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纷纷和光
钟行咬了一口。
云泽试图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你咬到我的手了。”
钟行用力一拉,将云泽拉到了自己怀里:“晚上不要吃这么多甜腻点心,吃多了牙疼,厨房给你炖了不加糖的燕窝粥。”
云泽在钟行肩膀上戳了戳:“郡王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钟行看着云泽的眼睛:“我没有笑,你怎么知道我开不开心?”
……猜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泽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出钟行的情绪。
云泽道:“是什么事情?”
“赵毅终于打了胜仗。”钟行道,“先前被压得节节败退,这次胜仗会让军心振奋。不过叛军势大,等彻底平定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我还以为再僵持下去,你会跑去帮他收拾那群叛军。”云泽又拿了一块糕点,“你再尝尝这个。”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钟行接过婢女递来的燕窝粥,“冷热正好。”
一刻钟后钟行琢磨出了不对:“我从未上战场打过仗,小公子为什么认为赵毅打不过他们,我会去玮州收拾残局?”
云泽正以茶漱口,听到钟行的话差点把这口茶喝下去。
“我瞎猜的。”云泽放下茶盏跑到了床上,“现在我要睡觉了。”
钟行跟了上去。
云泽把被子往怀里一抱,乖乖闭上了眼睛装睡。
钟行拨了拨他的眼睫毛:“你还瞎猜什么了?”
云泽不吭声。
钟行道:“再不说话,我解你衣服了。”
云泽还是一言不发。
钟行解了云泽衣带,手伸进了里面:“真的不说?”
云泽被他摸得身上发痒,他忍不住发笑,赶紧抓了钟行的手腕,眼睛也睁开了。
钟行挑了挑眉。
云泽道:“真没有了。”
钟行猜着也是没有,不然云泽肯定不会这么平静。
他低头在云泽额头上亲了一口,一手扔了云泽的衣衫,云泽有些痒,一边笑一边推钟行的手。
片刻后云泽道:“能不能把灯吹灭?”
灯火瞬间灭了,月光透过窗户从外面洒进来。
云泽埋在钟行的臂弯里任由他做任何事情,如果灯还明着肯定能够看到他的耳垂红得滴血:“我总觉得……我觉得自己好像梦见过这些。”
钟行并不言语。
云泽捏他一下:“你说到底是不是做梦?”
“好像不是。”钟行轻笑一声,“我还记得。”
既然钟行记得,那肯定不是云泽一个人的梦。
云泽困得依靠在钟行怀里,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又不会拒绝你,下次不准在我睡着之后骚扰我,我白天好困的。”
第64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64
次日云泽苏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他浑身都是酸痛的,昨晚被钟行一夜的折腾,他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神。
让他继续睡觉也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身体几乎被折断了,云泽想着钟行大概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所以在这方面并没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即便钟行想要温柔,以他的体型和力气其实温柔不到哪里去。
云泽现在不太舒服,因为钟行快天亮时才勉强满足,行事后抱着云泽就睡了,两人一直都在一起。
云泽脸颊绯红,心里埋怨钟行毫不节制,他想偷偷下床去洗一洗身体,谁知道刚刚动了动,钟行又强硬的把他抱了回去。
云泽差点死掉,抓着枕头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都成了青白的颜色。
他睡意慢慢上来,想着再睡一觉吧,等醒来再做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道钟行做梦梦到了什么,居然在睡中又将云泽覆盖过去。
云泽:“……”
等云泽再清醒已经是傍晚了。
钟行给他擦干净了,仍旧在他身侧没有离开。
见云泽睁开眼睛,他喂了云泽一口水:“还是不舒服?我给你清洗过了,上了一些药。”
云泽翻过身抱住了枕头。
钟行穿着单薄亵衣,领口松散许多,露出结实性感的肌肉,他墨发垂散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泽:“我当小公子多厉害,昨天撑不过一刻钟就求饶了,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
云泽不言不语。
钟行从后面抱住了他:“不高兴了?”
其实昨天一开始并不顺利,庆幸的是钟行平日里给云泽做足了准备,无论如何云泽最后都接纳他了。
云泽闭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钟行抱着他哄了一会儿。
经过一晚上的劳累,云泽现在身体都是软的,抱在怀里犹如暖玉,钟行吻着他的后颈:“还是说——害羞了?”
