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芽的绿豆
听到林景焕要把兄弟二人写入林家族谱,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惊讶。
看着惊讶的三人,林景焕却是神色如常,一脸平淡的说道:“他们二人是我长姐之子,如林家族谱也没是理所应当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其实一点都不理所应当。
但是林景焕这么说,那就是另所应当。
温瑾瑜是没有意见的。而怡安亲王作为一个看热闹的外人,就更不可能有意见了。
严启赋先是惊讶,随后是感激,最后是愧疚,对着林景焕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看见严启赋对自己磕头,林景焕却有些不悦的皱眉,沉声说道:“我上次说过,不许你随便下跪。你这腿若是总是站不直,我可以给他打断。”
这威胁严厉的话,却让严启赋双眼通红,带着忍不住的哭腔道:“舅舅,对不起……”
林景焕见状,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只是走到温瑾瑜身旁坐下,对严启赋说道:“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
严启赋站起身,然后把他和温瑾瑜说的事情,再次和林景焕说了一遍。
等到严启赋说完之后,林景焕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惊讶。
一旁的公孙永言笑道:“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早就知道了。”
林景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原本还在笑的公孙永言顿时就像卡壳的磁带一样,安静了。
林景焕端起茶杯,吹去上面的浮叶,喝了一口热水后,才对严启赋说道:“启赋这个名字确实不好,要改。你以后入林家族谱,便要随林的姓,新名字也要留点曾经的痕迹,不如保留赋字的音,改名林不负,负是负心的负,如何?”
启赋,弃妇。是林语蓉的命运。
不负,不辜负,是林景焕对着孩子的期盼。
“好。”公孙永言拍手道,“这名字改得好。”
林景焕再次瞥了公孙永言一样,对方再次安静了,然后有些憋屈的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温瑾瑜。
林景焕继续说道:“至于你弟弟,诀字便留着,选个妙字,改为林妙诀。”
一旁的公孙永言有些坐不住,想要说话,但是又害怕林景焕,于是对着温瑾瑜挤眉弄眼,低声道:“妙字会不会太女孩子了?”
温瑾瑜回他一个白眼道:“我觉得挺好的。”
说完了这些后,林景焕看向严启赋,“你可接受?”
严启赋拱手,对着林景焕毕恭毕敬的行了个晚辈礼,“不负必然不辜负舅舅的一片苦心。”
这句回答,便说明了严启赋接受了林不负这个名字,以后便没有严启赋和严启诀了,只有林不负和林妙诀。
“好。”林景焕起身,然后拍了下林不负的肩膀,“回去休息吧,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林景焕说完扭头看向怡安亲王公孙永言,“永言,帮我办件事。”
“我不!”公孙永言果断拒绝,往软塌上一躺,一副打死也不起来的模样,“我遵纪守法,绝对不知法犯法。”
林景焕道:“我陪你去孤西。”
听到这个回答,公孙永言立刻起身,一脸认真的说道:“说吧,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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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怡安亲王:狗林景焕,就知道凶我!(咬牙切齿)
温瑾瑜:哎呀,人家想被凶都没机会,(幸灾乐祸)
第162章 出使孤西,国师宴崇
林景焕虽然辞官了,但是在朝廷中的影响还是有的,曾经在他手下做事的官员,多少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而旁边又有还在朝中为官的怡安亲王,所以处理严家兄弟的事情,对于林景焕并不难。
这件事,在林景焕的处理下,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随后,温瑾瑜就稀里煳涂的跟着林景焕,与怡安亲王公孙永言一同出使孤西。
这是林景焕和公孙永言之间的约定。
而温瑾瑜是纯粹的不放心林景焕,死缠烂打的跟过来的。
曜星和孤西的关系并不好是,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的。
所以这次前往孤西,和上次前往夜幽国完全不是一个情况。
怡安亲王这次是代表皇帝过去,目的就是议和,顺便试探一下孤西的态度。
这一次,若是谈的好就是几年的和平,若是谈不好,可能不久后两国就会兵戈相见。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即便谈崩了,理论上还是作为使臣还是可以安全回去的。
但是不排除对方不突发神经病,撕破脸的可能性。
所以这一次出使孤西,有一定的危险的,但又说不上十分凶险,情况十分暧昧。
以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般都是林景焕这个丞相来做。但是如今林景焕辞官,代理丞相又是个靠不住的饭桶,皇帝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让自己亲弟弟怡安亲王前往孤西。
为了这件事,太后还和皇上闹得不开心。
毕竟没有那个老年人愿意自己的儿子身入虎狼之地。
怡安亲王虽然也不想去,但是也明白如今朝野之中,他是唯一的人选,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他毕竟是第一次负责外交事情,对此毫无头绪,这才想着拉上老油条林景焕和他一起去。
之前怡安亲王找了林景焕几次,都被林景焕无情拒绝了。
本来他都做好了一个人前往孤西的准备了,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林景焕因为严家兄弟的事情答应了。
至于温瑾瑜要跟着一起这种事,公孙永言也爽快答应了,毕竟多个温瑾瑜在一旁,他就不用担心林景焕扔下他跑路,路上也多了些乐趣。
温瑾瑜马车坐久了会不舒服的毛病还是有的,几日奔波下来,人就像打霜的小白菜,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公孙永言见了,骑马和马车并行,调侃道:“温瑾瑜,你这身体确实太弱了。”
温瑾瑜没什么精神,只是白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怡安亲王见状,却更加有兴致了,继续说道:“孤西最信奉鬼神之说,还设有国师,听说他们的国师宴崇是天神下凡,等你过去了,不如让他给你看看,让他给你驱驱身上的霉运,或许能让你身体好一些。”
一旁骑马的林景焕听了,瞪了公孙永言一眼,然后对没什么精神的温瑾瑜说道:“要不要出来骑马透透气?”
