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风狂
觊觎帝国的敌人不在少数,若王真如他看起来那般年轻,帝国不可能如此平和富庶。
楚家本是没落贵族,楚渊硬是在帝国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站稳了脚跟。如今楚家也算得上是显赫,这种宴会收到了邀请也不奇怪。
楚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肖怀冰突然怯怯地插嘴道“渊哥哥,我也能去宴会吗?我还没见过王呢。”
楚渊颔首,肖怀冰却没有丝毫喜色,仍是有些忧愁的样子:“我真的可以去吗?”
他微微咬唇,显出些许纠结的神色,继而道:“肖沉哥哥不太喜欢我,我怕我去了……”
肖怀冰小心地打量着楚渊,话未尽意思却已明晰。
“没事,有我在。”楚渊道。
导演适时插嘴道:“这事好办得很,包我身上。”
楚渊抬眸看他,这个宴会连王也去了,去的人也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肖沉一个普通明星,如果能与这些人说上一两句那他的职业生涯将会大为不同。他怎么可能愿意不去?
“去还是会让他去的,只是绝对不会碰到怀冰少爷,就算碰到了也是他低您一筹。”那导演笑到,像只谄媚的老狐狸:“您不用担心,只要说是您的意思,肖沉不敢不听的。”
为什么不敢不听?楚渊心中疑惑。
“那我就放心了。”肖怀冰笑道,他有些腼腆的样子,对楚渊道:“肖沉哥哥一向都听你的。”
一向听他的?楚渊莫名想起助理说的未婚妻的事情。
是因为喜欢他吗?楚渊皱眉,他不喜欢这样为了爱情扭曲自己意愿的Omega,因为他的母亲就是这样满脑子只有爱情,为了她的爱情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再者,他喜欢的是肖怀冰,他的未婚妻却是肖沉,恐怕这里面还有家族联姻的关系。
他小时候在楚家吃了不少苦,因而对楚家也没什么好感。
助理知道这导演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让肖沉当服务生罢了。这样的宴会以肖沉的身份来讲当个服务生也不算委屈了他,但肖沉的性格不同常人,他太傲气了,这样的安排怕不是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他欲言又止道:“可是……”
楚渊直接抬手制止了助理接下来的话,他此刻对肖沉的印象已然降到了最低点,毫无好感:“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好的。”助理道,神色却黯然,他不知道自家少爷怎么突然像换个人一样。
两个人大概是闹了矛盾,可再大的矛盾少爷也不应该这么做,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一个外人都知道肖沉有多在乎尊严,那个小少爷内心该有多屈辱。
可肖家的二少爷也昏迷着,他一个助理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默然着离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拿到了服务生服装的肖沉揪着宴会提供的黑色半面面具,一脸嫌弃。
他曾经潜伏任务时也算的上是帝国第一的金牌管家,甚至还有证书认证。他专业级别的,端茶倒水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就是这个面具也太……不正经了。
明明是黑色的半面,带上去却莫名的禁欲而…撩人。
这真是所谓的“高端宴会”吗?为什么这么像那种地下场所不可言说的成人交易聚会啊!
曾经也是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地方被拍卖过的肖.兽人改造人.奴隶.沉心道。
他直接把面具一扔,傻子才真去当服务生。
听说这个古堡群的主人养了许多猛兽,专食人肉,一直都是用死刑的犯人养着的。
那想必是极凶恶的猛兽了,肖沉舔了舔唇,有些难耐。
反正来都来了,不妨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印象中肖沉从未有过这般谨小慎微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古堡主人性格的原因,宴会开得极为宏大和夸张,各色鲜花美酒,珠宝美人让人眼花缭乱,即使是在肖家看惯了大场面的肖怀冰也不由得咂舌。
楚渊只觉得不耐烦,那宴会花团锦簇,花香冲得人头昏,那宴会主人的品味不难看出极为庸俗。
虽然知道自己心悦之人一直都是肖怀冰,楚渊却仍是无法抑制地想起肖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终究还是没忍住。
助理不在,他便问了副导演:“肖沉呢?”
