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何康阳佯装开心道:“真的可以吗……”
莫比点头:“不过可能教不了你太久,你一个月后就要回国了,你还有你的任务没有完成。”
前面红灯,莫比便停下来等,等的途中还点了根烟。
他对何康阳说:“相信你这些天应该过得很开心吧?”
何康阳没说话,只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等你的任务完成,这种生活,就是你以后的生活。”莫比侧过脸去看他,叼着烟,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像是一片冰雪曼丽的冰层,引诱着人踩上它脆弱的薄层上。
“任务我当然会完成。”何康阳人畜无害地回道,“至于这种频繁交际的生活还是免了,你们供我上学就行,我喜欢自力更生。当然了……如果可以,希望之后我们还是朋友。”
绿灯亮起,莫比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当朋友自然没问题,我还挺喜欢你的。”
这回轮到何康阳惊讶了。
他跟莫比接触的时间不短了,他听得出来这句话里莫比饱含了多少真心。
何康阳唇角挑起:“那以后我们可一定要一起好好旅个游才是。”
莫比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旅游,只苦于工作原因迟迟没法去,听到何康阳画的这个大饼,他也开始心生向往:“对,最好去你们华夏的著名景地,如果我现在就出车祸死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看一看你们华夏的风景了。”
何康阳抿唇笑,不答。
——
开着暖黄色灯的书房内,身着睡衣的男子看着书,又缓缓合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看外面暗沉的雨幕。
“他是这样说的?”
莫伦淡淡地问站在他后面的人。
那人正是莫比。
莫比应声:“老大,他以前在南庭市也是不太喜欢和人交往,也许他本就是一个孤僻的性格,他说只要供他上学就好。”
莫伦听后,没有动静,那双沉沉的眼睛眺望着远处,久久后才轻笑一声:“倒也是。”
“不过你先前既然已经说发现他去看了一趟他的父母,这样看来,他应该还没有放下对时家的恨。”
“很好,就这样吧,放养他。”莫伦又回到了书桌前,慢慢翻开书。
莫比准备离开,又想到了什么,跟莫伦说:“老大,等这件事结束,我能请一年的假吗?”
莫伦:“嗯?你要去做什么?”
莫比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想……去旅游。”
莫伦怔了下,笑道:“当然没有问题,我亲爱的,忠诚的莫比先生,不过前提是这件事得结束。”
……
装饰漂亮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由于门窗全关,窗帘拉上,打开门里面除了黑之外,还有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柠味。
踩着高跟鞋,抹着红唇的漂亮女人打量着,细细一嗅。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普通,却背着一个大且重的黑色盒子。
“进去呀?”男子催促着穿着裙子的女人。
女人头止不住地后仰,像是在躲避什么,神色古怪道:“明明以前从来不会在房间里喷香水的,他现在喷的满屋都是香柠味是为什么?”
于父站在外面,只闻到了一股不知道什么香味,走近了点,才闻到了那简直浓得呛鼻的香水,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有些后怕:“我的天啊,这是喷了一瓶香水吗?阿嚏——”
于母平日里瓶瓶罐罐闻多了,可这么浓的也是第一次闻到,便掩着鼻,进去将落地窗的窗户和厕所的抽风机通通打开。
等到拉开了窗帘,于母再看于含明的房间,才觉得了诡异。
她吓得直哆嗦,小跑到于父身后,结巴着问:“明明他爸,你快看床头柜上的是什么!”
