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至于怎么解决,还是看看他之后的表现再说吧,一上来就下死手不是明智之举。”
想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等欧阳涛停在门口后,两人齐齐想到了另一件事:
还是先验证这人的身份再说,万一这事儿是旁人针对他们的阴谋,那他们一定又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才会这般大费周章搞他们。就算不是针对他们的阴谋,突然来这么一出,谁知道背后还有什么利益牵扯呢?
可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一脚踏进去还给人家数钱呢。
这般想着的时候,一点儿不影响杭云散脚下生风,一脸严肃的去打开房门。
一瞬间进入太子殿下身边一等心腹的角色,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自称欧阳涛的男人,面色沉稳道:“这位将军是否认错了人?我等不过是偶尔路过这里投宿的客人而已!和皇室之人并未有任何牵扯。”
欧阳涛朝楼下一看,楼下有人立马儿会意,朝客栈外一招手,一瞬间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穿着皇宫内侍服装,有人举着华盖,有人手捧托盘。
杭云散粗粗一看大约便明白了这都是能象征太子身份的东西,以及最前头那个托盘上摆着一份明黄的绢纸,是普通百姓用不了的东西。
欧阳涛一直保持躬身的状态,态度十分恭敬,从袖口掏出文书递给杭云散,斟酌措辞道:“此乃下官的任命文书,可证实下官的身份。”
杭云散自然的接过,想都没想便转身递给时砚。
时砚:“……”
这么真实不做作的吗?
到了这会儿,时砚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欧阳涛还真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没如杭云散那般脑洞大开,而是换了个方向,觉出他爹宗持仙当年可能没死,而是流落到京城,悄咪咪的干了一票大的。
宗持仙那样的人,在那场乱战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就十分不科学,是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并未有一人发现疑点,才真的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死亡的事实。
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和说好的剧本不太一样,时砚接受起来却毫无难度。
仔细验看过了欧阳涛的文书,本来都做好了跪下接圣旨的准备,谁知欧阳涛神色诡异了一瞬,清清嗓子,亲自将圣旨递到时砚手里,眼神闪躲道:“陛下口谕,不用跪接圣旨,太子殿下明白陛下的意思即可。”
时砚不动声色的展开圣旨,只见上面十分张狂的写着:“阿砚,爹给你弄个太子当着玩儿,快点儿来京城!”
时砚:“……”
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这,字迹确实是他爹的没错,就是这风格吧,好像和当年不太一样?
欧阳涛在旁边又是一声轻咳,提醒时砚道:“陛下吩咐,请太子殿下尽早启程,早日到达京城,以解陛下的思念之苦。”
欧阳涛自己说着都觉得脸红,陛下每月都能收到关于儿子的消息,哪里会真的这般迫不及待的思念,左不过是被人磨得烦了……
幸好他脸黑,一般人真看不出他不好意思。
时砚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欧阳涛一眼,在欧阳涛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后,语气如常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就,镇定的很不可思议。
谁都没看出来,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爹,时砚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
杭云散可没有时砚这个烦恼,他已经在迎接太子的队伍中抖起来了,屡次和欧阳涛抢贴身伺候时砚的活儿,一副“我才是太子殿下最宠信之人,其他人休想越过我去”的架势,样样都要在时砚面前拔尖露脸。
搞的欧阳涛脑仁儿也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得皇帝陛下信重才得了这趟差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呢,可以提前和储君,也就是经常被皇帝陛下挂在嘴边念叨的儿子亲近一番,搞好关系。
本来事实该是这样。
但有了杭云散,一切完全不一样了。
欧阳涛很想提着杭云散的脖子,让他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他娘的是太子殿下的近臣,不是太子殿下的内侍啊!端茶倒水的活儿有什么好抢的?难不成你真想一刀下去,净身进宫去伺候殿下不成?
为此,欧阳涛一路上没少往杭云散的下三路瞧,怎么看这位都不像有这个决心和志向的啊!
杭云散可不知道欧阳涛怎么想的,在他心里和时砚爸爸搞好关系可没有内侍外室的区别,只要时砚爸爸开心,他能从时砚爸爸手里拿到更多好处,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时砚坐在华丽威严的太子车架中,对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不为所动,闭着眼睛思考宗持仙到底在搞什么。
而被他们远远地落在身后的客栈内,时砚一行人呼啦啦离开后,把守在客栈周围的士兵全部撤离,客栈之内的人先是大松了口气,随后便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瞬间炸开了。
“老皇帝终于舍得立太子了?”
“老皇帝坚持不下罪己诏,看来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知道自个儿活不长久,舍得立太子了?”
“可方才那人我认识,是武林盟的宗爸爸啊,跟老皇帝有什么关系?就算老皇帝想立太子,京城还有十几位皇子呢,立宗爸爸当太子,脑子被驴踢了?”
“话糙理不糙,就算老皇帝脑子发昏干了这糊涂事,京城里那些皇子是好相与的?能同意这等荒唐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你们说,宗爸爸有没有可能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嗨呀,宗持仙有没有戴绿帽子先不提,就算他真是老皇帝私生子,还是那句话,京城那些正儿八经的皇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都是普通人,消息不灵通,并不知道京城内已经改天换地,老皇帝早就驾崩。
还有那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便说:“事情可能没这般简单,我表舅的堂姐的小姨嫁给了京中某位官员,昨日傍晚使人想办法送信出来,说是皇宫之内可能发生了大事,京城戒严了,让我们一家在事情没明朗之前,暂缓去京城探亲的计划。
在下想着,若是那老皇帝已经……宗盟主……岂不是……”
说一半儿留一半儿,最能引人遐想,至于个人脑补了什么,可就不由他人了。
还有那快速接受现实的,便想起了另一件事:“往后这江湖和朝堂可是两家并一家,亲上加亲了,武林盟主成了朝廷太子,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几乎客栈内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全部走出房门,聚在楼梯间,一楼大厅,全都忽略了外面正是夜色沉沉之际,这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人声鼎沸。
亲眼见证了一位太子殿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诞生,这种激动无以言表,只能和旁人一起大声嚷嚷,发泄出来。
而二楼某房间内,段悠然和谢朝树二人相对而坐,气氛前所未有的凝滞,或许说,只有谢朝树一人凝滞。
段悠然除了想不通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外,心里全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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