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进步,可抵得上很多人辛苦一辈子的努力。
真就诠释了那句话: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而时砚,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在朝臣开口劝解宗持仙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早立太子的时候,便一身太子着装出场,也不用他说什么,冷冷的扫视人一眼,然后由他身边的头号狗腿子杭云散出面,仰着下巴,将时砚闯荡江湖时如何的冷血无情,拧人脖子犹如拧鸡脖子仔仔细细的描述一遍。
保证让听的人双股战战,面如金纸,双眼一翻,直接被人抬出去。
之后时砚便对在场的其余人冷冷的来一句:“还有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疑问吗?”
眼神极具压迫性,让人当朝撤退。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形兵器,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人形兵器。
虽然直面时砚这样的人形兵器很需要勇气,但为了权势富贵冒死一搏的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倒下一个,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
因此时砚最近需要每天都被他爹牵出去秀肌肉。
杭云散跟在时砚身边,已经能将皇宫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一般随意了,语气十分气愤道:“不管说多少借口,不过是见着吃不着,眼馋罢了,一个个看着陛下后宫空悬,那么多可以凭借外戚得到无上权势的路子被堵死,谁能甘心呢?”
是啊,谁能甘心呢?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出的,即使时砚展现了他武林第一高手的实力,还有人不怕死的表示:“太子殿下生母品行不端,婚后偷人,为人不齿,连带太子殿下名声被毁,微臣建议陛下远离这样的小人,免得被带累了名声!”
这人说的偷人,指的是时砚的亲生母亲丁挽,在和时砚父亲宗持仙成亲后,和时砚现在的皇帝爹偷情,生下了时砚,为人不齿。
明明有那么多借口,他爹偏选了这么一个将丁挽钉在耻辱柱上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到底意义何在?
时砚严重怀疑宗持仙是故意的,很难不去怀疑宗持仙就在等着看丁挽的笑话呢。
说一句时砚是他丢失多年的孩子很难吗?非要说他和丁挽偷人生的,我绿我自己,很刺激吗?
偏他爹这么说了,外人也都这么信了。
就连杭云散也在心里小小的,不止一回的同情宗持仙,真是太惨了,媳妇儿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被绿的消息还传遍了大江南北,武林朝堂,惨,惨绝人寰。
时砚背着手走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之间,突然觉得手有里有些空荡,转身问杭云散:“我的大铁剑呢?”
杭云散一愣,随即很快道:“皇宫内的规矩,不许随意佩戴兵器,微臣见您最近用不上,便让人给您收起来了,前几日陛下言说,那把大铁剑配不上您的身份,您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打开内库自己去里面翻检便是。”
时砚摆手:“让人将我的大铁剑取来,既然答应了我爹做人形兵器,便要有人形兵器的样子,这般叽叽歪歪的和人歪缠,着实丢了咱们江湖儿女的风骨。”
杭云散当即让人去取,心下还有些小激动,说实话,他抱紧时砚的大腿后,这小日子过的那是真没话说,一入宫,便捞了个东宫侍卫总领的职位,现在走出去,他杭云散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堂,都是有头有脸,能吃的开的人物了。
但这皇宫内的日子吧,舒服是舒服,可就是时日一久,无聊的很。
当即就想跟着时砚去搞事。
时砚也没让杭云散失望,拎着自己的大铁剑,前头打头阵的是被人当大爷伺候的小饿大人,一行人出了宫,浩浩荡荡,就差在头顶写上“小爷今儿心情不好,就是出来找茬来的”,气势汹汹站在京城大街上。
瞬间方圆五十米内人畜不分,全都撤离的干干净净。
时砚被人簇拥在中间,很满意看到的效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给身边的侍卫。
侍卫不明所以。
时砚道:“按照这上面写的,一家家挨个找过去,咱们今儿的任务,便是砸场子!”
侍卫一头汗的打开小册子,便双眼发晕,觉得命不久矣,这玩意儿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小黑本,往日里谁在朝堂上说了他什么坏话,几时说的,说了什么,当时有谁附和了,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打头的便是御史台那位动不动就撞柱明志,一张嘴骂过先后三代帝王,一生官运起起伏伏,进过大理寺的监牢,进过宗人府的监牢,还进过刑部监牢,皇帝都死了两位了,他还好好地在御史台待着的张大人。
可谓是十分命硬,嘴也很硬。
侍卫心里已经骂娘了,心说:
我的太子殿下哟,您要找人茬,也挑个软柿子捏,杀鸡儆猴,震慑其他人,也不是这么个震慑法儿啊,挑了这位大人,怕是踢到铁板了啊!回头别鸡没杀成,反倒是让人给撅了面子。
杭云散和时砚像是对侍卫的为难一无所觉,时砚手里拎着大铁剑,杭云散手里牵着小饿,仰着下巴等侍卫领路。
侍卫一脸誓死效忠的带太子殿下到了那位大人家门口,大门上的朱红色漆斑驳不堪,一看就是十分节俭的人家。
本以为按照这位殿下的性子,怕是要直接打进去,一路火花带闪电,顺便还能像传闻中一般,轻轻松松拧断好些人的脖子,□□,在天子脚下,制造一场惨无人道的冤案。
结果见太子殿下朝那位非常没有节操,非常狗腿的杭大人一点头,杭大人便从身后的腰间解下一个奇奇怪怪,像是葫芦状的东西,朝大门口喊话。
“张……张……张……老……老……老……大……大……人……”
这玩意儿一出手,不止侍卫们惊了,街边躲起来看热闹的人惊了,就是第一次使用他的杭云散也惊了。
无他,扩音效果实在过于好,是正常人音量的几十倍不止。
杭云散惊喜道:“有了这玩意儿,一个普通人喊话也能达到一流高手使用内力的效果了,不得了啊!不愧是我太子爸爸!太子爸爸英明!”
时砚心说:为了这玩意儿,专门熬了两晚上夜,没这效果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然后仰着下巴示意杭云散继续。
于是,几乎整条街的人,不管是正在买头花的,还是正在榨芝麻油的,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小厮丫鬟,高官家眷,全部都听见杭云散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张老大人,我们太子殿下一向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既然您参他身份卑微,不配为储君,殿下母亲德行不佳,不配为母,为了回报您这份恩德,太子殿下特意让我送您一份大礼。”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本儿打开,照着上面开始念:“x年x月x日,张老大人与隔壁柳大人家中婢女生下一子,记在张夫人名下,去母留子,那儿子现如今正在国子监读书,想来明年便能参加科举。
张家小公子身份高贵,可喜可贺!
x年x月x日,张老大人母亲因意外落水被人所救,不想嫁给素不相识却看光了她身子的救命恩人,便快速下嫁张老大人的父亲,并风风光光的送救命恩人去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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