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泉
他没再抽这根烟,任由它自行燃着,直到燃尽。
他发现他吸不惯这烟,他要的也不是这个烟。
可是……他要的烟买不到了。
周围很安静,只剩下风过树梢的簌簌声和车辆一呼而过的风声。
紧接着,是两滴液体滴落的声音。
于含明的手捂住了双眼,湿润感流淌在他的掌心。
——
吻毕。
时怀整个人软在了顾经闲的身下,那张灵动秀气的脸上尽是桃色。
两人分开,时怀才发现他们竟从休闲椅上转到了床上。
要不是时怀被顶得难受,抓着顾经闲不安分的手,也许现在他们就擦.枪.走.火。
伏在时怀身上的人对着他额头贴额头,很快又埋在了时怀脖颈处,灼烫的呼吸喷洒在那片细腻敏.感的肌理上,高挺的鼻翼轻轻戳着时怀的肩颈。
靠的他很近的时怀明显听见了对方的吞咽声,吓得瞬间从顾经闲身下爬出来。
“我、我先去洗个澡。”
时怀头也没回的扎进了浴室。
顾经闲那个吞咽的动作,在他们接吻时也出现了,这个动作之后紧接的就是汹涌而至的深入舌吻。
时怀实在是怕了顾经闲的吻技。
虽然烂,但胜在猛啊,他真的有些顶不住了,接个吻都能接这么久。
明明只是接吻,可时怀却觉得他们什么都做了一样,口腔上颚和舌根处被顾经闲剐蹭得全是他的清新薄荷味。
少年沉默地站在花洒下,静静思考——这到底是吻技好还是吻技差?
顾经闲的脸没在床单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上面满是时怀的香气。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时怀警惕地看着顾经闲,在床单上画下一道界限分明的线:“我睡左边,你睡右边。”
顾经闲点头。
时怀抓着被子盖上,合上眼。
一整天的疲倦感终于在这个时候毫无顾忌地全部涌来。
时怀很快就有了睡意。
“怀怀。”
时怀哼了声作为回应。
顾经闲:“你怎么还叫我顾经闲啊?”
时怀的眼睛本是松弛状态,闻言紧了紧:“那我叫你小灰灰?”
顾经闲对这个名字相当抗拒:“不要。”
在微信聊天时,时怀叫他这个名字登时就不乐意了,更别提现实中。
时怀没回他,他确实累了。
顾经闲的手伸到了时怀柔软的肚皮上,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叫我顾哥哥好不好?”
时怀猛地睁开眼:“顾哥哥?”
顾经闲笑咧了嘴,高兴道:“我在!”
不过是一个称谓,时怀并没有太纠结,随顾经闲去了。
顾经闲满足得又往人那里蹭了蹭,喟叹一声。
在梦中,时怀最惦念的两个人,一个是于含明,一个是时谦。
直到现在,顾经闲的记忆依旧清晰——时怀心心念念着于含明,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怀生生脆脆叫时谦哥哥,黯然失色的样子。
而今天。
他终于成功成为了让时怀心心念念的人,也成为了被时怀脆生生叫哥哥的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你其实,也有梦到过梦中的事吧,或者说,你甚至不是时间的时怀,对吗?”顾经闲轻飘飘的一番话,如雷般惊醒了时怀。
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失措,顾经闲用手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没事的,我早就猜到了。”
在何康阳跟他描述时怀找他看病症状时,顾经闲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其实我应该更早发现才对,在我做那个梦之后就该发现了。”顾经闲缓慢地说,语调轻柔,“你明明不是擅长交际的人,却在休息场地主动过来找我,这本来就很奇怪对吧。”
“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回来了,所以你来找我了,对吗?”
