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第44章

作者:晏昕空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我会解开穆晓霜的听命咒,可没说不给你们下,你们可愿意?”阎攸宁笑着问道。

  两位长老脸色死气沉沉,对此似乎早有预料,齐齐俯身道:“愿意。”

  穆晓霜连忙跑上前,扶起两位长老,嘴唇颤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眼泪漱漱地往下落。

  “穆晓霜,他们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阎攸宁点到即止。

  穆晓霜闻言茫然地看过来,并不明白他说什么,而阎攸宁结了个印,将听命咒收了回来,转身走向池醉:“人活在世上,有时生不由己,但你今后的命,可由你自己掌控。”

  原著中,穆晓霜和冷青槐一样是天生通玉凤髓之体。不同的是,冷青槐拼死生下穆晓霜时,给女儿施下了封印,封印的后果是穆晓霜这辈子都将是少女的躯体,永远无法长成妖娆娇艳的女子。

  巫祺然一直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告知穆晓霜这件事。

  时光荏苒,穆晓霜发现自身异常后一直在找寻办法,后和师秋扬阴差阳错颠鸾倒凤才发现身体有了些微的变化。

  只因,冷青槐的封印除了施法者可解外,另一个让穆晓霜受益的方式便是行男女之事。

  穆晓霜在原著里因为封印一直未解,生出的一丝精粹通灵之气凝聚于丹田,只能为她所用。

  原本该是二人都能获益的双修,师秋扬却无法从穆晓霜这里获得什么成效,反倒是穆晓霜,即便男欢女爱于修行无益,却能使她的身体逐渐成长。

  这也是师秋扬当初起了杀心的原因。

  至于这两位长老之后会如何做,阎攸宁不愿猜测也没那工夫去管。

  阎攸宁站到池醉身边静待。

  数个时辰后,身边人缓缓睁开眼,抬头看到他时,神思恍惚,似乎依旧难以置信他会留在这里。

  “衡叙他们呢?”像是怕打破某种氛围一般,池醉将手放到阎攸宁伸出来的掌心里,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他们先走了,不会再回这里了。”阎攸宁将一块衡叙留下的玉牌交给池醉,又道:“目前先由北落长老代为处理逆尘教大获全胜后的事,阿醉,接下来该处理我们的事了。”

  池醉的手指微微蜷缩,一声“嗯”有些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来。

  阎攸宁的掌心温热,拥有着池醉眷恋的温度,这时候他胆怯起来,但当对上眼角微弯的眼眸,心中忽然又有了奇妙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阎哥虽然还没真正动心,但因为是阿醉他有了尝试的心思,下章好像有强吻,给阿醉勇气输出!之后看阿醉慢慢攻略~

  ——

第31章 想这样很久了

  在池醉调息恢复之时, 北落师早已率领归降的魔修前往先前被占领的逆尘教。那里还有部分婆海刹魔修,不过他们也知道婆海刹大势已去,北落师等待人到达后, 残存下来的婆海刹教众连丝毫挣扎也无,就直接归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下, 婆海刹城很多房屋皆被损毁,就算是被结界保护起来的教门, 结界亦是破碎不堪,入目大多是残垣断壁, 半数被鹅毛大雪掩埋, 遍地银装素裹, 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在漫天飘雪中显得格外寥落。

  池醉的小院亦被牵连有些破败,但好在书房还算完好, 阎攸宁关上书房门的瞬间, 注意到池醉的肩膀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轻笑了一下,戏谑道:“怎么了,现在和为师共处紧张到如此份上了吗?”

  池醉转身面向他, 眉眼认真:“您明知是怎么回事的。”

  阎攸宁经过池醉的身边,轻轻拍了拍让他手痒的脑袋, 然后坐到塌上, 盘腿而坐:“阿醉, 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他以前对茶这东西并不热衷, 在他看来,这东西亦是一些人为掩盖自身满手鲜血以涵养为名而套上的外壳。当然,阎攸宁也碰上过真正高雅有内涵之人,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从未有相交的打算。

  过去所谓的品茶也不过就是表面功夫,心里只想着怎么准确有效的做完这单生意完成,连带着对方优雅的姿态都没有入眼入心,更遑论去欣赏。

  如今这一切放到池醉身上,却大不一样。

  阎攸宁觉得池醉的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微微低垂的眼睑上长长的睫毛在眨动时轻轻颤动,右眼两颗泪痣让人顿生怜惜,精致的面庞中间是挺立的鼻子,下方是微粉润泽的两瓣唇,所有都相得益彰。

