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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为讨厌呗。”邵桐倨傲地扬起巴,“他是救,所以更加讨厌他。”
他抬起手,垂眸欣赏自己腕上新买的精致链子,宛如朋友闲聊般说,“如果你被人看见那么凄惨的样子,你会不会也想挖那个人的眼睛?”
“……”若不是在商场,闻礼恐怕邵桐现在已经没命在。
而邵桐依旧言笑晏晏,甚至挑眉看他,对于闻礼眼里的杀气置若罔闻,“怎么?这就急?可什么都还没得及做呢。”
闻礼只道,“不必激,你没机会。”
虽然关心则乱,但他还不至于不智到为个人渣脏自己的手,恶有恶报,他要做的不过是亲眼见证罢。
邵桐轻哼,倒似全不在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他居然像想起什么,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块包装精美的手表,“你得正好,看看这手表,明景哥会不会喜欢,觉得很好看。”
闻礼皱眉,警惕地望向那只盒子,当发现他真的只是打开,自满足似端详那块手表时,他觉得邵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而他对季明景的称呼,他提及他时那种表情,连闻礼都觉得生不适。
“曾想过留他一命的。”邵桐却突然自顾自又说话,手指在包装盒上轻轻摩挲,“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看上的人。”
果然,闻礼心里道。像邵桐这样从泥沼里爬出的人,被季明景吸引其实并不奇怪。
但他骨子里自卑又自傲,所以才愈发看着斯的光明,对比出自己的黑暗,更嫉妒生出怨恨,随随便便把人命放在刀尖上试探,甚至现在还存有害人的念头,真就是作死到一定境界。
闻礼早已不想这种人再牵扯,但他必须确认筹划的每一步都进展到位,还在耐心等待。
邵桐则好像彻底忘闻礼的存在,他目光落在手表表面上,秒针滴滴答答走着,在偌大的商场里旁若无人,像独看爱侣般注视时间流逝。
直到周围隐约传吵杂的脚步声。
闻礼默然随人群退后,看几个男人过,二话不说将邵桐按在地上,然后他没怎么挣扎就被带走。
那伙人训练有素,还带着手铐。骚乱得快去得也快,大家都以为是便衣执行公务,议论过后心有余悸地散。
但闻礼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港市警察,不过也只有他们才能将邵桐带离国内,这也是他引邵桐到港市的原,他曾经的仇家对头抑或法国警方,随便哪边对他而言结局都一样。
**
闻礼的讲述将轻重比例稍作调整,他没有过强调季明景,淡化邵桐扭曲的嫉妒心。
斯仍然按照原先以为的,邵桐是为两人闹过绯闻才对他不满,但真正想除掉他还是为巴黎那件事。
不过无论具体为什么,眼也不重要。
“怎么说呢,就应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斯如是评价。
而这一通秉烛夜谈,事情也都尘埃落定,刚刚的旖旎气氛却早就凉透。
见斯还皱眉想事情,闻礼不满地在他后腰拍,“去洗澡,睡觉。”
斯像被踩到尾巴似飞快跳床,一溜烟钻进浴室,闻礼无奈又纵容地摇头一笑,拿起衣服去外边的洗手间。
路过客卧时,隔着门都听到鼾声震天。
闻礼洗得不慢,但等他结束回,某个粗神经大棒槌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是真像小孩子那种趴着的姿势,脸侧到一边巴微微上抬,这个角度看去又乖又软,毫无防备。
“……”闻礼完全拿他没辙,看人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再给叫醒。
他放轻动作悄悄上床,斯还没盖被子,睡衣摆为手臂的动作往上掀起一角,露出半截劲瘦的腰。
闻礼将斯上衣继续撩起更,看他伤处恢复的情况,也检查有没有再整出新伤。
斯有祛疤药,但他总忘记抹,估计最近没有人在旁监督,又偷懒,闻礼帮他抹完药,再将衣服重新好,这才搂着人睡。
虽然这段时间在国外,但斯现在跟组的那位导演认识闻礼,同他说起过,斯前面为受伤,有些场次没拍成,最近的高强度戏份都集中在一起,其实很辛苦。
但他不想拖慢剧组进度,硬是场场不落,而且在导演组征求见时,主动提出愿在别人休息间隙加班赶工,几乎每天都熬到后半夜。
而事实上当闻礼在电话里问起时,斯的回答却是,“还好啊,就稍微有一点忙,不过最近追进度,这样等你回,兴许还能攒出两天假呢。”
被戳心窝子的觉,大概也不过如吧。
闻礼其实不太困,还有时差没倒过,他就这么抱着斯躺着,脑子里过电影似回放两人一起经历的事,越想越没睡觉的念头。
他转而望向怀里的人,斯一半子被搂得伏在他胸前,额头挤在他颈窝,只露出夜色里朦胧的小半边脸。
虽然人是闻礼主动搂过的,但这种密切地像是寻求小窝般往他怀里钻的姿态却是斯自己识的。
不知是否有第六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斯又往闻礼脖子里蹭蹭,融融呼吸吹透半边领,被官放大成肌肤上熨帖柔暖的温度。
闻礼被他蹭的心软成一片,棉花糖含进嘴里一样甜化。
开的这些日子里,两人各自忙碌,无论电话抑或微信,斯从没说过想他。
闻礼也不说,他或许固守一点点矜持,或许暗含一点点期待,就像拉锯战,明知对方想听什么,但在恋爱使人降智的普遍真,他还是没能免俗地,找回迟的青春叛逆。
可纵然最后还是碍于男人的面子观,坚持沉默到现在,但时夜深人静,睡梦里无识地亲密贴近,应该才是想念会有的真实样子吧。
“……你再乱蹭,就要亲你。”明知人听不见,闻礼却故低声警告。
可斯寻到舒服的位置,没再蹭他,呼吸愈发深长平稳,但闻礼却反悔,他手指轻抚上斯颌,胳膊稍稍一动,那颗枕着他的脑袋便换个细微的角度。
床头小小的香薰灯亮,斯从挤在闻礼脖子里变成仰起脸,暖黄的光线落上那副眉眼,被压乱的碎发与闭合的睫毛在皮肤落细碎的暗影,随着两根手指轻轻拂去,逐渐现出无暇底色。
闻礼在他眉间浅浅一吻,尚觉不够,略一踟蹰又辗转移至唇珠,试探似轻轻咬一。
而后才像终于打开束缚,五指从斯耳际没入脑后乌黑茂密的头发里,托住他,将浅尝辄止彻底变作绵长纠缠的深吻。
直到实在喘不上气,斯才慢悠悠从深睡眠里醒小半,还没睁眼,就听耳边一个带笑的低哑嗓音。
“两个小时,睡饱没?”
