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万古流芳 第93章

作者:橙北 标签: 天之骄子 快穿 系统 穿越重生

  越棋钰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能查到我的商行卖枪,或者是查到枪的来源,对此我倒要自信的说一句,你绝对不是什么孤行侠,背后其实有一个组织。”

  没点实力,枪弹那种危险物品他怎么敢卖?

  要是被一个人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寻斐商行背地里的买卖,他越棋钰可要羞于面见江东父老了。

  “神秘组织,在北方地区有活动,成员来自于全国各地,看你的样子恐怕还是非能人异士不得其门……”越棋钰停顿了一下,肯定道:“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义士盟的人吧。”

  孔和猛地转头,目露凶光。

  “义士盟是什么?”

  突然,窗外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越棋钰和孔和全都惊愕地朝窗外看去。

  透过纸糊的窗,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立着一个人影,似乎是看到他们转头,还煞有童心的对他们摆了摆手。接着人影消失,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了。

  穆斐从容地从关上门,拖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半点没有偷听的羞愧,重复道:“义士盟是什么?是我想的那个义士吗?”

  越棋钰看了看窗外,无奈地问:“你不是去看书了吗?”

  下属们有时候太过听从命令,偶尔也是烦恼。

  “我是在看书来着,但不是听到你往这边来了怕你们打起来嘛,就顺路过来看看。”

  穆斐这话说完,孔和忍不住了,挣了挣手腕上的绳子,质问“打起来?你把我绑成这样还有脸说怕我们打起来?”

  说瞎话都不带闭眼的吗。

  穆斐眼也不眨,从善如流地改口:“哎呀,我其实是怕你说了什么话惹越棋钰生气,他一气之下把你揍一顿。你被揍了不要紧,要是伤口裂开了我又要给你包扎,现在医馆可是有洪济的人盯着,买药不容易啊。”

  他只把孔和的双手双脚用绳索绑在了床上而已,目的是限制他的行动让他不能翻身压到伤口,顺带着才是看管。

  “而且我也是为了你的荷包着想,少浪费点药也能省下些钱。”

  越棋钰忍不住露出了点笑意。

  孔和气的直喘气,恨不得把这两个脸皮如出一辙厚实的两兄弟扔到门外。现在他可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言论的不确定性了,城南的人都说穆斐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大夫,这没错,就是这张嘴和脸皮,忒气人。

  “不要激动。”穆斐没有半点自觉是自己把人气成了这样,还宽慰他,“养伤的时候要心气平静,切忌哀怒,小心五脏郁结加重病情。”

  “咱们还是来说说义士盟的事吧。义士盟听名字好像很正派,这名字是谁起的,也太不低调了。”

  “把‘好像’两个字去掉。”孔和知道自己再纠结穆斐的话也没意思,果断顺势改变话题。

  义士盟行的端做得正,他的身份暴露就暴露,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担心越棋钰对义士盟不利?那就要等到对方在有生之年找到义士盟的总部再说了。

  问他,就更不可能了。为了保密保护众人的安全,老大可是从来都不会对他们多说盟里其他人的信息。保持着彼此不相识的状态,才会安全。

  穆斐略过孔和的话,看向越棋钰。

  “义士盟的大部分人确实是正派的。”越棋钰纠正了孔和的说法,“最起码成立义士盟这个组织的那群人,目的如名字所说,是为了行侠仗义,乐善好施。”

  义士盟有多少人,成员有哪些,联络方式是什么总部又在哪里,这些并没有准确的说法,有的只是诸多猜测。成员更是神秘,遍布大江南北,似乎哪里都有着他们的传说。

  他们行踪不定,难以捉摸,唯一确定的就是哪里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当年义士盟打出名声,就是因为帮助某地的农民打死了欺压他们的当地富家翁,又把中饱私囊试图用农民逼他们现身的警察给打了个落花流水,发誓再也不敢动农民之后,一举成名。”

