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穿成作精后爆红了 第92章

作者: 标签: 灵异神怪 娱乐圈 爽文 穿越重生

  宴来朝不回答,这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纸扎。

  它伸手要抓薛今是,被躲开后,道:“姑娘该拜堂了。”

  拜堂两个字刚说完,这一个也被撕碎了,之后的纸扎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瞬间魂飞魄散。

  薛今是恍然间有了点猜测,他觉得有点离谱,但还是在宴来朝再次灭杀掉一个纸扎的时候,伸手抓住他手腕。

  “停,你再撕的话,那恶鬼脑子再不灵光,也该察觉不对劲了。”

  见宴来朝停手,屋外边却没有再出现新的纸扎。

  薛今是没说这个,而是转头和宴来朝对视,迟疑道:“你不想让我去拜堂?”

  宴来朝垂下眼睛,道:“嗯。”

  只单单一个字,就好像有壁垒破碎,薛今是指尖缩了缩,捏进掌心。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话拐了个弯,问:“我不去拜堂,那谁去?”

  “谁都不去。”宴来朝盯着他。

  奇怪的气氛蔓延开,薛今是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窗边传来叩响声。

  “笃笃笃──”

  薛今是回头:“谁?”

  “是我呀。”

  两人之间的气氛被这个插曲打散,薛今是顿了顿,道:“进来吧。”

  于是一道嫩黄色的身影穿墙进来。

  “真巧啊,又碰上你们了。”

  来者赫然是之前有两面之缘的非衣。

  她虽然笑盈盈的,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对方能出现在这里就很诡异,薛今是两人心中警惕。

  他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非衣两手一摊,嘴角的笑也有些无奈,她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个恶鬼就是我恩人的转世。”

  她叹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以恶鬼之身,还能钻进肉身里成为活死人,走在阳光下,之前就连我都被他骗了。”

  薛今是:“……他成了恶鬼,你还要报恩?”

  非衣耸耸肩:“本来不想报了,但还想投胎呢。”

  要投胎,就必须先结果了这一段尘缘。

  薛今是和宴来朝面面相觑,他忽然问:“你要嫁他,我要杀他,不阻止?”

  “不阻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害死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来只是想嫁一次完成他愿望,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反正,我的恩人已经死了。”

  听到非衣这回答,薛今是满意了,宴来朝和他脑电波同频,立刻明白薛今是的意思。

  果然,随后就听他道:“既然这样,我在你身上写个八字,你就跟他去拜堂。”

  非衣明显就是冲这个来的,立马点头。

  “好。”

  说做就做,八字画在符上,往非衣眉心一贴,她嫩黄的衣裳立马染红。

  薛今是想到什么,问她:“你要报恩的,不会是戏园子的裴少爷吧?”

  非衣笑了一下:“我将裴少爷的戏园子唱活了,再怎么着,也该是他报答我吧?”

  “那这恶鬼是?”薛今是好奇。

  非衣给他讲述:“我和他有段尘缘,之前入梦有了牵扯,这次再进去,偶然窥探到他的记忆。”

  “他此生是戏园子第三任主人,却在大婚之夜因为妻子逃婚,生生气死,所以才生了执念。”

  “他家里人就找匠人做了戏园子纸扎,一并烧给他做宅邸,这里就是那座纸扎。”

  薛今是冷笑一声:“生前功过不论,死后害无辜之人性命,就该下地狱。”

  非衣沉默着没说话。

  有人替嫁,宴来朝就没再做什么,不一会儿,门外又有新的纸扎进来。

  薛今是给自己和宴来朝拍了张隐匿符篆,看着非衣在纸扎的收拾下,重新梳理头发,戴上发冠,然后盖上大红喜帕,被突然多起来的,簇拥着往外走去。

  外边在众人踏出去的那一刻,忽然锣鼓喧天,唢呐声吹响,有纸扎抬着轿子停在门口。

  大红绸缎的花系在轿子上,但轿子周身却是惨白的颜色,轿夫、侍女一应穿着丧服,最前边有人怀抱着一张画像,黑白线条勾勒出一个年轻姑娘的样子。

  音容如昨,表情惨淡,这应该就是唐梨了。

  非衣被扶上轿子,纸扎的尖细声音几乎要穿破天际。

  “吉时已到,起轿──!”

