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真少爷他满级回来了 第65章

作者:且拂 标签: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等蔺珩再回来到蔺家,发现蔺老还没睡。

  蔺老看到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蔺珩走了过去:“怎么还没睡?”

  蔺老道:“这不是有些事要和你说吗?”

  蔺珩嗯了声:“什么事?”

  蔺老:“大后天是你林伯伯的八十大寿,这几年你也不爱参加这么宴会,但你林伯伯一辈子也就过这一次大寿,到时候你跟我过去一趟?”

  蔺珩没拒绝,林老是他的长辈,这些年两家也有走动,只是他不爱掺和这些事,加上之前觉得命不久矣,更不愿参与。

  如今既然提到,是应该过去一趟。

  蔺老看他答应终于松口气,刚想说一下具体过去的时间,突然听到楼上姜朝的房间传来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

  蔺老和蔺珩一怔,蔺老脸色一变:“姜姜?”

  蔺珩已经起身,让也出来的管家晚一步带蔺老上头,他很快上了楼,到了姜朝门前,敲门:“姜朝?”

  姜朝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了些很莫名的情绪:“进、进来。”

  蔺珩立刻推门进去。

  他一走进去首先看到就是姜朝坐在轮椅上,正背对着他,而他身前则是一个全身镜。此刻姜朝正对着镜子发呆,而手边则是一个碎掉的杯子,应该是情绪波动没拿稳碎掉的,也是最初蔺珩听到的响动。

  “怎么了?”蔺珩皱眉走过去,看到他没事倒是放了心。

  这时候蔺老也被管家推着坐电梯赶了上来,到了门口,急匆匆让管家推着他上前:“姜姜你怎么样?怎么好好的下了床,怎么没喊人?”

  姜朝这时自己转着轮椅转过身,他其实能走几步了,只是还不能走路太久,所以家里人给备了轮椅。

  他一双眼与之前蔺老想的完全不同,而是极亮以及欣喜难以置信,甚至手指也略微激动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外公,你看我的脖子!”

  姜朝平时性子温和,难得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蔺老颇为诧异,可等他凑上前看清楚姜朝指着的地方,也呆在那里,难以置信:“这、这……”

  蔺珩离姜朝最近,也是最先看到的,等看清楚,也明白姜朝为何这么激动。

  姜朝出车祸后身上留了不少疤痕,但这些倒是还没什么,可脖子上却有一道很深的疤,唯一庆幸的是当时没碰到大动脉,否则姜朝如今怕是已经不在这了。

  但这伤很深,伤愈合后,上面留下一道突起与原本皮肤不一样的痕迹,长长的一条,即使当时缝合的时候努力没留下针的痕迹,但这道疤却是没办法。

  当时在他脖子上极为明显。

  所以当时姜朝听到宁长青能配置消疤膏时,姜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只是他当时也只想过即使宁先生医术高,但毕竟是这种疤痕,能消除却也只是将痕迹恢复到能用遮瑕粉遮住的痕迹。

  他昨晚拿到后就涂上了,不仅身上和脖子上,但为了不睡觉蹭掉那些药膏,他在脖子上围了白纱布,身上有的地方也遮了。

  刚刚他换药时解开那些纱布,可整个人都被惊到了。

  随即而来的却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蔺老和管家也是呆呆的,他们瞧着姜朝脖子上之前那几乎看过去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疤痕,尤其是突起的一块,横贯半个脖子。

  可此刻那突起竟然全都消了,只剩下还有没消掉的疤痕留在那里,但显然颜色淡了很多。

  这才一天?竟然就平了?

  姜朝更是扯开衣服,露出之前有些疤痕但不严重的地方,那里此刻几乎已经看不太出来,相信再涂个两三次几乎能彻底消失。

  蔺老望着激动的外孙望着他眼底的光,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虽然姜姜醒来后一直很乐观也没说别的,可姜姜是演员,他热爱演戏,脖子上那道疤,肯定会影响到他事后的复出。

  甚至他都猜到姜姜是不是打算转到幕后。

  可如今……这一切因为这疤痕的消失都不用了。

  蔺家因为姜朝的事心情高涨时,林家老宅却是一片低气压。

  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林家今年头一次回来这么多人。

  林老生了两子两女,除了小女儿,另外三个子嗣都没有从事音乐行业,尤其是两个儿子从商,如今在C市也算是混得不错。

  但到底林家是音乐世家,家底颇丰,两个儿子开的公司也只是小打小闹,但也比下有余。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老爷子没说缘由,直接让他们立刻当晚必须到老宅。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毕竟老爷子虽然年轻时脾气冷硬,年纪上来后,整个人却温和好相处,很少发火。

  加上又要到老爷子八十大寿,几个儿女本也要提前回来一趟商议大寿当天流程。

  等四个子女带着孩子回来,直接被带到林家祖祠。

  一时众人都懵了:??老爷子这怎么好端端带他们来祖祠了?

