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那个黑化反派 第184章

作者:泸酒 标签: 爽文 甜文 HE 快穿 穿越重生

  严寒克制着嘴角的笑容,整个人面色桀骜至极。

  好自为之?那就要看他的小师叔肯不肯好自为之了。

  既然能后半夜给自己送栗子糕,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回到寝殿内,祁昭被自己刚刚下了暗示,这会儿早已睡熟。他眉宇间一片安然恬淡,就像他的为人,无论何时都坦荡荡,从未有过心事。

  “阿昭...你什么时候,也能看看我?”

  严寒的话轻如晚风,似乎伴随着凉意一同被送至远方的山崖,彻底没了音轨。

  ............

  时然被封离渊扔在床上,两只手扣到头顶,死死压住。

  此时此刻的封离渊浑身都带着骇人的气势,那双眸子里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正灼灼地望向自己。

  “师父,你快松开我...疼。”时然小声求饶,眼泪汪汪地用自己的小jiojio蹭了蹭封离渊的小腿,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可偏偏此时此刻的封离渊理智并不如早晨那般清冷自持,他低下头舔着时然皓白的手腕,笑声从胸腔发出震动。

  “乖徒儿,你这是在勾引为师么?”

  时然摇了摇头,怯怯的缩着脖子否认道:“我没有...”

  薄唇吻住时然的小嘴,将他剩下的话皆悉数吞入咽喉之中,封离渊同他抵死缠绵。

  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忽然涌入脑内,直直传入封离渊的神识之中。

  “妖星入命,若你不能以剑破之,必会陨落。这天下非修仙者的天下,却也绝不会被魔物也妖碎所掌控,若因你一人之失而毁了这个天下,确实不该。”

  封离渊的意识在一瞬间便恢复清明,他看着身下眼圈通红泫然欲泣地小兔子,心中燃起来的火渐渐平息下来,眸子也恢复了最初的淡然。荣霄剑被召了出来,金色的龙盘在剑身上,吐着龙息。

  龙神的血脉可压制天地间任何妖物邪祟,光是这股龙息,就险些让时然的经脉破裂开来。

  他的修为实在太低又没有优秀的血脉继承,荣霄剑的威压直接就让他喉头腥甜唇角溢血,他浑身抖若筛糠,吓得要命,双手被封离渊死死按在头顶根本动弹不得。

  来不及咽下的血直接呛入气管,时然咳着血沫,整个人看起来惨极了。

  剑在手中握了又握,刚刚那道声音,应试悬沉老祖的神音,他在上界算出了自己的生死劫,担心自己心魔入体被钻了空子,这才神音唤醒了他的神智。

  “时然,你若肆意勾引我,我必杀你证道,若你一心修炼,即日起,为师便不再纵容你。”

  封离渊松开手,看着时然被捏的通红的手腕,挥袖子将他的伤口用法术愈合。

  时然跪坐在床上眼睛红的不行,眼泪一颗颗掉在床单上,将浅色的床被沾染上深色的湿痕。

  “我明明就没有勾引师傅!我是去给师侄送栗子糕的,师父把我抓回来,还咬我手腕,之前也是,把握按在洗澡池里咬我的也是你,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怪我?!”

  时然咬着嘴唇,眼底的失望和委屈没有半分掩饰,他推开封离渊,语气带着哭腔:“我最讨厌师傅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寝殿。

  他以剑入道,现如今被生死劫所预料到,时然确实是可以动摇他道心的存在。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办?杀了他么?

  

第12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二)

  时然推搡的力道很小,可封离渊没躲,愣是让他推了一下,随后表情错愕地看着人跑了出去。

  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一直自作多情端着架子的,是他。

  身居高位多年,他见过太多痴迷的目光,那些人想得到他肉体的贪念和各个门派觊觎他修为的贪婪,使得他早已在千万年的时光中磨平麻木。所以他先入为主,认定了时然会勾引他。

  仔细想想,时然确实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失控吻他的是他,因时然而道心不稳的,还是他。

  指骨捏紧泛白,他听见了自己内心心魔的声音。

  “还要放任他离开吗?是你的生死劫又如何?你的命格应当由你自己来决定,天下人皆谈情说爱,为何你要为天下人斩断七情六欲?这不公平!”

  封离渊呼吸粗重,他捏着荣霄,额头微微迸起筋络,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脑内的声音带着蛊惑,在自己的神识内无孔不入。

  “你难道真的想看着你的小徒弟和别人跑了?他会和别人牵手,接吻,共度一生。他可以和你解除师徒关系,从此你们之间就再无瓜葛,他会从你生命中消失。”

  那心魔桀桀笑着,似乎想到了时然和严寒偷跑后的美妙场景。

  “够了!”封离渊挥剑,霸烈的剑气直接将大殿横向劈成两半,露出了房顶灿若星辰的银河。

  他双目赤红,看着坤鹤山结界外的星空,忽然想起了时然刚来的那一晚,缩在自己怀中说的话。

  “每一个星星都是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化身,如果师父很孤单的话就多抬头看看星空,那些生前曾是别人的挚爱的人,都在为你照明呐~”

  小家伙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折射下美如宝石,他笑靥如花,白皙的脸蛋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可话语间却满是祝福。

  单纯又充满生机,鲜活灵动的模样现在想想,真是一颦一笑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额间红意稍纵即逝,封离渊的笑容却懒散又肆意地勾了起来。

  “若有人抢走他,你当然如何?”

