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不过时砚没愁多久,这天正在带人查房,远远地就有小护士着急忙慌的顺着走廊喊他:“院长!院长!快!王主任找您!”
王主任没时间和时砚多说,带时砚见到一个早就躺在手术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让人快速帮时砚穿手术服的时候,连连叮嘱:“这个人对我们安城非常重要,一定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事。
人活着,出事的就是别人,人死了,就是一场严重的国际事故,事关整个安城,你明白吗?”
时砚将最近听到的消息大致过了一遍,心里对这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猜测,点点头,快速进手术室。
说实话,刚才瞧了一眼,那人的情况十分危急,虽然只要有一口气,时砚都能将人给救活,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动用非自然力量。
木仓伤,腿,手肘,还有肩部都有严重的伤口,子、弹卡在里面不知深浅,最严重的是靠近胸部位置的木仓伤,没有拍片子,不知道伤口距离心脏具体位置,一切全都要凭借医生的经验来判断。
这次给时砚做助手的是医院最好的几个医生,这段时间没少和时砚合作,非常默契,虽然还比不上时临,但已经够了。
时砚先进行了大致的检查,马上开始手术,其中一个助理简单给时砚解释:“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当时我在场,一瞧就知道这手术除了院长您谁都做不了。
王主任让人紧急喊您过来。”
时砚手下动作不停,只对众人说了一句:“放心,有我呢。”
之后的九个小时什么都没说,众人却在这简陋的手术室,因为他一句话,感到了莫大的安心,这年轻的院长,就像第一医院的定海神针一般,只要有他在,就好像没什么翻不过的高山,解决不了的问题。
手术过程险之又险,好几次病人陷入休克。历时九小时,结束的时候,助理医生们直接双腿发软,蹲在地上起不来。
还是时砚打开手术室的门,让外面焦急不已的王主任安排护士将众人扶回去的。
王主任瞧着时砚淡定沉稳的态度,就大致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样了?”
时砚边走边脱身上的手术服,王主任抢了助理刘华康的活儿,帮时砚拎着,满脸期待的等着时砚的答案。
时砚点头:“还需要再观察两天,明早醒来的话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闻言王主任大大的松了口气,拍着时砚肩膀道:“时砚同志,你为组织上立了大功了,组织上不会亏待你的!”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不仅助理刘华康,但凡昨天参加过那场手术的医生,全都喜气洋洋的跑来找时砚报喜。
病人醒了。
不怪众人大惊小怪,委实是昨日的抢救行动过于惊险,不说那人胸口差两毫米就伤到心脏的伤,就是膝盖那一下,正常手术后,最好的情况不过瘸腿,但时砚的手术过程非常巧妙,好好复建,基本没什么后遗症。
这技术简直绝了!
这要是用在前线下来的战士身上!不过众人也只想了一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大型手术,要精湛的技术和充足理论以及绝对的经验,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全面推广根本就不可能。
但好歹算是见到了希望。
至此,时砚算是终于感受到来自组织的重视,不到中午,就有警卫员和厨子大婶上时砚跟前报道,往后这就属于时砚的专属配置。
达成了一开始时砚的设想,终于能将宝贵的时间从洗衣做饭这些无意义的活动中解救出来。
很快王主任就喜笑颜开的对时砚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d国首席外交官,来咱们这边考察,不管是岛国还是津城那边,都不希望见到咱们得到d国的支持。
因此遭到了他们的联合攻击,人就在咱们安城地界上出的事,为了保护那位,咱们牺牲了三十多位战友。
人虽然抓到了,但若是那位没了,咱们抓到人也无法和d国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人醒了,一切都好办。
时临那个药厂,也能有进展了。”
能透露的只有这么多,不知道上面和那位外交官谈了什么,随着那位带伤离开而来的,是属于d国专业的器械方面专家入住安城。
同时安城第一医院添置了一批国外进口的医疗设备,也算是鸟木仓换炮。
专家们虽然不会教导更加核心的东西,但表面上这些简单的维修已经够时临那个厂子用了。
有了d国专家的加入,药厂那边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机器安装完毕,进入试运行阶段。
药厂员工早就到位,只等着时临这个厂长一声令下,开工!
开工那天,安城上面的领导在王主任的带领下接见了厂长时临,不知道领导对时临说了什么,时临一天天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走路带风,直接将铺盖卷去厂里,连着半个月没回家,吃饭都是时砚做好了,让时云送过去的。
等药厂逐渐走上正轨,时临有机会回家的时候,才惊觉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大事,妹妹时云已经成了人人称赞的小时老师。走在路上,他不仅是时厂长,时医生,还是小时老师她哥。
时临听着众人的称呼,除了淡淡的心酸,更多的是骄傲。
顶着一头半个月没洗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进入家门时,第一时间就被出来透气的时砚给嫌弃了。正是中午休息时间,时砚组织人将家里的实验设备小心翼翼搬到医院专门准备的实验室去。
搬设备的一群医生刚走,时砚将屋子稍微收拾一下出来透气,就看见如此糟心的时临,深觉辣眼睛:“厨房还有热水,去冲个澡,你一路走回来,难道就没发现,大家都不愿意靠近你吗?”
说实话时临没注意,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被时砚如此嫌弃,时临有些淡淡的委屈:“哥,我想吃你做的菜,之前你一直让小云给我送菜,这两天怎么没了?”
比食堂做的好吃太多了,突然断顿,时临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时砚无语道:“之前你们厂食堂没建好,我以身作则不破坏医院的规矩,没让人从医院食堂给你打饭,只能自己做了让小云送过去。
但你们厂食堂现在都开火多少天了,你还有脸让我给你做饭,我有那么闲吗?”
时临一噎,厨房出来一个满脸含笑,神情温和的大婶,笑着对时砚道:“这就是时厂长吧?终于有空回家了,我都听小云念叨好几天啦。
小云去乡下做宣传的时候从老乡那里买了半只兔子,我这就炖上,回头等小云回来一起吃!”
说着就利索的回了厨房。
时临傻眼,指着厨房方向用嘴型问时砚:“怎么回事儿啊?”
时砚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简单和时临说,时临才一脸恍然道:“我就说嘛,不管哪国的专家,祖国利益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怎么会突然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对着我们的态度可以算得上知无不言。
态度好的我胆战心惊,一度怀疑他们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
时砚摇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那位外交官对安城十分有好感,回头若是促成了安城和d国的友好交流,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和d国人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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