于父有点近视,又忘了戴眼镜,便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能是什么呀,瞧你吓得——”
后面的话直接噤声。
于父看清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了,也被吓得不行,张大了嘴。
床头柜上放着的是一个暗红色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从袋子的缕空处伸展开来,更可怕的是那些类似于触手的东西竟会动!它们时而交缠,时而抖动,蜷缩着,伸展着。
远远看过去,只以为是一个黑色的毛球,却不想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于父懵了一瞬后,打算拿几张纸巾抱起来,烧死这个晦气东西。
没想到抓的时候,那东西竟然咬破了纸巾,从于父的指尖钻了出来,这时候于父才发现那看似是触手的黑条尾处,竟然长着锋利的牙齿。
于父头皮发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盆子里。
然而等他用火烧后,才惊恐地发现,这个东西竟然用火烧不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于母都吓得快哭了,“明明的床头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于父强撑着笑:“哈哈……我也不知道……”
最终,于父还是决定打电话让消防叔叔来解决这种可怕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男声打身后传来。
两夫妻回头去看,才发现本应该在商场的儿子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段时间,于含明久居房间不出,脸色愈发的差劲,而且一进了房间后,他们怎么叫都没反应,像是听不见一样,一天只出来两次,午餐晚餐时间,剩余的时间里都在房间呆着。
两夫妻怕于含明闷出病来,今天便带他出去。
他们带着儿子出去逛街,中途他们要回来拿点东西去银行办个手续,让儿子现在商场等她们,回来后,想看看儿子房间到底有什么,能让他这么忙,再顺便看看是不是关了门后房间隔音真的这么好,他们叫他是真的听不见还是装聋。
没想到就发现那个鬼东西了。
于含明的眼神挪到了盆上,察觉出了父母可能是要灭了这个东西,淡淡道:“火烧不死的,要用盐水。”
说着,于含明自己动手调了盐水,满满一碗的盐水放在那里,于含明抓着盆,将那东西倒到了盐水里,除了“滋”的类似于灭火的声音外,还有种奇怪的声音,应该是由那个东西发出来的。
于父于母这才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于含明会继续养着这个东西呢。
结果接下来于含明的操作又让他们迷惑起来。
只见于含明把用盐水跑过的“毛球”滤了水分,简单打了个火架,就这么烧了起来。
湿湿嗒嗒的“毛球”被烧得那些毛缩起来,如同碰到火的头发一般,还有浓浓的焦味。
于母跟于父奇怪地对视了一眼:难道这样才能正式消灭那个“毛球”?
可烧到后面,那些触手似乎不堪高温,水分被完全蒸发,于含明拿了根棍子一捣鼓,全部碎成了渣渣。
于含明小心地把渣从袋子里倒出来,又装进一个新的小袋子里。
这一次的是暗蓝色的袋子。
于含明小声地对装好了“毛球”渣的袋子说:“这是你喜欢的颜色。”
于父&于母:?
他们的儿子是疯了吗?
于母小心翼翼地问:“明明?你在跟谁说话啊?”
于含明站起身来,没回她,把这个袋子挂在脑袋后,问于母:“还逛街吗?不逛街我回房间了。”
于母:“……不是,那个晦气东西你就这么挂在脖子上?谁知道它到底死没死啊?”
于含明皱眉:“他不是晦气东西。”
于母不高兴了:“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鬼东西?不说的话,你看我会不会半夜进你房间把它偷了丢掉!”
许是知道于母真的干得出这种事,于含明犹豫片刻才含糊着说:“……骨灰。”
“!!!”
哪怕是教养良好的于母也忍不住爆粗了。
完了,她家明明好像疯了!这他妈算哪门子的骨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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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晋江独家发表
“明明,你听话,赶紧把那个东西扔了,啊?”于母见他精神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一面软声细语用温柔的面孔降低于含明的警惕,一面慢慢走过去,手背在背后对着于父打了个手势。
于含明困惑地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些许戾气:“为什么要扔?妈妈,你不喜欢他吗?”
于母人都快麻了。
谁会喜欢这种鬼东西啊,一定得让她家明明去医院里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当初,不是你们撮合我和他在一起的么?现在为什么要让我放开他?”说话间,于含明的困惑之色瞬时消散,冷笑连连,退后一步,让两夫妻都扑了个空。
“你们要抢走他?”
于母都要哭了,她走过去想抱住于含明,安抚他,可儿子看他们如同洪水猛兽般警惕。
“明明,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个东西你不是刚才自己烧的吗?你怎么说的跟我要拆散你们一样?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呀?这是那个长着触手的不明物体啊!”
于含明坚持地认为他们想要捣乱,手攥紧了脖前的蓝包,上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于父于母面面相觑,于母捂着嘴,眼泪盈盈。
“明明他爸,这可怎么办啊?”于母掩面趴在了于父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于含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他们从来没有逼迫过他做过什么,成绩好,他们表扬,买东西奖励,成绩偶尔考砸,也是温声鼓励,带出去散心。
从来不参与孩子的社交活动,也没有设置过门禁,放养状态。
唯一主动撮合过的,也就是当初和时家那个小少爷了。
那时他们确实是出于私心让于含明去接近时怀,理由却不是于含明想的那样龌龊。
当时于含明刚上高中,还没有完全转变到高中的那种高强度的学习状态也是第一次遇到周身环绕强手的情况。
向来是第一的于含明上了市中心的第一高中后成绩平平,他自己无法接纳这种成绩,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学得昏天暗地,还要求要请补习老师。
这种疯狂的学习态度父母一开始没注意到,后来发现他竟然学到忘记吃饭,只草草用面包了事,因此饿得昏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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