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这点时砚早有预料,但还是感谢了这些人。
一行人约定了三日后见,时砚虚虚实实的买了好些个调味品,然后心情很好的带着两个孩子去买他们喜欢的小玩意儿。
小木剑小木马,五彩斑斓的小风车,小小的扇坠儿,小香囊,都不贵重,胜在小小巧巧,小孩子们喜欢。
两个孩子站在跟前就走不动道儿,小宝指着眼前好些个东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转头想跟他爹说:“我都要!”
话没出口,就被姐姐拉住了小手:“不行,祖母没有钱儿,爹爹也没有,剩下的要留着买菜。”
放在往常,这个姐姐说的话他是不会在意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他爹对姐姐的偏心,只能屈服。
委屈巴巴的承认姐姐说得对,垂涎的看了两眼,便忍痛抱着他爹的大腿,没精打采道:“回吧,没有小爷喜欢的!”
时砚就不惯着他这个毛病,单手将人拎起来,和自己视线齐平,挑眉问:“你是谁小爷?知不知道咱们家已经穷的叮当响了?
就差砸锅卖铁了买米面了,你给谁当小爷呢?嗯?”
这小子认错倒是快,立马就扑腾着双腿表示:“爹我错了,我不是小爷,我是小宝,我是小宝!”
时砚用实际行动告诉两个孩子,在他这里,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反手就给闺女买了一整套木头雕刻的小院子模型,里面的桌椅板凳,橱窗雕花,还有院子里的小人儿都非常精致,只不过用料普通,但这也一下子花去了一两银子。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偏心的爹,就给儿子买了一把木头小剑,剑身上连个花纹都没有,就是普通的柳木,总共花了三个铜板儿。
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上,二者都不可同日而语。
时砚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显了,再多来这么几次,就不信这两孩子不乖乖听话。
结果小宝就跟没发现这其中的区别对待似的,抱着小木剑一路开心的横冲直撞,到了家里,还跟刘二婶家的几个孩子显摆他的宝剑。
几个男孩子瞬间围在一起,用着狗屁不通的剑招,一会儿幻想自己是江湖大侠,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应该生来就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玩儿的可开心了。
再看阿云,也很开心的和刘二婶家的小姑娘们文文静静的围在一起看她的新玩具,小姑娘抿着嘴,状若无意的跟新认识的小伙伴来了一拨儿凡学。
“一两银子,爹爹说不贵,我喜欢就好。日后家里有钱儿了,还买好的。”
旁边小姑娘们:“哇!你爹爹真好!”
时砚好不好的,苗老太太不知道,她现在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上不来气儿,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般败家的。
捂着心口对刘二婶道:“这个家里就差砸锅卖铁了,一两银子能做多少事?用来做什么不成?他手这般松,这个家迟早要完!”
刘二婶直接翻个白眼儿,这才一天功夫,她就将苗家的家底给摸透了,说白了,这个家现在全靠时砚撑着,苗老太太身上是连多于的一个铜板儿都掏不出来的。
她的工钱,也是时砚在给!
就这,还有啥好抱怨的?
以前说人家许老五上门女婿,看不起人家,把人当下人用,现在瞧着,还是这上门女婿最靠得住!
说凤兰嫁的多好,可那有什么用?自从苗家出事后,除了凤花下葬那日凤兰婆家人露了个面,之后有谁见过那家人?
虽然她也担心这份工做不长久,但已经拿了人家一个月工钱,就要将这一个月的活儿做的干净漂亮,她刘二婶可不是只知道占便宜之人!
于是开口劝苗老太:“老姐姐您是个有后福之人,别看现在如何,人啊,没走到最后一步,谁能想到入土前儿该是何等光景?
您好好想想,将来小宝考上状元,您就是有诰命在身的老太太啦!放在咱们整个百安县,都是独一份儿!”
时砚也不管两个老太太大白日的在做什么梦呢,自己搬了个小炉子出来,炉子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打了几桶水,将买的调味品一一摆出来,旁边是从书房弄出来的纸笔和小桌椅,还有满满一大盆顺手从街上买回来没来及煮的米粉。
时砚正在旁边另一个锅里炸油酥豆和花生米,旁边还码了一大筐萝卜,他准备亲自动手腌个酸萝卜,在弄个榨菜。
顺便酸豆角和酸菜也要准备上。
这些东西都是米粉必备,苗家因为以前做过这个,家里有准备,但时砚尝过味道后,并不打算用,那些味道不是他需要的。
荷包蛋,蒜蓉,肉码子,都需要他亲自调配,按理来说时间非常紧张,有些东西,例如酸菜单是发酵,就需要好些日子,可他一点儿都不着急。
这时候就显现出他活得长久的好处来了,见多识广,有独特的秘方,虽然不及自然发酵的好,但聊胜于无。
先顶过眼下的难关,其余的慢慢来。
腌菜的功夫,给旁边开了的锅里放些调料,然后在纸上随意记上几笔,至于写了什么,别说是现场都是些不认识字儿的,就真来个文学大家,也搞不懂纸上要表达的意思。
锅里很快就传出一阵诱人的香味儿。
香味儿传到后面厨房,苗老太坐在小板凳上帮刘二婶洗菜择菜,透过门窗看到外面廊下时砚折腾的背影就忍不住叹气,跟刘二婶絮絮叨叨的:“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家这女婿啊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就是心不向着我家。
凤花在的时候,没想着和凤花一起过日子,不把劲儿往一处使。
凤花不在了,我就更不敢奢求了。
你说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子了呀?他还能拿出钱给开云买那些不实用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才一天功夫,两个孩子心就向着他了。
一两银子呢,要放我们家老爷还在那会儿,谁能想到他身上会有这些钱儿呢?”
刘二婶忙着刷锅,只支棱着耳朵听,不说话。她算是听出来了,这苗老太太就是被人给惯坏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这话里话外就是说许老五有心机,藏私房钱,笼络两个孩子疏离她。这话现在能说吗?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当着人许老五的面儿说啊!
以前还挺羡慕这老太太的,现在却觉得挺没意思,反正又没拿她的工钱,张口便不客气:“呵,老姐姐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老五手里不缺钱,人又有成算。
丢下你们祖孙三去外面娶一个听话能干的黄花大闺女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拖着你们这老的小的不省心的,为了啥您心里一点儿数没有呀?
再说了,咱们整条巷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呀?你们家把人老五当下人使唤,让人和马夫挤一间屋,进你们家凤花的屋子就跟戏文里说的似的,还要提前沐浴更衣,两口子亲热完了,裤子一提就把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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