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城太瘦生
“好。”
宋皎把小黄狗放在位置上,继续给他剪毛:“系统,我剪得不是很好,你千万不要嫌弃。”
“知道了。”系统无所谓,“别把我剪秃了就行。”
“好……”宋皎忽然喊了一声,“哎呀!”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系统心中升起。
宋皎在大人发现之前,迅速把小狗修剪好了,只是系统有一点不满意。
他坐在镜子前,嘴角抽了抽:“这是狗啃的吗?”
宋皎捏了捏小手,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狗啃的,是我剪的。”
“行吧,没剪秃……”系统低头,头顶赫然出现一块手指大小的白色,“卯卯!”
“对……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抖了一下。”宋皎爬上床铺,“我好困啊,我要再睡一会儿。”
谢沉皱着眉,还是觉得很奇怪:“卯卯,他是在照镜子吗?小狗也会照镜子?你为什么总是对着他发呆?”
“啊?”
宋皎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其他人听不见他和系统说话,他和系统说话的时候,别人看见的就是他一直对着小狗在发呆。
之前爷爷就问过他,为什么一直抱着小狗,现在谢沉也问他了。
宋皎道:“我只是很喜欢和系统待在一起。”
谢沉看着他:“那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没有……”
“就有。”谢沉颇有怨气,“你最近总是偷跑出去,连睡觉都要跑出去。”
“我有事情,你干嘛那么生气?”
“最近其他人都说你和你爷爷要回庆国了!”谢沉朝他喊出这句话,就拉过被子躺下,背对着他,要睡一个回笼觉。
这是什么意思?宋皎不明白。
系统却警觉起来,宋爷爷到凉州不过半年,得谢老当家如此器重,事事听从,底下的土匪固然是有一些意见的。可是他最近跟在宋皎身边,也没有听见这样的传言啊。
宋皎拽了拽谢沉的衣袖:“那你干嘛生气?”
谢沉扭过头:“我就要生气,就要生气。反正你都要回庆国了,你管不着。”
宋皎松开手,也有些不高兴:“我又没有说我要回去。”
“那你最近都不和我们一起玩,总是和你的庆国小狗待在一起。”
“系统不是庆国的小狗,系统是我的小狗。”
“……”谢沉语塞,憋到最后,说了一句,“你不许回去!”
“我都说我不回去了,你那么凶干嘛!”
宋皎气鼓鼓地拉过另一床被子,在谢沉身边躺下,也背对着他。
谁也不理谁。
系统收起支愣的耳朵,小孩子吵架就是这样,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好半晌,谢沉抱着手,忽然道:“他们说你爷爷是奸细,你是小奸细,我都和他们打架了,结果你还不理我,还不高兴,还不让我生气。那你就去找你庆国的朋友好了,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从此一刀一断啦。”
第24章 不是奸细!
宋皎忍不住纠正他:“是‘一刀两断’啦。”
谢沉当然不肯相信:“就是‘一刀一断’!”
“不是的。”宋皎坐起来, 拽了拽他的衣袖,要他转过身来看,“我一刀砍在我的枕头上, 我的枕头就变成两段了。”
谢沉也坐起身, 陈述自己的逻辑:“我们煮土豆汤的时候,往里面加葱花, 是不是切一刀就往锅里倒一段葱花?所以就是‘一刀一断’。”
宋皎愣住, 眨了眨眼睛, 思考了一会儿,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沉见他不说话了,十分得意:“我说的对吧?”
宋皎还是有些摇摆:“可是我的枕头……”
“那我现在就去拿刀砍你的枕头试一下。”
揽镜自照的系统连忙放下镜子,不可以!小孩子不可以玩管制刀具!
不对啊, 这俩小孩哪来的管制刀具?
只见谢沉爬到床边,把自己丢在床边的外衣拽过来, 拿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这是爷爷给我新买的,上次那个坏掉了。”他抽刀出鞘, 在刀尖上哈了两口气。
宋皎疑惑道:“又不是纸飞机。”
“你、你又不懂, 这可是吹铁如泥的宝刀……”
“是吹毛立断和削铁如泥吧?”
