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娇
彭甲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顾年瞟了眼即墨卿看戏的眼神,自己挖的坑,他自己填。
思及此,沈顾年对着蛇鲸首领道:“这位蛇鲸女士……不是,是蛇鲸首领,这(米青)子,需成年男子生命力才最强……”
罗乙跟彭甲有种不好预感。
沈顾年笑容乖巧,落寞叹息:“可惜……我还未成年,因此无法给你提供。不过,为了让你确信我没骗你,所以这件重中之重的任务,就交给我的两位师兄们。”
这下子,轮到罗乙跟彭甲笑不出来了。
罗乙咬牙切齿:“沈顾年!”
沈顾年无辜眨眨眼:“罗师兄,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确实未成年呀。”
这个「呀」字,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彭甲哭笑不得:“这……我觉得此事,再商议商议。”
蛇鲸首领等得不耐烦了,又在海里翻了个身,催促:“你们快点。”
彭甲看看罗乙。
罗乙看看沈顾年。
沈顾年又看向彭甲,绝对不看即墨卿。
于是乎,诡异的沉默间,谁也不打算妥协。
就在蛇鲸首领觉得沈顾年在骗她的时候,即墨卿缓慢开口:“每年进入蛇鲸秘境修士数以百计,何须急于一时。”
三人眼睛倏然看向他。
即墨卿眸色浅淡的看了眼蛇鲸首领,吓得她怂怂离宫殿远了一丢丢,有点害怕憋屈道:“那,那……好吧……”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内心都飘过一句话:差点失身(精)。
蛇鲸秘境出来,已是日落西山。
第265章 母亲是他的底线
沈顾年要回凤鸣城,一是庄素目前身体状况问题,二是今夜或许会是花非花被献祭的日子,三是寒洛颖盗取蛇鲸卵,支开即墨卿。
这三条问题,随便一条,都让沈顾年要一探究竟。
“我,我要回宗门。”杜红鸾低头,踢着脚下沙尘,偷偷瞄了眼沈顾年身旁的即墨卿。
罗乙本来想跟沈顾年去凤鸣城看凤舞节最后的献神节目,听闻杜红鸾要独自回去,不放心,便觉得还是护送她回去。
彭甲对热闹不感兴趣,也担心寒洛颖会不会一直没离开,躲在附近,趁着人落单偷袭。
离开拓蛇荒漠,杜红鸾依依不舍的和罗乙,彭甲一起遇见离开。
沈顾年与即墨卿便直接回了凤鸣城。
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凤鸣城的凤舞节才刚刚开始。
满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堪比春节般热闹盛世,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
沈顾年与即墨卿走在街道,逼着人群直接往城主府走去。
倏然,沈顾年瞥见酒楼说书先生,才赫然想起那本被他不小心落下的春宫图,本来是准备还给罗乙的,没想到就这么丢在了蛇鲸秘境。
思及此,沈顾年摇了摇头。
“怎么?”即墨卿垂眸。
沈顾年将那本几经波折的春宫图说了出来,失笑道:“也不知道最后会被谁捡走了。”
即墨家眸色微闪,手中的黑骨玉扇摇曳的快了些许。
若非沈顾年心思都落在周围琳琅满目的摊位,肯定就会发现即墨卿的不对劲。
两人回到城主府后,就被守在门口的王五告知,花非花等人,已经去了梧桐树的祭坛那里,献神去了。
沈顾年与即墨卿对视一眼,便先去看一看庄素,发现花非花有派人守在房门外,即墨卿的结界也非常人轻易能破。
梧桐树下的祭坛。
凤舞节的最后一节,是献神。
所谓献神,就是穿上一套类似于姑娘出嫁的嫁衣,此嫁衣是用一种妖兽的鲜血浸泡染色,向梧桐树祭拜后,脱掉嫁衣,再以花家的凤凰术法,将其点燃,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沈顾年与即墨卿刚到梧桐树那边,围绕在祭坛周边的人群,密密麻麻,一圈圈的根本就没人能插足进去。
沈顾年远远瞥见仪式已经进行到花非花脱下嫁衣,给予花馨蕊,让花馨蕊手捧血色嫁衣以凤凰术法将其点燃。
此后,漫天的烟火城镇各方点燃,在黑夜中最炸裂,闪亮夺目。
凤舞节的最后仪式,算是成功了。
之后,便是一群穿着美艳的姑娘,祭坛里翩翩起舞,但沈顾年无心观看。
“师兄,花非花被带走了。”沈顾年注意到花馨蕊被留下来,花非花被父亲唤走了。
即墨卿明白沈顾年的意思,一手揽住他腰,原地消失,转眼间便回到了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内,除了守门的护卫,冷冷清清的,往日的奴仆全部都在忙碌凤舞节之事。
“他们还真的迫不及待,想他死。”沈顾年说的他,指的就是花非花。
献祭之地出入口,有两名弟子戒备守护着,只是筑基修为。
即墨卿直接现身。
“大胆,竟敢——”两名弟子还没拔剑,即墨卿凤拂袖,两名弟子就仿佛中邪了般,眼神涣散,一动不动。
“进去。”即墨卿抓住沈顾年手腕,进入了献祭入口。
沈顾年没想到外面戒备这般轻松,里面或许有埋伏也说不定。
果然,在即墨卿带他进入入口,就遭到了两个金丹修为的人攻击,可惜面对即墨卿,蚍蜉撼树,直接就跟外面两名弟子一样,被定住了。
“厉害厉害。”沈顾年比了个拇指,好奇问:“这招,我能学吗?”
