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祎祎
靖王吐着泡泡:“不、怕。”
段钺也不多说,牵住他的手。
司乘雪打开门,竖起一根修长手指:“一炷香。”
“多谢厂督。”
段钺拎着人走进去,门在身后阖上。
朱婵见到陌生面孔,警惕地收起玉簪,笑了笑:“给大人请安,倒不曾见过大人,可是阿徵托您来带话?”
段钺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吴徵在宫里被人打了,生死垂危。”
朱婵面色一变:“大人莫不是诓我?”
“不敢,这是天师的亲笔信,请过目。”段钺递过去一张纸。
朱婵将信将疑,展开信纸。
迎面飘出一股白色粉末。
他立刻捂住口鼻,但已然来不及。
暗卫营的情药,哪怕只触到肌肤也会生效。
没过片刻,他便脸色通红,重重倒在榻上,放浪地磨蹭双腿,满眼迷离情欲,嘴里不住喊热。
靖王怔了下,抬头看段钺。
段钺松开他的手,走到榻前,俯身按住朱婵半露的雪肩,声音低哑地唤:“阿婵。”
朱婵眼神滚烫,迷了神智:“热,吴大哥,给我,给我......”
段钺的手,在他脸和脖颈的细腻肌肤上轻抚,语带引诱:“阿婵,告诉我,十年前的付家村惨案,是怎么回事?吴徵的炼丹术是谁所教,他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和庄贵妃又有什么图谋?”
“我......”朱婵抵抗,“我不能说,不行,吴大哥......”
“乖。”段钺的声音越发柔软,眼神温和地看他,指尖在他腰窝的敏感处打转:“告诉我,我就让你解脱。”
朱婵难耐地呻吟,在他掌心不安分求饶,却仍然坚持着不肯开口。
段钺见此,眸光微深,指尖越发往下,伸进他里衣......
突然,手腕被抓住。
“不、许。”一个奶团子慢吞吞爬上来,紧紧抱住他手臂,“不许、碰他。”
段钺惊醒,动作顿了下,转头冷道:“松开。”
靖王桃花眼染上冷意,用力把他的手拖出来,一屁股坐在他掌心里:“不。”
段钺巴掌一抬,就把他掀翻过去。
靖王在榻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下,艰难地迈着短腿爬起来,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好一会才清醒。
段钺把他扒拉到一旁,用绳子栓起来。
他就知道靖王要闹腾,才懒得带他进来。
暗卫营最是阴暗卑劣,比这恶心得多的手段比比皆是。
段钺已经选了一个十足温和的,靖王还是被刺激得不清。
段钺知道,他前世便万分嫌恶自己这下作模样,没想到,今生没了记忆也一样。
“是你自己说要来的。”他捏着靖王肉嘟嘟的脸,冷笑:“那就叫你看看,暗卫究竟有多恶心,睁大眼,别后悔。”
说罢便去继续逼供。
前世靖王不知情,他这么做的次数不知凡几。
狗王爷天真烂漫,真以为任务都那么容易完成,多少次成功刺杀,都是他们暗卫营的人用清白换来的。
而当他的属下,被目标活生生虐死在榻上时,却只换来靖王一句冰冷的“废物”二字。
再往后这样的任务,都是段钺亲自上。
有一次靖王当场抓奸,气得脸色铁青,把他扔进冰池里泡了一夜,此后再没碰过他。
那种厌恶到骨子里的表情,段钺这辈子都不会忘。
练得多,技巧就有了,甚至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
他又温柔又俊美,有心勾引人,这样的攻势谁也承受不住。
没过片刻,朱婵便受不了折磨,在他怀中喘息,断断续续将一切都交代了。
靖王紧咬牙关,死死盯着他那些动作,眼都熬得通红。
段钺给朱婵喂了解毒丹,把人打晕,将他放平躺下,才走过来解开靖王的绳结。
靖王抓住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像个发狂的狼崽子,把他扑倒,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
第六十三章 暗卫带娃,主子撒娇卖萌
段钺后背磕在地面,肩骨的棱角一阵剧痛。
但他没有发出痛呼,只是一味平静地看着靖王:“因为我就是这种下贱卑劣之人,段初初,你看明白了么。”
靖王趴坐在他胸膛上,攥紧他衣襟:“你不是,不是。”
段钺冷笑:“你将我推进深渊,如今又妄图将我拉回来,世上哪有那么如意的事,东西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洗都变不干净!”
“你不许说了!”
“你又懂什么,让开,别招惹我,否则我让你永远变不回来!”
靖王眼底猩红越发深重,一口咬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
因为太用力,牙齿相撞,溅出一股子血沫。
段钺吃痛,叫了一声,把他推开:“你疯了?”
靖王看他一眼,爬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神经病!
段钺心底破口大骂。
过一会,又复杂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自暴自弃捂住脑袋,像被抽干了浑身所有力气。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掉。
然而午夜梦回,那双凉薄冷情的桃花眼,总会反反复复出现在他脑海里,满含厌恶嘲讽。
司乘雪在院里等了没多久,便有人走出来。
是那个酷似段初初的奶团子。
“十六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奶团子冷冰冰扫他一眼,倨傲漠然,迈着短腿负手走出去。
司乘雪蹙眉。
这臭屁的模样真和段初初一模一样,难道是他儿子?不对,段初初才多大。
转眼,就看见段钺失魂落魄开门。
向来笔直四挺的小暗卫,这会像只蔫了的草,头顶似乎聚着一朵乌云。
司乘雪眸光轻闪:“没问出来?”
“招了。”
司乘雪挑眉,既然招了,为何愁眉不展。
“谁惹你了。”
段钺幽幽看他一眼:“厂督,我们不熟。”
言下之意是别打探那么多。
司乘雪勾唇,并没有坦白身份,只道:“我的报酬已经给了,段十六,也该让我知道你的诚意。”
段钺慢吞吞抬眼:“厂督是否记得,曾一度查出凶手是谁,只是后来,无论如何回想,也记不清那人面容和身份。”
司乘雪陡然抬头看他:“你怎知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厂督之所以记忆混乱,是有人在您的香炉之中动了手脚。”
段钺定定看他:“灭司氏满门之人,就藏在厂督身边。”
司乘雪笑意渐渐收起:“谁?”
“这天下,唯一能在厂督入睡时,接近您的人,还能有谁。”
这时,底下有人来报,司凛的一百二十鞭已经行刑完毕。
他浑身血痕,狼狈地被拖过来。
段钺眯了下眼:“厂督不妨自己猜一猜罢,那个人选,想必您心中已有答案。”
司乘雪目光沉下来。
他扫了眼虚弱的司凛。
“督主,役长已经知错了,再这么下去,恐会出人命......”
司乘雪深吸口气,不知是如何压抑住满心杀意的。
他平静走到司凛面前,蹲下来,过分纤长的指甲抚上他苍白的面孔,从他喉间清晰脆弱的血管上轻划过。
司凛艰难睁开充。血的眼眸,心底绞痛,哑声唤他:“督主......”
“司凛知错了。”他颤着声音哭求,“求督主原谅,司凛保证不会再失败,求督主留司凛一条命,替您效忠。”
司乘雪陡然扣住他脖颈,语调阴森:“本督不缺尽忠的人,你这条命,又有什么值钱的?”
司凛渐渐窒息,但那双漆黑的眸,却始终盯着司乘雪,愧疚、爱慕、疯狂、自卑、不舍。
无数复杂情绪交织,叫他这整个人,都快成了疯子。
司乘雪倏然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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