  茶泡好之时,茶香四溢中,池醉微微抬头看向他,一双柳叶眼里平静无波,却又在凝视间,带着半含秋水的味道。

  此时的青年身上无丝毫生人勿近的寒霜,虽然骨子里仍旧透着些许的清冷,但在阎攸宁面前却显得乖巧又温顺,令人恋恋不舍,目不转睛。

  一瞬间,阎攸宁仿佛看到了少年时期的池醉,但又截然不同,而此时的心情更不可同日而语。

  池醉将一杯茶递到阎攸宁面前,阎攸宁端起轻轻吹了吹,只觉茶香扑鼻,沁人肺腑,品了一口后,是与上一次茶味不同的醇厚味道,但又同样芬芳怡人。

  安静到只有茶具碰撞的清脆声响,池醉的动作很是从容松弛,但阎攸宁看得出,对方的精神如同现在的气氛一般,处在高度紧张状态。

  “怎么喜欢上喝茶的?”阎攸宁低沉又沉稳的声音看似缓和着气氛。

  原著中说过池醉喜欢喝茶,起因是池醉还没有明白对女主是何情谊,却总是情不自禁想起对方,于是为了平心定气,便有了喝茶静心的习惯。

  而现在……

  “师父,我很抱歉。”池醉没头没脑道。

  阎攸宁嘴角勾着,追根究底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喜欢上喝茶,没有理由便没有理由,有理由说出来难不成我还会打你不成,道歉作甚?”

  池醉沉默半晌,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语气却依旧和缓,仿佛只是单纯叙述道:“在宝桐雪山的冰河幻境里,我意识到师父您对我很是重要,我想珍重您,待在您身边让我觉得安心又欢喜。然而,师父您离开了。这些年里,我总会想起您的不告而别,我知道您并无任何错,是我奢求过多了,但还是心生怨怼,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是无法压抑这份情感,所以选了一件事做。”青年的神情似沉浸在回忆里,“泡茶时总能让我的心静下来,至少不会总沉浸在那样让我自己都厌恶的情绪里,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喝茶。并非有多喜欢,只是习惯成自然。”

  阎攸宁收起脸上的笑意,问道:“现在还怨我吗?”

  这会儿,四周寂静无声,直到池醉点点头又摇摇头,凝滞的空气才有重新开始流通,清凌凌的嗓音犹如春季到来逐渐融化的冰雪,依旧冷呼呼的,却又有着不可忽视的些微暖意:“您留下来,我便不怨了。”

  阎攸宁轻轻笑了笑。

  四目相对,池醉下定决心般问道:“您会觉得恶心吗?”

  表情比带着逆尘教袭击婆海刹时更加孤注一掷。

  “我若是觉得恶心,还会抱你吗?”阎攸宁挑眉反问道,未等池醉思量明白话中含义,他接着道:“我说过我并不讨厌。阿醉,你觉得不讨厌的原因是为何?”

  池醉从未有如今日这般脑袋一片浆糊的,脑海里尽是先前阎攸宁给他的那个拥抱,在他耳边说的话语,以及现在的提问,所有东西都混杂在一起,似乎有一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但就怕阎攸宁是对他疼惜惯了。

  就怕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

  青年琥珀色的瞳孔轻轻颤动,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要是被曾经婆海刹教众看到池护法会露出这种姿态,大概会觉得骇人视听。

  阎攸宁轻轻叹了口气,双唇微启,立即要说话的样子。

  池醉立即心神一凛,只觉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那唯一的一次可能便会从他指缝间溜走,即使渺茫,微乎其微——

  池醉脱口而出:“师父,您不讨厌我是愿意接受我吗?”

  他将所有的勇气都用在剖白心迹的那一刻,重生前的他怕是连这份勇气都没有,而既然已经有所改变,他和阎攸宁的关系或许也再回不到从前,哪怕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池醉却愿意再次往前一步,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而后他看到阎攸宁愣了愣,紧接着,足以让人深陷沉醉的眼眸里泛起点点笑意,俊美又张扬的脸上悠然笑起来,温柔而又让人觉得亲近。

  犹如一把封鞘却依旧惹人注目的绝世好刀,愿意给望而却步的池醉一个触碰的机会。

  “看来还不算傻。”阎攸宁笑着说道,“只不过……”

  喜悦还未来得及升起,池醉听到令人心神紧绷的三字,不禁屏息,便听阎攸宁说道:“阿醉,我想让你教我,情爱到底是什么。”

  池醉微微怔神。

  阎攸宁专注地看着池醉,单刀直入道:“我是首次对人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不排斥你,也愿意去接受这种情感,我可以学着其他道侣那般对你,可那也只是鹦鹉学舌,我更想你亲自教我该怎么做,你愿意么?”

  直白的言语就差告诉池醉“我还未特别喜欢你”的份上,但低沉又醇厚的嗓音犹如柳枝撩过心尖之上,让池醉心跳得厉害。

  池醉完全没想过阎攸宁能接受自己,如今有这样的结果已是意料之外,连梦里都不曾有过这般美好的场景。

  一时间,池醉都忘了开口。

  阎攸宁又品了口茶,微微低垂着眼眸,再次抬头,不知是不是池醉的错觉,脸上略带伤怀地问道:“不愿意?”

  池醉立马回过神,不再迟疑,犹如许诺地老天荒似的,无比郑重道:“师父,我愿意的,您别伤心,方才是我太过高兴一时只觉如梦似幻,不敢置信。”

  阎攸宁脸上缓缓出现一抹笑:“你我师徒这般关系说出去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愿意做我徒弟吗?”

