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泸酒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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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刚刚站起身子,就被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压砸的呕出一口血来。
时然惨遭波及,整个人疼的趴在地上面色煞白。
他看着身后形如鬼魅的封离渊,害怕地抖若筛糠。
“本座警告过你,看来并不凑效。”封离渊提着荣霄,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周身杀意暴起,封离渊抬手就要出剑。
时然紧紧揪住封离渊的袖子,眼睛里蓄着泪水:“不要...”
在这里杀人,师父以后一定会被别人唾弃的。
封离渊只当他心疼严寒,他勾着唇狠狠掐着时然的下巴。
“乖徒儿,你若再说一句为师不愿听的,为师就让你再也张不开嘴。”
第15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五)
时然的下巴被封离渊大力掐住,整个下巴尖都泛着红。
他疼的直咬嘴唇,可是藕白的手指却紧紧捏着封离渊的手不肯松开。
这里都是同门的师弟师侄们,如果师父杀了门派内的弟子,以后大家会怎么看他 ?
他不希望师父做错事。
时然摇了摇头没敢说话,只是眼睛里的泪水一颗一颗往外涌,很快就顺着脸蛋滴下来,最后砸在封离渊的手背上。
那眼里的哀求封离渊看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刚刚自己的威压完全可以错开时然只针对严寒一人。
但不听话的小徒弟,若是纵容干的太狠了,只会生出逃跑的心思,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惩罚。
“为了他,你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封离渊心中的妒意掀起千重浪,他眼尾越发红艳,低下头死死吻住时然的嘴唇。
他疯狂地掠夺同他抵死缠绵。
严寒站在一旁捂着自己心口,他运转灵力开始为自己疗伤,冷眼看着两人的亲密,宛若一个局外人。
没想到堂堂修真界第一人的沧尧尊上竟然也有脑子不灵光的一天。
时然明显是为了他着想才会制止他,这家伙居然还能吃醋。
多亏蓝月西听不见严寒的内心所想,不然非狠狠唾弃他一口,妈的老双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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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最后是被封离渊强行带回去的。
他坐在床榻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瘦弱的身子无助地发抖。
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以及手腕上被大力捏紧后留下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封离渊欺负狠了。
“这本书你且认真研习,过几日为师会来为你解惑。”封离渊将书递给时然,见他没接,直接放在床边,随后拂袖而去。
整个坤鹤山的山头都被他用禁术大阵给锁了起来,除非修为比他还高,否则这阵无人可破。
封离渊飞身去了掌门的大殿之内,他勾着嘴唇,心中对掌门想要问的话明镜极了。
“近来坤鹤山层层禁制,门内弟子都众说纷纭,师兄,你到底要干什么?”
掌门的眉头紧皱,那张已经中年的脸上挂满了凝重之意。
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当时,他在坤鹤山附近,察觉到了一股子魔气。
那股子魔气极为纯正,和以往出现的魔气都不同,只有天魔之体才会有这种气息。
封离渊双手环胸,千年中都亘古不变的冷漠面色此刻竟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那徒儿不太听话,把他关几天略施惩戒罢了。”
掌门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既如此...”
有些话他怕自己说出来后,会覆水难收。
若封离渊真的违背了悬沉老祖的誓言道心已变,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人会是他的对手?!
掌门不敢说,更不敢捅破这薄如蝉翼的屏障,尽管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我今日道心不稳,准备闭关一些时日,宗门上下就劳烦师弟严加看管了。”封离渊的语气平淡,表情似乎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知为什么,掌门几乎是下意识松了口气,可心又提了上来。
他既主动提出道心不稳要闭关,会不会事态还有挽回的余地?
只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安?
