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泸酒
严寒眉毛微挑,把自己的被子塞进储物戒中,掀开祁昭的被角,自己钻了进去。
祁昭被突如其来的大手给拦腰搂住,吓得差点弹起来。
见严寒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眸中甚至含着笑意,他呐呐开口:“师兄你是想吓死我吗。”
“不是说瘆得慌?搂着就不怕了,睡吧。”
大手不容拒绝的搂紧自己,祁昭扭了扭身子,也没再过多言语,脑袋一缩就睡了过去。
搂就搂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眼见着祁昭已经睡熟,严寒目光中的笑意渐渐褪去,他大手摩挲着祁昭的脸,喉结微微滚动。
“果然...太贪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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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婠婠的身体被荣霄剑扎成了花洒,整个人都已经凉的透顶。
她经脉尽碎,内脏都已经被挤压成了一团,哪怕是鬼修遇到这么个尸体,怕是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死的实在太惨,跟个渣也没啥区别了,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一股冲天的黑气钻进穆婠婠的体内,只见原本千疮百孔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碎的经脉也开始重新修复衔接。
内脏破损处一点点修复着,穆婠婠的手指轻轻一动,显然是再次出现了生命体征。
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边都开始微微亮起时,穆婠婠突然睁开双眼。
原本棕色的眸子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穆婠婠舔了舔唇角,语气粘腻娇柔。
“嗯,原身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罢了,我便好人做到底,帮你这一回。”
她褪去被血糊住泥泞不堪的衣服,幻化出一席深紫色的暴露衣着。
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她缓缓离开崖底,只留下微不可查的默契盘旋在那摊血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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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是被自己的面板吓醒的。
封离渊的正义值正在变低,旁边冒出来了一个不可控因素值,已经飚到了50。
更恐怖的是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又多出来了一个面板,上面的黑化值显示已经60多了,而且还在有递增的征兆。
到底谁才是反派啊?难不成他们真的攻略错人了?
霸天一下子也陷入了犹疑之中。
他不能拿然然冒险,反派只有一个,如果攻略错了,那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他们任何人都无法承担。
时然的灵魂要是真的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那才是全完蛋了。
霸天陷入了焦虑之中,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问问那两个狗男人。
时然睡醒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了一个小裤裤。
捂着自己的身子,时然吓得不知所措,两只耳朵天线一样竖了起来。
封离渊披着外袍露出自己纹理漂亮又清晰的腹肌,他墨色的长发上还氲着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不久。
时然看见了封离渊,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他撅着嘴巴羞的小脸通红:“师父你怎么把我衣服脱了呀...”
封离渊并未动用法术,伸手将被窝里害羞的小兔子抱了出来。
“裸。睡对修炼有益。”
时然被冻得一个哆嗦,封离渊浑身冰冷,仿佛刚从寒池中爬出来一样。
“师父,你是去洗冷水澡了吗...好冷啊。”
封离渊眸光微沉,他勾着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可惜时然并未抬头。
若他看见,肯定会惊讶至极。
那个为人冷淡动不动就要弄死自己的师尊,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漫不经心又带了些邪气,眉宇间的冷漠化为倦懒和肆意妄为的嚣张乖戾。
然而这些情绪,却也只停留了一瞬后便彻底消失。
封离渊把时然放在偏殿内的小池子中,用手撩起热水浇在他的后背上:“为师最近,心火旺盛。”
时然转过身来,圆溜溜的兔眼盯着他,随后握住那双大手,认认真真道:“师父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啦,我记得医术上有说过的,心火和肝火旺盛会引发肾虚和脱发。”
小兔子说的勤勤恳恳,乖巧的用脸蛋蹭了蹭封离渊的大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封离渊眸子越来越深,他笑意不达眼底,捏着时然软肉的小脸,一字一顿道。
“肾、虚?”