**
冬夜正暖,居室温馨。
浴室玻璃上已经凉透的水蒸气,早就彻底凝成水珠,又随着室内上升的温度再度升华成空气。
徒剩丝丝逸散出的沐浴露清香,还残留在这方空间里。
斯被亲的昏头涨脑,全无招架之力,识里还慢悠悠飘出几个大大的问号,现在什么情况几点这是哪是谁……而闻礼已经准备好渐入佳境。
可就在紧要关头,斯陡然清醒,又想起一件事,抬手拍在闻礼光溜溜的肩上,发出异常清脆地啪地一声响。
再度被强迫个急刹车不说,差点被这不遗余力的一掌拍到真气涣散偃旗息鼓,还好定力足够方才稳住。
闻礼:“……”
“……今天要不还是算吧。”斯尴尬道,手慢吞吞缩回去,被某人盯得头皮一跳一跳发麻。
“怎么?”
“……”
“你明天休息,知道。”
简单一句直接将借堵回嘴里,闻礼缓缓俯,额头抵住斯,垂的头发有些微汗湿的迹象。
而他睫毛上似乎也缀着朦胧雾气,瞳孔里的漩涡在暧昧小灯,透出的味比以往更要深浓,有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张扬。
斯不敢眼对眼看,怂包地垂视线,目光便顺势从对方高挺的鼻梁到优美的唇线,继而是吊在颌处那根长长的项链。
蓝色项坠随着轻微晃动徐徐旋转,而后在视野里自然涣散,如同镜头变焦,项坠变得模糊,逐渐清晰的是撑在他上方、那副矫健而蕴满力量的形。
宛如满弓之弦,蓄势待发。
斯喉头识一紧,不由地咽咽,心怦怦直跳,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欲盖弥彰左右乱瞟,艰难小声道,“家里还有别人……”
他嘤嘤嘤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撩得闻礼濒临爆炸,一边抚弄斯的手,悄悄移开障碍,一边低声诱哄,“他醉成那样,听不见的。”
“不行,、……真不行。”斯干脆承认自己胆怂。
两人先前的几次“业余活动”都是在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展开。斯脸皮薄,别墅里被拉进屋接个吻,都能原地着火,闻礼其实能体谅他这种心态。
但体谅是一回事,这都提枪上阵再让他收手,无异于洪流倒灌水淹三军,后果不堪设想。
“尽量轻点,你别出声就好……”
“……”
斯内心%#@&*;,他以为是瓶子里装满水,让不出声就能不出声的啊!而且轻……轻你个大头——鬼才相信惯犯大骗子!
“你给……”
duang!一声闷重巨响。
好像什么硬物撞在门上的声音,依稀自隔壁。
斯后半句戛然而止,才闻礼面面相觑两秒,就见他仿佛顿悟到原,脸色微青,嘴角抽搐。
然后这位向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霸总弟弟,缓缓用英飘出个脏字。
然后,咬牙切齿,“那家伙,一喝就梦游。”
斯:……
咦?这特征有点……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完结篇·上】我爱死你了。
第二天,文斯睡醒神清气爽,闻礼却没跟他道起来。
詹姆斯头上顶着大包,神色怪异地看着在厨房做早餐的文斯,又瞅瞅卧室缝,若有所思约等于琢磨八卦的表情。
他俨然已经忘记昨晚是怎么梦游撞到,然后睡死在口,愣是不肯起来,还是闻礼和文斯两人合力才给他挪回床上去。
不过他约摸也知道自己酒品不,所以看到头上那包居然自觉地没问,反倒对小夫夫的八卦更感兴趣。
“leadle怎么还不起?他昨晚没睡?”
文斯瞥了詹姆斯眼,忽然抬手,食指微弯朝内勾了勾。
詹姆斯见状眼睛发亮,刚凑过去就听文斯压低声音,悄悄问,“那种……咳咳,就那种治不举的毒品,有瘾吗?会危害身吗?”
他用的是法语,詹姆斯不必怀疑自己听不懂准确意思,于是在文斯话音落的同时,他倒抽口气,震惊地瞪起眼,半晌不出话。
虽然闻礼没明,但文斯默认詹姆斯肯参与了次调查邵桐的行动,时再看他副古怪脸,疑惑地问,“你不知道那东西?”
“知道知道。”问题詹姆斯能很快答上来。
“那它有瘾吗?危害身吗?”文斯又重复问了遍,显然很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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