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更没想到,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时怀。
何康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想起在火车站被西装男拿走的那几套衣服,就恨得牙痒痒,随后又有些泄气。
他还没有跟时怀道歉。
还没来得及和时怀说不打救援电话并非是他主观愿意的,是受了时德明他们的指使才那样做的。
时怀的脾气真的很好,他道歉之后,应该会原谅他吧。
时谦不知道,时德明已经帮他还清了绝大部分的债务,就算不再帮忙,何康阳自己也能承担剩下的债务。
只要他努力,他还有机会去到南庭市,见时怀一面,亲口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
就,走剧情_(:з」∠)_
虽然大家很不想看,但是虐渣得有个过程呜呜
感谢读者“猫的去处”,灌溉营养液+32021-07-1818:01:57
读者“cwnn”,灌溉营养液+172021-07-1815:59:00
读者“厘米”,灌溉营养液+52021-07-1800:34:12
谢谢支持~么么
第三十一章 (修)
跟何奕南聊完后,时怀也没有再打游戏了,他关掉了灯,只开着床头灯,昏昏的黄光洒在后脑勺上。
他的思绪一片混沌。
现在他躺的床上,明明那么的空,他却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眼前仿佛被蒙上了层层绕绕的阴影,伸手过去拨开,却只是徒劳。
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失神。
好乱。
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开,残酷地剥开披着的美好外衣,露出恶臭腐烂的内里。
“叮。”
是顾经闲发来一个500+MB的视频。
顾经闲:【好东西。】
顾经闲:【抓紧看看,我第一次发这种片。】
时怀实在是被时家的事搞得心情很糟糕,现在顾经闲发片过来,他便打开看看,如果不好看,他就要说顾经闲的眼光差,什么片都来者不拒。
时怀心情烦闷地点开来。
视频有些大,等了好一会儿。
床上的少年在等时,屏幕是黑的,光滑的手机屏上映着他的脸。
他幽怨地看着一直在努力加载的视频,心里忍不住想,顾经闲看片是不是也会产生冲动?
会看着陌生人的□□产生不可遏制的欲念吗?
时怀越想越气闷,本来就心情坏得要死了,现在顾经闲还给他发这种东西,气死他了,他都说了不要发给他。
顾经闲这么多朋友,分享给谁不行,非得分享给他?
可现在进度条已经过了80,退出去又有些可惜,还是看一眼吧,等会儿吐槽时,才能有理有据。
时怀都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得酸溜溜的,他的眉毛都快抗拒得打成中国结了,却还是抿紧唇线,等待视频加载完毕。
好半天,终于加载完了。
时怀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要从哪些方面去批判这部片的质量了。
视频的第一幕,是一个很模糊的地方,完全看不出场景。
时怀皱起眉头。
这个片到底会不会拍啊,第一个场景就拍成这样,未免太赶客了吧。
“你现在先把课本73页和练习册88页的习题做了吧,那些习题都是你错题的类型题,看看你还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视频里传来了很温柔的声音。
时怀一愣。
这个不是……
方才还被时怀吐槽的镜头,很快转了方向,以偷拍的角度,拍到了刚才说话的人的半边脸。
秀丽的淡眉和浅色的唇瓣在镜头中出现,清晰地捕捉了每一个动作。
轻压唇,微挑眉。
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有摄像头在拍摄他,而是有些无奈地叹气摇头。
“公式错了。”
“最开始的地方错了,后面只会全错,重新想想看。”
他声音轻缓地跟旁边的小男生说,视频上突然出现一行字幕。
“对我都没有这么温柔过,偏心啊,明明给他发工资的是我吧?”
本来还躺在床上看的时怀蹭的一下坐起来,脸涨得通红。
可恶啊啊啊!!
顾经闲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这个视频!
这个视频还挺长,是拍了好几次,剪辑的,后面还有不同角度,同一个地方拍摄的时怀叫顾行彦的样子。
每一次新的转场,就会加上一些吐槽顾行彦的话,像在在和自家弟弟争风吃醋一样。
[这题这么简单都错,他真的是我弟吗?]
[难道只有笨蛋才能引起时某的注意?]
时怀看着这些骚里骚气的话,不知为何,眼睫都颤得厉害。
他把手指伸出去,指腹慢慢拉动进度条,视频又回到了那条字幕出现的地方。
[难道只有笨蛋才能引起时某的注意?]
“咳咳。”
这时,时怀的微信窗口弹出了一个聊天信息。
顾经闲:【看完了吗?这个片好看不?】
时怀这才想起来,这个视频一开始是被顾经闲带上了莫须有的帽子,想到这个,时怀又有些羞红了脸。
时怀佯装镇定地回复:【这个叫片?】
时怀:【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把这个视频当做片来冲吧?】
顾经闲:【?】
顾经闲:【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单纯给你发一个小短片而已。】
顾经闲:【你想哪去了??】
顾经闲:【哇,原来你的思想这么龌龊啊?】
时怀:【…………】
时怀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品,最后面无表情地想,现在转学去别的大学还来得及吗。
他觉得现在尴尬得可以扣出一所大学了。
……
房间很黑,何康阳没有开灯,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仰着头。
这里是八楼,外面很安静,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打开了电视,里面花花绿绿的广告全部弹了出来,里面的明星偶像以夸张的动作和广告语在宣传着自己的品牌方。
何康阳并不看电视,他只是需要一些嘈杂的声音来作衬托。
他拿出手机,手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思绪却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在时家的日子。
从生日宴那天起,他就能感觉到时怀对他的冷淡了,能不下楼就绝不下楼,他那时还在容安生公司里跑腿,一天本就没什么空闲的时间,回到时家后,和时怀的时间完全是错了开来。
时怀似乎也发现了时家人对他的奇怪之处,总是有意无意地探他口风。
何康阳又不蠢,听了两三次后,也就听出了他想知道真相的迫切心情,跟他打起了太极。
何康阳作为时家的一枚棋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可他不笨,透过匿名人给他透露的信息,再结合时家人遮遮掩掩的行为,其实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
有人想要时怀的命。
所以时德明才会想方设法,哪怕是花大价钱取得他的信任,给他整容,还安了一个新的身份给他。
耗费时间精力地准备这一切,甚至还要求自己配合他们演戏,目的只是为了将时怀赶出时家。
他不是很能明白时家人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有人要时怀的命,正常来说不应该加多人手好好保护好时怀,顺带报警么?
结果却搞了这么个骚操作,他不能理解。
就算是为了让他替时怀去死,那么现在又把他赶回天湖市,时怀的死,又不管了么?
何康阳觉得好复杂,他看不透时家背后到底在琢磨什么。
可他又想起了那天的雪崩。
在漫天白色下,时怀穿着黑色的滑雪服,还踩着滑雪板,背后是争先恐后滚下来的大片雪堆。
前面的路突然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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