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泸酒
关上门,还不忘了给窗户抠个小洞,方便偷听。
尧垣听完乔羽凝一长串的话,再也沉不住气,连着面上都慌张起来。
“你要干什么?”
肖晏修把人打横抱起,笑容揶揄:“小侍卫真是明知故问,自然是你了。”
他原本只是想略微戏弄一番,倒是没想到徒儿准备如此周到。
既如此,他也不能浪费了乔羽凝的一番心意,只好却之不恭了。
尧垣咬着牙,眼见着进了浴池,连忙开口:“老王八,你若是真敢,我必要将你大卸八块,不死不休!”
“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想想今晚你该怎么度过去吧。或许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放了你。”肖晏修将人直接扔在池子里,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只留里衣。
他一步一步踏入池水,看着狼狈地坐在水中的尧垣,附身挑起他的下巴。
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唇齿相依间,尧垣只能被迫承受,脖子扬的酸疼。
身体渐渐恢复力气,连着这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尧垣推开肖晏修,面上带着嫌弃,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上面隐隐带着血丝。
“怎么,这么快就过河拆桥?”肖晏修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觉得心中愉悦。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尧垣朝着肖晏修啐了一口,他活动活动手腕,看着窗外的月色:“若无事我便回去了,今日是我当值。”
肖晏修脸上原本的笑意淡了下去,他面无表情地侧过身子,为尧垣让路。
尧垣也没想到肖晏修会这么简单就放人,一时间有些错愕,连带着心里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便心中不舒服,尧垣还是保持平常的面色准备走出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浴池的那一刹,肖晏修忽然出声。
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连着语气都想含了一嘴的冰渣:“若你胆敢踏出去一步,我保证你今晚会哭着求饶。”
尧垣正准备踏出去的脚瞬间僵硬在原地。
他脑子在疯狂运转,最后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转身回来,默默坐回池子里。
“帮我洗一下头发。”
对不起真的打不过,他不想屁股不保胯骨离家出走。
肖晏修恢复眼底的笑意,走到他的身后将他搂在怀里,帮他洗着头发。
头埋在尧垣的脖颈处,肖晏修深深嗅了一口:“早这么听话多好,我又何必用强的?想不到小侍卫竟好这口。”
尧垣忍无可忍,直接一捧水浇在他的脸上:“滚!”
肖晏修又把人按在浴池里好一顿调戏,终于把尧垣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才抱着人进了卧房。
搂着尧垣的腰肢,肖晏修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想不到江乾北每日竟然睡的这么享受,看来明日就该找他商量商量,把你给抢过来了。”
腰间的大手温度炙热,尧垣没敢反抗,生怕肖晏修来真的,但心中却不禁疑惑。
难道小殿下每天晚上也会被主子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作者有话说
肖哥:“不,就我这么干。”
江哥:“啧,我也快了。”
凝姐:“我盆子端来了,您随意,姐妹们都出来吧,大家一起吃!”
第20章 狠戾陛下的怀中宠(二十)
想到江乾北那杀伐果断的身姿,尧垣真的不敢想主子欺负小殿下时的模样。
罪过罪过,他不然开始臆想起来了。
察觉到尧垣在愣神,肖晏修沉下眉眼,捏着尧垣的腰肢,轻轻用力,惹得尧垣轻轻哆嗦一下后浑身瞬间僵硬。
“怎么,还知道害怕?”肖晏修的手似是威胁似是撩拨,放在尧垣的腰上,炙热滚烫。
尧垣面色铁青,硬是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我有什么好怕的?”
肖晏修挑眉唇角漾起弧度,将人翻身扣在身下,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相扣,随后吻了下去。
呼吸交错间,尧垣的嘴又被啃破了。
“老王八,你莫不是属狗的?!”尧垣被咬的‘嘶’了一声,擦了擦血丝,原本还要在说些什么,结果在撞上肖晏修那危险的目光时,瞬间憋回自己满嘴的芬芳,一个屁都不放了。
肖晏修撩起尧垣的头发,将他搂进怀里:“乖乖睡觉,你若是再不老实,今晚就不用睡了。”
尧垣瞬间如鲠在喉,偏偏背后的人武功深不可测,他根本打不过,只能默默咽下要说出来的话,心中疯狂暗骂。
到底谁不老实?活了这么多年不要脸倒是学了个一顶一,占便宜调戏人样样落不下,老泼皮!
