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留一尾鱼
他把这个理论讲给徐虎虎听,徐虎虎沉思了一下问他:“老板你是真的不想努力了吗?人总要有勇攀高峰的勇气。”
沈虞河放下手里的茶杯,他说,“可是现在沈氏已经是顶峰了。”再发展下去,他怕沈四安的公司追不上,那可就麻烦了。
徐虎虎一噎。
话转回这边。
沈虞河把友人的手臂拨下去,他道,“你自己去俱乐部玩吧。”
“等等,那你呢?”友人疑惑,他可是亲耳听见沈虞河和秘书打电话说自己不去上班了。
沈虞河微微一笑:“我去忙我的事。”
——他今天很有必要做的一件事情。
友人不同意,疯狂摇头,“不行,沈。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拳法有没有进步的,还想和你上去练练呢。”
没错,友人在国外那次看见沈虞河的拳击身上一凉后,决定也去学习拳击。如果哪天把沈虞河惹恼了,自己可能还有阻挡之力,可以扛到救护车的到来。
“下次一定。”沈虞河说。
友人察觉不到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套话,他眼前一亮,“说好了下次。”
沈虞河点头。
友人决定这次放过沈虞河,他先去俱乐部练习练习,争取做到下次和沈的交手中不落于下风。
他们一起下楼,正好有人挽着同伴的手臂亲亲密密地走过来。
友人的眼睛一亮,他撞了撞沈虞河的肩膀,小声道,“看!这个长得不错嘛。”
沈虞河皱了皱眉提醒,“你的声音太大了,别人会听见。”
“抱歉抱歉,我忘了。”友人忙举双手道歉。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那里的注意。
沈虞河的视线移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急匆匆的把手臂从同伴臂弯移开。
两个人挨的很近,任谁看了都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这不是郁清吗?
沈虞河虽然不怎么认识他旁边的那个男生,但是能挨得那么近的,不是男三就是男四男五。
男六男七等等完全没有姓名的,在剧情里根本靠近不了主角受。
郁清旁边的男人不满地皱了皱眉,他警告似的扫了沈虞河和友人一眼,问郁清:“这是你的熟人?”
沈虞河在原地微微笑,不承认不否认。
这种场面,反正尴尬的不是他。
郁清把手从孔燃的胳膊里抽出来之后明显从容了许多,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和孔燃拉开距离。
然后给沈虞河介绍道,“虞河,这是我的同学,小学弟帮了我一个忙,我请他来这里吃饭。”
转头对孔燃道,“孔燃,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喊沈先生。”
孔燃率先伸出手:“你好,沈先生,和小清认识那么久也没有听他提过你,真是失礼了。”
他格外咬重了几个词语,其中的挑衅谁都能看出来。
郁清皱了皱眉,他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最近孔燃缠他缠的紧,郁清想着先吊吊他,没想到一来就撞见了沈虞河。
怎么那么巧?!
该死的,虞河他……回头该怎么和虞河解释。
沈虞河在原地等待那么久没有听见任务的提示音,他知道没有机会可以加剧情点了。
真可惜,他在心里感叹,好不容易遇上一次郁清,结果却薅不到羊毛。
沈虞河基于礼貌伸出手,在孔燃想要用力握下的时候随即离开。
“是的,小清确实没说过。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对郁清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一个简单的微笑。“小清,玩的开心。”
在孔燃开口时沈虞河就知道他是谁了,和男五经常打架的男四,一个暴脾气。
在原剧情里知道自己舔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和沈四安在一起,孔燃气得连夜带麻袋去找沈四安。
……嗯,然后反被沈四安揍了一顿。
孔燃一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难道沈虞河和小清没关系?
郁清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虞河和友人离开的身影。
他的指甲陷进手心,一定是哪里不对。虞河怎么那么冷淡?
郁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幽光,是因为郁玉吗?
他不确定。那个和郁玉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虞河。郁玉的舍友那个蠢货,拿了钱也不认真办事。
————————
沈虞河出了会所,友人终于大笑出声。
他在里面看戏憋的眼泪要出来了。
友人站直身子,他的两只手中间是空气,此刻却像虚虚地拿住了什么,往沈虞河的头上一戴。
沈虞河:?
他疑惑看他。
友人憋笑:“戴好你的绿帽子。”
沈虞河无奈道:“你实在不行去找个厂上班。”
“什么意思?”友人睁大眼。
沈虞河淡淡:“太闲了。”
“沈,你们的关系真有趣,那个小家伙可真有意思。”友人跃跃欲试,“我想加入他的恋情中。”
他最喜欢挑战了。
沈虞河把手上的手套扔进垃圾桶,他的司机一直等着,沈虞河不想再和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友人聊天。
“你别去招惹他。”沈虞河只能给友人一句忠告,他玩不过郁清。
最大的可能还真会像友人所说,“加入郁清的恋情,”然后,成为排不到名字的男n号,变成郁清大海里的鱼。
“那你呢那你呢?”友人反问。
然而沈虞河已经钻进了车里,他没回答。
友人扬声道:“沈!你真的不去俱乐部?”
“不去。”车窗降下,沈虞河阖着眼睛,友人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下有些微微的乌青,却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像中世纪的吸血鬼,带着别样的感觉。
靠!这个家伙怎么哪个角度都那么帅?上帝不公平!友人惊叹。
下一秒,他听见沈虞河慢条斯理道:“我要去睡觉。”
昨晚和郁玉的那一夜,他困了。
第二十三章
郁玉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正在打电话。
一个激动的男声隐隐约约从舍友的电话里传出来。
“你不清楚?!我给的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那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我能认出来是谁?”郁清气急道。
他急于确定某些事情,现在已经可以戳到那层膜,只要有一个指向性的证据就可以捅破这些,把事情放在郁父郁母面前。
舍友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拿着钱不干事。要不是自己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根本不会去找舍友。
舍友见郁玉来了,连忙把电话的一端捂住,去了外面的阳台。
“哎呀老板,你放心,我会给你打听清楚的。我们两个可是舍友,你除了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吧。”舍友压低了声音,他从阳台的窗户望了郁玉一眼。
郁玉正弯腰从书柜里拿书,一本本厚重的课本被他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本来已经放了很多书,郁玉又把它们一本一本放在书柜里。桌子上重新摆上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台灯开着亮着圆光,他拉开了椅子,手臂担在桌子上开始复习。
阳台和宿舍内部的隔音很好,舍友也不担心郁玉会听见。
他心里纳了闷,之前老板一向好说话,平时看看郁玉的动向就算了,怎么这回非要查清楚谁和他交往?
郁玉抢了他对象不成?
郁清平复心情道:“最好是这样。”
舍友想和老板再寒暄几句,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没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舍友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进去的瞬间里面换了一副面孔。
他笑眯眯地凑近郁玉的身边,“哎,郁玉,下午一起去吃饭吧。”
郁玉把笔放下侧头看他拒绝道,“算了,下午我去和同学吃饭。等有空再说。”
熊校草下午来找他。他要考试,需要郁玉的帮忙补课急救。
熊校草一个大高个差一点就快抱着郁玉的大腿涕泗横流地说兄弟给我补个课。
“别呀。”舍友眼睛一亮,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不准和郁玉吃饭的那个人就是老板想打听的,他可得好好地看看。
郁玉顿了一下,默默地问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
上T大两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舍友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和舍友明明从来没一起吃过。
舍友干巴巴道,“我这不是、不是想……”
他想了半天,“我这不是要考试了,想找你画个重点。”
郁玉:“可是我学法——”而舍友和他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稀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