  “抽筋扒皮,捏碎那人的魂魄,让他消散于天地之间,永世不得超生。”荣霄剑微微一震,剑身竟然开始泛起红光,就连盘在剑身上的龙也泛着红色,妖冶至极。

  “即便这样会毁了天下人的安慰幸福,也在所不惜?”

  封离渊执剑直冲云霄,眉宇间的桀骜癫狂犹如九天之外的堕神,他的声音浑厚低沉,隐隐带着睥睨众生之意:“天下之人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捆住我的爱人罢了。”

  “若他逃跑?”

  “折断他的双腿,取出他的妖丹,让他饮下我的心头血,从此上天入地,他再无处可逃。”似乎想到了时然在自己身下啜泣讨好的模样,封离渊的笑容都开始有些兴奋起来。

  心魔因着封离渊的回答而振奋,他嘶哑着嗓音答道:“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切莫吓到了你的宝贝。”

  闻言,封离渊收敛起刚刚一切癫狂的模样,唇角恢复冷漠的弧度,眼底斥着拒人千里的态度:“自然。”

  ............

  时然抱着双腿坐在山下,晚风打在身上并不冷,可时然却还是一直在哆嗦。

  【然然,你还好吗?】

  时然把头埋进膝盖,语气瓮声:“霸天叔叔,我该怎么办...”

  【封离渊并不是我们要攻略的人,你与他萍水相逢,别太放在心上啦,毕竟你没做错。】

  霸天安慰着时然,时然是在他眼底下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一时间,心中还真是感慨万千。

  “其实师父很好。”时然咬着嘴唇,小声地说了一句。

  晚上怕他冷,会把他抱在怀里用体温捂热,知道他睡不着觉,就会拍着自己的后背哄他。

  时然喜欢吃甜萝卜,师父每次在他修炼结束后都会奖励他。

  他喜欢把自己的烦恼讲述给师父,师父也总是会及时开导安慰自己,那双大手抚摸自己头顶时的温柔,不是假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师父,喜怒无常阴晴难测,他永远都不知道师父生气究竟是因为什么。

  【总之,我们还是先去严寒那里吧,他总会收留你的。】

  时然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尾巴上沾着的灰尘和枯树叶,垂着个脑袋徒步朝着严寒所在的山头走去。

  等时然走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体力已经彻底透支,时然累的直接倒在了严寒的门前,失去了意识。

  严寒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时然。

  眉头微微挑起,严寒余光瞥了一眼刚刚起床的祁昭,随后状似心切地把时然扶了起来。

  “小师叔,你还好吧?”

  祁昭听见声音,连忙转过身去,结果刚好看见时然面色苍白地靠着严寒,似乎失去了意识。

  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又酸又疼。

  祁昭不顾的那么多,连忙翻身下床,表情有些焦急:“小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啊?!”

  “我也不清楚,打开房门的时候师叔就已经倒在了门口,想来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严寒和祁昭一起把时然扶到床榻上,祁昭帮他把鞋子脱了,看着他即使憔悴却依旧美的惊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羡慕。

  祁昭的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严寒都没有放过。

  唇角微微掀起弧度随后快速落了下去,严寒伸手帮时然掖了耶被子。

  祁昭见状,双手轻轻绞紧袖口。

  很好,他的小师弟终于知道生气了啊。

  “严师兄!你看见昭昭了吗?我大早晨去了他的寝殿没瞧见他人。”蓝月西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她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探出个脑袋伸了进来。

  在对上祁昭的脸时,目光一亮:“你果然在这!诶,这不是小师叔吗?他怎么了?”

  蓝月西见时然躺在床上,急急忙忙跑过来。

  时然面色憔悴苍白,她从袖口中掏出温养的丹药送入时然的口中。

  “小师叔为什么会在严师兄这里?严师兄你什么时候和小师叔关系这么好了?”蓝月西有些狐疑地看着严寒,却没有发现一旁祁昭的听了后手指抠的更用力了。

  祁昭站起身子,拉着蓝月西就往门口走去:“西西我们快走吧,一会迟到了掌门可是要罚我们的。师兄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小师叔,我会和掌门帮你请假的!”

  他的话说的飞快,也不等严寒点头,便和蓝月西拉拉扯扯离开了严寒的寝殿。

  严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倒真多了些金童玉女的味道。

  冷意自眼底迸发,严寒冷哼一声。

  蓝月西,他倒是小瞧了她,手段确实不少,心机颇深。

  ............

  蓝·心机颇深·被小瞧了·月希此刻正一脸茫然地被祁昭拽到山下。

  “你和严师兄吵架了?”

  祁昭吓得浑身一僵,随后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说什么呢你,我们俩好端端的吵什么架。”

  蓝月西看着祁昭的表情,无奈地撇了撇嘴道:“那你这么着急把我拽出来做什么?你不就是在躲着他吗?不过他什么时候和小师叔关系这么好的?还有,小师叔怎么会去他那里,而且面色那么差?”

  一下子回想到昨天夜里的那一幕,祁昭的心中更难受了。

  他低下头,声音弱了下去,整个人也不复往常那般活泼:“可能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不知道吧?”

  蓝月西见祁昭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抬手搓了搓他的脑袋:“放心吧,师兄还是最宠你的,他对你的偏袒全宗门上下都知道,你别在这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