  好在祖祠够大,因为时间紧,老爷子没要求女婿媳妇也必须回来,所以能当晚带来的也带来了,带不来的暂时只留了信儿。

  可这也有十几个人。

  奚青昊随着奚母来时还以为老爷子不行了要立遗嘱,结果压下心头的喜色到了林家,发现情况不太对。

  他这几年没怎么见过的舅舅阿姨都是一脸凝重,而且时不时看向奚母,神色间带了些欲言又止。

  林大哥林二哥他们自然是觉得不对的,尤其是之前听说奚母也要过来时更是意外。

  毕竟这个小妹这几年和他们关系疏远不少,因为她在A市,平常也不怎么常见到,加上小妹这几年偏疼孩子,各自忙起来也就那样了。

  可这次老爷子也不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连小妹都过来了。

  他们一开始想不通,可后来到了林宅一群人分析一下,觉得这事说不定出在小妹身上。

  尤其是家里有孩子关注网上消息的,再看到奚青昊,隐约有种猜测。

  奚青昊看到精神矍铄坐在祖祠主位上面无表情的林老,偷瞄过去,刚好对上林老威严冷漠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一激灵,快速低下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老瞧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他最初以为要立遗嘱,那大张旗鼓让他们过来是做什么?

  奚母也好长时间没见到父亲,对于四周看过来的目光也是淡淡的,这几年与兄姐间的关系淡了后,好像再见到也不怎么能引起情绪波动。

  “爸,你这么急喊我们回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奚母上前一步,仔细观察林老的脸色,也没瞧出有不对劲的地方。

  林老望着小女儿温柔却明显不太热情的眉眼,说心里不失望是假的,这是他最小的孩子,自然也最偏疼。

  可这几年也不知怎么,就因为那孩子父女间的关系竟是就这么淡薄下来。

  林老神色也淡下来:“不是家里的事。”

  奚母其实很想关心父亲,可等见到人,却觉得怎么也热情不起来,似乎觉得她们父女总像是隔了一层,她叹息一声:“爸,是不是大寿的事?我最近不忙,要不我和小昊留下来帮你办吧。”

  林老轻哼一声:“还是别了,我怕老头子看到你们,别说八十大寿,把大寿变成葬礼。”

  “爸!”林大哥也吓一跳,头疼了,“爸,你瞎说什么,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这种……”咒自己的话?

  老头子这怎么越活越回去,更像是小孩了,完全按自己的意愿不管不顾的。

  林老看他一眼,林大哥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刚刚那一眼让他有种自己要被殃及池鱼的错觉。

  奚母也是意外:“爸你这是怪我这几年没怎么回来吗?可逢年过节我也……”

  林老知道这个女儿心思不在家里了,摆摆手:“与你无关。”他也懒得管她,儿孙大了,自有儿孙福,他们父女亲缘浅,只要她不犯错,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前提是不犯错。

  林老的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奚青昊身上。

  奚青昊刚抬眼捕捉到这一眼,莫名往后退了一步。

  林老一直看着他:“但是,子不教父之过,你这当妈的教不好孩子,那就由我这个当外公的来教!”

  奚青昊这次确定真的是因为他,他又忍不住往后退一步,像是当年一样,求救看向奚母:“妈……”

  他很清楚,经过这些年,奚母所有的亲缘都在他身上,对林老这个父亲感情一般。

  林老听到这一声,怒极反笑,他在奚母不忍开口前,头一次动了这么大的怒,但说出口声音却很淡。

  可就是这种平静的语气,让奚母也生出一种恍然与不安。

  林老道:“今晚我喊你们过来,我还愿意教,那就是我还认他这个外孙。如果你觉得我这老头子不配,那以后……林家你们也不必进门,也算我这老头子福薄,对不住你们妈,就当只生了你大哥他们三个。”

  奚母脸色终于变了:“爸……”他是真的要不认她?就因为要管教孩子?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奚母最终还是低下头,小昊这么乖,也不会犯太大的错,可她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事真的与父亲断绝关系。

  这也太胡闹了。

  林老终于满意一些,看向奚青昊:“你是想让我老头教,还是转身直接离开林家?”

  奚青昊一张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这么大阵仗,竟然是因为他?

  可他这几年都没怎么来林家,怎么得罪这老头了?

  奚青昊敛下眼遮住眼底的不喜,这老头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当初就因为他砸了大哥的头,后来因为吊坠他没受到任何影响,可老头听到了,却要将他留在林家管教。

  他怎么肯受这个苦,最后闹起来,果然奚家人的心思偏到他这的。

  他也好久没敢来林家了。

  可这次竟然还是被带了过来。

  林老看他点头,才指了指一旁的祖宗牌位:“既然你还认自己是林家人,自己跪到祖宗跟前去。”

  奚青昊想到林家的这偌大的产业,想着如果老头子死了,早晚这些要分出去,他是奚母的孩子,肯定也能分到一大笔。

  他忍。

  奚青昊走过去,跪了下来,心想老头子难道还在因为当年奚大哥的事生气?

  奚青昊跪下后,林老让家里的小辈站成两排。

  林老看他们心惊胆战站好,才沉下声:“这次让你们过来,也是让你们好好看看。我们林家人,行得正坐得直,无论日后富贵还是荣耀,但要记得一点,林家祖宗传下来的好品质,那就是仁善。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好人。你们无论是谁做不到,如果还能改,那我这个老头死之前还能教你们一教。可如果教不了,那以后你们也不必认我。”

  林老这些年性子温和不少,倒是让他们都忘了他这老头的脾气有多硬有多不好。

  他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他说不认,那就真的是不认。

  除族谱那种。

  林大哥几人擦了擦额头,想到小时候被支配的惧怕。

  老爷子还是一如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