温瑾瑜道:“我还不太会。”他说着看向林景焕,只见对方嘴角微翘,顿时便明白对方是要骑马带他。
想着能共同骑马也挺浪漫的,温瑾瑜立刻来了精神,叫停了马车后,便被林景焕拉上了马。
林景焕骑马带着温瑾瑜,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一旁的怡安亲王看着便觉得腻腻歪歪的,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便又显得他十分多余。
公孙永言不甘被冷落,便硬生生的插话道:“林景焕,你和宴崇打过交道吗?孤西可是把他传的神乎其神的。”
林景焕道:“略有耳闻。”
“耳闻到什么程度?”打死公孙永言他都不会相信林景焕不了解宴崇。
宴崇在孤西的地位和林景焕在曜星的地位差不多,甚至更加尊贵,林景焕作为丞相的时候,不可能不去关注对方的情况。
林景焕闻言看向公孙永言,却并未说话。
见状,公孙永言不解,“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没花。”
此时温瑾瑜将头从林景焕怀中探出来,笑着嘲讽道:“他看你不说话,是觉得你又蠢又笨,没救了。你作为使臣出使孤西,不去了解一下孤西的情况,却来问林景焕,你说你是不是蠢的没救了。”
公孙永言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就是问问他知道吗?他若是不知道,我给他讲一讲。”
林景焕嘴角轻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
见状,怡安亲王有些炸毛了,“林景焕你刚才是不是在嘲讽我?”
林景焕没搭理他,温瑾瑜却直接来了个否定三连:“他没有,他不是,你不要乱说。”
公孙永言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莫名的憋屈,说道:“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
温瑾瑜道:“看把你委屈的,像个受气小媳妇。”
“温瑾瑜,你信不信本王打你?”
温瑾瑜叹气道:“我信。不过你这说不过就动手,实非君子啊。”温瑾瑜说着便又犯了戏瘾,抬手抹着眼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就会欺负我一个小哥儿,过分……”
公孙永言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而林景焕看着温瑾瑜这做作的模样,却觉得有趣,总是板着的脸,露出藏不住的笑意。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温瑾瑜的背部,示意对方做好后,便直接策马跑了起来,于此同时命令大部队加快速度。
越往孤西,地就越发荒凉,温度也越来越低。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正是夏季,如今一路走来,就像洋葱穿衣一样,一层又一层的。
冰雪覆盖是孤西的特色,到了孤西都城,温瑾瑜看着漫天飞雪,吐了口热气,缩着脖子对林景焕说道:“这边这么冷,他们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林景焕道:“能在这里生存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这句话,温瑾瑜倒是十分赞同,毕竟这样寒冷的环境,身体稍微弱一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说话间,温瑾瑜忍不住跺了跺冰凉的脚,听着不远处传来狼嚎声,抬头看过去,只见一队骑兵穿着厚重的盔甲,队列整齐的走向他们。
来的正是孤西的军队。
军队后面还跟着一辆巨大的马车,被八匹马拉着缓缓前进,马车的两旁,还跟着几匹狼。
温瑾瑜惊讶之余,只觉得这摆谱摆的确实够气势。
马车停了下来,随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小童,不卑不亢的对着众人行了见面礼后,问道:“各位可是曜星国使臣?”
怡安亲王作为带队的,自然是他站出来回答。
得知众人身份后,小童才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怡安亲王道:“请怡安亲王上车。”
公孙永言看了眼林景焕,随后面无惧色的走向马车。
此时车内传出男子冷清的声音,说道:“林相爷既然也来了,便上车一见吧。”
林景焕道:“我如今已不是丞相了。”他这态度,显然是不愿上车。
那人轻声笑着,“相爷受得住这孤西的冰雪,你身边的那位,可未必经受得住。”
闻言,林景焕看向温瑾瑜。
温瑾瑜急忙说道:“我不冷。”他其实冷死了,但是不愿在这种时候让林景焕在外人面前丢面子。
林景焕听了他这个回答,却直接拉着他上了那人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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