前一阵子他为师兄卜卦,那卦象中所看之物,早已成了一团灰黑色的瘴气,再无其他。
妖星入命,若封离渊的魔心真的是因为时然而起,那他也只能杀了时然为师兄正道了。
他这么做不光是为了师兄,更是为了整个乾凌宗和全天下人的安危。
封离渊的修为已经大乘随时会飞升,哪怕他们所有人联手,都未必能敌得过他。
若他入了魔真的起了杀心,必定生灵涂炭天下大乱,他不能这么做。
“如此,也好。”
掌门点了点头,似乎默许了。
待封离渊离开后,掌门挥了挥手将严寒叫了过来。
严寒低下头恭敬行礼:“掌门师尊有何吩咐?”
“寒儿,你是为师最看重干的弟子,现在我教给你一件事,你务必去做。”
掌门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但凭师尊吩咐。”严寒早已猜出了个大概,低下头准备领命。
“坤鹤山现在的大阵乃是乾凌宗的秘术,此阵是悬沉老祖尚未飞升之时传授与我和沧尧的。你且去把此阵破开,带着沧尧的徒弟离开乾凌宗,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掌门将自己的乾坤镜递给严寒,郑重叮嘱:“此乃乾坤镜,可扭转阴阳,修为高深者甚至可以颠倒乾坤,我将此物交付给你,这件事务必去办。”
严寒接过乾坤镜,似乎有些错愕。
乾坤镜是掌门的法宝,全修真界只此一个,这法宝本事通天,可破阵可寻人,是个难得的稀世奇珍。
“徒弟遵命。”严寒垂首,对于掌门的话并没有多问。
既然能让掌门把此等宝物都托付给他,看来事情已经非同小可。
严寒带着自己的私心,御剑去了坤鹤峰。
他将乾坤镜置于身前,灵力渡进去后双手不停结印,随后乾坤镜光芒大盛,原本密不透风的法阵此刻开始一寸寸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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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就精神不振。
【然然,振作一点!严寒的黑化值现在已经在降低了,我们要想办法让他的黑化值归回正常线内。】
强撑着身子,时然给自己施了个清洁的法术,将原本乱蓬蓬的头发打理平整。
刚翻身下了床,时然就感觉到了外界强烈的灵力波动。
小心翼翼推开门,时然忽然发现天空淡蓝色的结界消失不见了,而严寒正御剑站在空中,袖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脸上的笑容帅气又耐人寻味。
“小师叔,我来接您离开。”
下了剑,严寒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时然站在原地有些瑟缩,他回想起封离渊对自己说的话,以及自己被按在榻上一遍遍哭着求饶时说的保证,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愣是没敢动。
【然然!他身上有你的勇魄!快,碰他一下!】
霸天的眼睛忽然睁大,他看着严寒胸腔里那团如火焰般的魂魄,仿佛有生命一般涌动。
为什么忽然会在严寒身上出现?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霸天仔细感受着严寒身上散发的气息,却瞧见了他手中的乾坤镜。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东西凑成的契机?
时然吓得手指伸在半空中无助地颤抖,严寒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以为他身子虚弱,于是抬起自己的手微微虚扶了一下他。
张扬明艳的勇魄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时然的体内,时然只觉得胸腔仿佛燃起一团火,大有燎原之势游走在血液中。
他松开严寒的手,直接跳上了那柄剑上。
“我们要去哪里呀?”时然眨了眨眼睛,不见刚刚的怯意,整个人单纯又漂亮。
严寒错开眸子,站在他身后:“下界的人类小城,那里有在下的房产,可以小住些时日。”
时然没有问为什么离开,霸天叔叔说了自己要拯救他,那应该就是没错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然的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难过和不安。
他最后欧看了眼坤鹤峰的寝殿,崔侯垂下眼睫移开目光。
师父他,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呢?
时然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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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和蓝月西两人刚刚从学房出来,就看见了云层之上那御剑的身影。
“那个是,严师兄?”蓝月西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忽然发现是两个影子:“小师叔也在上面!”
祁昭闻言,连忙抬起头,果真发现了时然站在祁昭的剑上,可惜距离太远他修为又不够,所以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心中的难过犹如巨浪打在心尖,激起的钝痛令他呼吸困难。
曾经那个位置,站着的是自己。
只可惜现在那里已经换了别人,师兄也不再每天都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更没有了他最爱的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