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芽的绿豆
在安抚了宴崇之后,封浩壤便下令道:“杀了林景焕,朕重重有赏。”
情况危急,容不得温瑾瑜多想,他心一横,打算赌一把,转身对林景焕道,“把剑给我。”随后夺了林景焕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高高在上的封浩壤喊道:“你今日若是敢动林景焕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看!”
见状,宴崇立刻上前命令道:“住手!”
因为生病,他的声音并不洪亮,可是不知为何,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格外清晰。
手拿刀刃的将士在听到宴崇的命令后,真的停下来了。虽然杀林景焕是皇命,可是宴崇的话对他们而言,便是神谕。
皇命和神谕相比,孤西人自然选择神谕。
看到众人停手,温瑾瑜松了口气。
封浩壤对宴崇道:“林景焕今天必须死。”
宴崇此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扶着一旁的栏杆,冷声道:“温瑾瑜也必须活。”
“朕不会让他死的!”封浩壤有些气恼的对着宴崇吼道,“不就是个小哥儿吗,你真的以为他敢自杀吗?让人夺了他手中的剑便解决了!”
宴崇也厉声说道:“即便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也不许发生。”
封浩壤提高声音,厉声道:“宴崇!”
宴崇闻言,也直视着对方,不见丝毫退让,“王上!”
“你今天是要和朕作对吗?”
宴崇辩解道:“王上想多了……王上,这里是观星楼,在观星楼内,臣说的算。”
这是在提醒封浩壤。
封浩壤闻言,脸色更加难堪,明显是恼火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对身为国师的宴崇不敬。
封浩壤无法,只能拂袖离去。
见封浩壤离开后,他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离开了。
宴崇从台阶上走下来,他的步伐很缓慢,就如同耄耋老人一般。
看见宴崇走向温瑾瑜,弓箭手立刻收了弓箭,而那些拿着刀的士兵也收起了刀刃,随后低着头满怀敬仰的给步伐虚浮的宴崇让开一条路。
即便如此,温瑾瑜还是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以防旁边有人趁机夺剑。
宴崇走到他面前,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经安全了,可以把剑放下来了。”
温瑾瑜心里是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骗我放松警惕的,所以犹豫的看着宴崇。
见状,宴崇只能挥手示意守在一旁的士兵全部退下。
一旁的将领担忧宴崇的安危道:“国师,他们很危险……”
“退下!”宴崇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容反对的。
站在他对面的温瑾瑜都觉得没听清楚,周围的将领却在他这句话之后,便什么也没说,直接领命离开了。
等到将士离开后,宴崇才对温瑾瑜道:“这样可以了吧?”
温瑾瑜放下架在脖子上的剑,然后便转身去看林景焕,“你没有受伤吧?”
林景焕摇头,安慰道:“没事,他们还没本事伤到我饿。”
虽然觉得林景焕在吹牛,但是温瑾瑜听到这个回答,瞬间觉得安心许多,他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在和平年代,他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
他终究其实也就是个小市民罢了,如今事情过去,那种害怕感也渐渐清晰了。
温瑾瑜伸手搂着林景焕,有些委屈,也有些害怕,他问林景焕:“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林景焕脑子也有些乱,但是为了温瑾瑜,他必须冷静下来。
林景焕轻拍着温瑾瑜的背部,安抚道:“没事的,我会带你回去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留在这里。”
温瑾瑜点头,趴在林景焕怀里,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也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
公孙永言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见平安无事的温瑾瑜和林景焕,顿时松了口气,说道:“我不是听说,孤西的王上要杀你吗?”
听到他的声音后,温瑾瑜松开了林景焕,扭头看向他,而此时他才看到林景焕衣服上的血迹。
“林景焕!你没事吧!”公孙永言有些紧张,疾步走向他们。
林景焕道:“都是别人的血。”
听到这个回答,公孙永言松了口气,还想问一下情况,却看到一旁的宴崇晃了一下,一副站不稳的模样,他扭头看向宴崇,对方却直接晕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公孙永言顺手便去接晕倒的宴崇,却不料自己也脚下一滑,便抱着对方一起摔在了地上。
雪地里响起了公孙永言的哀嚎声。
而宴崇也正好压在了公孙永言的身上。
温瑾瑜见状送来林景焕,“永言你没事吧?”