  轿身一阵摇晃,薛今是跟宴来朝直接隐匿身形,同样钻进去。

  三个人的重量可不低,轿子被下压了一瞬间,然后又稳住。

  唢呐声震彻天际,薛今是掀开轿子旁边的布帘,迎面撞上纸扎惨白的五官。

  纸扎看不见薛今是,视线穿透过去落在非衣身上,阴森森道:“良辰吉时,姑娘别坏了规矩,帘子拉下去吧。”

  薛今是没理它,视线一转,见四周纸扎提着篮子,从中抓出一大把纸张,抛洒到空中。

  纸张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落在地上,外圆中方。

  他们撒的都是纸钱。

  作者有话要说:从上一章开始,我就埋了个特别明显的线索,我看看是那个聪明小宝贝先找出来。

  猜对有奖嘿嘿,大概后天才揭晓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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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唱一曲牡丹亭

  纸钱漫天抛洒, 这些纸扎的胸腔里藏匿的尽是鬼怪,双眼贪婪地盯着地上。

  非衣不舒服地扯了扯盖头,轿子旁的纸扎立马瘆人地看过来。

  “新娘子的盖头, 该老爷来掀。”

  这红色嫁衣和轿子, 以及锣鼓喧天唢呐中奏响的哀乐, 薛今是垂眸。

  既是嫁娶,也是送葬。

  看来,今夜完成“昏礼”, 就是唐梨的死期了。

  走完最后一遭,就能找到她。

  这长长的队伍一直绕着戏园子走了六趟,纸钱香灰的味道浓烈刺鼻,最后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向拐角,迈过去, 就是戏台了。

  恶鬼成亲, 竟然是在戏台上举行的。

  轿子停在后台入口,轿帘被纸扎掀起,一刹那阴气不断涌来,气息浓烈和四周几乎融为一体。

  薛今是和宴来朝面面相觑, 恶鬼已经出现。

  纸扎保持掀开轿帘的动作,双眼直勾勾看着非衣, 四周所有纸扎的表情都带着诡异的兴奋和期待,它们一声又一声,不断重复催促。

  “新娘子该下轿了!”

  “新娘子该下轿了!”

  “新娘子该下轿了!”

  ……

  尖锐难听的声音,仿佛刀尖刮蹭玻璃, 让人心脏发紧, 头皮瞬间发麻。

  薛今是和宴来朝无声先下去,非衣随后才慢吞吞起身, 钗环声音叮叮当当的,被纸扎扶下轿。

  而那个抱着唐梨黑白色画像的,就站在她身侧。

  纸扎是寻常女子的身形,但却干瘪难看,站在一起时非衣硬生生高过它们一个头。

  鹤立鸡群,十分诡异。

  “新娘子跨火盆!”

  尖锐的声音又响起。

  薛今是看过去,在后台进入戏台的入口处,摆了个大红色的搪瓷盆,里边火焰烧得正旺盛,但焰火红绿交织,其间燃烧的竟然是白生生的骨头。

  非衣两只手臂各被纸扎钳制住,几乎是被胁迫着跨过去。

  就在她脚提起的一瞬间,火盆中骤然冒出长长的黑色尖刃──

  薛今是临时出手,给她脚上套上壁障,尖刺看似穿透过去,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损伤。

  四周纸扎不知道其中关窍,一个个忽然嘴唇裂至耳根,放声尖笑。

  “咦嘻嘻嘻──开门见红,开门见红!”

  “见红……嘻嘻~”

  尖叫声在耳边不断响起,薛今是神色如常地减弱五感的敏锐度。

  四周纸扎将两边围得密不透风,仿佛连空气都开始滞涩。

  火盆之后的台阶,每一步都是烧红的黑炭堆砌,非衣仍旧被强迫往前迈步。

  有一线灵光在,即使鞋面接触台阶发出“滋滋”的烧焦声,她也没有停下。

  走上台阶的那一刻,脚下炭火将两只纸扎烧成灰烬,四周又是一阵可怖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