  “之后还有过驱赶山贼,救助流民之类的好事流传。在义士盟最活跃的那段时间,南北的恶霸们都老实了不少,生怕被这一群不要命的找上。政府曾经想过招安,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全都以失败告终。”

  “义士盟的领导者,公开送了书信表明义士盟的所有成员,绝对不会接受政府的招安,也绝对不会与官家扯上关系。”

  孔和听着,脸上隐隐露出些许自豪。

  穆斐抓住了不对,问:“如果义士盟真的这么好,那这些年下来在民间攒的威望一定很高,政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且……”

  他摊手,“我长到这么大,并没有听说过什么义士盟的名号。这里又确实有一个成员,是不是义士盟出过什么事?”

  越棋钰点头:“你猜的不错,义士盟活跃的时间只有短暂的一年而已。这之后,他们就逐渐销声匿迹了。”

  原因是什么,也有很多种说法,流传最广的就是义士盟的领导者被上面的人干掉了。

  “以前的义士盟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组织,但是现在……只能说鱼龙混杂,自称义士盟成员的各路人马都有,连某些偶然劫了一次富的匪贼,也敢宣扬自己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打出义士盟的旗帜。”

  孔和迫不及待的骂道:“那些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胡乱扯旗的小人,义士盟可从没有承认过他们是我们的成员!”

  穆斐好奇:“这么说,你们义士盟是有新的领导者了?那为什么不制止一下这种风气,任由那些小人作乱?影响的是你们的名声吧。”

  孔和哑住,瞥过头没有搭话。

  他也好奇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询问老大,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这是掩护”。

  知道其中缘由的越棋钰轻笑:“要说领导者,义士盟的现在的领导者多的可是数不过来呢,只是谁也不肯承认对方是正统,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挣出一个老大。”

  “哦,我懂了。”穆斐恍然:“现在的义士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啊,它其实是一个散人组织,继不继承原来领导者的意志全凭自觉。”

  他看向有些惊讶的孔和,摇摇头叹气:“这位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加入的小团体到底是好是坏?”

  孔和没有理穆斐的嘲弄,看着越棋钰有些急切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一直以为,他现在加入的团队是义士盟的一个下属分支,他们的老大,也是由上面人指派下来的。

  事实上,他对义士盟的一切认知,全都是从老大嘴里听说的,这些也是出自对方之口。

  穆斐比他还惊讶:“不会吧,感情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加入了个什么组织,就敢跟着对方活动?你,你也太单纯了吧。”

  他没好意思说对方蠢。

  孔和听出来了,他顾不上尴尬,盯着越棋钰追问:“你为什么知道?”

  越棋钰这时再看孔和,眼中已经有了点怜悯,在穆斐的示意下解释道:“我与另一个组织有点交情,就是你看到的我卖给对方枪的那群人,他们从义士盟出名后就一直在接近对方,并且成功取得了联系。”

  “可惜好景不长,两方人还没有来得及合作,义士盟的组织者与元老就全都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现在仅存的应该是当初的成员,他们有的还在坚守义士盟的意志,但是已经不敢冒头恐怕再次迎来暗/杀。或许你运气好,加入的正好是老成员领导的团体,可到底是不是,谁也没有办法确定。”

  “毕竟,除了当初的领导者,没有人认识他们。”

  孔和已经完全呆住,双眼失神地看着屋顶,浑身力气全无。

  越棋钰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他也并不完全信任。可是仅有的那一点怀疑,就足以动摇他这几年,自从加入义士盟后的所有认知与信念。

  如果真如越棋钰所说,那他对越这个人的印象,对于义士盟的印象,全都要推翻重来。

  这些年他引以为傲的那些行动,又算什么呢?

  穆斐看看眼中玩味的越棋钰,再看看失魂落魄的孔和,大大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对孔和做何评价。

  一个本质上是愣头青的人,对上老狐狸,不栽才是奇怪。

  “孔和,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见孔和扭头看他,穆斐直白道:“你回想一下你加入的团体这么久以来对你下的命令,不就可以知道你老大到底是好是坏了吗。只要你的老大是个好的,你们一直在做对的事,那么义士盟到底是不是个空壳子很重要吗?”