公孙用眼苦着一张脸,说道:“死不掉,但是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都被压扁了。”他说着,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宴崇,又叫了对方几声。
宴崇被他喊了几声,迷迷煳煳的又睁开了眼,只是看起来依旧十分虚弱的样子。
他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最终什么都没说,又晕了过去。
见他这幅模样,公孙永言也只能无奈叹息,随后起身然后背起宴崇,对温瑾瑜和林景焕道:“我看他病的不轻,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温瑾瑜点头,回头叫林景焕,却看到一支冷箭射向林景焕的后背。
封浩壤终究是不甘心就这样放了林景焕,走后又安排人在暗处刺杀林景焕。
温瑾瑜用最快的速度扑倒了林景焕,帮对方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
箭从公孙永言旁边飞过,然后落在了他们面前的雪地上。
公孙永言看着箭,“这……”
林景焕沉声道:“先进去吧。”
进屋后,公孙永言将宴崇放回床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帮对方脱了鞋袜,然后将人塞进了被窝中。
屋内炉火茂盛,让整个房间都十分暖和。
此时公孙永言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景焕道:“封浩壤让我休了瑾瑜,我没同意,他就想杀了我。”
闻言,公孙永言顿时怒了,骂道:“他们孤西不要脸吗!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他杀你,就不怕我们曜星找他麻烦吗?”
林景焕道:“永言,我不是你。如果我死在孤西,封浩壤给曜星足够多的补偿,皇上不会因此和孤西撕破脸的。”
这个道理,公孙永言也是能明白的。顿时,他也有些烦躁,觉得此时进退两难,挠了挠头:“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林景焕没有回答,毕竟这件事是突发情况,他也没有做任何应对的准备。又是在冰天雪地的孤西,他们也找不到援军。
看见林景焕不说话,公孙永言有些急了,“你这个聪明人也没有办法,看来这次真的不好办,”他说着扭头看向昏迷中的宴崇,然后脑海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不如我们挟持宴崇,然后逃回去吧。宴崇是孤西的国师,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宴崇出事的。”
顿时,温瑾瑜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看着温瑾瑜的反应,公孙永言道:“看来你也觉得不错。”
温瑾瑜点头。
两人一同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其实也想到这个计策,只是他觉得这是下下策,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林景焕道:“让我在想想,实在不行在挟持宴崇。而且他现在的情况,若是把他带出去,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是舟车劳顿,估计我们不杀他,他也活不下来。”
众人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宴崇,觉得有些道理。
林景焕起身:“我去换身衣服。”他经过一番恶战,身上满是血污,和平时的模样比起来,确实有些狼狈。
公孙永言听了,切了一声,调侃道:“都这种时候了,还爱臭美。”然后又仔细看了下林景焕。
对方身上并没有重伤,但是还是有几处皮肉伤,于是便对温瑾瑜说道:“你也跟着他一起回去,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那这边呢?”
“我看着他。”公孙永言说着凑到了宴崇面前,“这人寒毛也是白的……”
“是吗!”温瑾瑜顿时也好奇起来,凑过去,“我看看。”
温瑾瑜只是看了一眼,便被林景焕给拉走了。
温瑾瑜被林景焕拉走的时候,嘴上还抱怨道:“我就是看一眼,你醋什么……”
公孙永言伸长脖子看着离开的两人,忍不住笑了。
以前没遇到温瑾瑜,他都不知道林景焕又那么多情绪。
温瑾瑜和林景焕离开后,屋内便只剩下公孙永言和宴崇。
坐在床边,近距离观察宴崇,公孙永言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对方。
这人的白发太过于显眼,每次看到他,都会被那一头白发吸引。
宴崇的头发是白的,可是发质很好,并不是老年人那种枯萎的白色。
除了头发,宴崇的眉毛和睫毛也是白色,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食烟火的感觉,但是又生出几分禁欲的美感。
仿佛就是那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而看着眼前的高岭之花,公孙永言的脑海里去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在想:宴崇的腿毛是什么颜色的?
公孙永言觉得自己被温瑾瑜带坏了,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趁对方昏迷,偷看一下,他也不知道啊!
这样想着,公孙永言在一番纠结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然后揭开了宴崇的被角。
宴崇醒过来的时候,便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然后便看见公孙永言贼头贼脑的在揭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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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作者不闲,所以没有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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