  “当我告诉您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被世人唾骂的准备。但师父接受了我。没有比这更美满的事了。可我并不想世人骂师父。”池醉神色庄重,甜蜜的情话被他说出了种正气凛然之感,“师父可以告诉他人,是我死缠烂打,若你不接受我,我就拿以自废修为宁愿魂飞魄散为由逼着你必须接受我,这样世人就会只骂我有违人伦,师父便是被逼无奈的。”

  原著中的池醉就算是面对顾澜澜,亦从未说过这种话,他总是默默守护在对方身边,性格冰冷不善言辞,这也使得顾澜澜就算也对池醉有过别样的感情,但在面对池醉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结果便是能说会道的男主获得了她的芳心。

  要是这些话换种话术说给顾澜澜听,保不准原著中抱得美人归的,就变成男二池醉了。

  然而,阎攸宁不是事事都需要池醉维护的顾澜澜。

  此时他除了些微的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恼怒,恼怒池醉只要一陷入情感里,就将自己放低到尘埃中去。

  阎攸宁气笑了,问道:“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随后顷身,伸手狠狠扯了扯池醉白皙到能看到皮肤纤细血管的脸颊。

  掐得红了,池醉依旧任他作为,眼神里的惶恐一闪而逝,立即改口道:“师父,我错了。”

  “你把我想成是什么样的人了?一个废物?世人的谩骂与我何干,他们骂我的还少吗?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阎攸宁改用食指戳了戳池醉的额头。

  池醉脑袋后仰,双唇微微抿起来,颇为委屈,但阎攸宁郎心似铁,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言辞凿凿:“我让你教我情爱是什么,你却这般看轻自己,不顾一切讨好我,这样卑微的爱,不要也罢。”

  阎攸宁刚松开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池醉生怕他逃了似的,仓皇失措地抓住了他的手。

  桌上的茶盏被长袖扫到,打翻后滚落到地上,矮桌上湿了一片,沾湿了袖口,池醉却无心在意。

  “我不该如此,师父,是你说的,你愿意接受我,我还什么都未教过你,你不能走,我不要你走!”池醉神情凝肃,甚至可以说透着隐约的凶狠。

  池醉的双手有些冰凉,紧紧地包裹住阎攸宁的手,一点都不愿放开,声音亦是隐隐颤抖,显示着内心的强烈不安。

  若只看池醉当下的表情,还真看不出那份惶恐,反倒是咬着下唇,咬出鲜血也不在意的样子,是阎攸宁从未看过的决绝模样。

  似乎只要阎攸宁一有离开的想法,就算是同归于尽,池醉也要将他留在这里。

  阎攸宁静默地看着有些不对劲的池醉。

  片刻后,“哐当”一声,池醉松开一只手,一扫长袖,矮桌和上面精贵的茶器全部被掀翻到地上,然后池醉将阎攸宁的人往前狠狠一带,整个人彻底撞进阎攸宁怀里。

  池醉把自己深陷在阎攸宁怀里,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般,狠狠地箍着阎攸宁的腰,声音闷闷地传来,忐忑中又夹杂着疯狂:“师父,我想这样很久了。”

  阎攸宁一动不动,片刻的静默后,轻声问道:“还有呢?”

  池醉缓缓抬头,仰着脸,眼中映出阎攸宁的脸容,满满的情谊不加掩饰,他盯着阎攸宁红润的薄唇,将早就想做的事化作了行动。

  闭上眼,一口咬了上去。

  温热肌肤接触的瞬间让池醉颤了颤,阎攸宁的一呼一吸间,呼出的气息传递到池醉的脸庞上,连带着心口仿佛都被烧灼起来,让他再也无法自制。

  醇厚的茶香裹挟着血的味道沁入阎攸宁的口中,唇畔被池醉的牙齿又咬又扯,每一下似乎都想下重口,最后又因为不舍,变成不轻不重的啃咬。

  禁锢住阎攸宁腰间的手改成紧抓他的衣服,眼前青年眼眸紧闭,眼睫颤动,彰显他的紧张无措,轻吻在不得章法中逐渐变得焦躁,阎攸宁张开嘴巴之际,柔软湿润的舌尖探进来。

  阎攸宁眼眸微深,终究无法再忍下去,一把扣住池醉的后脑,唇齿相依,加深了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这一次的亲吻,让池醉神魂颠倒,一发不可收拾。

  阎攸宁睁着眼,看着怀里张牙舞爪发怒小猫一样的青年仍旧不知收敛,脸色染上红晕,耳朵更是红得滴血,却和阎攸宁互不相让,阎攸宁攻城略地,对方也如法炮制,吻得像是一场角逐胜负的战斗。

  两人发丝纠缠,阎攸宁的手掌宽大且手指修长,放在池醉后脑勺上的指尖甚至能碰到池醉的耳朵,悄无声息地揉捏了几下池醉的耳垂,随后缓缓下移,摩挲着池醉侧脖颈处细腻的皮肤,感觉到掌下肌肤的战栗。

  阎攸宁另一只手捧着池醉的脸,不断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