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乘星揽月
可他却也想起来了点什么。
短暂的错愕之后,猛地朝着大雾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丽江真得有纳西族,他们也真得有大蛇的传说,至于起雾么,你们猜?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_(:з」∠)_
第42章 为你转身
“老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苏雀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憋的他那叫一个难受, 可偏偏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啊。
允神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过情,也不是没有度过发情期。
蛇纵.欲, 一年发情一次,每次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持续个半年左右, 不过以往这些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 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足不出户以便顺利的度过发情期。
唯有这一回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丽江, 可偏偏也是这一回屡屡出现问题。
大蟒蛇神身为世间最后一个神,活得时间最久, 别说熬人了,熬死的神都不计其数。
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的现代社会, 多少神陨灭,多少神化成了人间的山川河流, 又有多少神贪图人间的小情小爱而被伤断了肠,最后化成那一瞬绽放的烟花,短暂的惊鸿之后, 永远的消失于人间,魂飞魄散,再也不愿回来。
就连师出同源的异兽,世间都没几个了,听说还活着的也就还有最早的那一批,好像是姓傅,名拓野,那也是个如神一般强大的存在, 牛皮的一批。
但是他为了他的死对头选择了同归于尽,一起沉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疙瘩躺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所以,允神见证的分分合合、牵绊离别太多太多了,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
他之所以这么冷寂、淡漠,也跟这个原因分不开,毕竟见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分分合合、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谁都会麻木的。
连苏雀自己都觉得跟着允神时间久了,自己的心性都开始向允神无边靠拢了,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勾起他的兴趣,更别提因为什么人或者事而牵绊自身,从而失态了。
冰美人冰美人,美是真的美,冷也是真的冷。
可是!!!
从最近开始,允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失态了好多次。
就像是原本一片平静的湖面,因为什么东西的骤然出现,突然开始激荡,从浅浅的涟漪到大片大片的浪花,再到沸腾一般的翻涌,直到现在更是难以控制的化了形。
这种状态是从来没有过的,神控制不住自己那天下还不得大乱?
为什么会这样啊,到底为什么。
苏雀想了好长时间,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就在这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好像就是从林深出现开始,或者准确的说是从林深变样了以后开始,允诺程才开始有所变化。
还记得他第一次猛然冲进来的时候,林深单膝跪在允诺程的面前,抓着他的毛毯,仰起头来看神。
那个时候允神就有点奇怪,正常情况下,他不把这种人类轰出去就有鬼了,可是他当时并没有,甚至没有,还有些怔然。
后来更是直接看着林深的照片,说爬床潜规则的不是他,自己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验证到底是谁,结果老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就那么确认了?
当然,这跟苏雀自己很呆也有关,毕竟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来,那得多废物啊。
可是,他只是一只麻雀啊,对麻雀要求那么严格合适么……QAQ
允神从不插手人间事,也不想插手人间的事,其实,对他来说谁潜规则了并不重要,相比之下,比起谁爬床了,他更看重公司的损失,至于那个人是谁,爬的是谁的床,他不在乎,也不关心。
除非他真得想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任何事都别想瞒得住他。
后来在录音棚,允诺程还专门为林深出了一次头,当似苏雀安慰自己,允神是在处理业务,帮林深只是顺手罢了,更何况林深还是耀瑞的人,羞辱耀瑞的员工就是羞辱耀瑞的领导。
可是后来这种巧合太多了,莫名奇妙的答应了林深参与这档综艺、还陪同着一并来到了丽江、坐飞机坐在一起、后来泡温泉还泡到了一起...
而现在允诺程又是这般状态。
这些事情一一推算开来,苏雀再呆再笨也不禁怀疑———林深就是影响允神的万欲之源!
苏雀:“!!!”
想到这一点的苏雀醍醐灌顶,又重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复了一个盘,算是彻彻底底的肯定了允诺程的反常一定跟林深又着脱不开的关系。
“老板,”爸爸。
苏雀快叫爸爸了,脚下没歇着,边跑边叫,周遭大雾弥漫,看不清脚下,但是这并不影响苏雀推轮椅的速度。
“你这样不会是因为林深吧?!!!”
允诺程没说话,在轮椅疾行中,化了行的蛇尾不可控的又从毛毯里探出来了一点儿,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儿,越不让出来越出来,扒着门框也要在门口偷偷地望上一眼。
细密的鳞片蹭过毛毯上毛绒绒的绒毛,有些痒,也有些扎,还有些舒服,甚至想要更多,每一条纹路、齐整的鳞片都在跟着叫嚣。
越蹭越想要继续,越蹭越难以满足,很明显,这种偶尔与毛毯的蹭腻与摩擦并不能满足此时蛇尾的欲望,话梅止渴、浅尝截止的感觉远远不够,跳动的蛇尾想要更多,体内的爆裂因子翻涌不懈。
所以苏雀在说什么,允诺程根本没注意。
“爸爸啊,不,老板啊——不行啊,你怎么能对林深有……”
似乎知道允诺程现在状态不对,又或者知道老板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但是苏雀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啊。
先不说现在莫名起的大雾,会给人类造成多么大的困扰,就说现在,他让自己将他带离这里,可是允神压根就没打算走啊!
———拖地的蛇尾是怎么回事啊?!!
那蛇尾就跟有自己的思想似得,黏在地上不起来啦,似乎是即使爬着,也要爬到林深的身边去。
身后少年的味道像是致命吸引力,隔着浓浓大雾也难以消散,如同是一张粘人的大网,在他的身后张开,就那么静止不动的立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吸引着已经化了蛇身的下半身朝他穿梭而去。
“没有,你想多了。”允诺程截了口。
苏雀:“……”
我信你个神哟,嘴上说的没有,身体却这么诚实,蛇尾都亮出来了,如果不是对林深,允诺程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蛇尾。
平时控制那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伸可缩的尾巴,就跟玩似得。
自制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允许下半身自己化形?