“在做服务生的工作。”副导演回答。
楚渊心里莫名一堵:“他怎么做那种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肖沉到底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的缘故,楚渊感觉心里发闷,似乎他的印象里肖沉不该做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这样做丢了楚家的脸,楚渊心道。
副导演听了楚渊的话疑惑道:“您不知道吗?导演说是您的意思,我们就这样给他说了。”
楚渊想起来那导演说过的话,便道:“是我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烦躁。
副导演见他表情阴沉,不敢多聊,借口便走了。
楚渊心里不舒服就没注意看路,措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服务生,酒水撒了一地。
那服务生吓坏了,这样的场所能来的都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人,他根本得罪不起,情急之下急忙跪在地下擦拭着楚渊的鞋子,嘴里急忙道着歉。
楚渊没有被酒水淋到,他看着那服务生的背影,那削瘦的腰像极了肖沉。
“……肖沉?”楚渊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虽然是他亲口同意地让肖沉当服务员,可是真正亲眼看到时他的心慌还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
印象中肖沉从未有过这般谨小慎微的时候,那一贯笔直的脊背深深弯下,屈辱地跪在地上,慌乱地请求他原谅。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扶起服务生的手,那服务生惊慌失措地躲开他,他才发现那不是肖沉的脸。
不知为什么,他却松了一口气。
“没事,你走吧。”楚渊简短道,内心却仍不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喜欢的是肖怀冰,为什么却对肖沉的事这么上心,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肖沉有可能受委屈他就那么难受,心像被谁狠狠攥住一般。
那服务生感激涕零,对他千恩万谢,可楚渊内心却愈发酸涩。
肖沉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能受这种屈辱?
肖沉大概现在在哭吧。
楚渊想着,手指抽动了一下。
他的思绪没来得及发散就被打断了,肖怀冰折了一朵红色的花,笑意盈盈:“渊哥,你看这花好看吗?”
那花暗红得厉害,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香气也熏得人头疼。
俗不可耐。楚渊心道,面上却只简短地“嗯”了一声。
“这花确实美。”一个长相艳丽贵族模样的年轻人突然插进了他们的谈话,笑眯眯道:“不过小少爷,你可知这花的来历?”
男人长相极美,连肖怀冰看到他的脸都不免愣怔了一会儿。他声音轻柔甜腻,明明是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却让人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寒而栗。
“王。”楚渊淡淡。
这就是帝国的王?肖怀冰惊得浑身一抖,而王只是轻笑一声,接着道:“此花名为血刺,需以纯洁的Omega之血浇灌,以肉堆肥,方能开花,花开之日,血尽人亡,只余白骨。”
肖怀冰的脸色被吓得苍白,而王带着笑意的声音仍未停止:“你摘了这样的花,要怎么赔主人呢?”
楚渊将吓坏了的肖怀冰护在身后。
楚家势大,王这是在敲打楚家。
世人皆道王任性肆意,行事随心所欲,楚渊却知道王做事一向有他的深意。
“不过一朵花而已,楚家不至于赔不起。”楚渊目光沉沉。
王轻声笑了笑,有着些许无辜的样子,眸子中却全然是恶意的光:“是啊,不过一朵花而已。可海诺家族的花,就算是本君也是不敢的,家主待如何呢?”
楚渊面色一沉,他道是哪个贵族如此阔绰又这般庸俗,如果是海诺那个疯子贵族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
王怎么可能不敢摘一朵花,就是放一把火烧了山于这位任性的王而言也不过是小事。
王只是想坐山观虎斗罢了。
帝王之心,可见一斑。
任性而年轻的王像只恶劣的波斯猫,又像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他玩味地逗弄着已然被控制于掌心的猎物,想要再接着挑弄一番时却忽的噤了声。
他目光怔然地看向某处,哪里还有刚才嚣张而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全然像只被拔光了所有尖刺的小兽,露出了从没在人前表露过的脆弱神情。
“王?”楚渊过于震惊,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这般试探地问道。
而王没有理会他,只喃喃道:“小七……”
他们此刻就在斗兽场旁边,楚渊顺着王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窥见一个匆忙逃跑的身影,而那身形竟像极了肖沉。
可是肖沉此刻应该在大厅才对,此人不可能是肖沉。
楚渊微微皱眉,他的内心居然这般在意肖沉,竟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联想到肖沉。
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无事,只是以为见到了旧人罢了。”
他眼眶还发着红,根本不是无事的样子。
楚渊会意地没有多问,王也突然失了兴致般不再多说便离开了。
王离开许久后,肖怀冰仍是没有缓过来一般,手都在无意识地发着抖。
帝国的王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得很,可那种威压却仍是让肖怀冰害怕而畏惧。王者的气势哪里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即使被楚渊护着,肖怀冰仍是被吓得不轻。
“渊哥哥,怎么办,怀冰好怕。”肖怀冰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楚渊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有我在,没事。”
海诺家族固然显赫,楚家却也不惧。海诺虽然是个疯子,但大抵也不会做出为了一朵花与楚家闹翻的事来。
即便那海诺真的疯得如此透彻,那索性硬碰硬便是,他一定会护好肖怀冰。
而肖怀冰并不知楚渊所想,他的内心慌乱极了。
能用人的血和肉养着一朵花的疯子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脑海里兀地浮现出一个人影。
肖沉,让肖沉替他!
就说是肖沉摘了花!
肖沉必定不会愿意,可他爱惨了楚渊,如果说是楚渊让他去的他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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