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他今天确实做了一份饭,不过不是给何康阳的,是给何奕南的。
没能成功去何奕南家玩,便补了个饭。
不过对宋姨的说辞,却是给何康阳做的。
宋姨是一个嘴巴大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这件事说给何康阳知道了。
今天何康阳被困,自然不是他做的,他还没那个能力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人做这事。
是容安生。
当时他说再给何康阳一个教训和每天让他吃番茄土豆,关十点小黑屋的事,他就算了。
按照容安生的说法,应该只是略施小惩。
没想到何康阳竟被困了好一会儿。
时怀翻了个身,往被窝里缩了缩,合上了眼。
床头的手机还没完全暗下去,容安生就又给他发了条信息。
【反正我当时没让那人拿走他手机,给他自救用的,现在这个结果总不能怪我,他自认倒霉好了。】
时怀已经有了困意,就没再回。
第十二章
“你是说,这是你做的一个梦对么?”
一间不大的公寓里,阳台的光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一点透不进来。
何奕南本来看着电影,相当放松地一手薯片一手可乐,看得快乐到起飞,结果在看完这部电影,准备换下一部的时候,听见时怀对这部电影的点评。
时怀似乎和这电影里的主人公的经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是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也是梦中的一切都一一实现,甚至如梦中预言的那样死去。
何奕南抽了张纸,擦擦指腹上的薯片碎沫,认真地思考其时怀说的那些话。
他并不会像别人那样,只是简单粗暴地说“电影不过是电影,梦不会主导你的人生”这种泼冷水的话。
他相当认真地帮时怀一点点分析。
“你确定,一定会像梦那样进行吗?已经有了预兆?”
时怀点头。
何奕南沉吟:“怎样的预兆,是否和梦中有偏差?偏差多大?”
偏差这个东西是肯定有的,至于偏差多大,时怀也记不清楚了。
见时怀这样含糊地回答,何奕南挠挠头:“如果说,你信得过我的话,不如把你梦中发生过的事跟我说一说?”
时怀到现在也还是用非常含糊的代替语,代替了何康阳来他家后的事。
时怀没有立刻点头,他有些挣扎。
就算现在和何奕南的关系相当不错,可他也还是不敢轻易将如此玄幻的事说出来。
他的挣扎,何奕南也看出来了。
“要不这样吧,你今晚回家,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逃避只会让问题更加恶化。”
时怀本来还在吃虾条的手顿住。
他说:“好。”
现在时怀自己也不知道他心中对于何奕南的定位是什么。
像是朋友,又像是大哥哥。
是和时谦不一样的大哥哥。
何奕南大声地说一句:“好!”
“那我们下一个电影就看午夜响铃吧!”
时怀:?
最后,时怀是软着一双腿离开何奕南家里的。
天幕黑成一片长长的墨布,夜色浓稠。
他现在除了去顾经闲家里当家教,就是来找何奕南玩。
一点都没有想呆在家里的意思。
这确实是逃避,可他无法抑制。
今天何奕南说的,倒是让他有些清醒了。
在等公交时,时怀拿出手机,打算问顾经闲一件事。
顾经闲和何奕南是亲戚,应该知道。
消息发出去了,还没有回复。
时怀等的公交比顾经闲的回复还快到。
他打开手机,准备扫码,突然跳出了顾经闲的聊天窗口。
时怀没有在意,往上一划,先扫码上车。
少年一边低着头,一边往公交里面走。
他在看手机的内容。
刚刚他问:【你知道何奕南的工作是什么吗?】
顾经闲:【知道啊。】
时怀看到这个最新回复,直接地铁老人看手机。
没后续了?
就发了个知道?
时怀打算,敌不动我动,准备直接让顾经闲告诉他。
结果聊天框里,顾经闲又发了一条消息来。
顾经闲:【走那么里面干嘛,我旁边不是有位置?】
时怀:?!
他立刻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公交下车的位置,回过头去,发现顾经闲穿着球服,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公交橙黄色的扶拦上。
见时怀没回,青年也抬起头来,恰恰与时怀的视线对上。
顾经闲抬手招了招,示意他坐过来。
正如顾经闲所说的那样,他的旁边确实有一个座位。
只是这个公交的前排座位并不像别的那样用座椅隔开,反而像是沙发那样,好几个座位连成一片。
现在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阿姨和一个比较调皮的小孩,加上顾经闲,留下的位置就比较窄。
时怀过去坐下,发现这个位置比看上去的还要逼仄。
顾经闲估摸着是刚打完球回来,身上还冒着热气,穿着球裤,露出了两条大长腿,偏偏坐姿还比较随意,不时就随着公交的转弯和速度快慢碰到他。
时怀没管,继续追问顾经闲:“所以说,何奕南的工作是什么啊?”
“你猜。”顾经闲这回倒是很快地回答,但还是没告诉时怀。
不知为什么,明明几个字就能说,顾经闲偏偏不想说,就是想逗时怀玩。
“呵呵,你猜我猜不猜?”时怀冷笑两声,将腿往旁边缩。
“你躲什么?怕我的汗沾到你?”顾经闲眼尖地看见了时怀的小动作。
时怀狡辩道:“没有啊,我就这样坐的。”
“哦?”顾经闲又往他那边靠了靠,结果发现时怀捂着鼻子往旁边缩了缩。
顾经闲:???
这个还是不久前主动给他擦汗的时怀么?
“有没有那么娇气啊,一点汗味都闻不得?”顾经闲被他的动作给气笑了。
时怀没说话,小声哼哼两声。
谁让刚刚顾经闲让他猜。
猜个大头鬼!
“行行行,不逗你了。”顾经闲先认输,告诉了时怀,“他是心理咨询师。”
说完,顾经闲还发现时怀手中还拿着一瓶饮料。
这个答案其实并没有出乎时怀的意料,甚至说,他除了那天初次见面被蒙骗过去后,就一直都认为何奕南是心理咨询师。
话术相当高明,相处得也相当愉快,一点也没有平时时怀和别人相处时的那种不安局促感。
他不会跟别人打交道,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就连顾经闲都是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跟他成为朋友。
可何奕南却在短短几天,就已经跟他成为朋友了。
时怀没有注意到顾经闲一直盯着他的饮料,自顾自地陷入沉思。
顾经闲刚打完球,看到饮料更渴了,却还是按下性子问:“怎么了,他怎么你了?”
时怀摇摇头:“就感觉,跟他相处,不是一般的舒服。”
顾经闲变得好奇起来:“怎么说?”
“就是……说不上来。”时怀回忆,发现一下子让他讲,也讲不出。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饮料?”回忆时,时怀终于看见顾经闲虎视眈眈的视线,警惕地问。
“这是何奕南给我的。”
顾经闲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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