不伤人性命,又能秒定住对方的行动,简直不要太爽。
即墨卿笑眯眯道:“可以……”
沈顾年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即墨卿说:“等你达到元婴期。”
沈顾年垮下了脸,嘀咕着:“那不知道要多久了。”
即墨卿哑然失笑:“年年,你要对自己的天赋有信心,努力一下,也就一年的事儿。”
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从筑基巅峰达到元婴期,只需一年时间,被外人听了,只会嘲笑对方异想天开。
沈顾年琢磨了下,点头:“确实也不难。”
按照他对自己修炼进度的了解,若非为了进入殒剑山间,他早就结丹了。
眼见献祭场地就在前面,沈顾年还是谨慎的披上了隐身衣。
才接近献祭场,就看见温远红的嘶喊怒骂:“花岩,你不是人,他是你儿子,亲生儿子!”
花岩便是花非花父亲的名字,也是花家大城主,冷声苛责:“温远红,非花是我儿子,作为父亲怎么不痛心?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葬送整个家族!”
花岩苦口婆心,一脸难过道:“远红,你要明白,这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为之?”温远红跌坐在地面,悲从心来,看着花岩鬓角的白发,冷笑:“那为什么,你不去死?”
花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温远红,若非看在你为我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做花家的主母吗?”
温远红呸了声,索性撕了一直伪装的柔弱,凶狠道:“花岩,你怎敢如此说?当初是你强迫了我,被逼无奈才嫁给了你,若非为了孩子,这花家主母,谁稀罕。”
“你们花家表面上都一副假仁假义,为了自己,不惜献祭自己孩子性命,那些无辜枉死你们手中的性命,何止一条?花……”
“你给我闭嘴!”花岩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温远红脸庞火辣辣的痛,嘴角渗出了血,眼神恶狠狠盯着花岩,冷笑:“怎么?怕我说什么?说你们花家注定要断子绝孙还是……”
这话,触动了花岩最敏感的底线,他年迈至今,膝下无子,这些年一位幸宠的女子无数,却没有一人怀上子嗣,唯一怀上的,竟然还是楚家余孽。
思及此,花岩眼神阴冷的落到温远红身上,胸口一团怒火燃烧,直接抬脚就对着温远红身上踹下去,完全不顾多年情分。
“住手!”
花非花从昏迷中醒来,就瞧见父亲对母亲动手,想都不想化解花岩的攻击,将母亲挡在身后。
“非儿,你醒了。”温远红大喜,连忙上下打量花非花。
花非花被父亲从祭坛唤走后,就陷入了昏迷。
“娘,我没事。”花非花安抚她,瞧见母亲脸庞红肿的掌印,眼底闪过愤然,牙根咬的咯咯响。
花非花沉声问:“为什么要伤害母亲。”
花岩冷峻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也要跟着你娘违背花家的家规吗?”
“我呸,什么花家家规,自从你决定牺牲非儿,他就已经不是花家人!”温远红怕儿子心软,连忙道:“非儿,你别听他的。”
花非花捉住母亲的手,冷眼看向花岩,道:“不管母亲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伤她分毫!”
母亲是他的底线,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第266章 红莲业火
花非花的人生,从来不为自己而活。
父亲早已经将他当作物品,随时都能牺牲他。
但母亲不一样。
温远红是慈母,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亲人。
为了他,敢于跟父亲对抗,敢于牺牲自己的性命。
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欺辱,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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