第10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
时然的脸蛋整个被捏的嘟了起来,他看着封离渊风雨欲来的脸色,吓得眼泪汪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父你别怕...肾虚可以治好的。”
思来想去,小兔子糯叽叽口齿不清地开口安慰着,可捏着脸蛋的那双大手却越发用力了。
“为师在你眼里,便是这般?”封离渊冷笑着,眼底开始淬着寒气,他捏着时然的脸一步步走进温热的泉水中。
衣服被泉水浸湿,封离渊却毫不在意,心中翻涌滚动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所带来的强烈反应。
额前的红意一闪而过,封离渊的眸子也从墨黑化为灰蓝,他死死吻住时然,犬牙撕扯着娇嫩的嘴唇,直到腥甜的血气蔓延在口腔中。
尝到那股子腥甜,封离渊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兴奋到战栗,将时然狠狠抵在池子的边缘,更加用力的掠夺。
时然被吻得几乎上不来气,他抓着封离渊的衣襟,小手胡乱摸着他的胸膛和因为打湿了衣袍而显露出来的腹肌。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大脑开始缺氧,脸蛋越发潮红,氲着水汽得到眸子此刻更是雾蒙蒙的一片迷离,时然的唇被吻得红肿,眼底挂着泪珠,勾人的要命。
封离渊的嘴角咧了起来,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额头的红意越发妖冶,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卷着欲望的原罪,燃烧舔舐着时然的灵魂。
时然跌进红色的海洋,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浑身都是冰冷一片,他眼睁睁看着封离渊捏着自己的后颈,将牙齿叼在锁骨上,随后他大脑越发昏沉,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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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正在处理合欢宗的后续破烂事,忽然察觉到一股极为纯粹的魔气,顿时站起身子,表情凝重至极。
魔族早就在千年前被封离渊给铲平了,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之身闯入乾凌宗,甚至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坤鹤峰峰顶?!
难道沧尧他没有察觉?!
回想起刚刚那精纯的魔气,掌门丢下玉简,直接飞身去了坤鹤峰顶。
此时非同小可,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坤鹤峰耳朵正殿出奇的冷清,原本该晨练的小兔子也并没有出现在树底下,就连封离渊也不见了踪影。
掌门的眉头死死皱紧,他观察着周围,仔细辨认着刚刚转瞬即逝的魔气。
可辨认过后,除了坤鹤峰独有的浓郁灵气外,竟再无其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门推开大殿门,发现居然连大殿里都不见人影。
要知道封离渊这几千年里,从未有过赖床的现象,他这人无情无欲,根本不需要睡眠,这个点只可能出现在大殿中打坐参悟天机,怎么会不在?
绕过大殿向后走,掌门进了封离渊寝殿的内院。
“师兄,你可在里面?”
掌门扬声冲着里面喊道,并没有草率地走进去。
沧尧虽为人冷漠无情,可寝剧一直是他的怪癖,不稀有外人进入,哪怕是他也不行。
“师弟可是有事?”屋内的声音清冷如霜雪,似乎并无异常。
掌门皱着眉依旧疑惑:“我刚刚察觉到一股魔气,就盘旋在坤鹤峰附近,师兄可有所感应?”
“那魔气是穆婠婠的,她被人夺了舍已经跑了,分了一股魔气给坤鹤峰也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封离渊说的极为冷静从容,他打开门,站在门口,月白色的青鸾刺绣衬得他眉目如画,清冷圣洁。那双眸子中无爱无恨,像极了被天道所偏爱之人:“师弟还有别的事?”
掌门咽了咽口水,语气似乎有些犹疑起来:“师兄今日为何没在正殿修炼?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封离渊站的笔直,他的目光看向屋内,语气隐隐有些起伏:“我徒儿今早练功时灵气走岔了经脉,差点出了大事,我刚为他疏通脉络,这才耽误了。”
像是解释,但更多的事不曾掩饰的担忧。
化神期的大能视力极好,他看着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时然,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昏睡。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师兄和爱徒休息了,我先去调查一下穆婠婠的事,魔族夺舍之事非同小可,还要和其他长老共同商讨。”
掌门拱了拱手,御剑飞身离开。
只可惜,掌门没有看见棉被之下时然脖颈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没有看见封离渊唇角隐隐透着的邪气笑意。
笑意只此一瞬,封离渊便恢复如常。
他捏着自己的额头目光冰冷。
心魔入体,时然已经动摇了他的道心,这生死劫,果真应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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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婠婠被夺舍后,她勘察着原身的记忆,最后确认了用留影石记录一切的两个毛头小子。
祁昭和严寒正在药林中采摘药物,严寒忽然眸光一冷,他迅速推开祁昭。
身体离开原地的瞬间,祁昭原本站过的位置就燃起了黑紫色的火焰。
“不错嘛,有两下子,看来不是个废物。”穆婠婠捂着嘴唇娇笑,她看向一旁的祁昭,随后啧啧摇头:“可惜这个小帅哥倒是有些呆头呆脑的,用来采补可是不错。”
严寒捏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唇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
“你,敢。”
穆婠婠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她挑衅地看着严寒,舌尖舔了舔红唇:“哦呦呦,小帅哥这么心急啊?不如,我们三个一起采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