甚至早先年有一次,允神都没有化过形,维持着人身就安稳的度过了发情期,只不过因为他心情阴郁的原因,导致那段时间的天气都是阴天,持续了大概有三四个月。
而现在却这么的反常,蛇尾不受控制的自己冒出来,如果没有什么人在刺激他,苏雀就真得是想不活了。
“老板,真的不行啊,林深是人啊,经不住折腾啊,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啊!您时间有多长,您身为大蟒蛇神,您不清楚么?”
“林深那么瘦弱,怎么可能经得起折腾呢?而且这孩子怕蛇啊!!您昨天给他的那条锁骨链,虽然现在还在林深的脖颈上戴着,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注视着镜子中戴着蛇链的脖颈,他差点把他自己的脖子割下来。”
苏雀不提蛇形项圈还好,一提蛇形项圈,允诺程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S.A.S全员表演出道曲。
前面动感的音乐,配上时而激烈的舞步,少年的额角漫出了细汗,在鸭舌帽的遮挡下沾湿了碎发,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发丝坠落耳边,似乎是因为动作的幅度有些剧烈,林深还在不经意间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
轻柔的那么一下,扁贝般的牙尖浅尝截止的舔.舐过殷红的唇瓣,在那柔软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没有人类能够观察的那么仔细,但是神可以。
他不但可以,甚至连林深唇瓣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齿尖掠过之时,唇瓣上短暂的凹陷、跳舞时,因为舞蹈动作脖颈上的线条、一闪而过的深邃锁骨、扭腰时胯骨处时而的凸起...
以及还有最后律.动时,似乎是为了防止脖颈上的蛇形项圈胡乱摆动,他还咬住了中心的银蛇,将那条小银蛇含在了两瓣嫣红的唇/瓣之间,轻轻地抿着,抿累了,就换贝齿咬住,樱红的小舌在这期间偶尔短暂的划过,调整着银蛇的位置...
那画面简直欲极了!
更何况那条蛇形项圈,不是一般的项链。
他含着银色小蛇,就像是晗着允诺程的一部.分...…
就如同他亲手为林深戴上了某种镣铐,而这个淘气的小妖精不但不尝试挣脱,反而还颔住了这条镣铐,紧接着,箻动动起身体,时不时的看向他,沁在嘴角的笑意那么的明显,像是挑衅,更像是诱惑...
“勒得神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雀一直在有效的劝解着允诺程,轮椅他是已然推不动了,那蛇尾已经全部伸了出来,厚重的毛毯盖都盖不住,滑.腻紧.密的贴在地上,像是某种巨大的触.手一般,在允诺程出神的这段期间,像是活了过来,和抱着蛇尾往轮椅上塞得苏雀对着干。
塞回去伸出来,伸出来塞回去。
到最后苏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坐在地上,抱着蛇尾一阵阵的怀疑人生。
“老板林深真得不行,他受不住的啊!而且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林深能够受的住,慢慢的也适应了您的原身了。”虽然这种设想很不可能,但咱们暂时这么想吧。
“可是您别忘了,你的体质特殊啊,您的精血有毒啊!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的精血是大蟒蛇神的精血啊,那和人类、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啊,吸的多了是会变那啥的啊!”
“林深这孩子是什么性格的人,您不清楚么?他就只在你面前柔弱,就跟您在人类面前装虚弱一样,你们两的马甲快比那穿山甲都要厚了,所以您好好想想,让他当受他能干么,让他变那啥他能接受么,双那啥能行么?”
允诺程:“......”
“您再想想,您一旦化形有多疯,有多不清醒!甚至都别说化形以后了,就说咱们现在这段快化形的日子,您都露出来多少次尾巴了,你以前什么时候这样暴露过啊,照这样下去您都快成‘暴露狂’了!”
允诺程:“.....”
“再想想林深对您那致命的吸引力,到时候您一化形,你不把他生吞活剥,吃干抹净,我就把我自己烤了给您当下酒菜!”
苏雀越说越惨,都快潸然泪下了:“神啊,您听我一句劝吧啊,神与人类是没有结果的,人类与蛇更是没有结局的啊。我真的蛮喜欢林深这个孩子的,不过您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喜欢他的干吃面。”
“呸!不是!我是想说我喜欢他的性格,眼看着咱们一手培育出来的崽崽逐渐的走向正规,那带来在精神层面上的喜悦,不比在身体层面上的更令人高兴么,神啊,你一定要忍住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你说够了没有,”苏雀终于说到了尾声,一直旁听的允诺程快要被他的碎碎念烦死了,“说够了,就放开我的尾巴,我能控制他,刚才只是没想控制罢了。”
苏雀哭的眼泪汪汪的,此时听见允诺程这么一说,愣怔了好长时间,才用他本就不大的大脑细细的将允神的话品味了一遍。
他能控制的住。
他刚才只是没想控制。
“.......”
苏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蛇尾。
原本还稍显细长的蛇尾此时扩大了整整一个圈,就像是满涨的不行,爆裂的难以控制,每一块鳞片都因为苏雀阻挡它向往林深的步伐而无比锋利,抱在怀里快把他开膛破肚了。
这......能信?
神的嘴,骗人的鬼!
“我不松!”
苏雀打死也不松手,谁知道他松了手,允诺程还能不能坐在轮椅上了,莫名起雾已经让人如见鬼了,如果再在大雾中看见有大蟒蛇在蠕动,到时候可不是洗去一两个人的记忆那么简单了。
“我不松,我打死也不能松啊,要不您用尾巴把我抽晕吧,我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不活它了!”
允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