  “你服从的是义士盟,是你的老大,还是你想要为善的心?”

  “还是说现在你知道了义士盟的真相,觉得梦想破灭了,从此了无希望?”

  旁观者清,如果他站在孔和的立场,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并为之努力的组织只是一个泡影,自己跟随的人也可能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也会怀疑人生。

  说完,穆斐拉着越棋钰离开,把空间全都留给了陷入沉思中的孔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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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用

  ◎北方的雪◎

  站在院子里, 穆斐仰头眯着眼看向快要升到头顶的太阳,被晃了一下后,眨眨眼睛看向远处。

  越棋钰跟在穆斐身旁,沉默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 最后也把目光投向远方, 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在心里, 已经把穆斐可能会问的所有问题全都预想了一遍答案。

  “我其实有些遗憾,昨天没能去寻斐商行看一看。”

  越棋钰转头, 惊讶地看着穆斐。

  “现在好了,洪济的人在城里到处盯梢抓孔和, 我只要一露面绝对会倒霉, 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暂时待在这里了,哪儿去不成。”

  穆斐笑了一下, 回头看着越棋钰问:“之前听你说,寻斐商行是你自己创建的?”

  “嗯。”

  越棋钰和穆斐对视了一眼,垂下眸子后转头看向前方, “前些年南北局势紧张,粮油米面这些必须的民生用品, 受到的管制越发严格,越家商行在北方寻人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从那时起,我就想另外创建一个产业。”

  这一次他没有再概括省略, 而是详细的对穆斐说了他创建寻斐商行的过程。

  “一开始只是想能够在国内自由活动, 后来长大了, 懂得多了, 就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收集情报的地方。越家不能被动, 我也不想祸到临头才发觉不对,所以就开了一个杂货铺。”

  “就像茶馆饭店里鱼龙混杂,总能汇集各种各样的情报一样,价格便宜种类繁多的杂货店,也最能吸引大批的人前去相看购买。还有就是……”

  越棋钰停顿了一下,眼中有苦涩的情绪蔓延:“被人贩子带走的弟弟,在别处已经不再可能是越家的小少爷了。”

  比起开那些高不可攀还不涉及民生必需品的店铺,一个杂货店才是最有希望找到人的地方。

  “好在商行不负它的名字所托,刚开来南方不久就找到了正主。”

  “然而我这个正主,还从没有见过商行长什么样子。”穆斐惋惜,“真是辜负它的职责了。”

  “这有什么好辜负的?”

  越棋钰笑道:“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回到北平我就带你去寻斐和越家商行的总店好好看上一看,保准你连里面有几粒米都清清楚楚。”

  “现在还正值秋季,博山香山的红叶正是时候,漫山的红叶,不管是赏叶还是去摘野果打野兔,都是一件趣事。不久之后的冬季,是吃铜锅涮肉的好季节。要是赶上下雪,围在窗边温着酒吃肉看雪,也是一绝。”

  “冬天不用担心无处可去,等到湖面一上冻,我就带你滑冰去。等你学会了,两三年后带着小侄子小侄女们玩耍的任务,可要交给你了。”

  随着越棋钰的讲述,穆斐的唇边露出温柔的笑意,眼中向往不已。

  “我还从未见过湖面结冰的壮观景象。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看大雪,要是能躺在雪地里打滚儿就更好了。”

  北方的雪对南方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颇有童心的幼稚话语让越棋钰也勾起了顽劣的小心思,“好啊,等下雪了我就让人专门跟着你,去雪里捞人,还要带上几件衣服,好能随时更换免得你生病。”

  穆斐难得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那我要谢谢你不是派人去往我身上埋雪了。”

  “我可不敢,你嫂子会骂死我的。”越棋钰想了一下那个场面,感叹:“说不定爹娘也会把我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