“……”谢沉“哼”了一声,“不许打断我说话。不哈气的话,它还没醒, 要把它叫醒。哈哈哈!”
谢沉再朝匕首哈了两口气, 然后把宋皎的枕头拿过来,摆在自己面前。宋皎的枕头软软的、香香的,上面还绣着几朵小花。
谢沉用刀尖瞄准枕头。
系统害怕他们伤着自己,时刻注意着这边,随时准备冲上前,劈手夺刀。
谢沉刚要砍下去时, 宋皎忽然喊道:“等一下。”
系统松了口气,还是我崽有安全意识。
宋皎把枕头摆正:“要从正中间砍。”
系统:???
“知道了。”谢沉应了一声,一只手握着匕首,往下一拉。
只听“刺啦”一声。
谢沉好奇地戳了戳露出来的棉花:“看吧,就是‘一刀一断’,根本就没有两段。”
好有道理。
但是宋皎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划开的小枕头,眼睛一眨不眨,表情呆滞。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哇”的一声:“我的枕头,我的小花花枕头!”
谢沉一惊,也回过神来,捂住他的嘴:“你干嘛?不许哭,会把别人招来的。”
“我要告诉姨姨,你把我的枕头弄坏了。”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砍的。”
宋皎哽住,随后大声反驳:“我只是假设、假设一下,是你拿刀的!”
被娘亲知道他拿刀乱砍,那就完了。
谢沉当机立断,把匕首收起来,又把自己的枕头塞给他:“我的枕头先给你,不许告诉我娘。”
宋皎揪着枕头角,还有些嫌弃:“你的枕头臭臭的,我的枕头香香的。”
“放屁,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你自己都认不清楚。”谢沉想了想,“把枕头弄坏,我们两个都有责任,被发现了,我们都要挨骂。”
宋皎鼓了鼓腮帮子,想了想,又问:“那怎么办?姨姨看到枕头就会发现的。”
“我把枕头补一下就行了,别告诉我娘。”
“哇,你还会补枕头啊?”
“我看我娘补过,这么简单的事情,看一眼就学会了。”
谢沉下了床,搬了把凳子,放在柜子前。
“我娘哄我们睡觉的时候,经常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哄我们,这里肯定有针线。”他打开柜子,爬上凳子,把放在高处的绣篓抱下来。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两个小孩面对面坐在床上,中间摆着那个被砍坏的小枕头。
宋皎两只手捏着针线,谢沉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东西拿过来:“你还是先去擦擦眼泪吧,爱哭鬼。”
宋皎“哼”了一声,转身去擦脸。
等他回来的时候,谢沉已经在缝枕头了。
“你躲远点,要是扎到你了,你又要哭。嘶——”
原本要后退的宋皎连忙上前:“你被扎到了吗?”
谢沉嘴硬:“才没有。”
“我给你呼呼吧。”
谢沉顿了一下,很诚实地伸出一根手指:“不要呼呼,要放到嘴里吃一口。”
“啊?”
“我爹娘就是这样的。”谢沉道,“我娘被扎了手指,我爹就帮她吃一口。”
“好吧。”宋皎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捏着谢沉的手指,皱着眉,左看右看,“嗷呜”一声张大嘴,刚要把谢沉的手指吃进去,谢沉就收回手了。
“你吃得太慢啦,都已经结痂了。”谢沉搓了搓手指,继续补枕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宋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再扎一次,我保证这次很快。”
“你诅咒我!”
“没有啦。”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再过了一会儿,谢沉就把枕头给缝起来了。
但是看起来——
宋皎诚实地说:“你为什么要用黑色的线?好像大蜈蚣趴在枕头上。”
“放屁。”谢沉想了想娘亲是怎么收尾的,也学着娘亲的样子,给线打了结,然后咬断丝线,他面不改色,“一点都看不出来,毫无破绽!”
谢沉把针线放回绣篓,又要把绣篓放回柜子里。宋皎负责把两个枕头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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