虽然心里骂着,可当那有力的心跳贴着自己的的后背一下一下震动时,尧垣却心安极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乏意上涌,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怀中人的身体温暖极了,肖晏修宛如在湍急的水流中抱住了一颗浮木,在无数一闪而过的梦魇中,一切都是虚无的深渊,唯有尧垣才是脚下实地。
那些已经发生的和未发生的,都想尽一切办法在梦中折磨自己。
肖晏修万分痛苦,可他没办法制止。
哪怕连梦中人的脸都已变得模糊不清,可他的话却宛如梦魇,每每到了夜晚,都会钻入他的梦里,提醒着他。
“子晏,这天下,定要替为兄守好,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那人最后带着欣慰的笑容彻底闭上了眼睛,却独留他一人在这世间独自徘徊。
他换了无数的身份,时间一久,就连他自己都险些忘了自己是谁。
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无论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最终的愿望也不过是做回一个普通人罢了。
恍惚间,似乎有人在摸着自己的头,轻柔的话语像是温水,将自己浸泡在其中,连着神经都得到了舒缓。
肖晏修睁开眼睛,眼里的血丝还未褪去,看起来有些可怖。
尧垣盯着他的脸,看着他醒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
“下次做噩梦就别搂着我!”甩了甩被他勒红的胳膊,尧垣心中愤懑。
这家伙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死死搂着自己,不管怎么都挣脱不开,偏偏他情绪不稳还隐约说着梦话。
最后没办法,尧垣学着先前在话本子上看到的方法,笨拙地摸了摸肖晏修的头。
“梦里都是一切都是假的,赶紧醒过来吧,不然我可走了。”尧垣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心底竟然攀上一股诡异的羞耻感。
肖晏修看着尧垣的胳膊,坐起身子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胳膊。
“可还疼?”
尧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推开他的脸。
“碗口大的伤都受过,你当我是废物吗?少在这里恶心我。”
肖晏修低低笑了起来,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尧垣:“也是,小侍卫武功高强,肖某自愧不如。”
尧垣:“???”
这个比夸我还是损我呢?!
“想不到你也会做噩梦。”尧垣看着肖晏修似笑非笑的脸,险些以为刚刚那个满脸痛苦梦呓的男人是幻觉。
肖晏修敛去笑意,他拈起尧垣的头发,语气莫测:“是人都会做噩梦,我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的噩梦比寻常人来的更加陈杂罢了。
毕竟他活的时间实在太久,发生的事情也多的甚至没办法一一回忆。
这些记忆无孔不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摧垮自己。
“睡吧,我在你旁边守着。”尧垣抿了抿嘴唇,忽然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他没活过肖晏修所描述的那么久,可他心里清楚,人活得越久,背负的就越多。
已故人的承诺和不断离开的人带来的痛楚,这些东西会一点一点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压得你喘不过气,却又反抗不得。
他失去过同伴,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毙命,却又不得不带着他们的期望咬牙杀出一条血路,继续活着。
仅仅是那么一刹,肖晏修和尧垣的灵魂竟然产生了共鸣。
尧垣握住肖晏修的手,主动扣住他的。
“放心,我哪都不去。”
肖晏修勾唇,眉眼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势在必得。
他一把将尧垣拽到榻上,眸底沉沉,宛如漩涡:“若我想找你,你又能跑哪去?”
说着,他直接搂着尧垣的腰,将他锁死在自己怀中。
颈窝传来温热的呼吸,尧垣暗骂一句老王八后,无奈的闭上眼,同着他一起睡去。
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亮,都没再做过噩梦。
乔羽凝趴在窗边听了一夜,头抵着桌子都睡着了,屁都没听见一声。
早晨起来时,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靠,师父到底行不行啊,这一晚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透过小孔看向不远处的寝殿,乔羽凝恨铁不成钢:“不然给师傅买点补品补一补吧,这事不能疏忽!”
话音刚落,肖晏修的声音从房顶传来:“为师若是真想干些什么岂会让你听了去?有这个闲钱不如给自己补补脑子,我的好徒儿。”
乔羽凝敢怒不敢言,正想在说点什么,目光一转,却忽然发现尧垣脸黑的像个锅底一样盯着自己。
乔羽凝顿时虎躯一震咽了口口水,拔腿就往出跑,边跑边喊。
“师娘...啊不是,侍卫哥你听我解释啊!!”
尧垣拔剑,抬腿就追了出了:“小小年纪满脑子净是些无用的东西,还想诓害于我,看招!”
乔羽凝打死不承认,直接一记空手接白刃接住尧垣批过来的剑:“我这不是为了你和师父有更大一部的进展吗!我师父憋了大半辈子了,我怕他时间久了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