时怀听着顾经闲给他梳理时间线,沉默了几个呼吸,才转过身,往顾经闲的胸膛处钻,闷闷道:“嗯,可你那时候都不认识我,我当时想,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顾经闲无奈地笑,在时怀蓬松芳香的头顶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他直接承认了这个错误下来,哪怕时怀明知道那时候他还没有做梦。
他相当享受这种时怀喜欢撒娇耍无赖,又依赖他的样子。
这才是他幻想中,时怀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梦中那样,处处失意,被生活泼了好几桶冷水,打击成一个毫无斗志的落汤鸡。
时怀继续谴责,细数顾经闲曾经惹他不高兴的点:“你还说我是公主弟弟。”
顾经闲:“……对不起。”
这个他没话说,他确实说过。
时怀:“还有,我当时要吃冰淇淋,你还不准我吃。”
顾经闲:“嗯?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时怀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就是在感冒的时候……”
顾经闲嘴角抽动:“这个不仅那个时候不准,现在、以后,都不准!”
时怀委屈瘪嘴:“不准就不准嘛,凶什么。”
顾经闲:“……我没凶你。”
时怀闭上眼,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的。”
“你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他都知道的,也都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软件崩溃,我搞了好久,就迟了点。
这几天重心会在码字,等过几天看看有没有好消息,成功了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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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晋江独家发表
时谦连开五个小时的车赶回来,直奔公司。
暑假初实在是太多人出门旅游,路上堵了好一会儿,加上爬山本就挺费力,时谦进到办公室时,脸上都灰扑扑的,还没来得及洗澡。
宽敞高级的办公室中,那张办公椅上坐着一个颓然的中年男子。
灯光开着,他唇边冒出的一圈青茬显而易见,听见了开门声,他倏地抬头。
两父子四目相对,时谦的车钥匙一把扔在了透明桌上,拉开了时德明对面的真皮椅,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急躁地敲桌面。
“到底怎么回事?”时谦说,“还有,把那份法院传票拿来看看。”
时德明平日里的气势已经不如时谦,如今闯了大祸,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拿出了压在自己手肘处的传票给时谦。
时谦沉默地看完了后,尘封的记忆被揭开了一角。
当年艾尔西发现时德明出轨这件事,就是在时德明酒驾出车祸的时候发现的,她赶去医院探望时德明,却被告知车上不止时德明一个,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女性伤得更重,因为穿的少,玻璃直戳血管,场面血肉模糊,车祸地点是在一家五星酒店的不远处,按照行驶路线看,应该就是去酒店。
一个四十多岁,事业处于上升期,有钱有颜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年轻貌美,穿得还少的女性,在深夜开车去酒店还能干嘛?
艾尔西聪明得很,这么多指向性证据摆在面前,她怎么会不懂?
于是后来的闹离婚、财产分割、抑郁、跳楼,出现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而这份法院传票就是有关那场车祸的。
那场车祸时德明全责,不仅如此,甚至他本该进局子呆个几年才能出来——他撞死了两个人,一辆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一个行人被车轮活活碾死,脑浆爆了一地。
时德明之所以还能平安无事地坐在办公室,是因为他派人威逼利诱死者的家属,双重施压外加巨额补偿下,才让对方私了。
这事本已经过去很久,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性。
如今这案子的传票却被送至时德明的办公桌上。
这也是时德明急急召回时谦的原因。
时德明到底是老了,面对已经能够扛起大旗的大儿子,出了事下意识就是找他,加之时谦当年也参与了这件事,了解这场本该上全国新闻的车祸幕后的事。
时谦抖了抖这张传票,久久不语。
时德明颇为忐忑道:“你也没有办法吗?”
时谦不耐烦极了,开口:“你能闭嘴吗?现在才来慌,当初为什么要酒驾?!”
时德明被他突如其来的发脾气吓得一震,没敢说话。
时谦见状却没打算放过他,冷笑质问道:“明明本来就该你去坐牢,你现在怕有什么用呢?被你撞死的那两个人能活吗?”
大儿子在火气上,时德明只能跟个鸵鸟似的闭紧嘴巴,毕竟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时谦见他被自己吼得动都不敢动,又觉得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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