云泽终于转过身来:“……我才没有害羞。”
钟行拉了拉床边的铃,外面的婢女捧着衣服进来了,钟行没有让她们留下来伺候,他拿了衣服穿上,顺便给云泽换上一身。
云泽穿上衣服也懒得动,他往枕上一靠:“郡王,我吃些东西继续睡觉吧。”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外面夕阳余晖照了进来,此时云泽衣物齐整,雪青色薄薄衣衫完好覆盖了他修长的身躯,钟行还记得昨天晚上云泽一身狼藉失神求饶的场景。
他俯身捏了云泽的下巴轻吻一下:“好,我喂你。”
云泽喝了一碗参鸡汤又昏昏沉沉的趴在钟行怀里睡过去了。
钟行还要处理一些事情,让人将奏折拿了过来。
许敬进来汇报了几件事情:“怀淑长公主仍旧哭喊着要见您,她不满您对郎家的安排。”
钟行低头看到云泽睡得正熟:“赐她一条白绫,问她想要郎家留下还是想要这条白绫,她自有选择。”
郎家倘若安安分分不惹事情,钟行可能会让他们多活一两年,恰恰好嘴贱顶撞了云泽,钟行自然不会饶过。
怀淑长公主不是一般的母亲,一般母亲或许愿意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性命,怀淑长公主并不会,她极爱惜她那条小命。
“另有一事,”许敬道,“柳家从前就和长公主他们有勾结,这次柳家来了明都,柳聪与陈舒达见面吵了几架,他还私下去了宫里几次。陈舒达在柳聪面前没有讨到什么好,他说柳聪武艺高强,一般人打不过他。”
钟行并没有将柳家放在眼里,柳家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再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柳家贪污及勾结吏部一事的证据并不充分,他们做事很稳妥,能灭口就灭口,绝对不会留下罪证,钟行如果派人调查容易打草惊蛇。若非找不到合适的罪名处置他们,钟行早就动手了。
“好,孤知道了。”钟行道,“时刻注意宫里那边的动向。”
许敬咳嗽了一声:“另外,云家大公子云洋,虽然被罢官了,他现在依旧和皇帝有些联系。”
云洋毕竟娶了元湘公主,也是皇亲国戚了。
元湘公主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云洋娶她后对她百般冷落,而且借着元湘公主能和一些宗室时常见面,虽然没有官职了,作为当今皇帝的妹夫,他还是能进宫的。
钟行早就想杀云洋了。
一来云洋可能对云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二来云洋确实喜欢撺掇着皇帝做一些荒谬事情。
但是,云洋毕竟是安乐侯长子,如今又是侯府世子,钟行真的杀了云洋,安乐侯必然要求云泽回去延续香火。
钟行不可能归还云泽。
他更不可能杀了云泽的父亲,让云泽被天下人耻笑。
钟行眯了眯眼睛:“孤倒是想看看,他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
许敬看了一眼在钟行怀中熟睡的云泽:“殿下就像抱小孩似的,居然时时抱着云公子,您放心吧,云公子跑不出您的手掌心。”
钟行知道。
他也知道云泽现在喜欢自己。
但是,不知道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毕竟钟行还有事情隐瞒着云泽,两人从成亲到洞房,一直都是钟行在操纵全局,将云泽蒙在了鼓里。
越陷越深,不自觉就玩过火了。
钟行道:“如果他能给我生个孩子,便这样娇惯着养。”
但是,云泽能生么?
云泽当然不能。
钟行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了,所以只能把云泽当成小孩了。
许敬:“……”
许敬觉着,就算云泽真想办法给弄出一个小孩来,钟行也不会多喜欢的,因为钟行天生就讨厌这些。
许敬觉着钟行有病,当然他肯定不能这样说出来,只好糊弄道:“倘若殿下十四五岁就成亲生了孩子,养到现在那也就比云公子小个三四岁,这样说起来,云公子在您眼里确实是不懂事的小孩。”
钟行瞧了许敬一眼:“他因为我失去了侯世子之位,许先生,你好好想想,将来我如何封他才好。”
许敬思考了一下,在京做亲王是免不了的了,就是不知道钟行会选个什么好听的封号。
钟行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泽。
“对了,安乐侯他——”钟行认真思考了一下,“不能让他一家子久居京城。”
钟行并不乐意安乐侯见到云泽。
先前安乐侯有的是时间当个好父亲,但他偏偏不当,现在时间过去了,早就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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