遗憾来。

时砚看舅舅斗志满满地样子,再看看窝在房间里打坐的表哥,稍微有些良心不安道:“舅舅,咱们不带表哥一起玩儿,真的好吗?将来他知道了该伤心的吧?”

谁知舅舅想的意外的开:“他现在脑子不好,咱们说了他不一定爱听,万一他知道咱们的底细,转头就在周家姑娘面前将咱们卖个干干净净,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让他念念经,将脑子里进去的水都控干净,等脑子里能装下别的事儿,而不是整天在心里为两个女子打架,除此之外无所事事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吧!

再给他几天时间,若是还想不明白,就只能等月山方丈出关,舅舅亲自求人,拜托方丈治治你表哥身上的邪祟了!”

时砚好奇道:“您不是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既不信佛,也不信道,怎么突然这般相信月山方丈呢?”

“舅舅相信的是月山方丈这个人,可跟他是不是和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了你可能不信,月山方丈轻易不给人卜卦,但凡开口,就没有不灵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老人家只翻过一次车,准确率让人惊叹不已。”

时砚更加好奇了,月山方丈应该是有真本事的,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一般来说,到了他这个水平,不应该出现翻车事故才对。

于是更加好奇道:“您给具体说说呗!”

程立雪又摆出一个流氓姿势,一副兵痞子的样子,仿佛当年从战场上下来的后遗症还没好似的。

朝时砚吹了一个口哨,吊儿郎当的对时砚道:“月山方丈当年曾对舅舅说,舅舅这一生,注定命中无子。

你回头瞧瞧屋子里那一大个儿,不是舅舅的儿子还能是什么?”

说着,程立雪又换了个更痞气的姿势坐着。

时砚一噎,这事儿还真冤枉了方丈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倒也没说错。

不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时砚只得转移话题道:“舅舅,合着您和离之前的儒雅端庄都是装出来的啊?以前多稳重一人,怎的一和离,这行事作风,处处够透着一股流氓兵痞子气儿?

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外公他老人家知道吗?”

程立雪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儿:“自己的种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你当舅舅这些表面功夫都是跟谁学的?还不是家学渊源?”

时砚:“合着您全家都十分擅长此道啊!”

程立雪朝时砚露出一嘴大白牙:“见笑了!”

本来时砚不打算就月山方丈的卦象到底是不是百分百准确的事,与舅舅发生争执的。没成想,这个事实很快用另一种形式展现在两人面前。

时至今日,程立雪也没忘了监视住持的一举一动,一边儿担心对方心术不正,对时砚这个老冯家的独苗苗有不轨企图。

一方面想多找一些住持的把柄握在手里,毕竟万佛寺地位特殊,谁知道拿到住持的把柄,会用在什么出其不意的地方呢?

程立雪每天都要在不固定的时间带时砚去住持院中的大树上听两个时辰的和尚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